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崩境寓言

第四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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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淡的夜,托勒克依旧呆坐在河边渴望放空,他知道恐惧的情绪对之后的谈判不利,但心中的y影却是疯狂摧残着他的灵魂,无处可躲的灵魂只好选择随着眼前的河水流动,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可以不用再经歷只属於托勒克的故事。

    这时,一阵诱人的气味霸道的闯进托勒克的鼻孔,煽动托勒克依然空着的胃起义造反,让托勒克的灵魂不得不回到t内镇压s乱。托勒克被动嗅着香味漂来的方向,见到正拿着一隻烤的香气四溢的鹿大腿朝他走来的伊茉娜,害得托勒克不知所措的回头避开。

    「托勒克,你的肚子应该饿了吧这隻鹿腿给你吃,然后我就不打扰你了。」伊茉娜低着头将手上的鹿腿与怀中的水杯递给托勒克:「我还带来了你的水杯,快吃吧饿着了可不好。」

    正当伊茉娜要转身离开时,托勒克毫无预警的拉住她的手:「我想妳应该也还没吃吧留下来陪我一起吃,好吗」

    如此的表示已远远超出伊茉娜的期待,想当初那个坚持必须保持距离的托勒克竟然要求她留下来一起享用同一份食物,伊茉娜是因该高兴的,但悲伤的心情却不能让她高兴的太多,至少不会还是这麼难过了。她:「可是我可能会啃掉一大半喔」没想到托勒克却一派轻鬆的回答她:「没关係,反正我也吃不了这麼多。」

    就这样,他们在河边轮流啃食香气四溢的鹿腿r。托勒克纳闷的问伊茉娜怎麼会有r食可以吃,今天不是没有猎获任何猎物吗伊茉娜知道托勒克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她笑着回答,「你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这麼幸运,法洛特在我们离开的那段时间裡竟然捡到了一隻刚死亡的鹿,他开心的跑来找我一起将牠扛回营地,或许真的就像你那天讲的,祖神自有祂的安排。」

    这次伊茉娜有确实将食物好好的吞下去后才开始说话,她认为现在的托勒克应该不会再背对着她了,那她也应该要为自己留下一些好形象给托勒克,不能再让自己像个长不大的傻小妞,。

    伊茉娜再咬下一口递过来的腿r,这时托勒克将手上装满河水的杯子递给伊茉娜要她喝些,伊茉娜害羞的接过杯子,慢慢啜饮这杯温暖的甘泉。

    「但祂让米莉妲消失了」提到了祖神,托勒克不得不将话题回到这件事,「我知道她是妳的朋友,妳也觉得这是祖神的安排吗」托勒克恐惧的眼神中再次含着泪水,这问题在他心中早已问过千万次,但就是没有答案。

    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让陶醉在水杯中的伊茉娜差点呛到。

    「咳咳,我是真的很担心阿但事情都发生了,现在也只能选择接受,不管是不是祂的旨意我们都得向前看不是吗就像你那个时候说,找泰诺讨狩猎区域比讨论米莉妲的消失还重要不是吗」

    伊茉娜的一席话让托勒克愧疚的心终於获得平復。

    「妳真的还有t力守夜吗」接过伊茉娜递来的腿r,托勒克为她的t力状态表达了关心,悲伤的情绪让托勒克感到疲累,儘管早上的时候有稍做休息,但他知道伊茉娜可没有休息的时间,以他的状态来衡量,伊茉娜应早已疲惫不堪才是。

    伊茉娜温柔的凝视着托勒克的双眼,「我知道你担心的比我还多,放心,我还可以,到是你要好好的休息,明天才能帮我们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好吧,如果你累了就叫醒我,别让自己累坏了,好吗」托勒克递给伊茉娜剩下的腿r跟水杯后,便动身回到营地。

    望着托勒克远去的身影直到消逝,伊茉娜独自留在河畔旁整理绵密的情绪,现在的伊茉娜不再奢望托勒克接受她的ai慕,只要托勒克的步伐能够坚定向前,就像当初她拉起跌坐在地上的托勒克那样,只要托勒克的成长存有她的协助,一切就足够了。

    托勒克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树洞,见到火堆旁的法洛特正将砍下来的树分解成块状,他招呼法洛特过来:「跟我说纳纳尔克当时分配给你什麼工作好吗守夜、砍树你做的算不错了,为什麼你没办法执行纳纳尔克j付给你的任务」

    「他要我拿弓箭s杀猎物,虽然我告诉过他我怕误伤了追捕人,他还是坚持要我这麼做。后来我跟我小组沟通好,换我追赶猎物,本来负责追赶的人就接替我的位置,成为s击人,谁知道,泰诺竟然利用这件事来找我麻烦。我不是没有付出阿只是怕其他人受伤...」法洛特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边不断擦拭着氾滥在额头上的汗水。

    「那你不怕别人s伤你吗」托勒克不解,害怕致伤的人为何愿意担任可能受伤的工作。

    「这总比我s伤别人来的好我不会责怪s伤我的人。话说,你真的要去找他们谈」托勒克坚定的点头表示。

    法洛特担心托勒克一定会像他一样遭到泰诺为难,但托勒克要法洛特安心等他带回好消息。

    离去前,托勒克随口问了法洛特是否已经吃过晚餐,他希望已是筋疲力尽的法洛特好好休息,但法洛特却想要再为营火添加乾柴,最后,他们一起到法洛特伐木时顺手囤积的乾柴堆裡搬乾柴来烧,今晚的火焰可比前j次的更大、更亮

    伊茉娜心满意足的漫步回到营地,儘管她依旧沉醉在刚刚的氛围中,但伊茉娜并没有忘记今晚属於她的工作。看看营火附近已经没有同伴的身影,她认为他们应该是睡着了,「为什麼他们都认为我跟米莉妲感情好那个老ai挖苦我的nv人哪一点值得我当她是朋友阿虽然是这麼说没错啦,但无声无息的消失到底让我实在担心阿或许少了一个人斗嘴真的会寂寞吧」看着营火与星空,伊茉娜用起祭司教导过的,与祖神进行沟通的方式祈求祖神庇护他们,让托勒克在谈判时毫无阻碍,让米莉妲那群人平安。

    闭上眼睛,托勒克的脑袋却拒绝休息,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模拟起谈判时可能遇上的状况以及应对策略,想到法洛特的遭遇,更盘算着他们需要的利益至少要到哪裡,每当决定了一项做法,随即有另一个想法推翻了先前的决定,反覆的思绪搞得他心烦气燥,但却在不知不觉间,托勒克睡着了。

    这一晚他又做了梦,他梦见泰诺在他面前,但眼前的泰诺是一条巨型黑蛇,庞大的身躯紧紧缠着他们居住的大树,巨大的蛇眼冷冷的盯着托勒克,不时晃动的身躯,彷彿想要封锁托勒克所有行动。托勒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压到他快忘了怎麼呼吸,闷热的深夜,托勒克却让额头沁出的冷汗冷得他直发抖:「我快死了吗」梦裡的托勒克,感觉自己在巨蛇面前毫无生路。

    「托勒克快醒来」托勒克痛苦的大叫声吓醒了法洛特与蒂姆蕾,他们紧张的不断摇晃托勒克,想将他从睡梦中救出,直到外头的伊茉娜,在听见s动声后焦急的踏进洞x时,托勒克才睁开那已被恐惧填满的眼睛。

    「你还好吗」伊茉娜忧心的凝视托勒克,虽然不知道他做了怎麼样的恶梦,但她知道一定是谈判的压力引起的。

    「不管谈判后的结果是如何,我们都会支持你别让自己拥抱那麼沉重的压力,你还有我们」伊茉娜想要安w托勒克,让他有信心谈判,至少也要能舒缓现在的紧绷。

    重新回到地表的托勒克大口喘气着,他惊恐的看着那些注视着他的眼神,那些眼神裡充满心疼,也充满支持。

    「兄弟,你没有像我那麼不中用,我们都相信你争取到的一定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结果不理想,我相信他们一定对你百般刁难。好啦,别想那麼多,快把这杯水喝了然后睡觉」法洛特拍拍托勒克的背,递给他蒂姆蕾刚刚在伊茉娜踏进树洞时,从外面带回来的水。

    「刚好在附近发现了蜜心c,睡不着的时候喝一些加了蜜心c汁的水后就能安稳的睡到天亮说起来,今天发生的好事其实还挺多的呀好好睡,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还是能够在一起,一定能克f所有困难的。」托勒克痛苦的喝完杯裡香甜的c汁水之后,将杯子经由法洛特传给蒂姆蕾收拾。直到托勒克安稳的入眠后,其他人才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继续之前的行为:休息与守夜。

    回到守夜区后,伊茉娜再次进行她的祈祷,这次,她除了要祖神应允先前的祈求外,还要再赐予托勒克安稳的睡眠,或许是太过认真在祈祷上了,伊茉娜感觉有些想睡。

    「伊~茉~娜~ 」

    勉强打起精神来的伊茉娜感觉到远方好像有人在呼唤她。

    「谁这麼晚了,怎麼可能有人在叫我」她想着这个时候怎麼可能有人不睡觉在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人,也不可能是身后的伙伴还是泰诺那群人阿这座森林裡也只剩下这些人了。但那声音真的勾起伊茉娜的好奇心,每每让她好想起身去寻找到底是谁在呼唤她。

    「不行,我还要守夜这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而且我也答应托勒克了。」下定决心后,伊茉娜不再好奇那个声音,她再次专注在自己的祈祷声中,只是最后她还是分心了。

    伊茉娜祈祷到一半,肚子突然饿得让她不得不停止祈祷,还好细心的蒂姆蕾,这次有为负责守夜的人準备一些果实好在肚子饿时吃。

    伊茉娜随手拿了其中的鬆木果起来啃,这是一种口感鬆软又多汁的水果。一边啃一边看着火堆,她竟异想天开的将它用粗树枝串起来烤火,炙热的火烤得鬆木果的外表变得油亮,还飘散出一g像是麵包刚出炉的气味,搞得伊茉娜更飢饿了,口水直流的伊茉娜咬了金hse的鬆木果一口,滚热的水果汁y甜的像是蜜糖,甜得伊茉娜为自己的发现感到自豪。吃完了热腾腾的烤鬆木果,她想要继续研究其他食物被火烤过后的滋味,直到法洛特生气的跑出洞外向她抗议食物的香气已经g扰到他们的睡眠后,伊茉娜才作罢。

    当伊茉娜準备回树洞裡休息时,她不安的看看托勒克有没有被自己晚上时犯下的蠢事影响到,见到托勒克依然安稳沉睡着,她才安心的走向自己的床位入睡。

    「伊茉娜,没想到妳竟然敢用火烤这些果实,我跟我妈妈因为担心烤过后会变得难以下口而l费了,到现在都还没这样尝试呢」準备要出门寻找食物的蒂姆蕾趁着伊茉娜还没完全入睡时称讚伊茉娜竟如此大胆,因为食物有限,如果烤过后反而变的难吃了,光是想到这裡就足以让人懊悔上一整天,尤其在肚子饿到无法忍受时更是。

    法洛特还是不敢去狩猎,他知道伊茉娜正在睡觉,托勒克之后要去找泰诺谈判,蒂姆蕾没有学习过任何狩猎的知识,现在确实剩下他能进行这项工作,但他还是不敢碰那些武器。苦恼的他,吃完他的早餐后就一直杵在洞口发呆。

    直到托勒克醒来,法洛特还是在洞口处什麼事都没做,经过深沉的睡眠,他也较有耐心去了解法洛特为什麼一直坐在那裡。

    得知法洛特的烦恼后,托勒克鼓励他要仔细思考自己能为大家做什麼,等待别人指派任务给他不能让自己成长。

    「我很会为大家祈祷真的,我超喜欢在祭司身旁学习这些东西的」法洛特认真的回答反而让托勒克感到无言以对。

    「你觉得依靠祈祷能填饱我们的肚子,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舒适」托勒克狠狠瞪着法洛特,他不敢相信法洛特竟然回应认真教导他的自己。

    「好啦,我是开玩笑的啦,虽然我真的很喜欢在祭司旁边听他讲祖神的故事就是了。」

    经过法洛特再叁保证会好好思考,托勒克才放心前往祭坛。

    托勒克背起蒂姆蕾前晚用果实塞满的袋子,见到裡头满满的ai心,托勒克心裡由衷感激蒂姆蕾为了他们基本生活所做的一切,不管什麼时候都有果实野菜吃,想到这裡,托勒克笑了,因为他终於想到要如何跟泰诺谈判。

    出发至祭坛的路上,他再次回想法洛特当初描述他在泰诺底下的日子,托勒克很快发现到泰诺的弱点,他没办法让群眾信f於他的领导,所以只要让其他人不再跟随他,就有可能削弱他的势力。但是,要怎麼做才能达成目的呢他决定见招拆招。

    经过漫长的旅途,托勒克终於来到祭坛,这时的天se已接近h昏,泰诺等一群人正享用晚餐。

    疲惫的托勒克缓慢穿越广场上的人群,不时左右转头偷瞄他们都吃些什麼,他看到一些人正忙着削下肋骨上的r沫,飢饿难耐的不顾一切啃咬着肋骨上剩餘的r屑,有些正无奈的处理着好多熟到腐烂的果实,也有尚未成熟的,就是没有人像法洛特得待遇那样,只能吃肠子、脑袋这些怪东西。

    「那些都不是好东西,虽然比肠子、脑袋还好,他们果然吃得很差」痛苦吃着食物的人们,见到满脸疑h、慢慢朝向祭坛前进的托勒克,全部都睁大眼睛看着托勒克,心中想着:「这个从来不跟其他人打j道的傢伙想来这裡做什麼」

    「哎呀这不是托勒克吗最近过的如何,怎麼看起来那麼疲惫」纳纳克尔大吼着向托勒克打招呼,被这麼一叫,托勒克才将目光移向祭坛上的泰诺与纳纳克尔。泰诺正在大口啖食油腻的猪大腿,身旁有好多食物围绕着;纳纳尔克身边则是好多拉长脖子的人们,还有鼻青脸肿的可怜虫。

    「还不错。」托勒克漫不经心的回应纳纳克尔。

    「话说,你是一个人生活吗我们都知道你一向独来独往。还是你想加入我们呢」纳纳尔克将接近半隻的猪腿r丢给那群人分配。

    「不,我有伴,再说我从来没想要投靠你们。」

    「这样阿,我想是伊茉娜吧,你们两个结合了」纳纳尔克企图挑衅托勒克的话题引起了泰诺的兴趣,他抹抹嘴上的油腻,傲慢俯视祭坛底下的托勒克。

    「这怎麼可能我们部族不允许没有通过成年祭的情侣做这件事啊再说我从来不曾想要与她永生相处,你怎麼觉得我们可能发展到这地步了」托勒克苦笑着,虽然确实不是情侣关係,但托勒克发现自己对伊茉娜的感觉动摇了。

    「我真的只想跟她一直是朋友吗」托勒克的心偷偷的质问,但这却让他意识到该如何回击泰诺,「那麼泰诺跟米莉妲呢我相信,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多麼渴望得到米莉妲,是吧」托勒克没有陷入情绪的漩涡中而迷失方向。

    「哈哈,连你也这麼认为我还以为你跟其他人不同呢哈哈,这怎麼可能是我最想得到的凡夫,你们果然看不清我真正要的,这就是为什麼你们只配享用那些我施捨给你们的食物。」泰诺抚着额头大笑,他以为托勒克之所以会独来独往,除了可能对他们文化上的表象有相悖的看法,对族长怀有敌意,泰诺对这原因深信不疑。

    当时,惊恐又愤怒的托勒克带着海民灭亡的讯息前来质问族长与祭司,但族长却要他专心在自身的成长,别到处张扬事情的真相。另一方面,族长还与祭司联手宣传扭曲后的事实,让所有族人相信这是祖神给海民最惨痛的惩罚。儘管事后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族长如同照顾其他小孩那样的对待托勒克,但托勒克怎麼可能不怨恨给予再多的特权都不能抚平小托勒克心中的怒焰。

    「托勒克,虽然你到底只是个凡夫,但我想或许我们还是可以有些共识,你还记得当时你怒气冲冲的跑来找我爸爸这件事吗」泰诺不再大笑,脸上表情却显得威严,他相信这件事绝对能激起托勒克渴望復仇的情绪,让托勒克明白自己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什麼。

    「这件事情我当然记得,但你是怎麼知道这件事」托勒克对泰诺竟然知道这件事感到无比讶异,他记得,他来质问族长与祭司的时候,泰诺并不在场啊

    「我当然是躲起来偷听阿你觉得为了埋葬事实,族长会告诉他的家人事情的真相吗」泰诺狂傲大笑,除了靠窃听,还有什麼方法能够得知他心裡更加认定托勒克只是凡夫,一个只会耍嘴p子,有勇无谋的凡夫。

    「为什麼要说这些」托勒克应该被激怒的,但这不是他来这裡的目的。他好奇泰诺为什麼要再提以前的事情,或许泰诺已经猜到他的目的,所以先为谈判的条件铺陈。

    「加入我们,我会让你待在与纳纳尔克相等的位置。」泰诺的目光不再注视着托勒克,他看着身边的食物,思考接下来要吃哪一样,因为他认为会对如此优渥的条件,托勒克一定会动心,就只因为他是凡夫。

    「不了,我有我的团队,倒是你们可以考虑加入我们。」托勒克将自己袋子裡剩餘的果实发送给广场上的人们,这举动惹怒了泰诺,因为他的徵收制度被托勒克破坏了。

    「还有,这些不是他们自己获取的,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收回。」托勒克临走前没有忘记强调他的施捨,他笑着离开祭坛,意外整件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虽然提起的往事让他难受,却也没让他忘了自己,他很满意刚才的表现。

    带着胜利的喜悦,托勒克无意间来到了第一天居住的大树下,看看月亮的高度,他知道自己最好在这裡休息一晚再回去,因此他再次爬上那棵树,但他却没料到怪鸟在裡面等待他的到来。

    「表现得不错喔,年轻人」怪鸟咯咯的笑声,吓了刚踏上洞口的托勒克差点没有跌到树下。

    「你会说话」托勒克结巴的瞪着怪鸟一直看,牠怎麼会在这裡,而且还知道刚刚的事情。

    「我当然会说话,很意外吗这森林裡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我不知道的,包含米莉妲的事。」怪鸟静静的看着托勒克。

    「那你说,她为什麼会消失」不管怪鸟怎麼回答,托勒克决定不要相信牠的言词。

    「信不信由你,她是受到慾望驱使才会消失,但现在又回到这座森林,只是她不再是她了。」怪鸟缓缓的为托勒克解释整个事件的起因,以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是接着,你心ai的伊茉娜会消失,但我保证她还是原来的伊茉娜。你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所以,要不要来聊聊你的父亲呢,小托勒克」

    伊茉娜消失这讯息让托勒克的喜悦瞬间消逝,他发现自己真的是那麼在乎伊茉娜的一切,在乎到托勒克只想追问伊茉娜的消失而不是了解他父亲的往事。

    「告诉我伊茉娜为什麼会消失,好吗」托勒克急得要怪鸟解释清楚,但怪鸟却笑着告诉他:「这还是由她亲自告诉你才好,放心,她还会再回来,在这之前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好吧那你想跟我说关於我父亲的什麼事你们打斗的故事吗那个蒂姆蕾已经告诉过我了。」托勒克对於无法得知更多关於伊茉娜消失这件事感到失落,他沮丧的坐在怪鸟旁边,看怪鸟接下来要说什麼。

    「先这麼问你好了,你觉得为什麼我们要打架真的是因为你父亲激怒我吗」怪鸟真诚的眼神直视着托勒克的双眼,看得托勒克整个心思不再为任何事感到担忧,看到让托勒克觉得,现在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跟怪鸟两个。

    托勒克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概念,他不知道他们为什麼要打架,又是为了什麼原因打架。

    「为了向你们证明你们的诫律是多麼有趣呀」怪鸟用翅膀推了一颗果实给托勒克:「要不要来一颗」

    「你说未成年禁止结合这件事吗」托勒克拿起滚到身边的果实吃,他认为怪鸟会从牠与父亲的战斗开始说起一定是想聊这个诫律。

    「没错,就是这个你看喔,寇克必他们最后不是选择违背这个诫律了吗你看他们生活得多好阿」

    「我父亲跟母亲也过得很好阿」托勒克想要反驳怪鸟的举例,但怪鸟似乎知道他会这样说。

    「所以你觉得他们之所以能和谐相处,是因为遵守了你们的信条吗」怪鸟这麼一问让托勒克发现到问题的根源,他们一直认为经过试炼的情侣,彼此之间才会拥有真正的情感,但寇鲁必他们并没有完成考验,「不对,好像不是这样」,托勒克发现自己的信念差点就要被怪鸟诱导。

    「寇鲁必他们是被你吓到才会脱离诫律,换句话说,是你b他们脱离的」

    「不对,是我们让他们展现给你们看的。」怪鸟的眼神露出和蔼的光辉,「但他们却因为你们之后的处罚而无法在你们面前展现结果。」

    犯了错就应该受处罚,部族裡一直都是这样教育人们,但托勒克却没想到这样的机制竟然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他心裡想,如果寇鲁必他们恩ai的生活在部族裡,而且不必受到彼此分离的惩罚呢不对,如果在部族裡,那他们还能这麼恩ai吗

    「除非他们不再ai着彼此,那也是他们之后的事情了。」

    「但这就是为什麼要处罚他们阿处罚他们,是因为他们还没完全清楚自己做下这个决定后的结果,虽然我们部落也会处罚结合后分开的人,但就是为了要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才需要这麼做阿」托勒克努力挤压自己脑袋裡可以想到的反驳怪鸟,他确实质疑过祖神订下的规矩绝对有不完善的地方,就像所有海民一样,他们就是认为生活不应该完全依着信仰订下的规定来过。

    「但最后还是发生了,不是吗」怪鸟笑着回答托勒克,「如果你们认为小孩无法思考执行一件事后的结果,那你们就应该让他们学会去了解,不是吗就像你一开始规定伊茉娜只能待在你画下的限制裡,就只是为了不要让她打扰你,但你完全没思考过这样的行为会让她多麼不方便,还好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造成你的困扰。」

    托勒克脸se泛红,他想着,如果他从以前就不要拒绝伊茉娜接近的话,那他们现在的关係可能就不是现在了,不是吗这时,他突然想起寇鲁必的话,原来他跟伊茉娜相处上真的有问题要处理,这问题不会只是口头上画清那麼简单,他真的需要去了解他们在彼此心中的位置。

    「哈哈,你变得有些聪明了呢对不起,忘了告诉你我也可以读出你心中的想法,这也是我跟你父亲在打架时可以互相配合的原因呢」怪鸟又将话题拉回到托勒克的父亲身上,「穆里耶真的是一个特别的人,他也像你一样不断想反驳我,虽然他心中早以信f於我,你知道这场打斗其实是他策画出来的吗他很了解他的朋友见到这样的场面后会有什麼想法。」

    托勒克真心觉得这怪鸟简直怪到极点,他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这怪东西聊得这麼开心,他想,父亲的钥匙真的开起了一个不得了的宝藏这一晚,托勒克愉悦得浸润在怪鸟的怪道理中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