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笑的向前跑去。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蒋寒道:“老婆!小老婆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蒋寒笑吟吟的松开在我耳朵上的手说:“你一个大男人被欺负了找我,丢不丢人啊?”
蒋寒话音刚落,我的身影就冲了出去,连唱带嚷的道:“妹妹你慢点走啊!哥哥在后面追啊……”
没追出几步就看见李香华跑到垃圾堆旁站住脚,从身后一把抱着她笑道:“香香!怎么不跑了,在等老公抱抱啊?”
李香华指着垃圾堆略显紧张的声音说:“老公!你看!”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就见一只瘦巴巴脏兮兮的小黑狗对着一笼杂草呲牙咧嘴的咆哮。
我拽李香华离开说:“有什么好看的,一只流浪狗,走吧!”
李香华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我说:“你看它满脸都是鲜血,好可怜啊!”
蒋寒来到身边大惊小怪的嚷:“哎呀!好可爱的小狗狗啊!”听了这话我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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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感谢“译介女人”的点子——狼狗!
偶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了一只老鹰,狼狗猛禽的结合。
第、九、十、章——生存之战
就见蒋寒一不步的向小黑狗靠近,忙拉着她说:“老婆!我们走吧!这狗太脏了!”
蒋寒回头瞪着我说:“你有没有同情心啊?小狗满脸鲜血这么可怜,你不给它点吃的,还嫌它脏!”
大老婆发话,我忙放下手中的几个袋子,翻出几小袋肉干道:“老婆别生气,把我的口粮喂它还不行吗?”蒋寒一努嘴,我就把肉干扔到小黑狗身边,小黑狗理都不理,一个劲的对着那笼杂草吠。
刚走近的肖飞吃惊的说:“这好象是一条狼狗!”我一听是狼狗吓了一跳,飞快的把捡肉干的手收回来,拉着两个老婆退开几步。
我有点紧张的望向肖飞道:“你怎么知道它是条狼狗?谁家会把狼狗往外扔啊!看错了吧?”
肖飞靠近小黑狗望了望道:“真是条狼狗,我们家隔壁就养了条大狼狗,生的小崽就是这副模样,只不过颜色不同而已。”我望望两个老婆,她们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我,我对她们点点头,立刻,两朵娇艳的花在我眼前盛开。
我问肖飞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抓它,肖飞摇摇头说:“平常的狗好说,狼狗不好抓,从小就十分凶猛,你看它凶狠的样子,我可不敢抓。”
望着两个老婆不舍的表情,我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抓住它,把它带回我们的小屋看门。”
我找了根小木棒,把肉干挑到它面前,它回头望望我,凶狠的吠了声,一口咬着木棒往它身后拉扯,我吃惊的望着空空的手掌打了个冷颤道:“靠!力气太大了吧!”
肖飞也表现得惊讶:“不可能啊!估计也就两三个月,这么小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就见小黑狗呲着牙向我们逼近,几人都向后退,我心里窝囊,堂堂人类竟然被一只几个月大的小黑狗逼退,见它还在靠近,我站住了,站得稳稳的盯着它。
蒋寒和李香华拽我衣服要拉开我,李香华紧张的说:“老公!我们走吧!我不要这条狗了。”
蒋寒也说它太凶,带回去怕它咬人。我没有回答她们的话,因为我心里的斗志已经被这只小小的小黑狗激起,我推开两人慢慢的蹲下身与它对视,右手已经做好随时出拳的准备,我相信自己的反应,在它扑向我的瞬间就能把它一拳打飞。
它仍然呲着牙逼近我,我的脸也在向它逼近,我生气了,我真的非常愤怒,听见身后传来紧张的叫喊声,我没有退却,俯着上身凶狠的瞪着它、逼近它,它也在逼近我,在两张完全不相同的脸庞距离二十公分左右时,在我即将控制不住想击出拳头时,它停下了狗步,我停止了探身,我们就这样相互怒视着。
它呲牙的频率渐渐稀疏,我能感觉到它的敌意,但是从它略显慌张的狗眼里,我发现了它目光的闪烁,所以我再次探下身体凶狠的盯着它那双狗眼,它对着我吠了一声,狗眼更慌乱了,我没有停止,直到它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它瞳孔放大了,所以它后退,它狗眼盯着我一点点的向后挪动,见它向后退去我松了口气,刚要擦去脸上的冷汗,它突然又向我迎上来,我心里一惊,这小黑狗难道能看得懂我的眼神,我只不过稍微放松一点,它就敢再次向我逼近,想到这里我凶狠的低吼一声,猛的向它迎上去,我一靠近它又退却了,但我不敢丝毫放松,狠狠的盯着它的狗眼,直到它的狗眼光芒渐渐淡去,它才真的向后退去,退到那笼杂草前面,又开始对着杂草吠。
我虚脱般的坐在地上,自嘲的笑笑,李香华帮我擦去脸上的汗水心疼的道:“老公!你要吓死我了,你怎么跟一条狗斗气啊?”
蒋寒拍拍我肩膀,笑吟吟的道:“好样的老公!连狼狗都怕你,我的老公比狼狗还凶!哈哈哈……”我望着哈哈大笑的蒋寒真是哭笑不得。
突然王思琪惊呼道:“快看!草里有东西!”
抬头望去,就见一只黑色的小脑袋在小黑狗的脸上一啄又缩了回去,小黑狗惨声狗叫,狗脸上多了一条血痕,围着那笼杂草转来转去,又对着伸出黑头的位置吠个不停。
我问谁看清了草堆里边的东西,王思琪说是只黑公鸡,肖飞说象只黑鸟,正猜测间那只象鸡又象鸟的黑头闪电般的啄向小黑狗,小黑狗在黑头伸出的瞬间躲开,前狗爪打在黑头上,黑头迅速缩了回去。
我们几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肖飞喃喃的道:“好象是只老鹰!”我“腾”的从地上跳起,拉着两个老婆退开老远。
肖飞不好意思的说:“估计是我眼花了吧!老鹰怎么会跑城市里边来。”
我松了口气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兄弟,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李香华仍然紧张的说:“老公!好象真的是只老鹰,我在美国克里斯牧场见过他们喂老鹰,刚才那只黑鸟的嘴好象老鹰尖尖长长的嘴。”
我和肖飞对视一眼,几人都不说话了,就望着两个小东西你来我往斗个不停,心弦微微被触动,我想到了泰国人,想到了他们为了生存练习残忍的泰拳,它们何尝不是这样呢,或许这就是动物的本能吧!估计这笼杂草是小黑狗的窝,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老鹰把它的窝强行占去,小黑狗为了夺回属于自己抵抗寒冷的家,拼了命的在战斗,老鹰呢?老鹰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占了小黑狗的窝呢?它会不会是受伤了?想到这里,我告诉他们等我,飞快的跑开。
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着急的问我做什么去了,我笑眯眯的向他们展示手上的两只麻袋,蒋寒吃惊的说:“你不会是也要把老鹰带回家吧?”
我点点头说我买了一个宠物笼子,回头再去取,我把袋子交给肖飞,肖飞紧张的说:“丫的不会让我去抓它们吧?”
我说这个问题等会儿再聊,从羽绒服口袋里取出两块生牛肉笑嘻嘻的望着他们,蒋寒一把抢过其中的一块说她要喂,我连忙夺过来道:“姑奶奶!你安静点好不好?”蒋寒撅着嘴不说话,我见李香华也跃跃欲试,严肃的对两人道:“听话,老实呆着!”两人就乖乖的不动了。
第、九十一、章——就叫神童
肖飞陪我向两只斗得气喘吁吁的小家伙走去,边走边用羡慕的语气低声对我说:“丫的,哥们太佩服你了,我一个还没拿下,你把她俩管教得服服帖帖的。”我笑笑没理他。
小心翼翼的靠近两个小家伙身边,藏在杂草内的果然是一只老鹰,正高昂着鹰头盯着小黑狗,小黑狗见我们靠近把狗头望向我俩,示意肖飞站在原地,我靠近它们蹲下身,那只老鹰估计是见我蹲下身也转过鹰头望向我,我满脸笑容的一点点靠近它们,就见小黑狗的牙呲了出来,老鹰脖子上的毛根根立了起来,我慢慢的在小黑狗身边坐下,取出一块血淋淋的生牛肉,小黑狗警惕的望着我,我对它笑笑温柔的说:“这是给你的,吃吧!吃完有力气,再继续战斗。”小黑狗似乎闻到血腥味,牙也不呲了,但仍然警惕的望着我。
我一直微笑着不停的招呼它吃,它一点点的靠近牛肉,嗅了嗅又退开,又嗅了嗅慢慢的退开,再次嗅了嗅伸出舌头舔舔牛肉,我一动不动,小黑狗竟然避开牛肉向我走近,我身体猛的绷紧,它立刻站着不动望着我,张开嘴缓慢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身上放松下来对它笑笑,它犹豫的望望牛肉望望我,再次靠近我身边,停在我的脚旁安静的注视着我,我有点明白了它的意思,把牛肉放在地上,缓慢的收回手靠近它的脑袋,它仍然望着我,手掌轻轻抚上它消瘦的脑袋,它仍然望着我,手掌在它的脑袋上抚摩着,它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脑袋生涩的蹭着我的手掌。
望着它的小黑脸我心里发酸,眼睛周围的黑毛血淋淋的一道道黑红色,才多大的小狗啊!身上黑毛稀稀疏疏,一道道伤痕遍布全身,抚摩着它干瘪弱小的身躯,我的手掌微微颤抖,它似乎感觉到了,伸出舌头舔舔我的手掌似乎在对我说:“人类,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泪水溢出我通红的眼圈,它似乎又感觉到了,对着我“恩恩”的低声呼唤,我用人类颤抖的语言对它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把你当儿子来养,不会让你再受苦,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不会再让你再受到伤害!”
它凝视着我,我深情的凝视着它的眼睛,我就看见它的眼里似乎出现晶莹的东西,内心猛的一震,仔细望去,晶莹的湿润汇成一颗晶莹的泪花顺着它的眼眶渗入黑发,我把瘦小的身躯轻轻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它全身放松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的眼泪滴在它的身上,它的眼泪渗进我的羽绒服内,似乎渗进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望着它对身后的肖飞大吼:“肖飞!马上到木匠店做一栋木屋,要大的,叫他马上就做,不愿意做给他加钱,直到他愿意动手,保证最快速度的做好,我们回去就要带走。”
蒋寒道:“老公你放心吧!我认识木匠,我陪肖飞一起去,一个小时内保证做好,而且做得漂漂亮亮的。”说完拉着肖飞和王思琪飞快跑远。
李香华到我身边蹲下轻声道:“老公!我抱抱它好不好?”我松开怀里的小黑狗,它正伸着小舌头“哈哈哈”开心的向我“微笑”。
我向它介绍身边的女人说:“小黑,这是你小妈,它抱你好不好?”小黑狗吐着舌头望都不望李香华一眼,一直盯着我“哈哈哈”。我向李香华笑道:“小黑不理你,以后再抱它吧!”
李香华颇为委屈的点点头对小黑狗娇笑着说:“小东西,你了不起!你爸就让抱,小妈就不让抱,小心以后我不给你肉吃。”
小黑狗把李香华的话当耳旁风,气得李香华拽我腰,我吃痛的轻呼一声,小黑狗突然凶狠的对着李香华叫唤,把李香华吓得跑出老远,我哈哈大笑抚摩着小黑狗的头说:“你小妈不是欺负我,我们是在开玩笑。”
小黑狗估计是看不见李香华了,才又对着我“哈哈哈”。我疼爱的抚摩它的小脑袋,把它放到地上让它吃肉。
望着小黑狗凶猛的撕咬牛肉,我的脑子里想到一个词语——战斗!
李香华偷偷靠近我的身边,小黑狗望着她呲牙咧嘴,我把李香华搂进怀里对它说:“儿子,这不是外人,是我老婆你小妈,记住了。”
说完话我似乎见到小黑狗的头点了点,然后就不再望向李香华,专心投入战斗。
我惊讶的望着李香华说:“你是不是看见它点头了?”
李香华在我脸上一吻笑吟吟的道:“老公,是你眼花了,小黑狗怎么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呢?”
我甩甩头苦笑着说:“估计刚才和儿子对视太久的缘故。”
李香华靠近我耳旁低语:“老公!我也要为你生个儿子。”
我搂着她的纤腰温柔的说:“老婆!我们不能这么早……要孩子的。”
我本想说不能这么早结婚,突然想起李香华的承诺内心为她难过,李香华似乎有所察觉,她轻咬着我的耳垂低语:“老公,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等再过两年,我就要怀你的孩子,然后我会回美国把孩子生下来,再抱着孩子回来找你。”
我把她温柔的搂进怀里说:“老婆你放心,老公不会让你自己回去的。”李香华激动的点点头把我抱得紧紧的。
小黑狗迅速的吃完牛肉在我腿上蹭着,我摸摸它的头,它的尾巴摔得飞快,我望望那只老鹰对小黑狗有力的说:“儿子战斗!”
小黑狗听完我的话,上身趴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兴奋的对我汪汪叫,然后向那只老鹰冲去。
李香华疑惑的问我:“老公,你不是要抓那只老鹰吗?为什么让小黑去咬它?”
我站起身搂着她笑道:“先把老鹰累够戗,我们才能抓它,我会在一旁帮忙不会让儿子受伤的。”说完让李香华退开,我捡起那只木棍挑开那堆杂草,就见一只手掌大小的小老鹰藏在里边,锋利的尖嘴啄在木棒上咄咄直响,小黑发起攻击,小老鹰挣扎着挥舞翅膀还击。
我制止了小黑的攻击,因为我发现这只小鹰的一只爪子上有血迹,呼扇翅膀掂着一只爪摇摇晃晃的左右闪躲小黑的攻击,我把小黑抱起走到李香华身边对小黑说:“儿子!这是你小妈知道吗?”小黑狗望望李香华望望我开始吐舌头,我笑了,莫名的我似乎了解它的意思,它说:“我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你的女人。”
我把小黑狗放在地上,见李香华已经不再害怕,小黑狗也不再抗拒她的抚摩,我对小黑狗说:“坐下!坐下!”小黑狗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李香华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把它当神童狗了,你一说它就能听明白你的话。”
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但是还不死心,我学着狗坐地的姿势从站立姿势坐在地上,告诉小黑狗说这叫坐下,说到第三遍我已经准备转身走的时候,随着我的第三声坐下,它竟然当真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哈哈哈”的望着我。我惊讶的望着它,然后我望着同样惊讶的李香华哈哈大笑道:“神童狗,好名字,以后它就叫神童!”话音刚落小黑狗兴奋的站起来,在我脚边一个劲的蹭,我笑眯眯的抚摩它脑袋说:“神童,你在这乖乖陪着你小妈,老爸去给你的对手喂点吃的。”然后我就叫它坐下,它就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第、九十二、章——猛禽凄然
那只小鹰又钻到杂草堆里,我取出另外一块生牛肉递到它面前,它脖子上的毛就一根根的立起,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老鹰交流,就把生牛肉放在它面前,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小鹰一直盯着我,渐渐的立着的羽毛放松下来,我微笑的对它说:“吃吧!我不打搅你。”它还是望着我。
我走到李香华身边捡起一个麻袋从小鹰身后绕过去,一点点的靠近已经开始撕咬牛肉的小鹰,刚靠近一点,它转过头警惕的望过来,我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东张西望,见它低下头去又向它靠近,就这样一点点的靠近它身边。
我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老鹰,准备出手,小鹰突然转头望向双手撑开麻袋口的我,瞬间脖子上的羽毛立了起来,我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一动不动,小鹰盯着我也是一动不动。
良久!我的腿发麻腰发酸,这个姿势太累人了,我微微的直起身体,它立起的羽毛抖了抖,我又不动了,一直望着它,听见路人惊讶的询问李香华、听见李香华紧张的回答、听见路人说什么偈阳湖畔的悬崖、说什么那里经常出现老鹰……
它的羽毛渐渐平复,但我仍然一动不动,有了和刚被我命名为神童的小黑狗对视经验,我知道老鹰这种通灵的猛禽更加警惕,我微微的对它露出笑容,心里念着:“小鹰,人类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帮助你治好受伤的腿,你现在飞不动了,鹰妈妈一定在四处找寻,乖乖听话,我带你去看兽医,他们会把你治好的……”
不知不觉内心的话就从嘴里缓缓吐出……小鹰锋芒毕露的鹰眼里似乎冷光不是那么强烈,我边轻声的念叨着边缓慢的蹲下身,它的羽毛立了立又缓缓放松贴在它的脖颈处,见它吃得很少,还有大半的生牛肉沾满垃圾被它甩在一旁,我试图伸手捡起被它甩远的牛肉,小鹰飞快的在我手上一啄,瞬间手背鲜血就汩汩往外冒,我听见李香华和路人紧张的轻呼声,没有停止伸向牛肉的手,小鹰望着我也没有再次啄我,我捡起牛肉拍去沾在表面的垃圾缓慢的把牛肉递到它面前,它望着我没有望牛肉,我对它微笑,拿着牛肉轻轻触碰它的尖嘴,一声低低的沙哑的象是哨子吹响的声音,从它微微张开的尖嘴中发出,我的内心似乎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悲哀,我继续对它轻柔的说着话,撕下一小点牛肉放在它的嘴边,它望着我又是一声凄然的低鸣把手上的小块牛肉叼进嘴里。
见它从我的手上取走食物内心狂喜,但是表面没有丝毫的外露,我仍然微笑着用指甲艰难的再次撕下一小点生牛肉,它又吃了……
平稳的走进宠物医院,神童亦步亦趋的紧跟在我身后,对着我怀里的小鹰吠个不停。破旧的宠物医院内,神童在接受医生的治疗,我搂着小鹰坐在一边等候着,医生也不知道该如何救治小鹰,因为小鹰除了我能接触外,其他人类刚靠近它就凶狠的瞪着对方,羽毛根根立起,无论我如何抚慰都没有效果,我轻握着它的脖子,医生才能靠近,观察它爪上的伤口,医生说小鹰没什么大碍,估计是它刚练飞摔伤了爪,给了我药水,让我回家后先为它腿上消毒,再给它上药。
收拾完神童脸上的伤在宠物医院等了片刻,李香华带着蒋寒三人走了进来,我没让他们靠近我,抱着小鹰向外走去,蒋寒招呼我上车,我就抱着小鹰和神童坐在后边的车斗内。神童一见那栋精致的小木屋便钻了进去趴在柔软的垫子上“哈哈哈”的对着我“笑”!
肖飞说他和王思琪去旧货市场,我了解他的心思,嘱咐他回学校别迟到,他便牵着满脸通红的王思琪离去。
一个月的时间有了两个小家伙的陪伴眨眼就过去,我的这般损友与神童已经混得烂熟,蒋寒和李香华更过分,超市饭店也不去了,整天围着两个小家伙转。
超市交给小胖妹管理,她的工资已经涨到一千,小丫头开心得对蒋寒死心塌地,每个星期主动把帐目交给蒋寒过目,从来不会出现偏差,至于饭店那头,蒋寒更有理了,说红姐和钟教练的爱人平常闲得发慌,快闷出病来了,把饭店交给她们打理是为她们身体好,理所当然的就把饭店交给两人,两人听蒋寒提起这事,连工资都不谈,卖力的把饭店打理得井井有条。
小黑狗神童经过一个月的好吃好喝好睡好玩伺候着,浑身的黑毛油光发亮,两只狗眼更是精神百倍,我的口令一下,叫它做什么就做什么……
“神童!”“汪!”一听见我的声音,立刻在一秒钟内回答,不论它在什么地方,三秒钟内保证狂奔到我面前,我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把爸爸的烟拿来!”
神童立刻冲出门去望着站在小院的肖飞,肖飞就把整盒烟放在它的嘴上,它叼着,但还不离开,瞪着狗眼一个劲的望着他,然后肖飞把打火机亮给它看塞进烟盒里,它才猛甩着尾巴跑进屋放在茶几上望着我“汪”一声!这个时候我就会叼起一根烟,亲切的摸摸它的脑袋说:“乖儿子!”三个字一出口,它开始发疯,左蹦右跳,一会儿冲出房门,一会儿闪到我面前……
能把神童训练得如此听话,还要感谢曲班长,把神童带回来的第二天下午,曲班长闻讯“飞”进黄蓝小屋,当时,我坐在沙发上,就看见神童小耳朵猛然竖起,瞬间冲出房门,听见他的叫声忙跑出屋,把被堵在门外的曲班长介绍给它,它先“审视”曲班长一番回头望望我,我对它点点头,它才开始围着笑呵呵的曲班长一阵嗅,然后对曲班长甩起“高傲”的尾巴。
曲班长笑眯眯的摸着神童的脑袋仔细观察一番,惊讶的对我说:“龟儿子捡了个宝啊!它真是一条黑贝狼狗,肖飞说的时候格老子还不相信,龟儿子!哪个龟儿子竟然把黑贝给扔了。”
我笑眯眯的望着赞叹不停的曲班长道:“老人家要有涵养,神童是我儿子,您可不能起贪念!”
曲班长的灰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然踹了我一脚笑道:“龟儿子说对了,我还真想要这龟儿子,但是它不会跟老子走的,龟儿子狼狗认主,我在部队的时候……”
我听他一声声的叫着龟儿子脑子有点晕,一听他提到部队两个字立刻“精神百倍”,连忙拉着他进屋说:“那个……啊!班长啊!茶是现成的,您先喝口茶。”
曲班长边骂着我这个龟儿子边和我进屋,在客厅喝着茶,曲班长教了我许多训练狼狗的方法,末尾告诉我说喂食的时候尽量亲自喂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也点头答应。
然后曲班长就开始研究小鹰,小鹰可不管他是谁,刚靠近就立起羽毛充满戒备的盯着曲班长,我向它介绍也没有任何用处。
第、九十三、章——生死瞬间
直到现在,能靠近小鹰身边的人只有我和两个老婆,小鹰爪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我把用毛毯武装得密不透风的铁笼子高高挂在门边,它每天都从铁笼子往外练飞,刚开始呼扇着翅膀扑腾几下就掉在地上,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神童立刻向它冲去,两只小家伙展开激烈的战争,练完功后,小鹰呼扇着翅膀飞到神童背上跟随神童跑进跑出。
现在除非小鹰主动落到它身上玩耍,神童已经追不上它了,小鹰虽然飞得不高,只能在院子上空飞翔,但是每当它升空时那些鸡啊鸭啊什么的立刻变得安安静静,凸显飞禽王者威严。每当它尽兴而归时,我总是抚摩着它的小脑袋说:“小鹰呐!等你再长大些,可不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你要无愧于王者的称号啊!”
小鹰就会亲热的摩擦着我的手心,然后高高的把鸟得不能再鸟的鹰头抬起。
心里虽然万分舍不得,但是见它圆圆的眼睛望着我时,经常流露出落寞的神情,所以狠下心来,今天下午把它带到偈阳湖,让它回到它的家人身边。
到了偈阳湖畔,两个老婆悲戚戚的抚摩着小鹰的羽毛,最开心的就是神童了,欢快的甩着尾巴在三人脚边钻来钻去。小鹰望着悬崖的方向显得十分激动,在我戴着牛皮套子的小臂上来回移动,我望着湖畔虽然不高但是陡峭的悬崖对小鹰说:“小鹰,你现在伤好了,该去找你的父母亲,我们虽然舍不得你,但仍然会放你走,去吧!找你的家人吧!”说完我手臂猛的向上抬起,小鹰尖啸一声飞舞在我头顶的天空盘旋,我们三人使劲向它挥着手,良久,小鹰才向悬崖方向飞去。
两个老婆都不舍的靠进我怀里望着小鹰消失的悬崖,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两人说:“小鹰回到家人身边,我们应该为它感到高兴才是,走吧!”说完搂着两个女人离开偈阳湖畔。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鹰鸣,回头望去,小鹰正挣扎着盘旋在偈阳湖上方的天空,我大吃一惊,迅速跑回湖边大声呼唤着小鹰,就见它飞得越来越低……拍打着弱小的翅膀掉进湖中。
万分心痛的大吼:“小鹰!!!”迅速脱去羽绒外套跃进湖里,耳边传来两声惊叫,我顾不上理会她们,死死盯着在水中挣扎的小鹰,奋力的甩动两只此刻显得沉重无比的手臂,冰凉刺骨的湖水瞬间浸入我的毛衣棉裤,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拼命的把我向湖底深处拉扯,泪水混合着湖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没有多余的精力理睬它。望着艰难的拍打着翅膀的小鹰,听着低沉嘶哑的鸣叫声,我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飞快的挥舞着有力的两只胳膊,下身的棉裤无法成为威胁,因为我强劲有力的双腿疯狂的带动着它。
我终于游到了悬崖边,游到了小鹰身边,双脚飞快的踩着湖水把小鹰放在我的背上,我对自己和小鹰大吼道:“加油!”吼完再次甩开强有力的胳膊向来路冲去,渐渐的腹部浑圆了,灌满了从嘴里、鼻子里吸进的湖水,我的身子忽上忽下的一点点向前移动着,猛然把头埋进水里大口大口的喝着湖水,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方法对不对,脑子里想起肚皮向上漂浮在水面淹死的人,但我还是活着的,我要把肚皮先撑圆,我就应该沉不下去,所以我喝、大口大口的喝、疯狂的喝……
小鹰一动不动的立在我的后背,鹰爪抓进我麻木的皮肤,抓进我火热的心,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能往下沉会把它淹没,所以我望着渐渐向我游来狂吠的弱小神童,所以我望向远在岸上哭喊哀求的李香华,所以我凝视着对着几名路人下跪的蒋寒,在她们的苦苦哀求下几名路人脱完外套在那犹豫着什么。
我愤怒的对她们大吼:“起来!!”
蒋寒迅速的站起身,李香华迅速的停止哭喊……
我对两个最心爱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再次大吼:“回去!”
两个娇弱的女人手牵手走进冰冷的水里……
这一刻,在刺骨的湖水里,我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晰无比,“操它妈的”湖水淹到了我最心爱女人的胸口,她们没有再往前走,因为我还没有往下沉,我全身发硬、发麻,但我的心又一次火热、燃烧……望着两张一模一样雪白颤抖的脸庞,我的全身由内而外开始燃烧,我的胳膊开始燃烧,它再次有力的挥舞,我的双腿开始燃烧,它踢打着“操它妈的”湖水欢腾,小鹰在我的肩膀轻轻跃起,瞬间变成急速、坚强的拍打着双翅,勉强降落在它两位“母亲”的身前,蒋寒把小鹰交给李香华叮嘱着什么,李香华拼命的摇头,蒋寒在她脸上重重的摔了一个耳光,手掌与脸部皮肤接触的声响清晰的透过湖水传进耳朵内,李香华凄惨的望着我慢慢向后退去,我张大嘴吼!却只能听见一阵“咕咕咕”的水声。
用尽最后的一丝力量向上冲去,我的眼睛终于露出水面,这一刻我笑了!微笑着向下沉去……
象是漫步在飘渺的云端,一阵轻风吹过湖面,似乎我的另一双心灵之眼悬挂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方——微笑的望着渐渐消失的身躯;微笑的望着数次钻进水里企图咬着我的弱小身躯;微笑的望着向渐渐消失的身躯接近的路人;微笑的望着路人强拽着哭喊的李香华,微笑的望着被路人抱在怀里的蒋寒………………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体会,睡梦中度过的时间是最快的,当你闭上眼睛,当你睁开眼睛,对于你来说只是一眨眼工夫,时间已经从黑暗转化为光明,人的心态也是如此,我现在的心态就是光明的!
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左一右陪伴在你身边,你的心态能黑暗得下来吗?我只想放声大笑,对着清朗的天空大笑,对着昨天险些让我失去性命的湖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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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偶发现有时候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在写这个章节的时候竟然掉下了鄂鱼的眼泪,难得啊!
给点掌声支持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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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六天戏约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直昏迷到今天早晨,当清晨的第一束骄阳照射在我的身上时,我正好睁开眼睛,目睹身体由黑暗到光明的全过程,我没有着急着起身,因为我知道爱人不会有危险,两个小家伙已经回到永远属于它们的家。
此刻偕同夫人走在林阴小道上,周围的空气如此清新,脚下的水泥地面如此真实,没有在水中挣扎求生的人是体会不到我此刻的心情的,我的夫人却能清晰的体会到,你看她们欢快奔跑的身影,脚步是如此的轻盈……
大夫人暮然回首巧笑连连道:“你腿瘸了!!还不快点!!!”
我陪着笑脸快步跟上,小夫人望着走到她身旁的我冷“哼”一声,迈开大步向前走,我苦笑着快步跟上。
原因无他,她们在“恨”我,怪我不顾自己性命冲动冒险,这是不爱她们的表现,甚而举例说明,据两人一致的说法:“湖畔的另一边有条小船,为什么不冷静下来,花个几分钟跑去划船救小鹰?”
经过我的再三回忆,隐约记得是有一条小船,但是几分钟恐怕得用飞才能赶到,更何况还不知道那条被遗忘的小船有没有桨。但是我能争辩吗?我会争辩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一声稚嫩嘹亮的犬吠声传入耳中,当先迎接我的却不是声音的主人,因为声音的主人速度没它的快——它能飞。
小鹰落在我的肩膀,高傲的鸟头此刻正激动的摩擦着我的脸庞,一个黑得发亮的身影闪电般向我冲来,腾空而起,却只能跃到我的腰部,在它受到地球引力将要向下落时,我已经把它搂在怀里,一只鸟头一个黑头就在我的脸上、身上激动的蹭个不停,两位夫人双手插腰对着得意的我怒目而视,一只来自北京的“灯泡”以及将要成为异性“灯泡”的女人笑眯眯的站在院子护栏外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