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出师
又过了三个月,秦天在死灵法师的实验室已经待了很久了,基本上通过精神的传递,图书馆里的书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尽管秦天还是不会任何的法术,他的召唤兽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在非魔力的领域里,秦天的见解已经非常不凡了可,在配置药剂和炼金这两个方面的理论造诣也已经小有成就。
这一天,黑色的光点再次出现在秦天的身边,将他带到了无数次来过的大厅。现在的秦天,已经可以开始感受力量的本质了,对于黑色的光点,在这种死灵法术的多次接触之下,已经隐约猜测到这种力量的状态了。
空无一人的大厅依然只有地狱火在静静的燃烧着,骨龙所化的交椅上依然坐着死灵法师道格拉斯,依然是一副千年不变的平静表情。这个大厅似乎永远没有变过,也似乎永远将以这种形态维持下去批——直到永恒。
“吾徒,今天是你该离开的时候了。”没有任何征兆的,亡灵法师突然开口说道。
“已经到学徒历练的时候了吗?”秦天也隐约猜测到了亡灵法师背后的话,与亡灵法师的相处不算很愉快,但也不算糟糕,口硬心软的亡灵法师其实一直在默默的照顾着秦天,这种沉默的如同山一般的情感,让秦天想到了父亲——高山不语,自是一种巍峨。
在这里秦天漂泊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但亡灵法师明白,秦天也明白,这里终究不是秦天的归宿。
老鹰终究是老鹰,就算是雏鹰,也终会有鹰击长空,自由飞翔的一天。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带着亡灵法师给的空间戒指,秦天向这个已经不知道岁月几何的老者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一个黑色的魔法阵在他的身边浮现,秦天瞬间穿越了地底世界,来到了上次战斗过的地方。抬眼望去。这里基本上已经被夷为平地,再也看不到战斗过的痕迹,几个穿着黑衣的教士站在那里,对着建筑工人指手画脚,看来是打算在这里建立一个教堂。
还好没被发现,看到那么多神职人员。秦天不由庆幸,想到康斯坦丁的恐怖力量,一种异样的失落感涌现在了他的心头,什么时候我也能变的那么强呢?秦天自问。回答他的只有无言的风声。
再次走在熟悉的路上,感受着阳光。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过地面世界了,秦天才觉得阳光有点刺眼。
谩无目的的闲逛了很久,秦天才发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唯一和自己熟悉的竟然只有亡灵法师道格拉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清点过戒指里的物品以后,秦天再次确定了“亡灵法师的慷慨是一向连神都嫉妒的”,基本上把所有的法器和药水全部塞给了他,连带着无数个0的存折信用卡以及数不清楚的宝石钻石。带着这些钱随便到哪个国家秦天都足以以皇帝般的生活过完下辈子。
但这样的生活,却不是秦天所要的。跟随老道士的生活让他不怎么介意金钱,和亡灵法师在一起也不必对金钱在意。当一个人什么都拥有的时候,就不会珍惜了。
那究竟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呢?秦天无奈的想道。有生以来第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秦天久久没有思考出答案,当他发现肚子有点饿的时候,夕阳都已经失去了光泽。
已经天黑了吗?对于自己发呆的能力,秦天今天终于有了深刻的认识。
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中国餐厅,秦天很容易就找到了一间中国餐厅。里面的格局很朴素,客人也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冷清,只是隐约的分成了两拨人马。似乎双方正僵持着什么,秦天推门的声音无疑成为了双方缓冲最好的保障。
就连店里的招待也变的异常的殷勤,马上过来招呼着秦天入座。正当秦天迷惑什么时候第三服务业真的把顾客当成上帝的时候,愕然发现了一桌客人身上那凸出的部分。
猎魔人和狼族吗?难道是为了上次出卖的事情?从块头上也知道另外一桌的客人是狼族的,更何况狼人并没有压抑眼神中特有的兽性光芒。
秦天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叫了一桌大餐,然后不顾双方迷惑的眼神就这样猛吃起来。
气氛很诡异,中间一桌的客人在生猛的吃喝,另外两桌的客人却保持着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只等哪个人先按耐不住,一场大战就会一触即发。
门外的警笛突然响了起来,几个警察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老板,你这里卫生不合格,我们要调查,在调查没有完成之前,你不准营业!”明显是个华裔的警察用英文说道。
如果是平日里,老板肯定交上孝敬费就了事了,只是今天这种情况,他顿时觉得人民的公仆竟是前所未有的可爱,相当配合的收拾掉了各位客人桌上的餐具,反倒让华裔警察有点看不明白了。
终于双方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个开火的好地方,陆续离开了餐厅,秦天虽然被打断了吃饭的兴致,但既然没有付钱,他还是很乐意的。只是唯一担心的就是会碰到交火的双方。
几分钟以后,他的担心成了事实。
“妈的,为什么老子总是这么倒霉啊?”勉强躲过了一课流弹的袭击,秦天左边的肩膀还是被擦伤掉了。只是在叫骂的同时,秦天已经从戒指里快速的召唤出死灵装备,身为史上最没法力的死灵法师,秦天所能做的就是提高召唤装备的速度。瞬间秦天已被武装到牙齿,不用担心性命安危了。
“我只是个过路的,你们继续。”秦天慌忙解释道,张开魔龙之翼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惜天不能遂人愿,一只巨大的狼爪抓在了秦天身上,附加的效果却被死灵装备完全吞噬,并且由于亡灵装备的特殊性,巨狼的爪子顿时冒出了青烟。只是秦天也不好过,只能抵消附加效果而无法避免物理攻击的阴影暗狍,巨狼的力量之大让秦天的肩膀一阵的疼痛。
目前的场面显然是巨狼占据了优势,可能是处于恐惧或者其他情绪,猎魔人的准心显然有待提高,好几次都是直接袭击秦天这个无辜的过路人的。狼人分出了好几个来对付秦天,因为死灵法师一向的名声,他们可不相信秦天只是个单纯的过路人,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卑鄙的人类,你们将为你们的失言付出代价!”一个青色的狼人说道,瞬间将一个猎魔人撕成两半,淋漓的鲜血撒在他同伴的身上,不禁引起了一阵的呕吐。
战斗到现在,猎魔人的胆子都已经被吓没了。直到今天才认识到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的真正恐怖,心里也不停的咒骂那些该死的贪婪的同伴,所谓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见己方的战斗能力基本上丧失,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猎魔人鼓起勇气说道:“尊敬的狼人勇士,出卖你们的人已经全部死了,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请相信我们对于狼人的友谊是永恒的!”
“卑微的人类,我们沙漠狼腾再也不会相信你们的话了。”回答这个猎魔人的是一把巨大的斧子,他的一只胳膊就这样被切了下来,狼人咆哮着,誓要将对方斩尽杀绝。
依靠着追迹之靴,秦天勉强躲避了狼人的追杀,只是说到反击,秦天却如同一个拥有了信用卡却忘记了密码的人,力量之门始终无法向他开启,尽管身上全部都是顶级的装备。
威力权仗迟迟无法发挥威力,但在魔龙之翼的周旋之下,也有不少狼人挂彩了。毕竟是上古的一条魔龙的翅膀的压缩版,等级可是不能小看的,而且上面还附加了迟缓衰老疾病等附加效果,已经够狼人喝一壶的了,所以秦天成功的吸引了一半以上狼人的注意力。
“邪恶的灵魂,竟然挑衅我族的尊严。”为首的狼人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长剑,就要冲杀过来。
秦天那个冤枉啊,只是也不方便出言解释。梁子已经结下了,就把这个结彻底打死吧。随着他的意念一动,想把召唤兽召唤过来,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脾气非常大的召唤兽再次拒绝了主人的征召。
“靠,不是吧!”眼见狼人的长剑已经近在咫尺,秦天的威力权仗发出异样的黑色光芒,一团黑色的光点打在长剑之上,黑色的光点宛如活动的生物一样瞬间覆盖住了剑身,整把剑顿时变成了黑色的铁条,似乎无法承受其中的压力,“当啷”一声,伴随着狼人的双手,长剑还是掉在了地上,连带着首领整个脑袋都与大地进行了亲密接触。
战斗到现在,秦天毫发无伤,狼人到目前可谓损兵折将。
放弃了已经无用的长剑,狼人首领收起了轻视之心,亡灵法师的出现必然伴随着腥风血雨,历史上哪个亡灵法师又是易与之辈。眼前这个亡灵法师一直让人看不透深浅,承诺的强援又迟迟不现,让他不由重新考虑眼前的局势。
秦天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见狼人突然不攻击自己了,也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虚伪的假面模拟出了亡灵法师的两团不死的冥火,盯的面前的狼人心里发毛。
猎魔人自然是没有胆子主动攻击的,在他们看来这个神秘的亡灵法师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救星了。猎魔人的工作范围一向是驱除异端,对于同为人类的种族还是相当宽容的,就算他是亡灵法师,猎魔人工会也会把他当成同伴,历史上就曾经有赫赫有名的亡灵法师加入猎魔人工会的例子。
激烈的战斗噶然而止,只有晚风徐徐的吹过。
直到一把黄色的巨剑出现,狼人首领身上的衣服全部破裂,黄色的皮毛显露了出来,本就高大的身影顿时变的巨大无比,伴随着狼人的壕叫,狼人变身已经瞬间完成。
“狼人的战士,从来不会害怕。”变身后的狼人首领说道,黄色的斗气瞬间已经爆发。回归了本来面目的他们充满了兴奋和丝血的光芒。]
屠杀,再次开始。
猎人们拼命的抵抗,明白了再也没有生机的人反而比以往爆发出了更加强大的潜能,活下去的念头支撑着他们,竟然和变身后的狼人勉强打成了平局。当然一个更大的原因是一半以上的狼人攻击对象都是秦天。
斗气的光芒不断的在秦天的周围闪烁,阴影暗狍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剩下的被威力劝帐完全抵挡,仿佛具有灵性一样吞噬着一切的斗气。
威力权仗,亡灵法师道格拉斯得到它的时候就具有着吞噬的功能,但感受到法器内部器魂的强大,舍不得把他毁灭的道格拉斯选择了封印一途。经过战斗的洗礼,封闭变的松动,一部分力量破除了封印的存在,重新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小心他手中的权仗。”眼见斗气被不断的吞噬,首领出言提醒,同时一个转身,斗气瞬间迸发,手中黄色长剑就要切向秦天不设防的脖子,下一刻,就将是秦天人首分离的情景。
一道能量在无尽的虚空后开始汇聚,似要破除空间而出。只是下一刻狼人首领的黄色长剑已然掉落在地,尚未消失的数道银色的轨迹悉数招呼到了他的手上,鲜血甚至有数滴掉在了秦天的灰色袍子上。
躲过一劫的秦天没有感受到背后空间异动的平息,魔龙之翼瞬间张开,以m形保护他缓缓后退。
“偷袭的家伙?难道你已经杀了我们的强援?”狼人首领非常震怒,难道己方的强援被干掉了吗?为什么来的却是对方的帮手。
“我来的时候,不曾见过一道人影。”一道曼妙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向前来,只留下朦胧的月影。
一朵黑色的玫瑰别在她惊心动魄的胸口,左手的灭魔枪以及右手的灭魔刀组合起来,正对着两个狼人。
一朵带刺的玫瑰,将在今晚绽放出最美丽的花瓣。
一条孤独的身影在月色下不断的跳跃,散发着金黄斗气的健美身影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斗气残影。身穿一件红色的披风,披风的两侧是两把刻有狼图腾的剑。在狼图腾的标志之上,竟然还有一个王冠的存在。
作为狼人一族的天才,他是整个种族的骄傲。作为一个王族,他是无数狼族少女爱慕的对象。作为一个剑客,他是可以媲美剑圣的存在。
有人曾经形容他为狼人一族最俊美的王子,整个狼族复兴的希望,狼神最伟大的儿子。
突然他的飞快的身形有所停顿。天空的残影一阵扭曲,最后以几毫米的差距,躲过了一道血红色的细线,诧异的眼光向下望去,只见月色之下,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在对着她微笑。那天真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想到阳光。
但在月色下的阳光,无疑让人讨厌。
“不知道阁下把我叫下来有什么事情?”狼人王子自空中迅速而下,伴随着他话语的,是无数道斗气的迸发。
“我只是觉得今天月色很好,才希望找个长的好看的人一同赏月的。”可爱的小女孩解释道,对于即将而来的斗气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当斗气离开小女孩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小女孩的双眼突然变的冰冷,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狼人王子的后面。
“但是我没有工夫陪你聊天,小朋友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狼人王子说道,眼中露出一丝光芒,全身的斗气骤然发动,一只手闪电般袭向小女孩的喉咙。
“哇,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呀!”小女孩说到后来语气渐渐冰冷,一股巨大的压迫力从他的身上袭向了狼人王子。
空气中只可见到无数道残留的影子,以及强者气息的交锋。
两大种族最伟大的孩子,在千年之后首次交锋。
两道人影瞬间分开,小女孩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狼人王子似乎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一只手已经拔在左边的剑柄上。
“为什么你一看到小孩子就这么凶呢?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啊!”小女孩淡淡的说道,还恶作剧般的做了个鬼脸,丝毫不畏惧狼人王子手中饮过无数强者鲜血的宝剑。
狼人王子的身影一个震动,噶然而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神秘的小女孩。
剑只停留在小女孩的鼻尖处,面对着小女孩人畜无害的完美笑容。只要稍微推进一点,可爱的脸就会失去如此的美丽。
握剑的手上已经步满了汗,就算是面对最凶猛的野兽,狼人王子的剑也不曾如此动摇过,内心仿佛排山倒海般剧烈的斗争。
迟疑了很久,狼人王子,或者应该说是狼人公主收起了剑,向后一退,消失在夜幕中。只是走的时候吹起了一阵巨大的风,瞬间小女孩两边的树木已再无一片叶子。
“好大的脾气啊!”小女孩看着满地的落叶,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晚,却总算结束了。东方,已经出现了白光。
很多时候没有办法用外表来评价一切,表面的存在只是为了掩盖背后的真实。纽约洲东边的郊区边,秦天看着这个看上去甚至有点破旧的房子,就是整个北美所有猎人的中心,被称为驱魔人跳动的心脏。
秦天此刻就站在了心脏的心房门口,旁边是微笑着的黑夜玫瑰。
猎魔人黑夜玫瑰,北美地区的执事之一,七大洲中唯一的女性执事。
昨天晚上,当她出现在战场的时候,局势顿时变化。不知怎的,吃亏的狼人首领再也没有报复的想法,英武的狼人战士瞬间退出了战场,带着难看的脸色。黑夜玫瑰当然不会认为是她个人的魅力所致,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这点自知之名她还是有的。
难道他们还有什么隐情?心里虽然有点疑惑,但来不及思考的女猎魔人,已经被得救的同伴的欢呼声所打断,搞不清楚状况的秦天在她的盛情邀请下钻入了一辆宝马轿车。
“邀请你,是因为我们的老板要见你。”黑夜玫瑰曾经在车里对他这么说。
“我的荣幸!”秦天除了表示一下礼节性的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探究原因吗?反正迟早会知道的,对目前无处可去的秦天来说,去猎魔人的总部参观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历练的方式。
走过木质的大门,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仿佛君王的城堡一样,变化着无穷的面孔,如同梦幻般的水晶吊灯,充满了迷人的色彩。
走进大厅,只有中世纪或者电影里才能看到的身穿铠甲的骑士伫立在两边,红色地毯尽头那高高在上的王座却是空无一人。
询问的眼光望向黑夜玫瑰,后者微微一笑。
“你是我们老板的私人邀请,所以不需要正式的朝拜。”
那笑容仿佛妖精一样在秦天的心底种下了种子,要不是之前和老道士和死灵法师这种与女人绝缘的职业相处,这样的种子恐怕会立刻生根发芽。
黑夜的玫瑰,在白天绽放的更加的美丽。
那么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个猎魔人呢?做个普通的女孩子肯定是明星啊!秦天在心里这样想道。
跟着黑夜玫瑰拐了无数个弯,秦天来到了一座花园。在高度污染高度工业化的纽约,顿时看到这么一座具有自然气息的花园倒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
一个穿着纯白花边裙子的少女站在一堆秦天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前,抚摩着那些花儿。看到那么洁白无暇的手,秦天顿时觉得自己变成那些花儿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老板,你要见的人来了。”夜色玫瑰以一种恭敬的语气向少女说道。
“辛苦姐姐了。”少女说道,语气让人感到一阵的舒服和温馨,尽管不是对着秦天说话,他还是觉得自己就如同被那双小手抚摩的花朵一样。
只是看着眼前少女玲珑的曲线背影,秦天实在无法把他和七大州的猎魔人工会的老板联系起来,在人所无法理解的组织里,力量始终是决定因素的存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强者可以决定弱者的命运。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自然界就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生物进化也是优胜劣汰的残酷原则。
任何的王座脚下必定是无数的头骨,所以一将功成万骨枯。皑皑白骨背后的是绝对的实力。
而眼前一个管理着无数猎魔人的可谓女王般的存在,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看这少女的年纪,也就和秦天差不多的岁数,在秦天心里怎么样也应该找一个和亡灵法师差不多等级的boss才可以啊。
最关键的一点是,秦天在少女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一点能量的波动,纯粹的如同白纸一样的身体,一如秦天。但少女身上的香味却很好闻,几乎是贪婪的吸了几口少女的清香,秦天的脑海里出现了四个字“沁人心扉”。
“怎么了?是不是很惊讶?”背对着秦天的少女仿佛猜测到了他的心思一样问道,让秦天一阵的尴尬,黑夜玫瑰则是首次露出凶悍的表情,狠狠的盯了秦天一眼,只是随即眼神变的温柔,用一种噌怪的表情重又扫了他一眼。
暗叹这女人果然风情万种,但刚才的失态足以见得少女在黑夜玫瑰心目中的地位,这可不是普通的强者可以奠定的人缘。
“没有,是我见到小姐那么美丽,才不由失态了。”秦天慌忙解释道,很多时候人往往都不了解自己,秦天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说出这么油腔滑调的话。究竟是自己的本性,还是因为跟了无生气的人相处太久以后突然的释放呢?秦天心想,
“你又没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我美丽呢?”少女似乎是刁难秦天一样。倒是语气中有一丝喜悦,毕竟谁都喜欢听好话。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美丽呢?”秦天诡辩道。
“扑哧!”黑夜玫瑰显然没想到秦天这么一个答案,竟然笑了起来——那个花枝招展啊。只是秦天没有留意她的笑容,在少女转身的一刹那,秦天除了眼睛以外,其他部分已经完全瘫痪。
仿佛是千年前的约定成就了今生的相遇,一滴水珠在湖的中央扩散,泛起点点的涟漪,勾起无限的遐想。
精致的五官并无特别的地方,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秦天的心,这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对方是自己的一部分一样,如同夏娃之于亚当。
然而秦天想仔细抓住这种感觉的时候,却发现脑海中根本不曾有过这样的人。仿佛幻觉一样,但却偏偏是真实,如同镜花水月。
当秦天抬头仰望的时候,所看到的竟然是一片夜色的虚无,仿佛本身是虚无的一部分,所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寂静和孤独。
没有星辰,没有月华,没有日照,没有恒星,也没有生命,一切都在混沌中。
这孤独似将走向永恒,直到光的出现。
星星点点的光芒如同萤火虫一样点燃了整个世界,一片混沌中,虚无不再是虚无。
无数道朦胧的身影自虚无中诞生,走向永恒的或者是迎接毁灭的。
天,依然是天。
地,依然是地
直到万物的诞生……
头痛欲裂的感觉,在秦天拿威力劝仗狠狠的砸了下自己的脑袋以后才有所减缓。感应到眼皮之外的些须亮光,当他张开双目,所看见的却是黑夜玫瑰略带关切的眼神,少女在不远处迎风伫立。
已是夜晚,风吹拂着少女的裙摆。
“你是谁?”盯着少女似曾相识的背影,秦天问道:“为什么我对你有熟悉的感觉,但却无法叫出你的名字,为什么你占据了我的记忆,我却没有办法记得你的存在?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名字所代表的,只是符号,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少女再次转过脸来,秦天第二次看她,才发现俏丽的脸蛋上眼神一片的空洞。
堂堂猎魔工会之主,竟然是个瞎眼的少女。
“那为什么要见我?你本可以避免这宿命般的相逢的!”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语,旁边的黑夜玫瑰反倒是被秦天这么反常暴躁的一面吓了一跳。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是我执着了。”秦天回复了理智,苦笑一声,看着少女似曾相识的轮廓与记忆中的朦胧重叠,只是依然无法分辨。
人生如梦,依稀图醉。
和少女的会面结束以后,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少女暂时加入猎魔人工会的要求。秦天问清楚了这里附近最好的酒吧,然后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当一个人无法想明白事情的时候第一次喝酒,将自己的精神麻木是最好的方法。
带着成心买醉的心情,加上秦天是第一次喝酒,只是一瓶酒精度非常低的葡萄酒就让秦天马上醉倒了。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迷糊的状态,让秦天沉浸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仿佛神仙一样没有了任何的烦恼。
迷糊中仿佛接触到了一团柔软,秦天不再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把自己融入那团柔软,仿佛野兽一般不断的蹂躏和撕咬着周围一切的存在,似乎要把自己和周围完全融合。在他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无数的曲线和看不懂的抽象符号,伴随着狂风骤雨的来临,下方的如同羔羊般迷失的女人却完全承受住了秦天的冲击。
**间,秦天背后的空气中出现了不同寻常的空间震动,仿佛有什么要破开虚空一样。
秦天一个晚上都不曾停歇,到黎明时分才安然入睡,那奇怪的空间震动也停了下来。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天还是感到头痛,脑海里依然在回味着昨天晚上的真假不明的荒唐春梦。
洁白的床单上却是让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真的只是梦吗?”秦天摸了一下还在流血的鼻子,找不到答案。
猎魔人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但也很复杂,和东方的道士不同,作为沟通着普通世界和非人世界的特殊存在,猎魔人几乎包括了各种职业和属性,一般情况下没有危害到人类安全的魔物他们是不会搭理的,不像道士讲究除恶务尽,因果循环。作为维护平衡的一个非官方组织,历史上猎魔人与教廷往往合作的次数相当多,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当王权渐渐取代教权,民主代替上帝以后,教廷惊愕的发现他们的合作伙伴已经渐渐成长,隐隐有了和他们对抗的姿态。
当一些激进的猎魔人叫出“猎魔人也要属于拥有自己的天空”以后,教廷和工会亲密的伙伴关系已经再也回复不到以往了。西方的局势呈现出了一超多强的局面,人间界中基本上教廷依然是整个非人世界的老大,血族,狼族,猎魔人三强鼎立而次之。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力量分布,每个种族必然有着最后的底牌,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鹿死谁手。更何况在离西方不远的北方,有着北欧神族和奥林匹斯山的存在,尽管千年的岁月以来他们很低调,但从以往的历史来看,这两个种族显然是超越血族狼人和猎魔人的存在,足以和教廷之上的存在相抗衡的力量。
那是属于神的力量,凡人只能仰望。
秦天在猎魔人工会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黑暗生物蠢蠢欲动了,猎魔人也动了。被安排到黑夜玫瑰的手底下当差的秦天也参与了几次猎魔行动,基本上也就是把一些邪恶的威胁了人类生命安全的怪物幽魂之类的杀死。
和狼人的战斗以及康斯坦丁的力量比起来,这些可以说是相对比较轻松的任务,唯一一次比较危险的就是碰到了一个亡灵法师所召唤的魔界巨虎,当时所有特殊枪械都没什么作用,黑夜玫瑰依靠驱魔刀对付他显然也要花费不少的力量。
只是当一身极品装备的秦天站在他面前还未施展装备力量的时候,那个死灵法师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身躯一动,就跪拜了下来。瞬间黑夜玫瑰就把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结束了战斗,那只没有了主人的魔界巨虎本来还想在人间肆虐一番,只是感受到秦天背后那张微张的魔龙之翼,已经略有智商的魔界巨虎还是选择了回到魔界。
乖乖,竟然把魔龙一族最为爱惜的羽翼制作成装备,老虎我还是不要若麻烦的好。魔界巨虎回去的时候如是想。
“难道我很强吗?”莫名其妙的秦天看着始终微笑的黑夜玫瑰,后者香汗淋漓,微微的呼吸可以让人感受到胸口那惊心动魄的雪白,秦天不由多看了几眼。
“强不强让姐姐试试就知道了。”看着秦天的样子黑夜玫瑰反而添了添红唇,一副饥渴的性感模样,吓的秦天赶紧离开。
身后传来咯咯咯的娇笑声。
“这个妖精!”秦天如是想道,非常怀疑她的种族是精灵的亲戚,传说中的妖精一族。
晚上的风很清凉,吹的人心旷神怡。吃完美味的中国大餐,秦天和黑夜玫瑰在空旷的路上散步,偶尔飞奔过去的一辆车上,旅途无聊的卡车司机会对着两个人吹一记口哨,由于黑夜玫瑰的执意要求,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在一起,宛如甜蜜的情侣。
夜色下的玫瑰绽放的更加的娇艳,成熟女子的风情在她身上尽现。
“怎么了?不喜欢和姐姐在一起吗?”感受到身边手臂的僵硬,黑夜玫瑰质问道,只是口气感觉是向情人撒娇一般。
“没有,看到姐姐这么漂亮的女人。小弟我很紧张的。”
“是吗?好象姐姐全身上下你都看过了吧?”黑夜玫瑰挑逗似的把秦天的手往身边一拉,那种柔软的触感不禁让秦天老脸一红,幸亏他脸比较黑,所以暂时看不出来。
“啊,那是意外!”直到住进工会提供的房间的第二天,秦天才知道这套公寓是黑夜玫瑰所有的,于是乎在那么多天的同居生活中,再加上黑夜玫瑰一向是开放到底的,或者是迷糊到底的,难免会发生激情燃烧的事情或者是刺激。
虽然秦天觉得没有和她发生什么,但洗好澡不穿衣服出来。或者是强迫秦天按摩这种事情还是经常有的,若不是黑夜玫瑰神态自若,秦天甚至觉得第一天晚上会不会就是黑夜玫瑰到了他的床上,毕竟那个春梦太真实了。
“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色?”黑夜玫瑰在秦天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总算把他拉回了现实中。
“在想姐姐怎么这么美丽。”秦天哈哈一笑,想就此打发过去,只是聪明如黑夜玫瑰显然不会被那么低级的方法给糊弄过去的,只是当她刚想进一步审讯秦天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仿佛炸弹爆炸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视力好如秦天者甚至可以看到前方隐约的火光。
都说美国恐怖份子多,直到今天秦天才正式体验了一番这句话的正确性。
好几个手拿ak的猛面份子在对着一辆公共汽车不断的开火,狰狞的火舌瞬间吞噬了一道又一道的生命,公共汽车的背后有隐约的枪声在反击。对讲机的声音不断的涌现,一个人突然飞快的冲恐怖份子的那边冲出去,在同伴密集子弹的掩护下滚到了公共汽车的脚下。然后是轰隆一声,整个公共汽车被炸上了天。
火光之下,尚未来得及撤走的人当场被爆炸的余威震的七窍流血,逃脱的几个人也是狼狈不堪,年轻的脸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死灵装备瞬间武装到自己身上,当秦天刚想冲出去的时候,一只柔嫩的手抓住了他。黑夜玫瑰一脸的严肃,示意秦天不要轻举妄动。
早已不是热血青年的他也觉得心里太急噪了,只是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他的心内扩散,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才驱使他莫名其妙的想冲向前去的,这种感觉,宛如刚刚见到失明少女的刹那。
尴尬的笑了下,秦天继续关注场内的情景。
在牺牲了一个人肉炸弹以后,恐怖份子明显把局面控制住了,无情的火蛇对准绝望的几个已经绝望的美国人,只要一个按纽,这些人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两道闪电突然射了下来,将恐怖份子的枪械瞬间变成了废铁。一个穿着黑披风带着皮手套,同时高高的鼻梁上架着副墨镜的英俊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看着手上还残留的电光,想来刚才的闪电正是他发出来的。
“异能者?”恐怖份子中有人认出来了来者的身份,只是一道闪电瞬间劈向了那个家伙,几万伏特的电压瞬间流过了他的身体,一股焦味弥漫了全场。
“是国家异能安全局,白痴!”闪电男用英文骂道。
对于这个机构,已经在猎魔人工会混了很久的秦天倒是有所耳闻——不是因为这个组织非常出名,毕竟政府的权利是无法干预非人世界的恐怖的,就算是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在强悍的猎魔人面前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正让秦天记住这个组织的理由很简单,所谓的国家异能安全局的精英,基本上都是猎魔人工会的败类,放弃了猎魔人的荣誉投身为国家机器的一部分,这些自大狂妄的异能者通常情况下都是被猎魔人狠狠的鄙视的,比如猎魔人吵架的时候,也会不时的来上一句“我看你连国家异能安全局的那帮白痴都不如。”
基本上猎魔人只做和驱魔有关的事情,但异能者却是政府安排的事情的统统都做,除了面对超自然现象的处理以外,包括像现在闪电男这样顺便兼任一下警察的责任,打击一下恐怖分子,维护一下社会的治安等等。
不同的理念背后是不同的信仰的冲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所以猎魔人工会和国家异能安全局之间的关系是微妙,非常的微妙。
眼下这个闪电男摆出了一副很酷的造型,仿佛救世主一样的说道:“好了,尊敬的恐怖份子们,碰到我闪电侠莱特,你们作威作福的日子就结束了。我代表国家宣布你们有罪,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随堂证供。你们现在可以选择拿出电话拨打律师的号码,如果你们没有律师,政府也会帮你们安排一个。”
完整的录用了治安警察的话语,意想中的缴械投降没有出现。回答闪电男的是密集的子弹。
“**!”虽然莱特是一个异能者,但并不代表异能者就不怕子弹了,作为电系的异能者,他的手上发出无数道电光,将子弹统统的抵挡住了。
一阵不舒服的气息突然在他的心头爆开,那是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他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尽管手上还有着电光,但电光却开始消散了。
莱特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已经静止,这种感觉仿佛魂魄离开了身体一样。唯一见证他存在的,只有他的灵魂本身。一片恍惚中,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熟悉的造型,那不赫然就是他的身体吗?
莱特的心里,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作为一个具有经验和常识却没有力量的死灵法师,秦天比莱特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刚刚一瞬间,莱特的灵魂被人强行剥夺出了身体,用的绝非死灵法师的手法。这么皈依法也不存在于任何的典籍之中,至少道格拉斯的图书馆里并无特别的记载。
一个恐怖份子二话不说,瞬间将莱特的身体打成了马蜂窝,彻底断绝了莱特生存的希望,莱特的灵魂只觉得一阵的轻松,恍惚间往东方飞去。
场内已经放弃了希望的人们,脸上更加增添了绝望的神情。
其中一个人把手边的一个保险箱拿了出来,为了这个保险箱,他们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了。就连国家异能安全局的人都已经牺牲,可见情况严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面对如此强硬的恐怖份子,他们这些特工组的精英也只能选择低头了。
恐怖份子刚想接过那个保险箱,顺便灭口。地上突然疯狂的生长出曼藤,把整个恐怖份子瞬间绞碎,并以一种疯狂的生长速度迅速的将特工们包围在了一个绿色的圈子里。
其他恐怖份子的周围也突然疯长出了各种热带植物,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就把他们的血肉变成了植物的养分,一滴鲜血都没有洒出来。
火焰渐渐的熄灭了,只是除了一个绿色的球,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存在,似乎双方都在暗中较量着,或者说这是一场属于比拼耐力的战斗,谁先沉不住气,迎接的就是失败或者死亡。
绿色的植物开始疯狂的扩散,吞噬着一切的存在,火光也被吞噬,地上只剩下绿绿的一片,仿佛热带雨林一般。
绿色的植物甚至在秦天和黑夜玫瑰的身边成长,大概是为了防止成为双方聚焦的焦点,黑夜玫瑰突然紧紧的抱住秦天,秦天的魔龙之翼顿时弯曲下来,再次变成一个铁球。没有生机的魔龙之翼所化的球成功的欺骗了绿色的植物,似乎只当它是一块石头,绿色的植物绕过了秦天和黑夜玫瑰。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压迫力,秦天的呼吸顿时变的不自然起来,软玉在怀不是每个人都能抗拒的,何况是如此佳人。黑夜玫瑰对着秦天妩媚的一笑,要不是地方明显太小施展不开,说不定就是一场疯狂了。
秦天莫名其妙的享受着美女,虚伪的假面把周围的情况豪无差别的传递到秦天的眼睛里,绿色的植物依然在疯狂的生长,仿佛没有停止的一刻一样,似乎是已经到了尽头,绿色的植物渐渐萎缩,终于全部回退到了那个绿色的球边。
植物球也缓缓消失,同样一个身穿黑色披风,黑色墨镜,黑色手套的男子站在原地,旁边是如释重负的特工。
“还是让他逃了吗?”拥有植物系异能的男子无奈的说道,只是当他也想离开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他想说话,却发现说出的字没有办法传递到自己的耳朵里。仔细的一看,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他眼前所见的却是自己的身体。
一个黑色的虚影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之上,男子辛苦寻找的对手,竟然在空中。
“安息吧!‘仿佛听到这样的三个字,男子只觉得灵魂一阵的酸痛,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地上的身体也颓然倒地,再无一丝生机。
旁边特工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已经无法记得是第几次在死门关徘徊了,面对那么强悍的对手,优秀的特工已经彻底泯灭了希望,强悍的神经也脆弱到了极限,仿佛只要一下,就可以崩溃掉了。
“国家的手,可以适可而止了。”没有再造杀戮,一道虚无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特工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今夜的月色是如此的美丽。
终于得救了,这是特工们昏迷前的唯一念头。幸运的与死神擦肩而过,再也控制不住疲惫的身心,竟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不远处,警笛长鸣。
厄斯是国家异能安全局的一份子,身为异能人士,就是国家总统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平日里厄斯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古老的贵族一般,只是现在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异能者仿佛一只狼狈的老鼠,在黑暗的底下水道内没有形象的飞奔着,不顾黑色披风上留下的点点泥泞。
身为闪电系的赖特竟然在对方一个照面之下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植物系乌德虽然留下来断后,但厄斯对他的能力却不是很有信心,对手连影子都找不到,已经注定了是一场没有办法胜利的战争。更何况一向冷静的乌德竟然要自己拿着保险箱先走,可见对方能力的强悍,乌德所能做恐怕也只是拖延吧。
想到对手的可怕,乌德就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生起,仿佛见到了以冷血和绝杀著名的死灵法师,只是对方神秘莫测的杀人手法,让乌德已经没有勇气前行了。
但作为异能者,他还没有背叛自己的骄傲,尽管已经背叛了猎魔人的荣誉。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保险箱送到纽约洲的红衣大主教康斯坦丁处,想来以康斯坦丁上帝之影的凶名,对付那样的异端还是很轻松的事情吧。
他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不要被那个神秘的敌人发现。他正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现脚步的回荡声突然没有了,周围的世界一片的寂静,一张魔鬼的脸在对着他微笑,当啷一声,保险箱掉在了地上,乌德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一只乌黑的手从空中的一角伸了出来,试图抓住那个保险箱。只是一颗画满无数魔咒的子弹瞬间打到了他的手掌上,尽管没有造成巨大的危害,却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阻碍,很难得的是,对方竟然可以发现他的行迹,那倒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当然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无法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不管是气息还是身影,完全捕捉布道,瞬间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这样的感觉,想必不怎么好过。
第一颗子弹绝对不是最后一颗,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有六颗子弹从上下前后左右同时射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小小的魔法子弹,就想伤害到我吗?那人在心里嘲笑道,却感觉手掌一痛,一个六星芒的黑暗血魔法阵被固定在了他的手上,隐藏形迹的方法,看来是没什么用了。
血魔法阵?适才的硫磺味道是用来掩盖法术的发动的?想明白这一点,对敌人的评价顿时上了一个层次,只是身为一代强者,他还是有信心收拾这么个晚辈的。
银光闪现,一把驱魔刀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身后,只是砍下去却完全没有肉的感觉,仿佛一团气体一般。乌黑的手却突然出现在了驱魔刀后方几厘米的地方,一只雪白的手被抓了上来。那只手的洁白,不禁让人猜测手的主人定是绝世妖娆。
可惜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他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用力一拉,希望把手的主人拉出来。但拉出来的只有一只带血的手,手的主人以壮士断腕的气魄在关键时刻把驱魔刀回旋了,这副气魄,让他顿时惊讶。
就在他惊讶的一刹那,六颗子弹再次从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向同时射来,两个血魔法阵叠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魔法阵中间的所有精血统统被吸光。
魔龙之翼全开的秦天瞬间从阴影中冲出,拿到了那个保险箱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向上空飞去。
想到黑夜玫瑰决绝的眼神,秦天的心顿时一痛。
几分钟以前,听完黑夜玫瑰那个让人震惊的抢劫计划后,秦天绝对不肯答应。
“不行,怎么能把玫瑰姐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呢!那个保险箱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必要把玫瑰姐留下来的!”
“听着,这是对小姐最重要的东西,你必须活着把这个东西带给小姐。”黑夜玫瑰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决,甚至透露着一种狂热的情绪。
“不行,绝对不行。那个敌人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留下来?”
“听着,你的力量太差。你的存在只会拖我的后腿。”黑夜玫瑰突然说道。
秦天顿时无语——力量,的确是他最大的软肋。默默的脱下了阴影暗袍给黑夜玫瑰,秦天不再多说一个字。
仿佛因为伤害了秦天而感到懊悔,黑夜玫瑰紧紧的咬着性感的红唇,美丽的脸充满了矛盾和痛苦的神色,只是所下的决心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动摇的,她也没有多说一个字,默默的接过了阴影暗袍。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到黑夜玫瑰那种神情,秦天抬头一看,满天都是繁星。
下水道的战斗依然在继续,眼见秦天拿走了保险箱。虚影的怒火更盛,神秘人索性不再隐藏行迹,很大方的走了出来。
穿着麻制的非常破烂的衣服,露出魁梧的肩膀,只是下半身却仿佛在黑雾中一样,头上带着巫师的帽子,左边被魔法阵吸收的精血迅速的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仿佛什么伤都没有受过。他的出现,给沉闷的下水道带来了压迫的感觉。
“似乎太久没有现身,你们这些无知的小辈都已经淡忘了我等的名望,是不是需要鲜血和杀戮才能唤醒你们已经麻木的记忆呢?我可爱的小蝙蝠?”
阴影暗袍再也遮挡不住黑夜玫瑰的身影,不断渗出的鲜血很容易暴露她的位置,她也同样站了出来,只是断却的右手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没过多久一只更为美丽和完美的手就又生长了出来。
血族秘技之修补。
“我别无选择。就当是我最后一次为她而活吧!”重生的右手再次拿起驱魔刀,左手依然是驱魔枪。
黑夜的玫瑰,将再次绽放最华丽的光彩。
“你还真是执着的生命个体啊,我见过很多你这样的个体,只是他们往往消失的比较多。临死之前,请记住我的名字,灵魂之巫。”男人淡淡的说道,黑夜玫瑰的身体却是微微一动。
当众神的光芒尚未笼罩大地,当人类的文明还处于一片的混沌,当一切伟大的存在还没有苏醒的时候,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引导着天地的变化,他们主宰着众神的命运,他们是整个世界的主宰,他们奠定了整个世界的基础。
他们的名字,叫巫。
当虚无中的存在照耀了整个世界,不肯屈服的,终将泯灭。臣服者,可得到永恒。
于是众神的光芒开始闪烁,巫族曾经的显赫变成云烟。随着命运车轮的转动,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这段西方创世纪中的话,赫然在黑夜玫瑰的脑海里回响。尽管很多留下的历史未必是真实的,凡人只能从虚伪的言语中去寻找那微不足道的真实,但巫族的久远和古老却是无容质疑的。不管眼前这个巫族是不是有传说中那么强悍,但只要有传说中的万分之一,黑夜玫瑰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了。
绝对的力量之下,任何的技巧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绝对的力量之下,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黑夜玫瑰苍白的脸,更无血色。
“我感受到了你灵魂的恐惧,嘿嘿。只是你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灵魂之巫看着黑夜玫瑰,感受着她灵魂的恐惧。在他看来,眼前的羔羊已经成了可以随意屠杀的对象,所取决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至于逃走的那个小子,灵魂之巫发誓要让他用不得超生,竟然敢在他的手底下抢东西,千万年来这样勇敢的人都是很少的。
“我不曾后悔。”黑夜玫瑰的眼神突然变的血红,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她的胸口涌起,神圣的气息在这个下水道回荡,左边的手上开始发光,充满了神圣的力量,右边的手则变成了一只血红色的细爪。
血族的力量与神圣的气息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灵魂之巫也拿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在他漫长的生命里,还未曾见到过这么神奇的景象。
“万劫变!”口吐一口鲜血,苍白的如同纸一样的脸依旧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黑夜玫瑰左手的枪械突然变成了一把长枪,右边的刀上缠绕了无数圣歌的吟唱。
伯朗基斯之枪?光明之刃?怎会?
“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血族了。”耳边传来黑夜玫瑰的话语,夹杂着神圣气息的黑暗伯朗基斯之枪洞穿了灵魂之巫的身体,洁白的圣焰瞬间将他的身体净化。
吃惊的却是黑夜玫瑰,
“怎会如此简单?传说中的巫族?”看着灵魂之巫的身体被烧成灰烬,黑夜玫瑰倒是觉得很可疑。果然一度消失的压迫感再次来临,灵魂之巫的身体在空气中重塑,再次出现在了黑夜玫瑰的面前。
“两种力量,你又能使用几次呢?”灵魂之巫饶有兴趣的看着黑夜玫瑰,后者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倒在地。
“对于最善于操作灵魂的我来说,只要灵魂不灭,肉身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是你可以逼迫我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蝙蝠了。恐怕连星之君王都没有办法做到你这种程度,对于你这种半蝙蝠来说,你已经值得自豪了,尽管使用的并非来自本身的力量。”
灵魂之巫一眼就看穿了那股力量的本质,两股叠加的力量明显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修炼的杰作,黑夜玫瑰只是掌握了将两种力量平衡的能力罢了。
“现在,就送你去见该隐或者上帝吧。”灵魂之巫微笑着,希望看到猎物最后的挣扎,只是什么都没有。
“傻瓜!”黑夜玫瑰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温情的笑。
灵魂之巫色变,瞬间无数亡灵在他的身边浮现,虽然不惧怕任何的攻击,但本身身为灵魂之集大成者,灵魂之巫最反感的就是有亡魂幽灵出现在他的附近,虽然这些没有能力的家伙对他如同蚂蚁一般的渺小,只是众多的蚂蚁都可以咬死一头大象,更何况他们还像苍蝇一样麻烦。
一个不算魁梧的身体将黑夜玫瑰抱了起来,对着黑夜玫瑰露出了一笑。虚伪的假面背后,笑容是真诚的。
“傻瓜,你怎么回来了,记得我说过什么么?”黑夜玫瑰生气的说道,只是心中流过一阵感动。
“如果回来的话,就杀了我,然后自杀。只是我肯定你现在没有杀我的力气,所以以后再说吧”
“你……”
“虽然我是个没有任何力量的人,但我觉得至少现在,玫瑰姐姐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重要。所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嘱咐,我实在不想玫瑰姐姐的生命为代价。”
“你…”
“虽然我很迟钝,你掩饰的也很好,但是那个晚上的就是你吧。”
“啊!”黑夜玫瑰的脸顿时出现了少有的红晕。
“所以,一切都交给我吧。”秦天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种笑容,让黑夜玫瑰感到了安全。
“恩”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害怕某种液体的出现,黑夜玫瑰闭上了眼睛。只是一颗晶莹的泪,滚滚而落。
“看来是一对情侣啊,既然这样的话,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吧。”灵魂之巫试图把秦天的灵魂从身体中分离出来,在黑夜玫瑰的面前折磨他,却发现所接触的只是一片虚无。这片虚无中,隐约有着让她敬畏的存在。一团像人影的雾气正对着他,似乎是嘲笑他一般。
卑微的存在,你敢嘲笑灵魂之巫吗?灵魂的接触让灵魂之巫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屑,只是当他正想攻击的时候,雾气中突然发出了令他感到恐惧和臣服的气息,吓的他慌忙退出了秦天的灵魂。
一个熟悉的黑色光点出现在了秦天的身边,把秦天和黑夜玫瑰传送走了。灵魂之巫虽然想跟上去,只是一来刚刚自秦天灵魂中的恐惧还没有消散,二来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笼罩了整个下水道。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整个下水道里响起。
“让我们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灵魂掌控者吧。”
地底深处,亡灵法师道格拉斯的双眼突然睁开,持续的火焰在双眼中不断的燃烧着,仿佛要毁灭世界的一切,亡灵法师实验室外的其他黑暗生物也感受到了这股强者的波动,弱小的灵魂基本上全部都有一种膜拜的冲动,只是却有两个方向让他们选择,这种痛苦的挣扎仿佛要丝裂他们的灵魂一样。
终于一个弱小的灵魂向亡灵法师的实验室跪倒,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所有的灵魂都跪向死灵法师的方向,令人恐惧的波动才停止了。
大厅内,暴虐的气息突然平息了,亡灵法师眼中的火光顿时黯淡下来,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随即闭上了双眼。
“哼!巫族,也不过如此。”
满天的繁星已经被乌云所掩盖,丝丝细雨从天而降,然后愈演愈烈,变成了倾盆大雨,夹杂着电闪雷鸣。
魔龙之翼变成了一把临时的雨伞,抵挡住了一切的雨滴,让秦天和黑夜玫瑰身处二人世界中。
秦天的脸上写满了悲伤,感受到黑夜玫瑰灵魂的脆弱,那苍白的脸更让秦天心中一痛。
一个无法保护别人的男人,一个一直让别人保护的男人,秦天史无前例的渴望着力量的存在,如同一个狰狞的野兽般奔跑在路上,追迹之靴的能力一点都没有被他发动。
他需要发泄,奔跑是最好的选择。
“恩。”怀里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黑夜玫瑰的眼睛睁开,似乎可以看见秦天虚伪的假面下的悲伤,一只冰凉的手抚摩上了秦天虚伪的假面。
秦天顿时一愣,但随即笑容爬上了他的嘴唇。
“醒了就好,你没事了吧?”
“恩”似乎不想多说什么,黑夜玫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秦天的脸,只是身躯却明显的开始抖动,努力的蜷缩在秦天的怀里。猎魔工会的女强人,令无数人为之头痛的名字,黑夜玫瑰,此刻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感受着秦天胸膛传来的丝丝暖意,以及那触手可及的心跳声,似乎想渐渐的进入梦乡。
那是一种在母亲怀抱的感觉,黑夜玫瑰笑的很慈祥。
“给我醒过来,你不能死!”感受到怀里身躯的冰冷,秦天顿时狠狠的抓住了黑夜玫瑰的手臂,一阵刺痛让黑夜玫瑰醒了过来。
见到黑夜玫瑰的脸色更加苍白,想起了死灵法师图书馆中关于血族的记载,没有任何迟疑,秦天的手臂已经挂彩,鲜红的液体瞬间留到了黑夜玫瑰的身体里。
“不要!”黑夜玫瑰想挣脱秦天的手,但虚弱的她此时又怎么会是秦天的随手呢?随着秦天的脸渐渐变白,黑夜玫瑰的脸上有了红润的色彩,恢复了往昔健康的神采,尽管依然苍白。
“嘿嘿”笑了一下,秦天反而昏了过去,魔龙之翼等装备也失去了运作的能力,雨水顿时冲刷下来,瞬间将两人淋湿了。
“白痴!笨蛋!”恢复了一半以上的黑夜玫瑰无奈的扶住了他,说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正顺着她的脸流淌。
保险箱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破碎,一座魔化堕落天使雕像正静静的躺在半空中,黑夜玫瑰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种夹杂着光明与黑暗魔力的特殊波动,恍惚中甚至可以听带圣歌的吟唱和炼狱的壕叫。
想到主子的命令,黑夜玫瑰正打算伸出手去拿。
空气中出现了微不可查的波动,当黑夜玫瑰觉察到有敌人的时候,以她的速度甚至来不及反应,黑暗伯朗基斯之枪正对着她的胸口。
一团淡淡的人形虚影伫立在空中,让人分辨不清虚假和真实。只是黑夜玫瑰凭直觉觉得她应该是个女的,那种来自她身上的压迫感和威严,让黑夜玫瑰从灵魂里感到恐惧。黑夜玫瑰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宛如一个婴孩般不设防,她毫不怀疑对方可以瞬间将她的生命包括灵魂一并剥夺。
这种感觉,超越了神明的存在,让黑夜玫瑰连恐惧或绝望的情绪都不曾出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个人是如此的渺小。
两个人安静的对峙着,秦天依然昏迷不醒。
“卑微的存在,你本来已经死了。”对方终于开口了。
声音相当的平凡,却让黑夜玫瑰的思路出现了一阵的混乱,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熟悉了,熟悉的简直就是黑夜玫瑰永远的记忆。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在猎魔工会大红色大厅里,静静的坐在王座之上,享受着银甲骑士的朝拜,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说不清楚的形态出现在她的面前,更何况枪尖传来的阵阵杀意,绝对不是骗人的。
自从说了那句话后,那道淡淡的人形虚影把枪收了回去,魔化堕落天使雕像消失在了半空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淡淡的人形虚影却更有一种人的感觉了。黑夜玫瑰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面对眼前这个无法判断的存在。
“你究竟是谁?”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黑夜玫瑰问道。虚影没有任何回答,雾气开始变淡,然后消失在空中,只是一股强大的灵魂震动瞬间达到了黑夜玫瑰的灵魂深处。
两个斗大的英文字母如同天生的一般镌刻在她的灵魂深处:cc。但很快伴消失在她的灵魂深处,黑夜玫瑰不会记得今天的场景,直到有一天她可以找到真相。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当秦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黑夜玫瑰的怀里,感受着怀抱的温暖和周围的冷清,秦天才发现两人所在的地方却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
秦天知道越是亡灵栖息之地就越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很多时候世界的真相通常可以在忘者的智慧中得到解答,黑夜玫瑰的故事,显然在这个没有任何亡灵的坟墓里。至于没有亡灵的原因,一个巨大的光明结界笼罩住了整个坟墓的周围,令人吃惊的是支撑着整个光明结界的竟然是从每座坟墓内隐约传来的神圣力量。
因为秦天体质特殊,所以这股神圣力量对他没有任何的伤害,但也没有任何的帮助就是了。
“你醒了啊?”黑夜玫瑰的脸色显然已经好了很多,显然是这里的神圣力量对于她的帮助。
“恩啊,这里是哪里啊?”
“我父母的安息之地,我伤心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来这里。”
秦天看着眼前的墓碑,上面隐约写着转生天使的字样。
“我的父亲是转生的夜之天使,母亲是太古时代血族罗斯君王的长女,所以我名黑夜玫瑰。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一个不该有的存在,父亲很疼我,母亲也很爱我,只是两个禁忌的存在在一起产生的后果,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在我两岁的时候,我的母亲死于降临天使的审判之下,父亲则被带往了天界的转生池,作为一个半血族,血族的人对我的另一半身份感到恐惧,作为一个天使的孩子,教廷对我的另一半血统充满了不屑。”
“或许是本来就是个不应该有的存在,所以当无法平衡两个血统在我身体内的冲突的时候。我所能做的,本来就是结束我幼小的生命。然后回归到整个世界中去,18岁的那一天,在这个地方,当我想结束掉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一个双目失明的少女把我拦截了下来。”
“当时的她没有动用任何的法术,在看到她的刹那,我突然觉得我要活下去,不应该死去。她对我说,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的话,那么就为她而活吧。”
“她教了我平衡两种血统的方法,我也在她的教导下成为了一名猎魔人。在常人的面前,我只是一个力量比较强悍的普通人,只是每次做好任务以后,我都知道我是个血族和天使的混合体。”
……
断断续续的把自己完整的经历说完,仿佛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黑夜玫瑰不顾形象的在秦天的身边哭了起来。
秦天从来也不曾想过笑容如此迷人的黑夜玫瑰背后有着如此的痛苦。
我们所看到的是完美的鲜花,鲜花的脚下却是丑陋的根,诗人的语句在秦天的脑海里徘徊。
“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挣扎着啊。”默默的在心里说着这句话,秦天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在黑夜玫瑰哭泣的时候把肩膀借给她罢了。
只是那个神秘的少女实在让人捉摸不定啊,那么熟悉的感觉偏偏却无法想起,直到刚才他才知道少女的名字——叶倾城,秦天不否认少女的容貌是那样的夺目,并且公平来讲比黑夜玫瑰还要绝色好几分,如果眼睛还好的话,黑夜玫瑰会黯然失色,只是这个叫做倾城的少女,其背后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秦天冥冥中觉得两人之间肯定有关系,但究竟是什么关系,以秦天目前的记忆是无法推断的,难道我被封印过记忆?秦天想道,不过随即否定掉了自己的答案。毕竟过去的每一幕都是清清楚楚在眼前的,至少他没有任何的记忆是空白的地方。
倾城?难道是她?想到千年之战中的女主角,秦天顿时又摇了摇头,光是那惊鸿的一瞥,就远非现在这个叶倾城所可以比拟的,更何况现在叶倾城的眼睛还是失明的,只剩一片空洞。
想不通这些烦人的事情,秦天索性不再想了。怀抱里黑夜玫瑰的哭泣已经停止,只是眼睛依然红红的,秦天虽然想安慰,只是一向不太擅长言语表达的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呆子,你也不安慰人家几句。”哭过以后,黑夜玫瑰已经不怎么伤心了,见秦天一副木纳的样子,内心气恼于是口头上骂道。
“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怕你更加不开心呀。”
“真是个傻瓜。”黑夜玫瑰望向秦天的目光突然变的无限温柔:“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为我下地狱吗?”
秦天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原因很简单,他和黑夜玫瑰实在是不怎么熟悉,虽然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她知道黑夜玫瑰所希望的回答,是他因为爱的回答,而不是一种所谓的责任和道义。
正当秦天尴尬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墓地响起。
“黑夜玫瑰执事,暂时先打断你们一下。”几道黑色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能用来者不善四个字来形容这些家伙,只是这些家伙身上所穿的,却是猎魔人工会的执事袍。
黑夜玫瑰的脸色瞬间变的清冷,只是看着这些越来越熟悉的面孔,本来打算大斗一场的黑夜玫瑰放弃了这个打算,脸色也变的缓和许多。
“尊敬的黑夜玫瑰执事,想不到你那么快就已经名花有主了。在此老朽先恭喜你了。不知道从前提过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个老人,也就是最先开口的那个人说道。
“又是为了那件事情吗?”此刻黑夜玫瑰已经站了起来,脸色的表情如同寒霜一样,让秦天不由感叹女人变脸之快。
“黑夜玫瑰执事,请你不要把个人的感情凌驾在集体的利益之上,坦白来说,叶倾城会长的做法已经把猎魔人的空间带的越来越小,猎魔人的工作是为了驱除世界上的妖魔,维护这个脆弱世界的平衡,而不是把整个世界的脆弱平衡带进更加崩溃的边缘。”
“你倒是还记得叶倾城小姐是你们的会长啊?七大洲的执事聚在一起,你们眼里还有会长的存在吗?”
“为了集体的利益,牺牲个人是在所难免的。我们绝对不会逼迫叶倾城大人做任何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但是猎魔人工会是大家的工会,而不是会长一个人的工会。如果为了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魔化堕落天使雕像,我们很容易走向灭亡之路。”
“就在前不久,我的儿子因为魔化堕落天使雕像死在了日本,那些该死的忍者,为了堕落天使雕像把我的儿子毁灭了。”一个东方的执事在那边红着眼眶说道:“但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找的,所以我并没有下令东方猎魔人支部和日本的忍者开战,只是为了这个虚无飘渺的存在,我们猎魔人工会已经付出了太多了!现在,一切都应该到该停止的时候了。”
“我附议!”
“我附议!”
……
一声声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坟墓的周围,仿佛一道道亡灵的呐喊,让黑夜玫瑰的脸色更加的凝重。虽然对于叶倾城的做法也有所意见,但把叶倾城作为存在意义的她从前没有考虑过对和错的问题。只是现在她生存的意义已经改变,想到无数的猎魔人为了魔化堕落天使雕像而已经永远不可能再见到明媚的阳光,想到无数死在她面前的同伴的身影,她也不禁动摇了。
为了这个沉重的目标,血族,狼人,教廷,巫族,甚至一些更加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在虎视眈眈着,猎魔人已经渐渐失去了本性,或者说是失去了作为一个猎魔人生存的价值。为了魔化堕落天使雕像而身死的猎魔人,和那些背叛了猎人的荣誉成为国家机器一部分的异能这又有什么差别呢?
黑夜玫瑰迷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夜玫瑰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带着一贯的微笑轻声的问道。
“那么,各位执事,来找小女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领导人带领猎魔人工会,你是最好的人选。如果不行的话,至少在这场冲突中保持中立。”老人说出了相当简单的条件。
黑夜玫瑰没有回答老人的话,也没有因为让她做领导者而吃惊,反而是对着秦天嫣然一笑。
“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我的对吧?”
“恩。”其实不是秦天都会支持,而是不管黑夜玫瑰做什么决定他都没有反对的立场。
“那么,从现在开始,美洲执事黑夜玫瑰再也没有在猎魔人工会存在过。”
听到了决定的众执事默然,老者的眼睛变的浑浊,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很多。
“只是,我们都已经老了呀。”不知道哪个执事无奈的叹息道,又是一阵沉默。黑夜玫瑰本来是他们所最看中的会长接班人之选,没想到还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这群一心为着猎魔人工会的执事也只能作罢。不可强加在别人身上自由的枷锁,尊重每个会员独立的意志,本来就是他们所指定和信奉的准则。
猎魔人工会,难道真的已经老了吗?这群执事这样问自己。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走了,曾经绽放的黑夜玫瑰。”老者说道,只是黑夜玫瑰却已经重新拿起了驱魔枪和驱魔刀。
“等等,虽然猎魔工会的黑夜玫瑰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作为倾城的朋友,我,血族和天使的混血儿,现在要履行一个朋友的职责,所以向在场的各位,提出最后的决斗。”
最后的决斗,不死不休的决斗,为了证明心中的真理和所信奉的准则的时候,猎魔人工会所独特指定的战斗方式。不管本来的道理是在哪一方的,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决定对与错,这就是最后的决斗的本质。
“你疯了吗?这样下去肯定是车轮战的结果,就算你打败了一个人,那么多人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打败的!”秦天一把抓住了黑夜玫瑰,再次看到了黑夜玫瑰眼中的决绝。
“你答应过的,支持我做的任何决定。”
“一切小心。”看着黑夜玫瑰的眼神,秦天似乎明白了很多,和她比较,他果然是不成熟太多了啊!
“尊重您的决定,我,美洲第一执事科德代表所有同仁接受你的挑战。并且以我的骑士荣誉来发誓,我身后的所有执事,将不再参与我们的战斗。”老人说道,已经和黑夜玫瑰站在了墓地的中央,各个执事和秦天都后退到一边,给两人留下足够的地方。
科德的身上泛现了银白色的神圣斗气,伴随着圣歌的吟唱,一道道神圣的气息夹杂在他的身上,由于这个坟墓的特殊性,神圣力量的运用几乎是无穷的,所以身为神圣骑士的科德比混血的黑夜玫瑰占了不少的优势。
秦天倒是有点吃惊,暗道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连教士也能来顺便打打工。从科德的斗气实力上来看,显然是一个非常强悍的圣骑士。
“啊”大喝一声,科德和黑夜玫瑰打斗在一起,身为圣骑士的科德竟然在速度上也不输给拥有血族血统的黑夜玫瑰,黑夜玫瑰则只是一味的防守,毕竟专门用来对付黑暗生物的驱魔刀和驱魔枪对圣骑士的杀伤效果实在是太差了。
只是科德的神圣斗气杀伤效果也打了很大的折扣,毕竟黑夜玫瑰的另一半血统是天使的,要不是斗气本身的攻击性,这些神圣斗气简直是给黑夜玫瑰送能量的。
所以两人不断的缠斗中,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想来最后的比拼只能是看对方谁先支持不住吧。所有执事心中都是这样想的,除了秦天。秦天知道黑夜玫瑰的胜利是眉宇悬念的,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使用那可能要去自己性命的绝招。
“万劫变。”见局势可能变成持久战,黑夜玫瑰当机立断,再次施展出了融合两个种族优势的万劫变。
原本迷人的微笑变的神圣和杀戮,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充斥在她的身体里,右边的眼睛变的血红,而左边则是一只银色的眸子。这一次金色的光芒却是从那个雕刻满字的坟墓中涌现,坟墓边的一座雕像上,却散发出了血族的强横力量。
左手汇聚了神圣的力量,无数圣歌的力量在吟唱,右手成为一只血爪,无数杀戮的气息在蔓延。在黑夜玫瑰的身后,一男手提光明之刃,一女手拿的黑暗伯朗基斯之枪形象若隐若现。
这个坟墓本就是黑夜玫瑰父母的安息之地,其中含有的力量可想而知,在这里施展的万劫变,黑夜玫瑰甚至有把握把灵魂之巫彻底的消灭掉。
看着光明之刃配合黑暗伯朗基斯之枪,科德骑士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他死好几次了。旁边的各大执事想联合起来抵抗这道力量,却被科德骑士的手势打断了。
只希望自己的死,可以让黑夜玫瑰不再困惑吧。这是科德骑士最后的念头。
只是黑暗伯朗基斯之枪瞬间擦过了科德骑士的身体,向坟墓入口处的某个地方冲去。两个倒霉的白衣主教瞬间就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迹,包括了他们所携带的照相机。
“虽然我很讨厌血族,但对教廷也没有反好感。”看着白衣主教的死亡,黑夜玫瑰说道。
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弄的迷糊了。
“你走吧。”没有继续痛下杀手,黑夜玫瑰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枪。
科德骑士沉思良久,似乎有所顿悟。
“多谢玫瑰小姐,只是老朽无能,这残破之身断无爱惜之理。”
说罢与一众执事离开,伴随着黑夜玫瑰轻轻的叹息声。
“科德执事,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啊?”有执事在路上问道。
“她是想告诉我们,与倾城会长作对的结果。”
想到那两个白衣主教的结果,众执事默然了。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啊。”科德看着夕阳,如同血一般的红。
众执事再次沉默。
当一众执事走后,黑夜玫瑰对着秦天迷人的一笑,仿佛一个小女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一样雀跃。
“你不要紧吧?”想到那个后遗症的可怕,秦天不由忐忑起来。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呢。人果然无法改变很多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黑夜玫瑰答非所问。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那个雕像,是我的妈妈。曾经那个坟墓里的男人认为可以保护这个女人一辈子,最后的结果是转生后的他亲手结束了我妈妈的生命。血族的强者死后不会消失,只会陷入永远的石化中,我妈妈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只求把死后的她放在这个男人坟墓的旁边,尽管明知道这个坟墓里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很傻?”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人,直到他让我寻找到了存在的价值,教我最强的万劫变,但是现在我却背叛了她。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为了她而活着,而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施展了第三次万劫变的我,身体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了。”这话让秦天心里一惊,只是黑夜玫瑰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和倾城会长很像。明明是没有感情的人,却装出了一副很有感情的样子,明明可以坦白的拒绝,却还是默默的接受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救我只是因为你的心肠很软,很善良。只是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你很快会发现你必须改变。你的性格真的太懦弱了。作为一代强者,很多情感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最后的心愿是,在我消失以前,你能不能抱抱我呢?作为一个认识了不久的朋友。”
黑夜玫瑰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秦天的脑海里回响,现在秦天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一切的行为都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性的反应,如同虚伪的假面般,把真实的一面永远埋藏在心底,所以自己也遗忘了真实的自己。这种感觉仿佛是天生的冷漠,只是现在秦天才发现这样的可怕之处。
天道本无情,而你是最适合天道的人。老道士曾经的话语在秦天的耳边响起。
对于没有任何多余感情的亡灵法师来说,你是唯一可以超越死神的人。道格拉斯也说过相似的话。
脑海中在天人交战,只是把一切的想法放到一边,迟疑了很久后,秦天还是默默的走上前去抱住了黑夜玫瑰。
刹那芳华,瞬息凋零。
黑夜玫瑰的身影在秦天的怀抱里慢慢的淡化,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带动着玫瑰花瓣在空中起舞。
“你必须找到自己。”最后的临别语,黑夜玫瑰在最后终笑了,秦天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欢乐。
“找到自己吗?”秦天看着手中的玫瑰花瓣,喃喃自语。
离开的众位执事显然不知道坟墓内发生的事情,虽然科德骑士心中掠过一丝对倾城的担忧,只是想到猎魔人工会的新旧问题,他的担忧马上被眼前即将发生的新旧之间的冲突所占据了。
猎魔人工会近年来分成了保守派和激进派,激进派以年轻的猎魔人为首,加上一部分别有用心的野心家,叫嚣着需要属于猎魔人自己的天空,希望能摆脱一超多强的局面,与可谓是世敌的狼人以及其他势力秘密的谈判,隐隐有背弃猎魔人传统的意味。保守派以目前各大洲的执事为主,希望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只遵守猎魔人的传统做事情,不涉及可能出现的格局的变化,这种谨慎的态度可谓隔岸观火,绝不引火上身。
两个派别谁也不能说服谁,尽管保守派的执事们占据了上风,但激进的年轻猎魔人却很有可能挑战到保守派的底线,从此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会长的态度一向是对激进派的人赞赏有加的,保守派好不容易占据的优势,恐怕很快就会不复存。
今天的夕阳仿佛格外的漫长,直到现在,太阳还在尽情的挥洒自己的热情,将整个城市染成金黄的一片。猎魔人工会的首府大厅内,红色地毯尽头的王座,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倾城端坐在王座之上,跪倒在两边的是中世纪的骑士们。
“尔等,去追杀叛变的黑夜玫瑰与秦天两人。”倾城说道。
“是,陛下。”其中一个身穿铠甲的骑士答应道,只是迟疑了一下,他还是问道:“陛下,现在的局势不太平,万一有人突然发难,那么陛下的安危…”
“难道你们也不遵守我的命令了吗?”倾城冷冷道,将骑士的话语打断。
“是,我的陛下。”伴随着骑士的话语,所有骑士都撤出了大厅,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倾城一个人。
以科德为首的众执事和出门的骑士们正好碰面,只是这些骑士完全忽略掉了他们,倒让一众执事严神戒备的紧张了好一阵。
“进去吧。”科德执事打开了门,黑色礼服的倾城正坐在那里正对着进来的众执事,尽管双目已经失明,各个执事还是觉得有眼睛在看着他们。
“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未等各个执事开口,倾城抢先说道。
“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那您究竟怎么看呢?猎魔人的传承和命运,全在陛下的身上了。”科德不愧为第一执事,并没有因为倾城的先发制人而慌乱。
倾城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身转向了窗外,外面的太阳光芒已经暗淡了许多,挥洒在倾城脸上的阳光,柔和的都有点清冷了。
“很多时候,人以为自己看清楚了世界的本质。但事实上他们却被这个世界的表象所蒙蔽。很多时候,人虽然看不清这个世界,却能明白这个世界的本质。你们自以为看到了猎魔人的未来,却仿佛看到了水中花镜中的月一样可笑。只有我,才能真正的带领猎魔人走向辉煌。”
“那么,你打算怎么带领猎魔人走向辉煌呢?”一执事忍不住问道。
“踏着各位以及其他人的鲜血,一步步的走向辉煌。”倾城说道这里微微一笑,各个执事突然觉得身体一痛,然后是全身没有力气仿佛中毒了一样。一张张年轻的脸出现在了大厅内,然后是更多手拿武器的年轻猎魔人人。
“你们背叛了我们?”看着这些熟悉的年轻的猎魔人,这些他们曾经的希望,一些执事不禁质问道。
“是你们没有看清楚形势罢了。”其中一个年轻的猎魔人说道,直接用剑砍掉了他上级的脑袋,其他人纷纷效仿,一时间大厅内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
“为什么?”科德骑士问道,回答他的是他的一个助手的斧子。血花飞溅,带着不曾瞑目的双眼,很多时候,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王座上的倾城,突然轻声的说道。
窗外,是血一般的残阳。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杀戮已经结束。一张张带有兴奋的脸站立在修罗场的中央。
“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各个地区的执事。”倾城的嘴角带有一丝冷笑,只是沉醉于喜悦中的各个猎魔人又怎么可以发现呢?
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第二天的清晨,光明坟场附近,发现了秦天的中世纪骑士们已经守侯了一个晚上了。本来他们是打算将秦天和黑夜玫瑰一网打尽,只是等了一个晚上,却只见秦天一个人在那边发呆,黑夜玫瑰却迟迟不见人影。
再也等不下去的骑士们互相交流了下眼神,决定不再等待下去了。一条条身影慢慢的接近秦天,希望不要被他发现。
秦天此刻却是绝对不可能发现他们的,黑夜玫瑰昨天对他的话的冲击还是没有消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恐怖无比,简直是怪胎一个。任何一个正常人一下子发现自己不正常的时候总归是不能马上接受甚至心神恍惚的,秦天目前就是这样的困惑。
我是谁?为什么我是我?为什么我会没有感情?秦天的脑海里满脑子都是这样的问题,如同东方道家所谓的心魔般占据着他的心灵,让他没有多余的能力去进行思考。
仔细想想他从有记忆开始的那一刻就透露着古怪,一个来历不明的道士带着自己修行,本身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修行任何形式的法术,而且古怪的道士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的身世,只道是有缘人就搪塞过去了。至于来到美国以后,事情就更加的怪异,根据他所看到的**的那个夺魂之术,不会任何法术的他断无躲过之理,但偏偏却是他很离奇的躲了过去,后来更被亡灵法师莫名其妙的收为徒弟。
更奇怪的秦天觉得有时候他的记忆有时候觉得不属于他,仿佛是另一个人一样,看见猎魔工会之主的时候那种奇怪的却偏偏无从寻找的熟悉感,灵魂之巫对于灵魂秘法的失败,以及那些神秘出现又瞬间消失的魔化堕落天使雕像,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各种事情仿佛串成了一条线,可惜这条线却如同迷宫一样让人无从找到首尾,秦天现在如同一个思维的囚徒,被封闭在思维的迷宫里。
一个中世纪骑士快要接近秦天周围的时候,却发现秦天在他眼里突然不见了。但他刚想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地下的无数只手把他的身体抓住,然后一个骷髅战士瞬间拿骨刀往他没有任何装备的脖子砍去。一直被雪藏的中世纪骑士,战斗力在正面战场上超越骷髅战士几十倍的超强战士,就这样被一个弱小的骷髅给干掉了。骑士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骷髅,顿时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只是在这个神圣的坟场,他所碰到的又怎么会是普通的骷髅呢?死者生前至少也是个红衣主教的身份,也是这里还能组成骷髅战士里死者里最弱的一个了,召唤之盾也只能控制这样的神圣骷髅一个。因为其他的死者级别太高,已远不是它这个小小的法器所能控制的了。
不过一个就够了,当一个中世纪骑士被干掉以后,恐惧和疑惑立刻在周围的骑士里面蔓延开来,所有骑士不敢贸然前进,聚集在一起,在又付出了一个中世纪骑士的代价以后,才好不容易用群体战术把这个骷髅给打的散架了。
第一次见到那么能打和出现方式那么奇怪的骷髅战士,他们不由更加小心翼翼,甚至组成了队型接近秦天。只是当他们刚走一半的时候,阵型却被硬生生的切断了。那只神圣骷髅再次被拼凑起来,破坏了骑士们的队形,正如某著名死灵法师所形容的那样,魔力不断,骷髅不灭。而刚刚两个死去的骑士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两个无头骑士的长枪刺向了生前的同伴,让活着中世纪骑士们根本来不及反应,更有实力比较差的中世纪骑士被黑暗触手给控制,瞬间砍向另外一个同伴,顿时死去的同伴成为了被召唤之盾所控制的战士,长枪一挥,把自己的同伴变成了死尸,也变成了被召唤之盾控制的战士,场面顿时比较混乱了。
原来是法器感知道了主人的心神不宁,开始自动的保护秦天。坟场附近最多的就是骷髅了,尽管死灵法师的力量会被压抑,但法器本身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只是法器本身的力量毕竟有限,但这些中世纪骑士们展现出了光明系的斗气以后,召唤之盾和黑暗触手所能发挥的作用就很有限了。
那些被召唤之盾所驱使的亡灵骑士瞬间被镇压掉,黑暗触手也无法对这些心志硬如磐石的骑士们产生作用了,唯一能够战斗的只剩下那个神圣的骷髅战士,只是这样的战士毕竟也是能力有限的,两个中世纪骑士完全可以拖住他,尽管不能消灭他。
剩下的中世纪骑士们迸发出强烈的斗气,将斗气轰向整个坟场,务必要把秦天逼迫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追迹之靴也没有办法选择最好的路线,被斗气网缩定,而魔龙之翼所化的盾牌在无数道斗气的打击之下也不免受到伤害,再也无法保护秦天的安危了。
终于阴影暗袍失去了隐蔽的作用,秦天出现在了众骑士的面前,不再有任何的迟疑,所有的骑士拿着战枪冲向前冲去,务必要把秦天一次性的格杀,伴随着斗气的抢先一步,秦天的的衣服开始破碎,然后是各个法器的上面出现了裂痕。
当秦天的意识终于回复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还没来得及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再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我死了吗?这是秦天最后的想法,然后整个世界开始变的黑暗,直到失去最后的意识。
在那么中世纪骑士斗气和长枪的夹击之下,秦天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完全的变成了粉末,整个坟场只剩下了破碎的各种法器。那个神圣骷髅在失去了召唤之盾支撑以后,也失去了力量般的散架了。
中世纪的骑士们终于完成了倾城的任务,将秦天格杀掉了,只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一群骑士开始清理战场,把尚未损坏的法器收集起来,打算作为战利品送给王座上的倾城。
一团团黑色的光充斥在秦天的周围,的确,他所感觉到的是光,尽管这个光是黑色的,一个个亮点有时划破寂静的黑暗,秦天却觉得那些亮点是代表着一种毁灭。虽然美丽,却难长存。
在这个异样的空间内,没有任何的声音,世界是静止的,隐约从虚无的远方传来几股强横的气息,仿佛随时可以摧毁秦天一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天却依然存在着。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秦天的灵魂里。
“给我一个理由,我将赐予汝重生。”
“没有任何理由,至少在我找到理由之前,活下去就是我的理由。”
“那么,我恩允。”
一团柔和的光包围住了秦天,依稀中仿佛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再次回眸的时候,只记得看到那双雪白的赤足,然后是无边的黑暗。
坟场内,一股强者的气息突然肆虐了所有中世纪骑士的心里,让一众骑士惊心动魄,秦天原本消失的地方,空气的波动开始变的异常,巨大的能量开始汇聚,中世纪骑士们对望了一眼,按耐下心中的诧异,纷纷迸发出了斗气,务必将这个奇怪的现象扼杀掉。
只是不管有多少斗气轰过去,都仿佛泥沉大海般没有了任何的的反应,当众骑士停止攻击的刹那,那些他们原本发出的攻击却自动的反弹回了他们的身上,自己的斗气攻击自己,各个骑士全无防备之下纷纷挂彩。
“这个是重生之门,那是无差别的自动防御。”有见识的中世纪骑士惊呼道,只是随即被一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情绪所支配——那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传说中只有超越神的存在才可以做到的事情,比天界的转生池更为高级的存在——重生之门,一道虚无的门,连接着死者和现实世界,可以把亡者复活的一种鲜有人目睹的法术——因为目睹过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
果然如同历史上所记载的一样,七彩的光芒从那个地方迸发出来,宛如彩虹般绚烂无比。只是越美丽的存在越是危险,被这道彩虹所照耀,所有的中世纪骑士的喉咙上都多了一个子弹大小的血洞,这道彩虹甚至绵延到了整个坟场,不远处两三个不小心靠的太近监视的白衣主教也很不幸的成为了重生之门的祭品,喉咙上多了一个血洞后就倒在了地下。
短短几秒时间,已经有无数人葬身于此了。当七彩的光芒消退以后,彩虹依然悬挂在天际,只是已经没有了夺取性命的能力。一白一黑两道光芒自两边飞出,宛如两道飞龙在缠绕着结合在一起,先是腿脚,然后是身体和双手,最后是平凡无齐的脸。紧闭着双眼的秦天再次出现在了坟场内。
“老子想通了,我就是我,活下去就是我活着的意义。”仿佛是突然的喜悦,当秦天睁开双眼以后,马上就兴奋的在那边大叫,思维的瓶颈突然被突破了,不仅是**上,他的心灵也跟着重生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里,让他忘记了一切的烦恼。
“啊,这里是怎么了?”冷静下来的秦天看见了满地的骑士的尸体,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叹了一口气。
“算了,像老道士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命啊。感谢各位的努力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没有多余的话,秦天离开了坟场。直到他走了很久以后,两个全身是灰的白衣主教出现在了坟场的外围。
“现在该怎么办啊?”作为十二个看守神圣之坟的中仅剩的两人,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报告教皇的话s,我们肯定被革职了。不报告教皇的话,这么多猎魔人的死,恐怕过不久教皇也会知道了。”另一个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哎,真是晦气,想不到那么短的时间内我们的同伴就死了七七八八,坟墓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是神祝福过的坟墓。”一人听完同伴的话,忍不住开始抱怨了,想他们好歹也算是白衣主教,放到随便哪个教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刚被派到这里就遭遇了这样的事。
“喂,我说你啊,我们……”这个抱怨的人刚想和同伴商量对策,一把匕首却插进了他的身体里,仿佛难以置信的看着熟悉的脸,面色渐渐发白的他惊恐的用力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我一定会禀告教皇你是和猎魔人英勇战斗中死去的,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那人嘿嘿一笑,看着同伴无法闭上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教皇对他的嘉奖。
“穿白衣服的叔叔,你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叔叔啊?”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吓的他连忙戒备,只是看到对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时,脸色马上轻松了不少。
“小朋友,这个其实是一个游戏,现在叔叔和你玩吧。”就算对方是个小女孩,白衣主教还是下了杀心。
只是一把血矛穿越了他的身体。
“血……”族字还没有出口,他就带着不甘的眼神倒下去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临死之前,他仿佛又想到了那个少年的话,随即宽慰的闭上了双眼。
“游戏的主角,不一定总是你啊。”可爱的小女孩看都不看白衣主教一眼,径直走向了坟场。一个血色和银白色结合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赫然是不久前应该已经死去的黑夜玫瑰。
“你下定决心了吗?”可爱的小女孩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复活而吃惊,毕竟两种血统的冲突之下,复活对黑夜玫瑰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复活的刹那,她必须做一个决定。
“决定了,尊敬的血之女皇。我将无法作为您的一个子民对您效忠,请收回我血族的血统。”黑夜玫瑰的神情坚定而从容。
“理由?”
“因为尽管他不明白,但我还是爱着他的。”
“为什么你们罗斯一脉的血族总是如此的固执呢?”
黑夜玫瑰没有说话。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我恩允。”被称为血之女皇的小女孩说道,身上突然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仿佛可以将天空都染成血红的颜色,直到光芒完全消失以后,坟场附近的天空还有血红的暗影。
雄伟的宫殿内,刻画着基督受难的壁画,面色阴沉的康斯坦丁听完下属白衣主教的报告,面色更是异常的愤怒。
“什么?看守光明之坟的十二个白衣主教无一生还?上帝所祝福过的光明之坟还全部都是猎魔人那帮脑子已经生锈的中世纪骑士的尸体?”上帝之影康斯坦丁仿佛要把眼前这个已经颤颤栗栗的白衣主教直接当成异端净化掉。
“是的,尊敬的主教大人。”白衣主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另外,现场还发现了死灵法术的气息。”
如果说刚刚康斯坦丁的表情还算是愤怒的话,那么到了这一步他的表情已经是震怒了。
“难道白衣主教的战斗力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竟然连亡灵法师这种卑微的生物都出现在了光明之坟?你们马上给我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向我报告!”
“是!“如蒙大赦的白衣主教马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奔了出去。只有康斯坦丁的身影伫立在基督受难图之下,仿佛另外一樽雕塑。
这一天以后,一个对于亡灵法师的神秘悬赏出现在了各个猎魔人分部的酒馆里,署名赫然是教廷。只是除了悬赏亡灵法师以外,具体的细节却是一点都没有透露。只是那高额的赏金,已经足以让疯狂的猎魔人把所有亡灵法师都当做敌人了。
不知道私下里的猎魔人工会和教廷达成了什么协议,新旧交替过后的猎魔人似乎更进一步的把自己绑在了教廷这辆庞大的战车之上,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猎魔人和教廷的亲密达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蜜月期,连一向猎魔人中的某些家伙定义成异端的康斯坦丁也拜会了如今的猎魔人女王叶倾城小姐。
“对了,尊敬的叶倾城小姐,您下属的中世纪骑士们我已经自作主张帮您安葬了。”临别之际,康斯坦丁如是说道。
“那么多谢康斯坦丁红衣大主教了。”倾城微微一笑,“悖逆着时代潮流的人,总会被时代的潮流所淹没的。”
“哈哈哈哈”不再言语,康斯坦丁大笑着离开了猎魔人工会的总部。
“看来,还是应该寻找更加稳固的同盟啊!”直到康斯坦丁完全走了很久以后,倾城才轻声的说道。
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价已经上涨到无数个0的秦天依靠虚伪的假面隐藏了身份,正在猎魔工会的某个分部进行面试,尽管猎魔工会的巨变并没有传的太远,但实力的损失却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正是需要新鲜的血液来补充这个组织庞大的机构,甚至连顾问这种很久都不曾出现过的职业都重新开始招募了——从前顾问的职位基本上被各大执事所兼任,但新旧交替后的执事们显然缺乏他们前任的见识,只好把顾问这一职责重新列出来。只是这样一个职位对于秦天却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没有任何法力的他却熟悉整个西方非人世界的历史,这样的职位对他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直到他进入猎魔工会的分部才发现自己的身价见涨,不由庆幸加入了猎魔工会,毕竟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能够如此嚣张的躲在猎魔工会的内部。虚伪的假面是在坟场一役中唯一没有损坏的物品,秦天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法器的属性竟然是无属性的,而不是他之前所想的亡灵属性。而且秦天才发现原来这件法器的能量并非来自于道格拉斯灌输的黑暗法力,而是来自法器本身的力量。
想不到运气不错拿了件超越神器的存在,尽管这个法器很怪。
“好了,尊敬的q先生,欢迎你加入我们猎魔人工会。这是你的工会号码。”面试人员显然对秦天的专业知识非常的佩服,他们是翻阅了无数本资料想到的题目很轻松的就被眼前这个自称qq的人回答出来了。
秦天为了隐藏身份自然不会傻到把秦天两字直接用出来,所以临时改变主意用qq代替。
秦天拿过牌子,看上面写着q000001的编号,不禁有点吃惊。
“尊敬的考官,我不会是唯一一个顾问吧?”看着唯一的一个1和无数的0,秦天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先生,您的智慧让人惊讶。”考官微笑着说道。
秦天有一种晕倒的冲动,但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号码。
只希望倾城这个女人不要见到我,不然我就完了。秦天如是想道。
作为猎魔工会唯一的顾问,秦天的工作还不是一般的多,基本上每天都是超负荷的工作,只是随着一次次任务的艰难,秦天的名声也一步步的增长了。但不知道倾城在想些什么,秦天发现所工作的同伴的等级都不是很高,而等级很高的人始终看不到踪影。而且很奇怪的猎魔工会仿佛背弃了某种荣誉一样,把手伸向了世俗社会,所接受的任务不仅仅是那种消灭异端和邪恶的存在的事情,还包括保护某要人等职务,同时也顺带做一些杀手盗窃的职务。
倾城究竟在想些什么?秦天有时候如是想道。
答案很快揭晓。
某天晚上,当秦天一个人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三个蒙面人。
“大哥,他就是猎魔工会唯一的顾问,只要杀了他,对于猎魔工会一定是个巨大的损失。”其中一人说道。
“是吗?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被叫做大哥的人冲向秦天,满身的杀气迅速迸发。秦天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杀气,不禁心惊胆战,尽管想有所防御,但所有法器都已经灭掉了,所剩下的只有虚伪的假面。
也不知道是秦天的运气很好,还是杀手的运气不好,杀手的刀砍到了虚伪的假面之上,虚伪的假面其中一个灵魂控制的技能被激发,一瞬间秦天就了解了对方的思想和经历,同时控制住了对方的灵魂。
秦天这才发现对方是杀手协会的成员,他的行踪则是盗贼工会的人打听过来的。更让他吃惊的是猎魔工会在教廷的支持下已经向除了法师协会以外的其他工会正式开战,这也是秦天见不到高级猎人的原因之一。
原来这样啊,看来倾城的野心不小啊,秦天心里想道。万一真的被她吞并了其他的工会,西方恐怕就是不再是一超多强的局面了,这样的话,狼人和血族的反应倒很耐人寻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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