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内鬼
陆天亦的眼里充满了惊异，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满身伤痕的司徒凌安。
“司徒凌安……”陆天亦的嘴唇动了动，脑筋飞快的转动了一下，“天墨，难道你……”
“不错！”陆天墨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司徒婉她们就在我的手上，我说过，我会为你稳住你的江山的，我说得出就做得到。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后戏更加精彩，请皇上拭目以待吧！”
陆天亦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忽然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道无形的阻隔……
这个早上的日出似乎特别的晚。
林宝儿看着冉冉升起的旭日，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娘子，”玄双从身后轻轻的走过来，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你醒了？”林宝儿转头看了看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还在为司徒担心？你****没睡，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如果司徒回来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他会心痛的。”玄双温柔的扶住了林宝儿的双肩，“他是那么的在乎你，你都知道的。”
“是啊！他看到了一定会忍不住骂我的，那个家伙……”林宝儿缓缓的低下头，身@无@错@ m.体忽然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司徒……司徒……”
昏昏沉沉中她断断续续的喊着司徒凌安的名字，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她身前，轻轻的叫了叫她的名字，“宝儿？宝儿？”
林宝儿动了一下，她听到有人在叫她，这声音真的好熟悉，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之后……她的思想渐渐的模糊起来，彻底昏了过去。
“王妃不见了！王妃不见了！”
整个军营开始骚动不安，独孤晓和玄双几乎找遍了军营和附近所有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林宝儿的踪迹，她就那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不见的，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不见的……
当林宝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身在另一个地方，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背影，那个背影很熟悉。
“这是什么地方？”林宝儿抬头看了看自己身处的房间，这个地方透着莫名的熟悉感。
那个人转过脸，微笑着对她说，“这里是皇宫。”
林宝儿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惊讶的大叫起来，“青臣！怎么是你？”
“如此风度翩翩，神出鬼没，除了我还能有谁。”青臣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你就是奸细！”这几乎是林宝儿的第一反应，可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青臣一直都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又怎么会是奸细呢！
“不，不是你。”她的精神一下子****起来，低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着。
“喂，宝儿，你是不是傻了？”青臣走到她的床边，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脑门。
“走开！你这个叛徒！”林宝儿无力的推开了他的手，“带我去见陆天亦，我要杀了他！”
“你想杀朕，朕就在这里！”
陆天亦站在门口，淡淡的说。
“你……你这个小人!把司徒还给我！”
林宝儿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想从床上跳下去，可是头还是晕晕的，身子一栽，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陆天亦的脚步动了动，最后还是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
青臣手疾眼快的伸出胳膊扶住了林宝儿，“你小心点，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
“不要你管！拿开你的手！”林宝儿再一次推开了青臣。
他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的陆天亦，“皇上，微臣先告退了。”
“嗯！”陆天亦点了点头。
青臣转过身快步的走了出去。在经过陆天亦身旁的时候，陆天亦忽然再次叫住了他：“青臣，你熟知医理，一会儿到御药房拿点调理身体的药，叫小圆子炖好了，端过来。”
“微臣遵命。”青臣低着头，微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不用你假好心。”林宝儿把脸转到一旁，“你的药我是不会喝的。”
“随便你。”陆天亦反而笑了笑：“如果你想死在司徒凌安的前面，就随便你。”
“你把司徒怎么样了？”一听到司徒凌安的名字林宝儿的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你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他好么？能远远的看他一眼，知道他还活着也好……”
陆天亦慢慢的走到林宝儿的眼前，靠着床边坐了下来，“你想见他？”
林宝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他淡淡一笑，“一会儿你吃了药，陪朕用午膳，如果朕心情好的话，也许会带你去见他。”
“君无戏言，你要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
“这个自然。”陆天亦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林宝儿看不懂的神色，“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朕可不想和一个随时有可能晕倒的人一起吃饭。”
林宝儿点了点头，慢慢的躺了回去，在头挨到枕头的一瞬间，她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的那根簪子，心里渐渐有了底气。
不多时，陆天亦的贴身太监小圆子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走了进来。林宝儿看了看黑乎乎的草药。闭着眼睛，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
“我喝完了！”她把空空的碗在陆天亦的身前摇了摇，“现在就去吃饭吧！”
“不用这么着急！朕现在的心情还不是太好。”陆天亦随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现在朕要是能听上一段小曲儿的话，心情说不定会好一点。”
“小曲儿？”林宝儿瞪大了眼睛，这个昏君分明是故意为难她。
“好！”林宝儿攥了攥拳头，“我唱，你们这儿的小曲儿我是不会，我就会流行歌曲，你听不听？”
陆天亦微微点了点头，“你唱来听听。”
林宝儿清了清嗓子，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有什么可唱的。
陆天亦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嘲讽的说：“怎么还不唱？”
“我会的太多，当然要好好的选选！”林宝儿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好了好了，选好了，我唱了，你听着，保准你没听过这么优美的歌声。”
“嗯！”林宝儿故意拉长了声音，之后非常熟练的唱起了幼儿园里的儿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朕得意……”
“停！停！”
陆天亦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叫小曲儿么？”
“一看你就知道你没有童真，缺乏爱心。”林宝儿无奈的耸耸肩，“我就会这个，听不听随便你。”
“算了，算了！”陆天亦摆了摆手，“朕现在真的有点饿了，你陪朕用膳吧！”说完他冲着一直呆在一旁的小圆子点了点头。小圆子立刻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林宝儿看了看忽然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陆天亦，“不是吃饭么？为什么还不走。”
“就在这里吃。”
陆天亦淡淡的回答。
“这里……”林宝儿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一流，这床也舒服的很，可是她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到底是……”
“是朕的寝宫。”
“诶？”
林宝儿立刻从床上翻了下来，那她刚刚躺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龙床吧？这陆天亦究竟搞什么鬼？
陆天亦睁开眼睛，看到林宝儿那满脸的愕然忍不住笑了笑。
“皇上！皇上！臣妾听说你龙体欠安……”寝宫门外忽然传过来岚妃的声音。
陆天亦的眼神闪了闪，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的走到了床边，用力的抱起了林宝儿。
“喂！你干什……呜呜……”
“想见到司徒凌安的话就不要出声。”陆天亦捂着林宝儿的嘴，把她放到了床榻的最里面，然后自己翻身****，用宽大的被子把两个人的身体盖了起来，只露出自己的脑袋。
“皇上！”
岚妃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臣妾来看……”
“谁叫你来的？”陆天亦的脸上写满了不悦，“朕不是说过不想要任何人来打扰朕么？”
“臣妾……”
岚妃满脸的委屈，“臣妾是担心皇上……”
“出去！”陆天亦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怒气。
岚妃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的陆天亦，把参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低声的说，“臣妾把参汤放在这了，皇上记得要趁热喝，臣妾……先行告退了。”说完她低着头，慢慢的退了出去。
“呼！”林宝儿用力的掀开被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小子想谋杀啊？差点被你给憋死！”
“你刚才叫朕什么？”陆天亦侧着脸，冷冷的看着林宝儿。
“额……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林宝儿咬着手指，故作冥思苦想状，“额，我忘记了，这记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该喝忘不了了。”
陆天亦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朕真的觉得很奇怪，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朕么？”
“切，你又不是真的老虎。”林宝儿笑了笑，“比你厉害的人我知道的多了，本拉登你知道么？希特勒你听说过么？”
陆天亦立刻一头的雾水，“他们是什么人？”
“是……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是很厉害很恐怖的人，你和他们比起来，就是山上那只吃草的小绵羊啦。”
“朕好像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你是怎么进宫的。”陆天亦忽然间对林宝儿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疑惑，其实他曾经叫宫里的总管太监查过宫里的人事薄，可是根本就没有她进宫的任何记录。
“我吗，天上掉下来的喽！”林宝儿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跳到了地上，“你的问题还真多，你到底是要问问题，还是要吃饭啊？”
“好吧，先吃饭。”陆天亦的心情似乎好的很，他拉着林宝儿走到了隔壁的用餐厅，非常舒服的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小圆子正好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不快不慢时间刚刚好。
林宝儿看了看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外加一壶白酒，皇上的午膳是不是少了点啊？而且今天的菜，好像一块肉都没有。她可不记得陆天亦是个勤俭主义者啊！
似乎是看出了林宝儿的疑惑，陆天亦，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淡淡地说，“今天朕吃素。”
“哦。”林宝儿点了点头，“吃素就不要喝酒了吧？”说着她已经把那壶酒给夺了下来。
陆天亦看了看她，“你似乎对朕的酒很恐惧啊？放心，这酒里没有毒药，朕也不会逼你喝酒的。朕只是想能够像平常人，在一个平凡的日子和自己的朋友平静的吃一顿饭。”
朋友？
在林宝儿的记忆中皇帝是没有朋友的，“你真的当我是朋友？”
陆天亦没有说话，但是却重重的点了点头，“朕也只有在你的面前才可以说一点心里话，这样的话，在平常人看来，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嗯！”林宝儿微微一笑，“既然是朋友，那你放了司徒凌安好不好？”
陆天亦握着筷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我只能带你远远的看他一眼。至于放了他这样的话，我不想在听到第二次。“
“你……算了。”林宝儿低下头拼命的吃饭，她早就料到陆天亦不会放了他的，反正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一切只能等见到司徒的时候在见机行事了。
低头吃饭，吃饭，屋子里的两个人全都闭口不语，满腹心事。
“好了，我吃饱了。”良久之后林宝儿终于抬起头，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嗯，朕也是。”陆天亦放下筷子，低低地说。
“那走吧！”林宝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小圆子！”陆天亦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圆子立刻拿着一套太监服弯着腰恭敬的走了进来。
“换上吧！”陆天亦看了看林宝儿。
“诶？”林宝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接过那套分外熟悉的太监服，转身走到了内室的屏风后面，在换好衣服之后，她摘下头顶的珠钗，盘起长发，带好了帽子，顺手把凝霜送给她的簪子揣到了怀里。
“好了！奴才给皇上请安了。”林宝儿低下头行了一个大礼。
陆天亦点点头，“小圆子，怎么走吧！小圆子！”
“诶？”林宝儿看了看四周，小圆子早已经不知道哪去了，莫非他叫的“小圆子”是指自己？
“遮！”林宝儿低着头跟在陆天亦的身后。
两个人从寝宫出来，陆天亦忍不住低低的提醒了她一句，“一会儿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朕也救不了你。”
林宝儿点了点头，她不清楚陆天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有成队的侍卫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行礼，林宝儿看着那些侍卫的衣着，心里蓦然沉了一下，那身行头并不是宫里禁卫军的衣服，而是……洛亲王府亲卫的衣服。
林宝儿悄悄的抬眼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陆天亦，她开始渐渐的明白陆天亦为何会有那么多怪异的举动了。
“皇上万岁！”陆天亦，忽然在一个宫门前停了下来。宫门前，站着两个不起眼的太监非常恭敬的向陆天亦磕头行礼。
这里是一座废弃的冷宫，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还曾经有过闹鬼的传闻，这些林宝儿都曾经听初蕾说起过，门口并没有重兵把手，但是林宝儿还是嗅到了隐藏在暗处的杀机，这里一定就是关押司徒凌安的地方了。
“都平身吧！”陆天亦轻轻的点了点头，“朕要看看人犯。”
说完，陆天亦就大步的走了进去。
林宝儿小心翼翼的跟在陆天亦的身后，心里面异常的紧张起来。
“皇上！”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在他们的前方响起。
“你是……？”陆天亦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穿着短衫，怀里抱着一只黑猫，一副天真的模样。
“属下名唤素素，今天轮到我当班。”素素冲着陆天亦嫣然一笑。
果然是洛亲王府的人。林宝儿压了压帽檐，在心里祈祷素素不要认出她来。
“有你们在，朕就放心了，朕想提审一下司徒凌安。”
“这……”素素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怎么了？朕的话你也敢违背么？”陆天亦的面色一沉，有些懊恼的盯着她。
“属下不敢！只是……”素素皱了皱眉，“今天清晨王爷已经提审过他，用刑之后……他就昏过去了，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
陆天墨……好狠毒。林宝儿暗暗的攥了攥自己的拳头。
“朕，知道了，朕就到里面看一眼吧，毕竟和他君臣一场。”
“陛下，里面请！”素素温柔的摸了摸怀里的黑猫，侧了侧身，给陆天亦让出一条路来。
陆天亦和林宝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那座荒废已久的宫殿，里面到处弥漫着腐朽陈烂的气息，原本的格局已经被打乱，用铁栏杆围成了一个坚固的牢狱，在大厅里还摆放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地上渗着大片大片的血迹，不过早已干涸了。
司徒凌安就躺在那个牢狱里面，浑身上下满是血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裸露的肌肤上全是深深的伤痕，上面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他就那样蜷缩在那里，头发散乱，看不清他的脸，林宝儿觉得心里好像被刀尖剜到一样的疼痛，眼睛里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她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慢慢的伸向怀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进来一阵谈话声，那熟悉的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在她的耳畔炸开，让她顿时僵硬在那里，无法动弹。
“你这次做得很好。”陆天墨微笑着走了进来。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
跟在他身旁的人，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那笑容多熟悉，在如今看来确是那么的令人深恶痛绝。林宝儿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手慢慢的放下来，用力的攥了攥，长长的指甲刺进肉里，立刻渗出一片鲜红，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疼痛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皇兄！”看到陆天亦，陆天墨微微冲着他点了点头。
“微臣参见皇上！”
“你是……”陆天亦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一些眼熟。
“微臣红尘，在洛亲王麾下谋事。”
“不错，”陆天墨非常得意的点了点头，“红尘是我麾下最优秀的探子，他已经潜伏在独孤晓身边八年了，这次能抓到司徒凌安，全是他的功劳。”
“红尘……”陆天亦低低的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他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后的林宝儿在不停的颤抖着。
“呵呵，叛乱平复以后朕一定会好好嘉奖你的！”
“多谢陛下。”红尘垂下眼帘，脸上没有太多的惊喜，但是却多了一分释然。
“好了，朕累了，就先回去了，小圆子！咱们走吧！”陆天亦故意的大声叫了叫身后的林宝儿。
林宝儿依旧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小圆子！”陆天亦忍不住抬高了声量，“你这小奴才是不是吓傻了？”
林宝儿终于个回过神来，她慢慢的挪了挪身子，低着头，跟在陆天亦的身后，慢慢的向外走。在走到陆天墨和红尘身旁的时候，她的身形停顿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好想出手，可是她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她知道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这个时候更不是动手的时机。在这里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等一下！”
在林宝儿与陆天墨擦肩而过的瞬间，陆天墨忽然叫住了她。
林宝儿停下脚步，把头低的很低，一时间紧张的忘了呼吸。
“小圆子？”陆天亦慢慢的踱到林宝儿的身旁，轻轻的一抬手，就把她头顶的帽子掀翻在地。乌黑的秀发在一瞬间倾泻下来。林宝儿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陆天墨反扣住了。
“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陆天墨俯视着她的脸，那张美若仙子的脸上带着刻骨的恨意，恨吧，恨吧，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惹人喜欢！”
“呸！”林宝儿冲着他的脸用力的吐了一口唾沫，陆天墨侧了侧脸，轻而易举的闪躲了过去。
“皇兄，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小圆子。”陆天墨看向陆天亦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放开她。”陆天亦满脸的不高兴，“是朕带她来的，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洛亲王府！”
“是！臣弟遵命。”陆天墨放开林宝儿，把她用力的推到了红尘的身边，红尘飞快的点了一下她身上的穴道，她的整个身子立刻僵直起来，动弹不得。
“我知道皇兄的心思，皇兄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么！”陆天墨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皇兄尽管把她交给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美人的，到了晚上自会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你的，而且我保证她会好好的服侍你的。”说完陆天墨挥了挥手，红尘立刻把林宝儿扛在肩上带了出去。
“你……”陆天亦气愤的拂了拂袖子，“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陆家的百年基业，我不允许任何人打乱我的计划。”
“你变了。”陆天亦的声音低沉有力，那双深暗的眸子里满是落寞。
“那是你一直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是怎么样的.”陆天墨的眼睛里燃烧着紫色的火焰，那熊熊的火焰里，充满了仇恨，贪婪，和****。
“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朕可以把整个江山送给你。”
陆天墨缓缓的转过身子，“你的江山我不会要，但是我一定要向所有的人证明——我，陆天墨可以傲视天下，无所不能。”
陆天亦慢慢的向门外走去，他心中的那个弟弟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些年来，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的认为，他还是当年的他。或许童年的伤害真的太深，深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扭曲了他原本善良的人性……
“是不是有话要问我？”红尘把林宝儿放到椅子上，淡淡的问她。
林宝儿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红尘，一句话也不说。
那样的眼神让红尘觉得无地自容。
“其实我……”红尘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间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到窗边，“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有的时候为了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的事，我们会失去做人的原则，做一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宝儿，你明不明白？”
“不要叫我的名字！”林宝儿冲着他用力的大喊，“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朋友。”
红尘的眼神暗了暗，脸上反倒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既然不再是朋友了，那么我就不用有所顾及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吧，一个时辰之后你身上的穴道会自动的解开的。”
“你这个混蛋！走狗！”林宝儿声嘶力竭的大喊了几句，直到红尘的身影在她眼前完全的消失。
房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林宝儿看着这个陌生空荡的房间，心底的无助慢慢的升起，她无法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喊大叫，可是大喊大叫有用么？大喊大叫救不回司徒，也救不了自己……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她觉得自己忽然之间变得好不中用，似乎除了哭泣，已经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每一次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她的爱人们都会拼尽全力的保护着她，可是如今看着司徒那样的饱受折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想远远的看他一眼似乎都成了一种遥远的奢望。
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破落成灰……
房间的大门轻轻的打开，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露出那张冷的让人心寒，美的令人窒息的脸。
林宝儿停止了哭泣，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陆天墨满心都是刻骨的恨意。
“一切都是你干的？”
“是我。”陆天亦冷冷的笑着，“怎么？恨我啊？”
林宝儿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你这种眼神我真的很熟悉……”陆天墨慢慢的坐到林宝儿的身旁，用双手圈住她的身体，“曾几何时，我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诡异。
“你知道让一个人记得自己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嘛？”
林宝儿坐在那里依旧一言不发。
“如果不能让她爱上你，那么就要让她恨你，刻骨铭心的恨和刻骨铭心的爱一样，可以让一个人永远的记得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陆天墨慢慢的靠近林宝儿的脸，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那双唇如他此刻的神情一般，冷若冰霜。
“不、要、碰、我！”林宝儿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用力的说。
陆天墨微微一笑，反倒紧紧的抱住了她，那冰冷的嘴唇在她的脸上肆意的亲吻，直到吻到她柔软的唇瓣，她用力的咬紧嘴唇，直到渗出丝丝的鲜血，血腥的味道在陆天墨的嘴里蔓延，他依旧不肯罢休，霸道强硬的撬开她的嘴唇，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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