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中的王怡一脸的失魂落魄,大脑是一片空白,面色苍白,嘴里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我儿子死了”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她的眼泪就如决堤一般落了下来
刚才,得知消息的她,如疯了一般,仓惶的大喊着不可能,强行挣脱开了警察的阻拦,可是就在她冲上去把那块白的刺眼的布子掀了起来的那一刻,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心房痛的她眼一黑,晕了过去
“王女士,请您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这时,一个年轻女警官走过来拍了拍王怡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王怡泪眼迷蒙的看着这个警察,缓缓说道:“我想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年轻女警官扭头看了看后面正在忙碌勘查现场的同事,迟疑道:“据初步判断,您儿子是心脏病突发,不过具体的认定还是要等尸检的结果出来”
“心脏病不不可能,我儿子没有心脏病的,他一定是被人害了”王怡情绪失控的大喊着。
王怡的喊叫惊动了在屋内勘查现场的警察,一个中年男警察走了出来,瞪了一眼脸憋的通红,手足无措的年轻女警官,这才和善的看着王怡轻声道:“王女士,你别激动,我们一定会把真相调查出来的,人死不能复生,你请节哀等你情绪稳定一点了,我们有些事情还要你的配合”
“好,我我现在就可以,您问吧”王怡急忙收起了脸上的悲容,用手快速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脸上迅速的多出了几道黑印,男警察给年轻女警官使了个眼色,年轻女警官这才注意到王怡脸上的妆花了,忙上前搀扶着王怡,小声的说了几句,两人便去了一个房间内,很快,两人便出来了。
中年男警察眼前一亮,王怡素颜的漂亮显然出乎他的意料,坐在沙发上,年轻女警官拿出了一个小本,和笔准备开始记录中年男警察收起了脸上的和善,一脸威严的开口问道:“你儿子的基本情况麻烦和我们说一下”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考虑到王怡的精神状态,两人便提前结束了谈话,正好这时现场的采集工作也做完了,一行人收了队,匆匆离去。
围观的邻居们也在一片叹息声中缓缓离去。
“唉真可惜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谁说不是呢听说还是k大的呢,学习挺好的”
“是吗那可真是挺可惜的对了,这尸体是怎么发现的我还在家吃晚饭呢,就听见楼下乱糟糟的”
“听说是老王头发现的,说他上楼的时候,听见屋里有男人的惨叫声,把他吓坏了”
“哦,唉这可真是”
邻居们的声音随着一声声冰冷的关门声而戛然而止
呆木的王怡瘫软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仿佛一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唯有那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滴在说明着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过了良久,王怡突然站了起来,不断的叫着“小宇该吃饭了”边喊边快速的向小宇的卧室走着,满怀期待的推开门,屋内什么都没有,王怡这才想起儿子的尸体已经被公安局带回去了
她缓缓的合上门,捂着疼痛的胸口,瘫坐在门边,痛苦的呢喃着:“是你们在报复我么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么你们非要带走他吗”
又一次的无果而终,让陈默有些沮丧:“师叔这事儿完全没头绪啊”
张福生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意味深长道:“真相很快就会出来了”
陈默猛的转过头来:“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福生笑了笑,伸手从茶几上倒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窗边:“陈默其实在刚才和丁苗苗询问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被我们忽略的细节,那个细节对于真相至关重要”说道“重要”两个字的时候,张福生猛的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陈默。
:“什么细节”陈默有些吃惊。
张福生冷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丁苗苗怀有陰胎,那她就一定是被那东西破了身的而若是阴煞的话绝对不可能会让丁苗苗怀上陰胎,只会让丁苗苗魂虚因为煞气与阴阳冲突而陰胎则是阴阳的产物”
陈默迟疑了一下惊道:“师叔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人在害丁苗苗该不会是那些学歪门邪道的吧”
:“若是我没有发现丁苗苗精气受损的话,我也会像你这样想,因为陰胎对于邪道人士来说那可是大补之物”张福生一脸意味深长道。
陈默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疑道:“那是何人所为”
:“梦魔”张福生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就像一个愤怒之中夹杂着颓丧的老人,没有了刚才一步一步推理时的从容不迫
张福生情绪的突然转变,让陈默有些不知所措,但心里的不解还是让他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师叔那个梦魔是何物”
陈默的问题仿佛把张福生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问的好简单的来说梦魔就是由活人的灵魂而来但是里面又隐藏着复杂的因果所以数量极少,但是这东西一旦出现,就必有少女遭受其害唉可叹我派祖师曾立下规定,以不得干扰人间秩序为由阻拦了弟子下山除魔”张福生平静的说道。
陈默有些不解:“这是为何既然它是害人之物,为何除不得”
张福生意味深长的看着陈默:“我当年也是像你这样问着我的师傅,你的师公沉默了良久才对我说道:“梦魔一物是由因果而来,也由因果而去万不可凭着心中的执念去寻它”
陈默没有再问,即使他并没有听懂师叔说的话,但是看着师叔萧索的神情,他有种感觉,那就是师叔与梦魔有一段让他耿耿于怀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