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想到他真的直接走人了呢。」
「就是说啊」
雪雅无奈地揉了揉太yx,接着嘆了一口气。
而站在一旁的兰莲则是苦笑了一下,接着他缓缓走进了自己家裡的花园,并且坐了下来。
「进来喝杯茶再走吧我们来聊聊。」
「咦啊,好」
雪雅也缓缓地走进了花园裡,并且在桌子旁找了张椅子坐下。
兰莲拿起了茶壶,将裡面的j花茶倒入高雅的马克杯后递给了雪雅。同时也将饼乾推到了雪雅的面前。
「啊,谢谢。」
「不会。」
兰莲亲切的对雪雅笑了笑,接着端起了茶杯小饮一口后重新看向雪雅。
「妳真的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呢。」
「咦怎麼说」
「啊,不就是觉得,散发着一g魅力呢。」
「欸等等,你是在追我吗」
一听到兰莲这麼说,雪雅立刻摆出了警戒的神情随时準备chou出白雪抵抗。
「咦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单纯只是觉得妳散发着一g奇特的魅力而已啦」
兰莲看到散发着银白se光辉的白雪后惊慌的摇头,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会被这位副会长大人给砍伤。
嘛虽然说npc是不会死亡的,不过还是会痛啊
「是吗」雪雅狐疑的打量着兰莲,不过很快地便收起了白雪重新坐回位子上。
「我只是想说妳这个人真的很神奇呢。」
「神奇」
雪雅抓起了一p饼乾塞进嘴裡,顺便喝了一口茶。
「就是该怎麼讲呢,妳竟然有办法带的动云亦这点真的很神奇。」
「咦云亦」
「是啊,妳别看那小子现在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可真是够可怕的。」
「可怕」
雪雅好奇地看着兰莲,而兰莲则是喝了一口j花茶后苦笑道。
「没错。那是一种完全放弃现实的感觉。」
兰莲抬头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犹如风景画作一般美丽。
视线跟随着流星起舞,坠落的星星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清晰的彩纹。
呃,请问你是
来接任务的。
可是你看起来
没什麼,请告诉我有没有任务可以接。
不,所以说你是不是
不用管我,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任务就可以了,npc。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云亦时他那空洞的眼神,兰莲不禁苦笑。
那是种指蕴藏着黑暗,空虚以及放弃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同时也不抱着任何期待。就只是个单纯的打怪机器而已。
「那时候我真的是吓了一跳啊,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眼裡不带一丝情感的人。」
只要是人,不管遇到多麼艰辛或者痛苦的事情眼中都还是一定会散发着希望,毕竟人类便是为此而生的。
但是兰莲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看到一个眼裡不带任何情感的人,这等同於是他已经完全放弃一切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不过当时我只想着一件事情。」
改变他───一定要让他想起来人类所蕴含最重要的感情。
「所以我试图跟他当朋友,也试图改变他,不过全部被拒绝了呢。」
讲到这裡后兰莲再次苦笑了出,接着小酌了一口茶。
想要让一个人改变其实并不容易,尤其他的伤害已经到达心灵深处的时候更是困难。
那种根深蒂固的裂痕并不是这麼容易缝合的,更何况这个伤痕或许已经存在多年了。
除了一点一滴改变之外没有其他办法。而且还不能让对方產生反感,不然会功亏一簣,这就是修补心灵伤痕最难之处。
「我希望能够打开他的心房,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所想像的这麼黑暗的。」
人的一生一定会经歷许多的困境与痛苦,这是必然。那麼该如何从这必然中走出并且获得成长,这就是名为人生的这款游戏该做的事情,同时也是乐趣所在。
「不过我失败了。他的裂痕太大,我完全无法修復。就算补了还是会出现新的伤口,就这样无限的循环下去。」
兰莲无奈地看向了远方的天空,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抚脸颊,配上这绝佳的夜景可说是让人心旷神怡。
「我知道云亦他的过去。」
「咦」
在沉默许久后雪雅缓缓开口说道,眼神带了些许无奈。
「妳知道他的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啦,但如果错了就另当别论。」雪雅端起了茶杯小喝j口后苦笑道。
「根据我的技能得知所获得的情报和我自己的个人经歷来看的话,他应该是2048年那场灾害的主要受害者。」
「真的是,那场灾害」
兰莲听到雪雅这麼说后惊讶的快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勉强挤出了一点点话语。
「嗯,就是那个案件。」
於2048年冬季,曾经发生过一场就连警方到现在都还束手无策的案子。
死亡人数高达五十j人,虽然并不是一个相当离奇的案件,但是这个事件却让许多的孩子无家可归。
「因为犯人,杀光了以云亦他们家为中心方圆五百公尺以内的所有父母。」
没错。在一夜之间,以云亦他们家为圆心,在这方圆五百公尺以内只要是身为父母的人皆全数遭到杀害,无一例外。
虽然警方最后成功侦破了这个案件,犯人也给予死刑处置。不过这却是那些受害者孩子永远的伤痛。
尤其云亦他所遭到的伤害更甚於所有人。
许多的谩骂以及嘲讽成为了他每天必须面对的话语。明明他自己的父母也双双伤亡,但是被骂的却只有他。
不被同情的,也只有他。
「我曾经看过关於这方面的资料所以知道一点。接着我因为游戏裡有得知这个技能,所以我曾经看过云亦的个人资料。」
雪雅犹豫似的看着兰莲,不过她像是下定决心般的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开口。
「他有在名字的栏位填上静雪这两个字。而在受害者名单上就有一位小孩叫做静雪,而且跟他以前一样住过桃园。」
听到这裡后兰莲不禁倒chou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惊恐之se。
「不会吧」
「这件案子已经侦破了所以没什麼好说的,不过云亦或许就是这样封闭了自己吧。」
雪雅缓缓拿起了一p饼乾塞入口中,接着喝了一口j花茶放鬆放鬆。
不被任何人接受,也不被任何人认同。除了谩骂之外还是谩骂,嘲讽以及排挤成为了他的日常生活。
虽然已经有义父母收养了他,但是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他仍然不被接受,而且渐渐成为了人们口语中的祸害。
在这样的情况下,静雪他怎麼做
很简单,只要封闭起来就可以了。
「所以他可能改名了吧,接着搬到了台北重新生活。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伤痕并不是那麼容易好,或许有人受了伤后一辈子好不了。
封闭了自己后就很难在走出去了,而且也因为过於疼痛所以不想走出去。
「原来吗」听完雪雅的叙述后兰莲抬起头仰望天空,接着苦笑道。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没有办法证明。」
「不,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兰莲低头看向雪雅,接着提起茶壶为雪雅重新倒了一杯j花茶。
雪雅轻声说了声谢谢后拿起茶杯,接着小酌了j口。
兰莲看到后笑了笑,不过眼裡却充满了哀伤。
「死亡之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