粉嫩。
茵娘的心被吊得越发高,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闭着眼睛,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声。一心一意的感受那个她喜爱的男子给她的快乐。
过了许久之后,她身子一松,接着感觉到有清流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最后却被两片柔软的东西接住。
茵娘喘着气,将气息慢慢的调整过来。林凤祁从爬上来,抱着她亲了亲,柔声问道:“还好吗?”
茵娘红着脸点点头。林凤祁笑了起来,放佛是自己也得到了满足般。
茵娘伸手挠了挠林凤祁的手心,林凤祁会意的调整好一个不会让茵娘辛苦的姿势……
两人和谐了一晚,第二日,林凤祁神清气爽的去早朝了,而早早的醒来后,便也不想睡了。等林凤祁走后,茵娘干脆让青花等人帮她裁了尺头,自己坐在炉子旁边做起了针线。她准备给孩子绣一个肚兜。
日子便就这样不惊不澜的过去,到了二月,凤芷出阁,三月,凤萤出阁。
凤萤回完门之后,林太夫人爆出一个消息:她准备让庶子分家出去。
但这一语没有激起千层浪,茵娘很早就从林凤祁哪里得到了消息,林太夫人怕也早就告诉过林凤鄯了,至于林凤邺和何氏,怕也早有心理准备。
这次态度比较令人惊讶的是何氏,她竟然不吵不闹,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何氏自年前开始,就一直被关在丹枫院,直到上个月才被放出来。这次被放出来之后,何氏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活气,整个人都恹恹的,好像就是一具尸体,根本没有了灵魂。见到茵娘,也会规规矩矩的行礼,但话却不怎么多说。不像以前,每次见到茵娘,总会说上那么一两句刺上茵娘一刺。
说实话,茵娘以前一直不喜欢何氏,特别是后面知道是何家人联合贵妃算计了燕娘,才导致她姐姐失宠的时候,对她更是厌恶。但如今她看见她,讨厌仍然是讨厌的,但却总多了那么几分可怜。
上个月的时候,何大人被御史参了,罪名是收受贿赂。其实只要是做官的,身上多多少少总会有那么一点不干净,便是林凤祁,茵娘都不敢保证他是完全干净的。只要认真的找,总能找上那么一两件来。但御史参人也是看碟下饭的,大部分人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霉的都是小部分人。至于这大部分人与小部分人怎么分,这就是御使自己心里的小账本了。
茵娘一度怀疑是林凤祁找御史干的,因为这次事件波及最大的,除了燕娘,就是当初送燕娘进宫的永宁侯府。再加上,何家是侯府的亲家,又这么一个又蠢又笨,心里还有许多自己的小久久的亲家,对侯府来说,实在是件拖后腿的事。而以茵娘对林凤祁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更不是会放任危险分子妨碍他光宗耀祖的人。只是茵娘去问他时,凤祁答道:“我倒是准备这么干呢,但还没等我腾出手来,别人已经出手了?”
茵娘这下疑惑起来,问道:“那会是谁?”
林凤祁抱了抱茵娘,道:“管他是谁,反正对我们是好事就是!不过,敬妃失宠,恶心到的可不是我们一家。”
茵娘觉得,林凤祁肯定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他不准备告诉我,于是这件事对茵娘来说,就成了无头公案。
反正何大人被参了,证据确凿,然后被罢官了。那个靠着宁国公府在工部刚刚谋到一个七品官的何家大少爷,同样被罢了官。不过好在何大人贪得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多两银子,但茵娘觉得这肯定不是何大人不贪,而是鸿胪寺丞是个清水闲职,能捞油水的地方太少。何家父子丢了官,但命还留着,但何家五代以内再想入仕,却是不可能了。
何大人靠着何夫人的嫁妆才考中了进士做了官,现在却同样因为何夫人丢了官,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何大人罢官之后,何家收拾了东西回乡下去了,何家走之前,何夫人来侯府看过何氏,何氏当场大哭了一场,之后就变了一副模样。
林太夫人倒是很想休了何氏,只是何氏幸运,一进门就为公公服了三年丧,七出三不去,“与更三年丧”在三不去之列,林太夫人顾及名声,到底没有休了她。再加上儿子说要将庶子一家分出去,分家之后就是各过各的,林太夫人就更不想多事了。
但林太夫人多少还有些气不顺,于是难得的秉承着不厚此薄彼,嫡子有庶子也要有的原则,准备给林凤邺纳个贵妾进门,但结果被林凤邺拒绝了,于是这事不了了之。
只要没有财产纠纷,其实分家的程序很简单,将族长和几位辈分高的族人请来,在族长和族人的见证下,将财产分割,然后再去官府备个份,完了。
其实财产分割的时候还真的产生了一点小分歧,产生分歧的不是林凤祁与林凤邺,而是林太夫人和林凤祁。因为林凤祁给林凤邺谋的是云仓县的县令,云仓县离大兴县近,林凤祁便想将林家在大兴一个三千亩的田庄和两间铺子分给林凤邺。但林太夫人不愿意,谁都知道大兴的土地肥沃,良田卖出去容易买回来难,她怎么可能愿意将这样好的田庄分庶子。
但最终林凤祁以“现在就将庶房分家出去,传出去别人还道我们家刻薄庶房,将大兴的良田分给凤邺,正好可以堵了别人的嘴。”这个理由勉勉强强将林太夫人说服了。
分家完毕之后,林凤祁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在家里给他开了践行宴。因着林凤邺此次外放,很可能是不打算再回京城了,因此林凤邺连出嫁的凤萱,凤芷和凤萤都请了回来,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一个饭,接着第二日,林凤邺就与何氏并家中的几个仆人,拉着何氏的嫁妆,浩浩汤汤的离开侯府去上任。
二房离开那一日,茵娘想起前一日的时候,林凤邺到她院中来找她,请她替她向燕娘说声对不起的事情,很是为他叹了口气。
122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时,正是万物生机勃勃。京中贵妇贵女,开赏花宴的开赏花宴,结伴出游的结伴出游。
而到了三月下旬,宫中传来消息,敬妃再次得孕,已两月有余。一时间,后宫一干妃嫔,人人羡慕敬妃的好命。
靖晖帝子嗣不旺,到现在也不过四子三女。其中四皇子于两个月前刚新鲜出炉,生母原是乾清宫的扫地宫女,偶然下被皇帝宠幸了一次,结果很幸运的中奖并生下一子。但因皇上不喜该宫女,对四皇子也无甚怜爱,不过皇家子嗣少,生母便吃香,由皇后奏请,将该宫人的份位提至嫔位。
宫女生子得晋一事,已是很让膝下犹空的妃嫔羡慕了,后宫各处都是冒酸味。结果后面传出敬妃再次怀孕的消息,在后宫引起的轰动,瞬间秒杀宫人生子一事。
若说宫女生子一事,看得开的还可以安慰自己说,看看四皇子的身子骨,单薄瘦弱的看起来就像是早夭的命,生这样的儿子那还不如不生呢,免得半道夭折了自己还要伤心一次。
但等到敬妃怀孕的事情传出,再看得开的妃妾也开始眼红了,若说宫里原先是冒酸味,那现在简直是泡在醋里。
其实也不怪人家眼红,皇上现一共才七个子女,敬妃一个人就生了两,且是唯一生了两个子嗣的妃嫔,在孩子数量上,连强势的薛贵妃都争不过她。若再生一个,那她一人就占了三,八个占了三个,她一人都快占了半壁江山。
更让人眼红的是,她的儿子还被皇后抱养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准备跟薛贵妃的大皇子争储君之位的。听说三皇子还很聪明,人称“三岁能读书,七岁会断句”是谓神童,而三皇子七岁还没到,三岁却正正好,现在确实是能读《千字文》《三字经》了。皇后这几年一直争取将三皇子记在自己名下,而最近,皇上似乎有松动的意思。若万一成了,三皇子在名义上就是嫡皇子,身份比大皇子还高贵几分,争赢大皇子的机会还很大。
后宫妃妾,日日争抢算计,最终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图子嗣二图皇宠。敬妃子嗣有了,且儿女双全。皇宠也有了,且后宫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哦,你说婉嫔?皇上亲口发话,降成婕妤,她现在每日就在宫里念念经书捡捡佛豆什么的。哦,你说还有莺美人?上个月的时候,她意图谋害三皇子,结果被皇上赐毒酒了。没看见捧她上位的薛贵妃又被皇上训斥了吗!
也别说什么色衰则爱弛,站得高摔得重之类的。人家还有皇后当靠山呢,她就是从天上摔下来,都还有人给她在地上铺好了厚厚的垫子。更何况,就算色衰则爱弛,或者红颜未老恩先断又如何,曾经被一代帝王轰轰烈烈的爱过,就是死也值得了。
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小妃嫔们低头再看看自己从没鼓起来过的肚皮,再看看门口已经长出苔藓的石阶,仰头唉声叹道:“命啊!”
有些心里阴暗的妃妾,干脆在心里咒道:“当初皇后娘娘怎么没想过去母留子!”
敬妃有孕,后宫虽然各种哗然,而在外命妇中引起的轰动则小得多。对她们来说,只要不是自家相公的小妾怀孕,其他人家哪怕皇帝的小妾怀孕,对她们来说都值不得什么大事,顶多就笑着跟人赞叹一句:“敬妃娘娘真是荣宠不衰啊!”。
上一次三皇子出生能引得她们多关注一会,那是因为皇后要抱养三皇子,这涉及到储君之位,跟丈夫的仕途和自己的富贵有点关系……
好像扯得有些远了,赶紧拉回正题!
敬妃有孕,无论是永宁侯府还是陈家,都很是高兴了一阵。陈夫人进宫去看望燕娘,回来后转到侯府,跟茵娘唠叨了半天:“娘娘这一胎闹腾得厉害,一天到晚都在吐,我看到她时,她脸色蜡黄蜡黄的,真是令人担心。皇上心疼她,专门拔了两个御厨到她宫里,让她想吃什么就让厨子做。娘娘从小就是不想让人操心的性子,虽什么都吃不下,但仍是日日勉强自己吃些东西进去,只是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她若是嫁到平常家,我还能亲自去照顾她,用民间的土方子试一试,说不定就能减轻孕吐让她好受些。偏偏她进了宫里,怀得又是皇家的孩子,一些土方子太医也不让用,你刚怀孕时我腌制的酸梅还有许多,想送进宫去又怕会出事。人人都羡慕我好命,生了个女儿做了宠妃,可现在看看,进了宫有什么好的,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有点什么事我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嫁个普通的人家……”
茵娘因为临近生产,林太夫人和林凤祁连她出院子都要担上三分心,更别说进宫去,因此茵娘虽听说燕娘这一胎坏相不好,却没想到这般的严重,听了母亲的描述,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但见陈夫人着急的样子,茵娘只能隐下自己的担心,安慰起母亲了。综漫:魔的法则穿越晨光里
陈夫人不过是心里着急想跟女儿吐槽几句罢了,说出来心里也就好受多了,见到女儿鼓起的肚子,又不由后悔起来:“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都快生产了,没得让你跟着担心。”说完顿了一下,像是想补救似的,对茵娘道:“你也别太担心你姐姐,想来你姐姐的体质像我,当年我怀萍娘的时候,开始也是怀相不好,过了一二个月也就好了。”
茵娘道:“娘,我没事呢,我这胎一直都稳稳的,连产婆都说我这是难得的好胎相呢。”
陈夫人点点头道:“这就好!”然后又问了一些奶娘挑好没有,产房布置在哪里,襁褓小衣裳之类的准备齐全了没有之类的问题。接着与茵娘在侯府用了一顿晚膳,跟着就回羊角儿胡同去了。
陈夫人走后,茵娘一个人坐在炕上,思索着自己有什么地方能为燕娘做的。止孕吐的偏方,她自怀孕后倒是从一些老麽麽那里学了几个,但就算知道,宫里的太医也不可能让怀孕的妃嫔用的。想来也知道,这万一用了出了事,就是掉脑袋的事情。送吃食进去,但入口的东西也容易出事,同样不能送。送小衣服小被子,现在还嫌太早了些……思来想去,她越加的丧气,她好像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林凤祁回来,看到的便是茵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林凤祁走过去,抱着她道:“怎么,岳母来看你还不开心?岳母今日进宫去看娘娘,娘娘如何了?”
茵娘摇了摇头,道:“不大好,姐姐这一胎怀相不好!”
林凤祁安慰她道:“放心吧,娘娘一向吉人自有天相!”
茵娘靠在林凤祁的怀里,将自己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交握住,叹了口气,道:“我好像挺没用的,一直活在姐姐和你的羽翼下,但你们有事的时候,我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林凤祁将自己与她相交的那只手抬起来,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笑道:“谁说的,你不是帮我打理后宅替我生孩子了吗,外面的事情自该由我来操心,替妻子挡风遮雨,本来就是丈夫的责任。”
茵娘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心里却并不因此更好过。
日子继续的向前进,到了四月十二日,茵娘“早产”生下一子。
茵娘这一胎生得非常顺利,不过两天一夜的时间,孩子便顺利的诞下。
茵娘发动的时候正值早晨,天刚蒙蒙亮,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青纱帐。卧室的屏风后面,林凤祁正由丫鬟服侍着穿衣。他要上早朝,现在正该起来的时候。
这几日茵娘睡得好,每日林凤祁走的时候,她几乎都还在睡梦中。但今日不知为何,她早早就醒了,林凤祁起床的时候,她还抱着他的手臂撒了一会儿娇,想让他留下陪她的感觉尤其强烈。
林凤祁穿好衣服出来,掀开帐子低下头在茵娘的额头上亲了亲,轻声道:“再好好睡会,我去上朝去。”
茵娘点了点头,林凤祁直起身正准备走,茵娘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坠痛感传来,茵娘连忙拉着丈夫的衣袖,林凤祁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茵娘道:“我好像肚子疼!”
林凤祁脸色一变,掀开被子抱起茵娘,连忙对身边的丫鬟道:“快去将稳婆叫进来,再让人去将太夫人请过来!”接着不等丫鬟反应,抱着茵娘就往产房跑去。
生产是污秽之事,自然是不能在正房里生了。早几天的时候,林太夫人看着茵娘即将生产,便让人将耳房收拾出来做产房,熏香,挂帐子,铺上厚厚的被褥,房间里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丫鬟在里面守着,就怕万一茵娘突然发动了,却来不及布置。
林凤祁将茵娘放到床上,没等一会,四个产婆就到了。她们是早一个月前就被请进府里候着了,就住在棠荣院东跨院的小院子里,丫鬟去叫时,穿上衣服就能马上过来。产婆们来了不久,林太夫人也跟着过来了,进来时见产婆正摸着茵娘的肚子检查,便没有开口打扰她们。又见林凤祁穿着朝服还伫在产房里,连忙将他推出去道:“产房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大男人伫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出去,免得沾上晦气。”
林凤祁根本没听林太夫人说了什么话,突然被推出门口,有些不满的喊了一声:“娘。”君无戏言明末军阀
林太夫人很是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想到里面要生孩子的茵娘,到底没说什么,又见他还穿着朝服,便又道:“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你先上朝去,你媳妇这里有我镇着,不会让她出事。”
林凤祁想了想,然后道:“那我先去宫里告个假,顺便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出来,娘您帮我好好看着茵娘。”
林太夫人挥了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自己则又重新进了产房。
产婆刚刚好帮茵娘检查完胎位,林太夫人急忙的问道:“如何了?”
其中一个产婆笑着回答道:“夫人的胎位很好,没什么问题。只是现在离生产还早,不如弄些好克化的吃食给夫人填填肚子,免得生产的时候没力气。”
林太夫人是生产过的,自然知道这些细节,听完产婆的话,连忙让丫鬟去煮些鸡蛋羹来。又让人去库房里取两棵百年老山参备着。
虽然产婆说茵娘的胎位好,没有什么问题,但女人生孩子就像是走一遭鬼门关,没生出来之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老山参备着,防着万一出事了好拿来吊命。
林凤祁入了宫,也没有去上朝,让人帮他告了假,自己去太医院拖了个擅妇产的太医就回来了。
外面的人都道茵娘是还有一个月才生产的,而现在林凤祁急急忙忙的拖了人就走,那太医还以为永宁侯夫人早产又难产了。结果到了永宁侯府才发现,四个产婆在产房门口围成一堆,呵呵笑笑的在聊天,根本不像是情况紧急的样子。林凤祁问夫人如何了,产婆也是一脸轻松的答道:“在吃东西呢!”太医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茵娘的肚子疼一阵轻一阵的,虽有些难受,但远没有受不了的程度。整整一天半的时间,她吃了睡,睡了吃,睡不着的时候,就数绵羊。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她觉得身下突然好像一湿,肚子好似被人用尖刀扎下来一般疼起来,旁边的产婆惊呼:“啊,快,羊水破了……”接着四个产婆立刻紧张的围到她的身边。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断的传来,茵娘疼得受不了,不由的尖叫起来。有产婆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软木,对她道:“夫人,你咬着软木,免得咬到舌头!”
茵娘点点头,接着她便一直被产婆指挥着。
“夫人,深呼吸……”
“夫人,您用力,宫口已经开了……”
“夫人,您再用力,小少爷很快就要出来了……”
“夫人,我已经看到小少爷的头了……”
“再用力,再用力,小少爷的头已经出来了……”
……
茵娘觉得自己简直要痛死了,脑子里嗡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照着产婆的话去做,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茵娘抓着身下的床单,用掉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时,那个一直折磨自己的小人儿终于从自己的身体里脱离出来。
产婆将脐带剪掉,接着那个小人儿“哇”的一声响亮的哭起来。茵娘身子一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却不由愉悦的笑起来。
产婆笑着恭喜道:“恭喜夫人,是位小少爷!”
茵娘笑着点了点头。
产婆抱着孩子下去清洗,称重,再用大红的襁褓包着抱回来。产婆又道:“夫人,小少爷有六斤八两重,您可要看一看?”
茵娘再次点点头。产婆抱着孩子过去,掀开襁褓的一角给茵娘看。孩子的皮肤红红的,皱皱的,头上长了几根稀疏的头发,眼睛闭着。茵娘轻轻的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原还想抱一抱他,只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对产婆道:“你抱出去让侯爷和太夫人看一看。”
产婆笑着道是,接着她听到外面丈夫和婆婆激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她好似听到了丈夫乐呵呵的问“他怎么这么小?”“他饿不饿,要不要给他喂奶?”还有林太夫人在说“佛祖保佑,祖宗保佑,让茵娘一举得男,我们凤祁有后了!”成|人(人造人穿越)综漫毕业生就业实习经历
茵娘听了骄傲的一笑,接着便进入了梦乡!
茵娘这一睡就睡到了丑时,醒来时间房间里已经点上了蜡烛,林凤祁就坐在旁边,抱着孩子一直不肯撒手,旁边还站着奶娘等人。产婆也还在,她们要一直伺候茵娘到恶露去尽之后才会回府。
林凤祁见茵娘醒来,连忙抱着孩子坐到床边,道:“你醒了?”
茵娘“嗯”了一声,又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睡?”说完挣扎着坐起来,旁边的丫鬟连忙将她扶起来,又在她身后放了一个大迎枕。
林凤祁并未回答茵娘的话,看着她,诚恳的道:“辛苦你了,茵娘!”接着又将孩子抱向她这边,笑着道:“快看看我们的儿子!”
茵娘将遮住他脸的襁褓拨开,看着里面的小人儿,心里一片的柔软。过了一会,林凤祁又道:“你说他长得像谁多一些?”
茵娘又认真的看了看孩子的脸,孩子的模样虽还没长开,但大致的轮廓仍可以看出长得像林凤祁多一些,这样想来,刚刚林凤祁的语气,明明有显摆的味道。茵娘有些不服气的道:“女肖父子肖母,他这是还没长开,等她长开了,他就像我多一些了。”说完又伸出手来道:“你让我抱一抱!”
林凤祁笑了笑,扶着孩子的脑袋将他递到茵娘的怀里,茵娘轻轻的晃了晃孩子,柔声道:“宝贝,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娘亲!”
林凤祁看着自己的妻儿,不由露出宠溺的笑来。
茵娘望着孩子紧闭的双眼,抬起头来问林凤祁:“他怎么不睁眼?”
林凤祁也不知,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产婆。产婆笑着道:“大部分孩子刚生下来都是闭眼的,要过两三日才会睁眼。”产婆见茵娘和林凤祁都高兴,又奉承道:“夫人不用担心,小少爷是个有福气的人,还孝顺,出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折腾母亲。我接生过这么多的孩子,夫人是生得最快的。”
听见有人夸自己的儿子,茵娘灿烂的笑起来。过了一会,茵娘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奶娘道:“孩子喂过奶了没有?”
奶娘连忙屈了屈膝,道:“喂过了,两个时辰前刚喂过的,喝的是奴婢的奶水。”
旁边的产婆听了,有些欲言又止,后面想到侯爷赏给她的十两金子,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道:“侯爷,夫人,有件事奴婢想跟您们说,若侯爷和夫人觉得奴婢说错了,就当奴婢嘴碎。”
几位产婆平安接生了茵娘,林凤祁心里对她们还是感激的,听奶娘这样说,便道:“妈妈有话说了就是,我听一听又不费时间。”
产婆便道:“那奴婢就簪越了,夫人不如亲自喂养小少爷几天,生母的奶水对孩子是非常好的,孩子吃了更容易长结实。”
奶娘听了有些不虞,若夫人亲自喂养小少爷,那还要她们奶娘做什么,给侯府的嫡长子做奶娘,这样轻松体面的事可不是这样容易找的。奶娘不岔的看着产婆,反驳道:“妈妈,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夫人是金贵人,哪有让夫人亲自喂奶的。”
林凤祁虽然不说话,但心里也是不赞同的,奶娘的话没根没据的,他如何相信。再说大户人家,哪家的夫人需要亲自喂养孩子的,府里又不是请不起奶娘,何必让茵娘辛苦来喂。
反而茵娘则有些意动,她以前倒是听过这样的说法,而且还听人说,孩子吃生母的奶更容易亲近生母。就是她自己姐妹几个,小时候也是母亲亲自喂奶,母亲的奶水不够了才让奶娘来喂。她们姐妹三个长到现在,身体能比别家的小姐健康,说不定就是这种原因。
产婆没有理会奶娘的话,对茵娘和林凤祁道:“侯爷和夫人若觉得奴婢说的有理就听一听,若觉得奴婢说的没理,您就当奴婢是在放屁。”
茵娘道:“妈妈说的是什么话,您也是为了小少爷好,我是感激您的提点的。”
林凤祁听着茵娘的话,有些惊讶道:“你不是真打算自己喂奶吧?”
茵娘对着他笑了一笑,并不说话,低下头去亲了亲儿子的脸。
123
这注定是一个让许多人无眠的夜晚。福寿院,清和院和正院的西跨院里,都是烛光一夜点到明。
林太夫人纯粹是兴奋得一晚都没睡,拉着袁麽麽手,一会念叨“……你没听到他开嗓时的哭声,又大又响,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身子骨健壮的。模样儿像凤祁,长大后肯定又是个俊小子,”一会儿又道“……你说洗三礼要请哪些人,这是侯府的嫡长子,肯定得大办,你说洗三的地方选在哪里好,”或者道,“……给哥儿做的小衣服都做好了没有?做好了你让针线房先送到我这里来,我要先检查一遍。小孩子皮肤嫩,免得里面留了线头扎伤了大哥儿。”接着又道“……还是当初我眼光好,力主聘了茵娘,你看她第一胎生的就是儿子!”……
袁麽麽坐在林太夫人旁边,一边附和一边奉承,将林太夫人奉承得越加眉开眼笑。
而清和院里,气氛就与福寿院完全不同了。空荡荡的佛堂里,孤零零的点了两盏油灯,大太夫人跪在佛祖像下的垫子上,手中的佛珠快速的转着,嘴里经文也越念越快。四夫人罗氏也陪侍在旁边,跟着念一句经文就拣一粒佛豆,只是她拣得慢,到现在也不过拣了小小的半碗。
冰月从外面进来,手中转动的佛珠立刻打住,大太夫人睁开眼睛。罗氏一直在注意着大太夫人的动静,见她停止了念经,连忙也合上经书站起来。她跪得久了,两条腿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有些打颤,她只稍稍的动了动膝盖,便强撑着走过来将婆婆扶起,又扶她到旁边的桌子前坐下,另外再给她倒了杯茶。念了许久的经,这时应该是口渴的。
但大太夫人挥了挥手,没有接她的茶,反而问冰月道:“如何?”
冰月顿了一会,才道:“……是个儿子。”
大太夫人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冰月心里一阵的心疼,她从六岁起就一直跟在大太夫人身边,如今已经二十多年,她看着原本端庄娴雅,宽爱慈厚的大小姐,一步步被人逼到现在这般地步。
大太夫人慢慢的睁开眼,并没有说话,转过头望了罗氏一眼。罗氏会意,连忙道:“娘,天色已晚,请容儿媳告退,儿媳明日再来伺候您!”
大太夫人轻轻的“嗯”了一声,道:“去吧,好好服侍鄠哥儿,明日不用到我这里伺候了。”
罗氏屈膝道是,接着从佛堂出去。罗氏走后,大太夫人将手上的佛珠扔到了桌子上,半气半怒的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说完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冰月看着躺在桌子上的佛珠,心想:大小姐越来越不相信神佛了,就算现在还能日日呆在佛堂里,也不过是因为孤独寂寞所致。可是这又怎么能怪得了大小姐,任谁日日敬佛信佛,最后神佛却从来没有保佑过她心之所愿,怕也再信不起来敬不起来吧。
冰月不由安慰道:“太夫人,您也不要太灰心,孩子虽然生下来了,但能不能站住还是两说。”
大太夫人点点头。
而在西跨院里,红英掀了帘子从外面进来,看到一直站在书案前在写字静心的柳蒹蒹,开口道:“正房生的是个儿子。”
柳蒹蒹点点头,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红英又道:“姨娘,我早劝过您,在孩子还在陈氏肚子里的时候就该动手弄掉那块肉,现在生下儿子来,侯爷只会越发看重正房,于您又有什么好处。”
若真是为她着想,根本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她孤身进来侯府,手中一无人脉二无靠山,这法子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就算成功了,被查出的可能也是很大,到时候她就是死路一条。
柳蒹蒹看着近来对她越来越不恭敬的红英,心里叹口气,红英忠心的到底不是她而是贵妃。这法子对贵妃的好处倒是很大,薛贵妃愿意帮她进侯府,打的便是让她搅乱凤祁哥哥后宅的主意。但她进府快半年,别说笼络住凤祁哥哥的心,就连近他的身都做不到,她在薛贵妃心里怕早就成了弃子了吧。但弃子若是能再利用一把,于薛贵妃来说也是好的,她若真被红英说动了,害了陈茵娘的孩子,其它不说,至少能恶心敬妃一把。就算没有害成,损失一枚弃子,她也没有损失。
柳蒹蒹稳稳当当的将“祁”字的最后一笔写完,然后才道:“夫人将正房围得跟铁桶似的,我没有下手的机会。”
柳蒹蒹望着正房的方向,她就是在西跨院里,也能感受到正房里散发出来的喜气气氛,此刻,凤祁哥哥定还陪在陈氏的身边,在为自己初为人父而高兴吧!她虽不喜陈氏,但那孩子却是凤祁哥哥的,哪怕她做不到爱屋及乌,但也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孩子。
该想个法子将红英打发出去,万一她避开她作出什么事情来,害了陈茵娘没什么,但若伤了凤祁哥哥和他的孩子,她则后悔莫及。
龙族契约神
林凤祁这一夜是在产房里睡的,昨晚逗弄儿子逗得晚了,茵娘推他回去睡觉,但他想到正房里空荡荡的床,没有一点人气,哪里会比得上这里有妻子有儿子,于是干脆在旁边的榻上将就了一晚。
等天刚刚佛晓,林凤祁则是被儿子的一声“哇”的哭声惊醒的,他从榻上跳起来,急忙的问道:“孩子怎么了?”
茵娘坐起身来,抱起躺在自己身边一直在哭的儿子,轻轻的晃着。奶娘从屏风隔开的小间里小跑进来,对茵娘道:“夫人,大少爷是饿了,让奴婢给大少爷喂奶吧!”
林凤祁坐到床边,看着眯着眼睛哭得震天响的儿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道:“原来哥儿是饿了,不哭了,不哭了,等一下就有得吃了。”
奶娘上前去要将孩子抱过来,茵娘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对奶娘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林凤祁想到茵娘是真的想自己给孩子喂奶,不由板起脸来,道:“胡闹!”
奶娘也站在那里没动,孩子喝惯了一个人的奶,是很容易产生依赖性的。她进府本就想着以后能跟着大哥儿做她的奶麽麽的,若不能喂养大少爷,她以后与大少爷的情分就薄了。
林凤祁伸手过来将孩子抱走,正想递给奶娘,茵娘扁了扁嘴,拉着丈夫的衣摆,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林凤祁平日最受不了茵娘的这幅表情,但这次却坚持立场,道:“不行,大户人家没有这样的规矩,外人知道了,要笑话咱们家了。”
“杜妈妈说了,母奶对孩子好,我又不是没有奶。”杜妈妈就是提议让茵娘亲自喂母||乳|的那个奶娘。茵娘又道:“况且你不说,我不说,奶娘和丫鬟们也不许说,谁会知道。”
“不行就是不行。”
茵娘眼睛一红,委屈道:“你不疼儿子,明明是对儿子好的事情,你却为了规矩不让做!”
“谁说我不疼儿子,这可是我第一个儿子。”
“那你让我喂!”
林凤祁到底没有拗过茵娘,又见儿子哭得实在可怜,只好勉强同意了。
茵娘笑着让奶娘下去,然后解开衣裳,将儿子重新抱回怀里,将j□j塞到儿子的嘴里。
林凤祁看着那衣裳下半遮半掩的一片肌肤,雪白丰满,犹如可口的奶酪。林凤祁只觉得有些血气上涌,不由的站起来别开眼去。
孩子含着j□j,停止了哭泣,但没一会,他又将j□j吐了出来,哭了起来。林凤祁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茵娘用手捏了捏出奶的地方,见上面根本没有奶出来。林凤祁道:“你是不是没有奶,还是让奶娘喂吧。”
茵娘道:“有的,妈妈说过我有的。只是里面好像塞住了,哥儿力气小,吸不出来。”
林凤祁想了想,重新坐到床边,强自镇定的道:“你把衣服拉开一些。”
“啊?”茵娘抬起头来看着丈夫,见他一直望着自己的胸口处,脸突然一下子全红了。见林凤祁的表情正经,于是也强迫自己自然的“哦!”了一声。
茵娘将衣服拉开,林凤祁红了红眼,将脸凑过去含住,用力的吸了吸,没一下会,里面有液体喷出来,一股甘甜的味道从口腔里散发出来,这并不同羊||乳|牛||乳|的味道,但却比它们更加美味。他将嘴里的奶水咽下,接着又去吸另一个,直到两边都吸了出来,他才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嘴巴移开。
茵娘红着脸,重新抱着孩子喂奶。这次孩子没有再将j□j吐出来,反而咕咕的喝起来。
等孩子喝饱了之后,茵娘将衣服拉上。林凤祁拿着孩子软绵绵的小手握了握,又对茵娘道:“儿子是‘弘’字辈,我们给他取名叫‘弘毅’如何?”
“弘毅?”
林凤祁点点头,道:“他是我们的长子,他下面肯定还会有很多弟弟妹妹的,我希望他能长得坚强刚毅,这样才能护好弟弟妹妹。”
“弘毅,弘毅,”茵娘低声叫了两遍,接着低下头,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们毅哥儿有名字了,你喜不喜欢你的名字。”
毅哥儿的嘴巴动了动,放佛是回应般的,突然睁开一双眼睛望着茵娘。茵娘先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看,接着惊喜道:“凤祁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