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听曹渥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心想,“这不可能吧,这样的话,这小子赢的面也太小了,哪有这么和人赌的?”
“二位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吴操暗自发笑,但故意让曹渥淡淡地问道。
“没有、没有问题,就按曹兄弟说的吧”,还是鹰勾反应快,心里琢磨,他喝一瓶自己和黑痣才陪半瓶,而曹渥的赢面那么小,这个交易还是很划得来,怕曹渥会反悔,立刻答应下来。
“吴兄弟,既然你不参加,你来发牌吧,兼做我们的裁判?”,黑痣对吴操说,吴操知道这个活儿一定会是自己的,所以当下并不推脱,把这个光荣伟大的任务应承了下来。
第一圈黑痣拿一张红桃k,第二圈是一张黑陶j,第三张是梅花k,第四张是方块q,最后压底是梅花q,看到自己的牌这么大,当下放心了。黑痣看了一眼鹰勾坚定的点了点头,鹰勾会意,不禁喜上眉梢,因为他自己的牌也不错,毕竟只有三个人,如果两个人的点数都很高的话,那第三个人高的几率就很低了。二人不觉胸有成竹,直起身子,大有横扫天下之势。
但是,二人看看曹渥,曹渥却并不见有所惊慌,还是带着冷冷的平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化。鹰勾心下不免有点嘀咕,但转念又想。黑痣可是我们安全局的幸运星,几乎玩点必胜,还怕这个毛头小伙?于是。心下也弛然了。
只见黑痣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对吴操说:“吴老弟,开牌吧?”
然后不待别人回答,他就先把牌亮了出来。鹰勾也亮了牌,最后才是曹渥。
“咦?”看到曹渥的牌,黑痣不禁脸色一变,当下大吃一惊。本想此轮自己必胜无疑,谁成想曹渥的牌却比自己还大,分别是。红桃q、黑陶k、梅花q、方块k和黑陶q,加起来共五十点,比自己的四十九点刚好大一点,自己和鹰勾头把即输。
鹰勾看了更是疑惑不解。自己的牌也有四十三点。怎么会那么碰巧曹渥多出一点呢?
但疑惑归疑惑,酒不能不喝,黑痣和鹰勾心里尽管很郁闷,但还是一仰脖,很干脆的各喝了一瓶啤酒。
其实,看到曹渥的牌有这么大的点,吴操也很是纳闷,“我也没有刻意作弊啊。怎么曹渥这小子的牌这么好呢?完了,这下两个家伙要怀疑我作弊了。”
果然。一抬头,鹰勾和黑痣都正一脸愤慨的看着自己,吴操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想:“我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窦娥呀,我冤大了!可我又和曹渥显然是一边的,这冤可没处申那!”
“二位老兄,别看我啊,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呀?”吴操忍不住辩了一句,谁知越抹越黑,那二人看他的眼光越发奇怪了。
看到二人不相信自己,吴操只好说:“这样吧,这次你们来洗牌,我再发!”
接下来的几把,曹渥就没那么幸运了,连续输了四把,按事先说好的规矩,吴操也驱动曹渥痛快的连喝了四瓶,当然,鹰勾和黑痣也各自陪了两瓶。
看见曹渥连输,鹰勾和黑痣都逐渐找到了老手的感觉,心里都在想:“姜还是老的辣,况且,谁让你那么狂妄,定对自己那么不利的规矩,看看待会不把你喝傻了......”
可是逐渐的,鹰勾就发现事情不妙:虽然曹渥还是赢少输多,但是这小子好象对酒精没什么反应,跟喝白开水差不多,连喝了十几瓶,除了肚子越来越圆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脸不发红,手也丝毫没有抖动的迹象,更不要说是醉了,看样子连晕也不晕。
又玩了将近三十圈,再看曹渥还是那么平静,坐的还是那么稳当,眼光沉静如水,脸色象没有喝酒那般没有丝毫变化。
再看对面的两位,自恃有酒量的黑痣已经去厕所吐了三次了,把嘴角都成绿色的了,不要说站,坐都坐不住了,只往桌子下出溜。
鹰勾也不行了,连输带陪,差不多也喝了二十几瓶,眼前的曹渥开始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他心想:“完了,完了,今天算是遇见高手了,他的酒量看来就不能用瓶来算,得用桶算,要不怎么喝进去这么多,还是没有一点感觉?”
眼看再喝黑痣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看吴操还要发牌,鹰勾双手连忙去按,大着舌头说:“吴.....老弟......今天我算是服了!曹老弟系(是)高人那,小弟佩乎(服)的五体投地!五体投地!不要再来了......我不行了......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然后摇晃着站起来,抱拳一揖,然后“啪”地一声摊在了座位上,再起不来了。
吴操看到两个都喝爬下了,心里想:“给你们个教训,别不知天高地厚,有了点酒量就到处逞能!不过,今天你们输在我手里,也确实不能怨你们酒量不行,不管再大的酒量也比不过曹渥这个死尸呀,没有了知觉哪里还会喝醉?你们今天栽就是因为你们太狂妄,不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这下你们服帖了吧。”
但是又不能抛下他们不管,于是,吴操让曹渥把他们拖进他们住的包厢里。看到两个年轻人喝的不醒人事,包厢里聊兴正浓的那三位知识分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年轻人就是没有把持,怎么喝成这样,但好在他们正在兴头上,才没多说,要不然,吴操和曹渥又要上一堂政治课了。
快到咸阳的时候,两个家伙终于醒了,起来之后对曹渥格外恭敬,对吴操也多了几分尊敬,看来这么一拼酒,倒是改观了他们对在校大学生的看法,对他们来讲,这也算是个额外的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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