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察觉到子叔此刻紊乱的心绪,小诺从子叔怀里抬起了头,漂亮纯净的翡翠绿眸看着子叔,柔软的小手也轻轻握住她的手,甜甜糯糯的嗓音安慰道:“妈咪不气不气,诺诺疼妈咪。”
子叔呼出一口气,轻轻将贴心的孩子揽进怀中,心中却更加坚定了信念,虽然如今段远希认不得她,但即便日后他知道小诺是他孩子,子叔也绝对不会把小诺交给他,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一个只会用钱来买自己孩子的男人根本没资格做父亲。
段远希微微蹙起眉带着一丝思索的表情看了看小诺,又看向子叔,却没有言语,反倒是秦观,勾起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他们。
其后,段远希和宋亭离开了她的病房,而他们之间的事会如何解决,子叔也不愿再管。
四天过去了,叶许廷依旧没有清醒,而此时子叔的身体已经大致恢复了正常,这之后,她将小诺暂时托付给了安平,便去照顾叶许廷了。
叶许廷一直昏迷不醒,子叔坐在他的病床前,轻轻抚摸着叶许廷的额头,看他才几天便明显瘦削了许多的俊颜,心里一阵心疼。
纤纤十指轻轻捧住叶许廷俊美的脸庞,子叔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紧闭的双眸,吻上他挺直的鼻梁,吻上他总是温柔含笑的嘴角,最后慢慢地移到了那张失了血色的薄唇上。
薄唇因为干涩,子叔必须不停地用棉签沾水替他涂抹以保持湿润,可每涂一次,子叔便会想起他在黑暗中以口渡血给她保持体力,便会想起他在黑暗中欣喜地吻住自己,说她的吻他等待了许久,便会想起他在昏迷前,薄唇含笑看着自己,深情地说,“你没事就好。”
每想起一次,便会心疼一分,子叔凝视着近在咫尺却无法交流的男人,心痛似揪。
“许廷,你醒来,许廷,我就在你面前,你睁开眼睛看看。”子叔轻声呼唤,吻上他的唇瓣,让彼此的气息在唇舌间交错。
她一次次的轻吻,一次次地轻唤,“许廷,你醒来好吗?你醒来,我就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你,许廷,你听到了吗?”
身下的叶许廷仿佛感知到她的呼唤似的,合拢的眼睑,微微动了动,子叔心中一跳,激动地屏息等待,可他却又没有了动静。
子叔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起身,看护不知何时送来了每天为叶许廷擦拭身子的温水,却是悄悄放在了桌上。
子叔将那盆温水端到了病床边,解开叶许廷的纽扣,轻轻地褪下他的病服,肩胛处满缠的纱布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而他赤裸的上身,原本光洁的肌肤如今也是伤痕遍布,那每一道痕每一条疤,却都是为她而受。
子叔拧干了湿巾,避开他身上的伤处,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身子,动作轻柔,似在擦拭一件心爱易碎的瓷器。
费了许久的工夫,子叔才将他的上身擦拭完。重新拧过湿巾,子叔又轻轻褪下叶许廷的长裤,露出他光裸完美的下半身和那修长紧实的腿。
眼前是一个成熟且极有魅力的男人的裸体,但子叔未有丝毫羞涩,她依旧细心地慢慢擦拭,在擦到他的小腹时,却发现,手下那原本沉睡的男性象征竟然渐渐灼热,颜色也慢慢转淡为深,最后竟然渐渐挺立了起来子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它的变化,最后转头向床头望去。
这一望,她对上了一双灼热的目光。叶许廷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那双熠熠发亮的眸瞳直勾勾地注视着子叔,带着难抑的浓情,浅淡的薄唇微扬,返起淡淡的微笑,开口时,是久未言语后沙哑地声音,“我的公主,我听到了。”
“许廷,你醒了?”子叔心中又惊又喜,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牢牢地盯着叶许廷那含笑迷人的眼眸。
叶许廷慢慢点点头,“是啊,睡梦中听到我美丽公主的呼唤,我舍不得再那样沉睡了!”
说话的时候,叶许廷困难地伸手想揭过被褥,将自己赤裸的身体遮住,动作间,却不小心扯到肩胛处的伤口,痛入骨髓,眉头蓦然皱起。
“别动,我来。”子叔忙轻轻按住他的身子,轻手轻脚地替他将褪下的长裤穿上,在套到那与叶许廷此时的身体状况极不相符,而显得生机勃勃的男性特征时,微微侧过头,肩膀一颤一颤,却是再忍不住心中的笑意,笑了出来。
“子叔”叶许廷拉长了音调、嘶哑的叫唤,其中有淡淡的无奈。
不敢让他太激动,子叔强抑笑意点点头,却还是勾起了嘴角将他那不老实的东西套进了裤子里,看着那高高顶起的帐篷,子叔还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叶许廷抬起手握住子叔帮他扣着上衣纽扣的手,有些懊恼有些无奈地说道:“别笑了,小东西,还不是你惹的祸,我平时决计不会如此出丑的,但因为是你,我才没办法控制。”
看着叶许廷不若往日健康的面色,和那瘦削的双颊,子叔油然的心疼和似水的柔情阵阵涌上心头,她深情地对视着叶许廷如墨般的双眸,柔声笑道:“我知道,在你昏迷时我所说的,也是真的,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眼前美丽的女子,她可以坚强如磐石,也可以柔情似水,她心思细腻而又聪慧体贴,他可以得到她的心,已觉是上天眷顾。
叶许廷看着子叔幸福地微笑,片刻,说道:“子叔,你帮我扶起来一些,一直躺着,总感觉很不自在。”
子叔看了看他的面色,清醒过来后,精神倒是恢复得很快,虽然面上还是有些虚弱的气色,但总归不像昏迷时那般死气沉沉,子叔按了病床旁的一个按钮,病床的床头便以缓慢的速曲折起来,到了一定角度后,便停止下来,子叔凑近叶许廷的上身,一只手臂轻轻绕过他的肩膀,抬起些距离,再往他的脑袋后垫上一个枕头。
两人靠得极近,面颊相距不过三寸,叶许廷能感觉子叔身体幽幽的馨香盈入他的鼻间,半垂下眼睑,能看到子叔盈润水泽的红唇轻张,因为吃力而微微吐气。梦中那如轻蝶停留的触感依旧萦绕心头,那唇舌交缠的甜美回忆再次勾起了他刚压制下欲望。
叶许廷轻喘,微抬下颚,一下吻住了那心恋的甜美唇瓣。
子叔微愕,看到他眼中难抑的渴望,微微一笑,却没有拒绝。
双唇摩挲轻舔,舌尖暧昧地勾连,却带无数情意绵绵,叶许廷几乎想将眼前这心爱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似渴一般深深吮吸着口中的绵舌,感觉那般得玉润清甜。
“咳,秦,我们好象来的不是时候啊!”一声轻佻揶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两人间的缠绵。
子叔和叶许廷两人唇舌分离,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心跳,子叔侧头往病房门口看去。
只见秦观慵懒地倚靠在门上,脸上的表情却似在深思,狭长的细眸黝黑如墨,复杂深沉,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而段远希则双手环臂站在他身边,勾人的桃花眼戏谑地看着病床上那个刚苏醒,却显然精神不错的男人。片刻,视线又转向他身旁那个令他好奇的女人,眼中带上了一抹探究。
子叔很坦然地面对他们,但看着段远希的眼中却带上一抹嫌厌,段远希不以为意地笑笑,对着叶许廷问道:“阿廷,原来这个沈小姐就是你偷偷藏在新加坡的红颜知己啊。”
“沈小姐?”叶许廷有些诧异,转头看了看子叔,片刻,才了然地笑笑。
难怪段远希记不得子叔,撇去他向来不记得抛弃的女人这一点,子叔这三年的变化也颇大,曾经瘦小的身子如今修长而玲珑有致,她的容貌虽然依旧清丽动人却已大致脱去了三年前的稚气。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如今的她有如一块美玉,温润光华,而他因为常常来新加坡看她,因此感觉不甚明显,但若是分离了许久的人,怕是乍一眼看到,也很难辨认出。
但段远希认不出,不代表秦观没察觉。
叶许廷抬目向秦观看去,秦观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神情显然是已经认出了子叔的样子。
叶许廷微微叹了口气,却也难得松了口气,认出也是难免的,既然自己决定和子叔在一起,迟早要将她带回去见他们的,但好在秦观不是个多嘴的男人,只希望他能暂时将小诺的身世保密了。
“是,子叔是我心爱的女人。”叶许廷紧紧地握住子叔的手,看着门口的两个朋友,认真地回答。他的身体虚弱,说话时虽然有些中气不足,语气却是万分的坚定。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须臾,秦观慢慢开口:“好吧,阿廷,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秦观平平淡淡地说道,但叶许廷却知道,秦观话中的意思,他对秦观感激地笑笑。
“廷!”陡然间,门外一个惊喜的女声响起,接着,一个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冲了进来,她几步跨到叶许廷的病床前,激动地叫道,“你没事,太好了,今早听我哥说你在新加坡受伤,昏迷不醒,我急忙坐飞机赶过来,你没事就好。”
叶许廷眉头皱了皱,接着客气地说道:“谢谢霍小姐关心,我好多了,倒是麻烦你大老远专程过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