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去就是乔父的六十大寿了。那时周已能说会笑,完全摆脱了不孕的消沉,重新寻回了以前的乐观。
问她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周说什么灵丹妙药来了都不管用,一个人的心态是由她的精神来决定的。
这些天来她四处求佛念佛,参透玄机,把尘事看开了。有,她就欣喜。
没有,她也接受。大寿前一晚,周盛情邀请我过去参加乔父的寿宴。我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推掉了。
乔家档次太高,我一个小老姓可高攀不起。周那鬼灵精我有几根肚肠都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何况是我随口撒的谎?
马上就被她抓包了。周给我下了最后通碟说:“呆子。你别在那边给我哼哼唧唧的。是姐妹的话,就过来同姐一起奋战一晚。要不过来,咱们就绝交,从此恩断义绝。”我自认为我是个挺重感情的娃。
为了周这个好姐妹,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乔父的寿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怖。
说起来也挺便当的,不外是送礼入座喝酒吃饭。这几个程序就是送礼那一关难了点。
参加前几天,我成天琢磨着要送老人家什么礼。他要是一普通的老头,我随便送他一瓶茅台酒或一盒脑白金,估计他就得乐开花。
关键就在他不是一普通的老头,他是这边的一商界大亨。这礼可有点不好送。
要送那上档次的,咱又太穷,买不起;要送普通了,人家估计又要嫌寒酸,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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