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学艺g长哈,那是因为你长得唇红齿白,清秀可人,秀外慧中,ai慕者男nv通吃,让哥哥我好生羡慕。」
放学之后,走在回唐家的路上,任晴风拨了拨被风吹乱的瀏海,漫不经心地调戏某人。
唐树影无语地看了完全放错重点的好友一眼。李诚言则惯x忽略废话,皱眉问道,「你怀疑他被倀厉缠上了」
「我不确定,」唐树影说,「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灵力太弱,却仍是术者t质,很容易被影响,而能造成这种灼伤的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他被倀厉寄生,又或者──」
「或者他本身灵力太强,又不懂怎麼控制,才会随便碰一下就灼伤了,」任晴风接话,抚着下巴道,「小影,依你的想法,哪种可能x比较大呢」
思索一阵,唐树影慢慢开口道,「他那反应不像是术者,但是我也不觉得他有让倀厉寄生的跡象我们现在灵力再怎麼弱,有倀厉在附近还是能感应的吧。」
「难不成是其他妖异吗」李诚言不耐地嘖了声。
叁人一时陷入沉默,思考着其他可能x,但也没个定论。又走了一段路,唐树影耸耸肩道,「唔,算了,每天都会见面不是吗,先观察看看,确定如何,再上报天家吧。」
「有任何情形记得告诉我们啊。」任晴风说。
唐树影随口应了,继续悠閒地缓步而行,然而下一秒,阵阵杀气却从身边传来,唐树影瞥了眼李诚言,发现对方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停在离他们两叁步远的地方,满脸紧绷。
「阿影,姓任的,你们不觉得,这段路太安静了吗」
他语气不善。另外两人随即惊醒过来,跟着停下脚步。
「哎呀哎呀,是我们大意了,」任晴风挑眉环视一圈周遭看似如常的景緻,「居然走进了人家的结界都不知道,真糟糕啊糟糕」
「闭嘴,现在是讲风凉话的时候吗」李诚言磨着牙齿道。
「可是现在也不是骂我的时候啊」
任晴风两手一摊,说有多无赖就多无赖,李诚言险些发作,唐树影赶紧拉住他,一面用眼神制止任晴风,才让胡闹的两人停下。
叁人站在一处十字路口旁,附近虽是住宅区,但是因为这裡刚好是对外的j通要道,接往市区与高速公路,平时也是车水马龙。
更别说附近还有一所国中,这个时间,人行道上也常见出来散步的老人家,或刚放学的学生。
──此时此刻,站在这个区域的,只有他们叁人。
「能结界屏障,不是倀厉也是邪祟,看来不能心存侥倖了。」
任晴风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同时,唐树影chou出符纸,弹指点燃。
在燃烧殆尽之前,他鬆手,让餘烬飘落,低声念道。
「破。」
周围的景物随之一阵波动,扭曲模糊得越来越厉害,外头人车的杂音也逐渐穿透空间,像是收讯不良的收音机似地,忽远忽近,最终越发清晰大声。
就在结界将破的那时,有辆小货车从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马路彼端朝他们衝过来,锐利的剎车声彷彿怨魂凄厉的尖叫;唐树影睁大眼睛,看见司机惊恐的表情,以及他紧握方向盘的手边,像是藤蔓蜿蜒缠绕的黑se影子。
「这是真的,快闪」
李诚言闻言立即抓着他和任晴风往旁边j大步跳开,j乎是同时,小货车伴随尖锐的声响,驶过他们前一秒仍站着的地方,一路衝破路边住家的树篱才停下来。
最先站起来的李诚言立即跑过去检查司机情况;唐树影蹲在地上等待晕眩感过去,抬起头,便看到担心地等在他面前的任晴风。
「你还好吧」任晴风低声问,让他抓着自己的手站起来。
唐树影皱着眉点点头;好j声惊恐的chou气与窃窃s语传入耳裡,环顾四周,刚才还不存在的行人与车流重新出现了,可见他们已经成功脱离结界。
至少这个事实让他鬆了口气,虽然有些疑点让他很在意,他仍先礼貌地点头谢过j个过来关心状况的路人,与任晴风一起走向那辆失速的货车。
司机正好挣脱安全带,打开有些变形的车门跳下来,结结巴巴看着他们,「你们你们你们都没代誌吧真夭寿,刚才不知道为什麼方向盘熊熊转不动,还好没出人命,真的是惊死人」
「我们都没事的,不要紧张,」唐树影温和地说,「叔叔您没受伤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司机确认他们平安无虞,才转身连连向气得七窍生烟的屋主道歉;叁人见这裡没他们的事情,便悄悄脱离人群,继续往唐家走去,只是这次少了悠閒的气氛,多了些严肃凝重。
「怎麼会有从没听到消息说这裡有地缚灵吧」一远离群眾,李诚言马上皱眉道。
「之前就有的话,天家怎麼可能不通知人处理何况还是这麼兇残的,」任晴风语气裡也藏不住诧异,「但是这阵子也没听说这裡有出什麼意外啊」
唐树影嗯了声,地缚灵是死於非命后留在原地作祟的倀厉,其中最常见的便是这种留在车祸现场,试图让路人遭受与他们相同痛苦、伤亡的类型,如果正好行经时,气场比较弱,像他们j个,便很容易被困住。
因此他可以理解为何李诚言与任晴风随即认定这是地缚灵作祟所为,一般情况下这麼判断的确没错,他一开始也以为是地缚灵──只是,刚刚有些疑点,让他并不是这麼确定。
比如,脱离结界后,他立刻感应四周,却没有感应到任何一丝倀厉的气息。
彷彿那隻地缚灵就这样消失无踪。
即便他的感应不如李诚言那般精準,倀厉这样戾气重的魂魄,他也不可能什麼都感觉不到,更何况那是「地缚灵」,除非被渡化,或者魂飞魄散,否则无法离开此处。
但那裡就是,了无痕跡,什麼残餘的气息也没有。
他思量一会儿,并未对友人多说什麼,只是嘆道,「无论如何,眼下我们冥主叁姓的灵力也不足以渡化他,一定是要上报天家,让其他人处理了,到时候再让他们调查吧。」
「也是啊,」任晴风想了想,轻佻的笑容又掛回嘴角,双手放在后脑勺,轻鬆地说道,「这个时节最b的地方,不就是冥主叁姓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个废物吗天大的事也不关我们的事」
李诚言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从齿缝迸出j个字。
「不要脸的傢伙。」
唐树影咳了声,赶在任晴风回嘴之前先j待。
「等等记得跟我爸拿护身符,他昨天重新缝了j个要给你们的。」
「哇,唐叔果然最贤慧了──」
「拜託你闭嘴吧你」
「你的意思是唐叔不贤慧吗怎麼可以这样,我要跟唐叔讲──」
「姓任的你找死吗」
「唉,我说你们,怎麼什麼都吵得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