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某日before被小庄以省钱一起搭小黄为由、带离某gaybar之後
等车途中,庄瑞哲随口闲聊:「before几岁了,方便问吗?」
「快二十六了。」
「喔,你在这工作吗?」
「读书,剩几个月毕业。」
「喔?之後有什麽打算吗?想打工可以来reove找我,哈哈。」
「先等当兵吧,我还没认识当过兵的人,不知里面菜色怎样。」
庄瑞哲笑得很神秘:「你当是天上掉下来的後宫就行,不过小心别爽过头。」
「啊,有车了。」程碧风向计程车招手。
上了车,程碧风报完地址,却见司机回头递出听障手册与纸笔,庄瑞哲看了眼,心想毕竟安全第一,他对程碧风做出换车的口型。
然而程碧风指指司机椅背上护贝好的a4公告卡,脸上写着「我不忍心啊啊啊」。
只见公告卡上用新细明体打着一首诗:「经济不景气、司机被裁员、生活不容易、客倌行行好。」
「你信这个?」庄瑞哲分析着程碧风的好拐指数。
「呃……就,宁可信其有……反正这麽晚了车也不多,慢慢开不会出什麽事吧,让他赚点钱没关系……」程碧风烂好人习性忽然发作。
庄瑞哲想了想,默默写下地址,另外多加一句「慢慢开、小心安全」,然後把听障手册与纸笔递还司机。
计程车开了。
庄瑞哲也开口了:「话说,心软一向没好事啊,我刚退伍开始找工作时,去面试途中难得做了件好事--帮路人抓抢劫犯,结果发现救到的阿伯是我前男友的姊夫兼前前男友的爸爸,他老婆还赏过我巴掌。」
「噢,尬的,乱救路人之後真的都没好事……」程碧风遥想当年、心有戚戚。便是一位抢匪害他和杨千帆耗了快六年、才以朋友身份上了床,并引发一连串血案。当初若不多事,看完电影上完床就一拍两散,如今和杨千帆根本不会有这堆该死的牵扯;妖大继续走那条星光大道,他继续过自己的独木小桥。
「而且我那时杀红眼,一看抢匪想跑,就用背上的吉他砸下去,结果一砸就砸烂了。那把吉他是以前一个朋友送的,超超超贵、我自己还买不起。」
「话说你前男友和前前男友之间是……?」
「舅舅与外甥的关系,那外甥还是直的。」庄瑞哲脸上写着「是不是很强」。
「好厉害……」程碧风一脸崇拜。
「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我机车的龙头撞歪、工作也掰了,修车时还花了一千二……就因为一时心软,够衰了吧。」
「……那,我们还是换车好了?」心软的下场好像真的有点可怕。程碧风动摇了。「……小庄?」
「嗯?」
「你这是……在脱我裤子吗?」
「我是在身体力行告诉你心软的下场。」
「欸,别开玩笑了,司机还在……」
「反正他听不到,我们来做点更大声的事?」
「可、可是……」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程碧风很久没做了,确实有点激渴。何况他对庄瑞哲是挺有好感的,只不过先前庄瑞哲表现得非常绅士,他原以为他们没戏……
狭窄的计程车後座轻轻晃动,不时传出暧昧的声响。
「这里到我们那区开再慢也只要三十分钟,而且我家会先到……我们得快点。乖、before……放松……」
「嗯啊、怎麽不是先到我家?这样比较顺路吧……啊啊!」
「before,你好可爱。」庄瑞哲笑着亲吻程碧风的眼皮、又加了根手指:「我哪敢吃了你还先陪你回家?你室友会做了我。」
「啊啊、慢……」程碧风分心想着,老六对我有这麽明显吗?
「後来回去,你成功掰弯他了吗?」
「有是有……但、」裤子不好脱,程碧风被拦腰摺成对半,感觉股间温热坚硬的东西一下子冲了进来。「你怎麽知道……啊啊--」
「……」
「………」
「呼、小庄……」
「嗯?」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到底有没有勾引过我?」
「哈哈哈哈……你不是第一个这麽问的人。」
◎时间:gaybar一别後,骚怎一直等不到before的人肉消息,终於去《reove》找了小庄。
「就,那天我们回去的路上,差不多发生了这些事情。」庄瑞哲一脸回味、叼着菸微笑,把菸盒递向杨千帆:「来一根吗?」
「屁,最好会发生这种事情。没有条子罚你们妨碍风化吗?」杨千帆一脸不以为然,拿了根菸。「而且你什麽时候改行当壹了?」
「我本来就是不分。」
「嗯哼,我还记得你那天走起路来的逊样,完全不像是在上面啊。」杨千帆开始话当年。
「你也知道,人对真爱总是特别包容。」
「真爱会打完炮就把你丢在人生地不熟的马路边、等学长来救?」
「……学长,这些都是n年前的事了欸,」庄瑞哲笑得很欠揍。「好了,少废话,你百忙之中大驾光临到底想问我什麽?是before的事吗?」
「……」
庄瑞哲趴在吧台上,笑到搥桌发抖。天啊,杨千帆。这个人是杨千帆。
「啊哈哈哈哈哈--我要叫凯学长带他儿子来嘲笑你现在的孬样--」
庄瑞哲想起大学时参加热音社,某位和杨千帆有过奸情、後来含恨结婚去的前主唱。当年他把这件事写成歌,随便唱唱传上网、一首卖五块,居然被一堆失恋的人捧场,还在gay圈传唱分享了好一阵子。
据说,当时杨千帆丢了两千元叫庄瑞哲把歌下架,却被庄瑞哲丢回三千元,原因是「凯学长给了我两万块,叫我再写两首。」
「呵呵,我和凯的事已经被你拿去赚一笔了,还嫌不够?」杨千帆微笑。
「我觉得before的事很有可能让我再赚好几笔。」庄瑞哲也微笑。
「庄瑞哲,别闹了。想找灵感别把脑筋动到他头上。」
「你又知道我不是想把他?」
「喔,你改吃嫩草了?」
「这不是嫩不嫩的问题。依我看before这个人心软、好妥协又擅长忍耐,所以时常一面倒被人压着打。这种人只要单身,我不去把别人也会出手啊。」
「……」
「好啦,他确实不是我菜。最近before每周至少会来个一两次,你想问的是这个吧?」庄瑞哲闹够了,笑着放下一支啤酒:「喝吧,算我的。」
「你很缺钱是吧,以後若他来这就call我,一通电话一百块。」
「学长,这是亏心钱,一通要三百谢谢。」
「…………」≈/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