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以舞女的身份进了宫。(这其间的原因曲直,以后会细写的。
)
经过这么许多,终于再回到雏凤国,回到这个坟场之中的时候,凤瑶月深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她已经感觉好多了,因为她知道,她在这里,不会呆太久。
轻风舞动着白纱,那绣着梅花的白绸红木的屏风后,凤琪君静静的站在窗前。
“参见女王殿下。”凤瑶月款款欠了欠身。
她身上所具备的一切好的或是不好的东西,全是缘自于此。
对这个诺大的殿阁,她既有着如果对母亲一般的眷恋与依赖,又有着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抗拒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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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七章雏凤女王2
“参见女王殿下。”凤瑶月款款欠了欠身。她身上所具备的一切好的或是不好的东西,全是缘自于此。
对这个诺大的殿阁,她既有着如果对母亲一般的眷恋与依赖,又有着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抗拒和厌恶。
凤琪君没有回头。只是那漠然失神的眼眸在瞬间变得冷凉凛冽。
“在外面玩够了,知道回来了?”
凤瑶月自知理亏,只是低头不语。
“三个月内,别想出你的府邸。回去闭门思过吧。”凤琪君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情感。
显然女王对她逃婚之事的前因后果,都已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逃婚之事错在她,但是已成事实,好在也没有造成什么乱子,因此凤琪君的声音虽冷,但心气平静。
凤瑶月对她的态度已经十分的习惯了,于是也不多话,只欠了欠身:“儿臣尊命,母亲金安。儿臣告退。”
说罢,便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凤琪君没有回过一次头,也没有看凤瑶月一眼。
而凤瑶月也只是顺着眼,低眉冷然的看着空中飘荡的白色纱绸。
十几年来,她们母女之前的交流,也就仅限于此,对对方的冷漠,也已司空见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凤瑶月突然感觉到母亲有一丝的悲哀。
说不清为什么,只是隔着屏风看去的时候,凤琪君的背影,有着过往从未有过的孤独。
是自己多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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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她住的崇心殿时,柳青青已经醒了。
柳青青睁眼看着这房内雪白净纱一尘不染,琉璃玉器莫不名贵,柳青青心知已安全到了雏凤国的京城,而这里,应该就是凤瑶月的殿阁了。
只是经历了这一场生死之劫,柳青青突然感觉心似冰棱,甚至,她有些怀疑,这般的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真的是这么重要吗?
如果是,那么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闭上眼,一片宁静之中,她仿佛听到风的声音。
有一种呼唤从遥远的地方依稀的传来,随着心越来越沉静,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柳青青缓缓勾起嘴角,笑了。
她听出来了,那是来自她遥远的家乡的呼唤,眼前渐渐出现一副熟识的画面——
柳松在树下吹笛,她坐在一边抚琴,偶尔抬起头,她可以清晰的看着柳松的眼眸中那抹深沉的疼。
那种深沉,似乎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重。
画面忽转,她仿佛看到董小捷和柳倩儿在院中抢着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红枣,看到她来了,董小捷冲她灿烂的笑:“青青,快把你妹妹带走,这丫头只听你的话。”
柳倩儿也回头冲着她笑道:“姐,快把我这个疯子老妈拦住,她欺负你的宝贝妹妹。”
“死丫头,跟你老妈抢东西吃,你不孝!”
“疯老妈,和你女儿抢东西吃,你不慈!”
“这个是我的!”
“我的,我的,我摘的!”
……
那嬉笑声在院中回荡,于是,柳青青开心的笑。
她喜欢她的家。
虽然董小捷是后母,可是对她如同亲生;虽然柳倩儿和她同父异母,可是感情深厚,柳倩儿那顽劣的性子,也只有她可以压制得住。
虽然柳松泥古刚直,可是对她却总是格外宽容宠溺。就连董小捷和柳倩儿也时常说他偏心。
虽然,她也可以感觉到,这十几年来,父母的感情总是淡淡清清,并不像平常夫妻那么亲热。
可是一家人也算是和谐融洽,加上有董小捷和柳倩儿两个宝,也算是笑声常在。
可是这一切,已离她好远好远。
赤龙国,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家,她再也回不去了。
凤瑶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柳青青静静的躺在床上,那微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晶莹的泪,宛如颗颗透亮的珍珠,从眼角滑落,碎落在白色的褥枕之上,润湿了一片洁白。
凤瑶月犹豫了一下,静静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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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七章雏凤女王3
御书书中,凤琪君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口。
那虽经岁月的磨砺,却依然白皙若腻的脸颊在树影的晃动下更显得沉谧。
黑珍珠般的双眸散发着静谧的光华,仿佛灵魂已透过双眸,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窗外的四季青依旧是绿油油的招展着自己的身姿,似乎百年不变。
可是不变的,只是它罢了。
“女王陛下。”门外一声轻呼。将凤琪君的神思拉回了现实。
“进来吧。”
当那红樱女将走进来的时候,凤琪君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与威严。
红樱女将跪拜拱手道:“禀告女王陛下,公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已经醒了,微臣已派御医过去看过了,她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只是长期的辗转奔波让她气血有些虚,太医已开了药,微臣已安排了专人照顾她的起居。如有不妥,会及时上告女王陛下。”
凤琪君点了点头,两弯柳烟眉微微蹙了一下:“派人看着崇心殿,不要让任何人进出殿阁。{}”凤琪君停了停,又补上一句:“包括公主。”
“是。”红樱女将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当御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时,凤琪君阖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有些事,要走的,留也留不下;有些事,要来的,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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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半时分,当月色笼罩了皇宫,一切都似乎沉睡了的时候,一个纤瘦的身影踩着月色悄然来到了崇心殿。
殿口的红樱女将正跪拜行礼,那身影抬了抬手,示意她们不必出声。
而后悄然的推门走了进去。
崇心殿内的一切,在月光下有一种朦胧的美。
白纱帘在风中摇曳着。
来人,正是凤琪君。
她一步一步的接近柳青青的房间,每一步,似乎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缓缓推开柳青青的房门,夜色中那轻轻的
“咿呀”一声开门声,让凤琪君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
脚步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迈进房中。
卧房中,柳青青轻阖着眼,均匀的呼吸着。
月色下,那如烟的眉黛,那小巧的鼻子,那红樱般的朱唇,有着如梦般的朦胧美。
凤琪君静静的看着柳青青,手指伸了一伸,又紧紧的蜷了起来。
那漠然的眼中,流露出鲜少的柔和,却在瞬间,变得凌厉料峭。
就在这时,柳青青的睫毛微微跳动了一下,凤琪君的心也跟着猛的缩了一缩。
而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凤琪君悄然松了一口气,轻轻靠近柳青青的床边,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睡梦中的柳青青。
半晌,凤琪君静静阖上眼,似乎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而后转身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柳青青却突然张开了眼:“你是谁?”
清嫩的声音让凤琪君的身子僵了僵,但只是一瞬间,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漠然。
“你醒了。”
“你是谁?”
柳青青只是抬眼看着凤琪君。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过。
这段时间以来,她做得最多的,就是睡觉。只有睡着了,才可以什么也不想。
可是每每夜里,却有着刻骨铭心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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