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

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_分节阅读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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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他极其想念她,极其离不开她的时候,她却是不回到她身边,跟其他人在一起玩乐,在远离他的地方,没有他,她依旧过得很好。

    不!他怎能允许?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不会让她离开!

    他来了,赶来接她,只是,那刘轲却阻止他带走她,他恼极,便动了手,可是,她护着他!她竟然护着他!他不允许,他不允许!

    百里墨眸光一暗,抱着她便掠上墙头,在刘轲气恼的大喊大叫中,几下便去得远了。

    “你干什么!”阎锦不愉,身边景物飞逝,越见荒凉,他不答,抱着她直奔向县外密林,待他停下时,二人已在一个昏暗的洞穴里,他轻轻放下她,便急切的去拉扯她的衣襟,眼眸深处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

    她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冷眼相对,他却似未看见,粗鲁的拨开她的手,紧紧缚于两耳边,低头便去寻她的唇,阎锦偏头躲过,恼怒已生。

    “百里墨!放手!”她厉声喝道,任凭谁被这般对待,都不会有好脸色,若换了别人,她早已是动了手,偏生他还得寸进尺!

    百里墨恍若未闻,见她躲他,眸光一暗,低头便袭上她白皙的脖颈,冰凉的唇触及那温暖的肌肤,他颤了颤,似被烫了一般,然不过一瞬,他便沿着她白皙的脖颈啃咬起来,动作生疏,犹如饥渴的小兽,一寸寸舔舐着她。

    阎锦握拳,深吸口气,抬脚便踢,那一脚她用了十成的力道,威力自不必说,百里墨身躯一震,僵住不动。

    她乘机推开他,翻身而起,低头冷冷看着他,“百里墨!我不管你受了什么刺激,若再胡闹,我定不会客气!”

    “阿锦……”他痴痴大笑起来,状若癫狂,“阿锦!你是我的!只有完全属于我!你才不会离开!”

    她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他了?不对,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他的模样不太正常,阎锦早已发觉,眼下无人在他身边,她竟是找不到人来问,却也不能任由他这样子,她想了想,转身便走。

    哪知她一转身,他竟似受了刺激般扑过来,死死的攀着她,她皱眉,却是软了声线,“放手!”

    “你要走了?”他哑声问,问得小心翼翼,毫无底气。

    “没有!”她否认。

    “不!你就是要走!你也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阿锦!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他哀道,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悲伤,他似看着她,又似没有看她,又似透过她在看别人。

    阎锦忽然明了,明了过后,却是有些恼怒,她推开他,喝道:“百里墨!你清醒清醒!睁开眼,你好好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若是再不清醒,便离我远些!瞧瞧你这副鬼样子!”

    离我远些……

    百里墨瞪大眼,满脑子都只有那一句话,他浑身颤抖起来,似有些不能忍受,他抬手又要来抓她,却被她狠心打落,他又是一颤,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便直直向地上倒去。

    “喂!”阎锦忙扶住他,手指扶上他的肩,便是一片滑腻,她一惊,就着光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她白皙的手指间,一片濡湿血色。

    “大夫,他如何了?”

    刘府客房外,阎锦守在一旁,一见那大夫出来,忙上前问道。

    “唉……”老大夫一叹,“这公子伤得太重,后背血肉模糊,似被重物所创,加之气血攻心,更是……”

    阎锦心一紧,忽有些后悔,她是不是不该对他说那些话?

    “好在这公子底子好,虽损了元气,倒也并非无药可医,好生调养些时日,倒也无碍。”

    阎锦一梗,冷眼瞧了那老大夫一眼,遂进屋瞧百里墨去了,心里早已将那大夫腹诽千万遍,老大夫摸摸胡子,摇晃着脑袋出了院子。

    果然,不论在哪里,大夫都是最讨厌的职业……没有之一!

    “哎!你们干嘛去了?怎一回来他便成了这副模样?”刘轲倚在床榻边缘,一脸好奇,他虽恼百里墨,毕竟不是爱记仇的性子,两人来去间他已将前事忘了个干净,眼下见百里墨受伤,他自是好奇至极。

    “我怎知?”阎锦低头瞧了瞧他的脸色,松了口气,至少现在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倒是个好兆头。

    “咦,你与他一起的,竟也不知?”他不信,方才他与他动手之时分明没有受伤,他可不信她这话,只觉她是在敷衍他。

    阎锦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当即冷冷道:“说了不知!”

    她已懒得给他好脸色。

    他还待再问,却被她冷眼定住,他摸摸鼻子,悻悻的出了屋子。

    屋里静了下来,阎锦抬手戳戳他的脸颊,若有所思,“是在那里受伤的吗?怎会如此……”

    “因为你。”

    阎锦正喃喃自语,头顶忽的落下一语来,她抬头,正好见贺渊自梁上飘下来,他看她的目光,不再似以往的不喜,复杂难辨,沉不可言。

    “他要去找你,我拉不住,密道坍塌之时,他没躲得过,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他刚清醒,便寻你而来。”

    简单的几句,轻描淡写,将一切惊心经历一笔带了过去,不用他如何夸张描述,她亦想得到那场面,再看此时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人,她再多的恼意均散了去。

    似察觉到她的变化,贺渊叹息一声,道:“当时你不见,他便有些不对劲,你许是不知,他以前受过打击,如今他把你看得极重,你……莫要离开他。”

    “你怎知他不是在移情呢?他受了极大的打击,便是将这感情转移到了我身上,亦说不定。”

    贺渊哑然,旋即道:“他的事,你知道了?”

    阎锦没承认,亦不否认。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他把对青玉的感情转移到了你身上。”他道。

    她并非这个意思,却不否认,任贺渊自个儿猜测,她一直觉得,百里墨并非那般不能失去她,他之所以离不开她,大抵是将所有不能发泄的感情用在了她身上,她猛然离开他,他本就伤怀,又突闻生母身死真相,亲父欺骗,他不敢相信别人,亦不能相信别人,时日一久,那感情便积累成形,此时她又出现,正好给了他发泄口,他相信她,依赖她,更离不开她,然而,她并不想要这种感情。

    “你来不止为了说这话吧?”她道。

    “不错,”他点头,望了百里墨一眼,道:“我要去趟齐国国都,他……便交给你了。”

    纵使他犹豫,却仍是说出了口。

    “你要去报仇?”她了然道。

    “是,我定要让他以命相抵!”齐皇又如何?既然惹到了他,便不能轻易算了!

    “他若醒来,想必不愿看到这种情况。”阎锦道,他甚是重情义,若知贺渊一人去了齐国国都,定会随着去,而眼下,他的情况不适合去。

    贺渊哪里不知?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愿他去冒险,报仇之事,有他足够。

    “他醒来你莫告诉他,若是他出面,涉及的便不止师仇了,那些人,正等着他呢。”

    “我知道。”

    话止于此,再无声响。

    是夜,月弯如银钩。

    黑黑的屋子里,床榻之上的人猛地坐起身来,似做了噩梦般,呼吸急促,他狠狠呼吸了半晌,方平复了下来。

    四周的空气极其陌生,他有些烦躁,下了地便往外走,房门‘吱嘎’一声,被他拉开,淡淡月光透入,照在他的脸上,他有些不适的抬手遮了遮,犹豫的半晌,他终是出了房门。

    隔壁便是她的屋子……

    他走至她门外,抬手欲推门,刚触及门板,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忽的便住了手,他依稀记得,她对他说,“离我远些……”

    他一颤,那话似乎还在耳边,清晰可闻。

    ——瞧你的鬼样子……

    他低头,地面倒映着他的身影,他瞧了半晌,忽然便觉得,真像她说的,鬼样子……

    他蹲下身,缩成一团,将头埋进膝盖里,任寒风侵蚀。

    “你想得风寒?”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她披着单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他一怔,下意识的便想躲。

    “清醒了?”阎锦道,声线毫无起伏,他猜不出她的情绪。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头依旧偏着不看她。

    “既然清醒了,便回去歇着,大半夜的乱跑什么?”她转身便走,毫不留恋,他一惊,抬手便欲抓住她,尚未靠近,却忽的放下手来,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门里。

    她厌恶他了吗?他问自己,却寻不到答案。

    他再度低下头,将脑袋缩到膝盖间,刚升起的那一点温暖瞬间消失无踪,他抱紧手臂,只觉天寒地冻,凉风入心。

    “唉。”

    房门再度打开,她弯腰戳戳他的脑袋,无奈叹息,“进来罢。”

    百里墨抬头看着她,不言不语,只那眼神,分明带着期待,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不进来?”她挑眉,不知为何,一见他这模样,她便心软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仍是看着她,不言不语,她无奈,伸手拉了他的袖,一步一步将他拉进屋去,来到床榻前,她松了他,翻身上床,闭眼睡觉,竟是不管他了。

    他张张嘴,仍是未吐一语,却是就地而坐,专注的看着她,她无奈,伸手掀了被子,轻轻拍拍空着的半边床榻,示意他上来,这次他倒是不扭捏,干脆的便上了榻,身子躺得笔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