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主城四人帮
一个游戏而已，与现实无关。
对我来说，更是不应该与现实搭上任何直接的关系。以前的游戏里，为了给夜狐狸做好通道与后门完成任务，我时常也结个婚弄个老婆什么的。在那些只要交纳游戏币就可以结婚离婚的游戏里，谁没个把老婆老公什么？不过，异世界干嘛非得弄个亲密度，这个亲密度的上升还非得要互动式的感受？干嘛弄个50%可以结婚？象以前那样简简单单交钱结婚交钱离婚与实际感受无关，多好！至少可以象现实一样，谁他妈的都可以伪装，那也行啊！
与乌鸦嘴、蛐蛐想的不一样，我并不是因为什么感情创伤而离开国安局。通常人都是因为感情受伤而愤世起来，仿佛失去了什么人地球就换了个样子在转。虽然那样解释起来最为合理妥当，不过我不是。我只是在寻找个体之间——包括国家——最稳固的规律，并牢牢掌握并控制住这个规律，而不是被这个规律所控制。目前这个规律最直白的说法就是基于生存而衍生出的利益规则，所谓现实货币、游戏货币、权力、名声都是其评价体系的一个标准。而异世界就是给我的最好的舞台。
不过，这个感情应该放在什么位置？其实还在洋洋得意的小妖婆也挺可爱的
啊呸！
某乌鸦嘴说得好，关心则乱，不关心就不乱——老子事情还多着呢。再说亲密度算什么，游戏中的一个普通设置而已那一定是bug！
路上又见小型打架斗殴事件若干。当然，秉承无利不起早的原则，那些都与我们没有什么干系。两人两马扬鞭奋驰只顾赶往主城。小妖婆出乎意料地没有缠着和我同骑一匹马，只是在一路时而偷笑时而脸红。神情颇为怪异。可见人一花痴就不好，问题是我考虑良久居然没有向她指出这一点。
要求不能太高。
人成名的方式很多。据说异世界的npc是脑网游戏史上最笨最傻最不可理喻的npc，曾经有个死硬的后门主义者锲而不舍地锁定住一个异性npc整整十个月时间，用尽一切办法培养感情以图发掘出什么特殊性情节。最后，此人以游戏玩家史上最大地白痴的名号一举成名。
主城内禁止一切形式的无理有理的打架斗殴以及其他破坏行为，最笨最傻最不可理喻的npc非常忠诚地执行了这一条规则。根据资料，主城npc总量为本城区人口的10%，其中npc士兵占20%。而这些士兵的平均等级比城区内玩家平均等级高十级。装备却是很垃圾——由出售到主城的材料制作，或者贩卖到主城商店地武器盔甲来装备。不过现在还没有人愿意招惹它们。根据成立小镇可攻打行政村、镇、乡的情况来看，成立乡之后应该就可以攻打一定距离内的主城。那还早，异世界五层的怪物情况据说更加复杂可怕。
所以玩家自发地在各个主城门外建立了各种交易集市，形成了四个独特的副城与生存法则，而主城内又是另外一套。每天在每个副城转悠的人不下二万，主城里也只有三万左右的人，每日进出者则有十万人次。以城门为分界线泾渭分明。里面干净整洁比较安静，外面又脏又乱整天杀人放火吵闹不休止。
“还记得第一来这里的时候和我们打架地那个人不？好象是雄霸什么的。”下午，城外，小妖婆用下巴示意着城门口设了个关卡的一群人。
“好象是有这么个人，一个七级的牛甲衣？”我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依稀还有点印象的人。雄霸东，现在是四十一级地武士，穿了件1级盔甲（异化区域一层级别的盔甲），正襟危坐在关卡之前——收保护费。我早听说过近来每个主城内都有人利用npc士兵的愚笨挣钱。有不愿意交费的商家人员进入主城后自然有送死地人纠缠上来，形成恶**故。我们自从交货地点改为不夜村和青丘之后便很少接触过，来主城投资购买店铺的人员为免生事端大多也交纳那些保护费。
“城内四人帮，城外四帮人。如果不夜村商道被堵，主城是一个通道。这样的话这些人我们还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小妖婆提醒。
“不错不错，仙女居然还没有变成花痴。”我真诚地庆幸。
“死丑八怪！”小妖婆撅起了嘴。
关于容貌、品格与声望的关系问题脑网上已经有了详细的说明，被认为是异世界最大的bug之一。不过对这点提出疑义的人很少——谁不愿意自己能更漂亮更帅一些。因此小妖婆还并不是特别显眼，倒是象我这样的丑人更少一些。
我们挤在公告栏地人群中。现在每日发布的公告多达上千条。有各个商团收购各种物品的，有出售货物的，有寻人的，也有缉拿仇人的，有各种排行榜公告，也有青丘各种活动的资讯公告，真是热闹！黑甲佣兵团的公告下颇为冷清，只有一行大字：任务佣金数额1000万游戏金币以上。数百个穿着各种款式衣服地人挤挤攘攘颇为热闹。虽然异世界一直引导暗示着人们应该以古代地服装为潮流。可惜人的主观性导致这场景与三流地垃圾古装电影差不多。
下午三时左右。一个名为“邮差”的专门售卖消息的商团发布了一个公告：据悉，斧门君轩亲自率领曾在11月中万通比武大会中大放光彩的十一斧将中的七人刚于西门入城。斧门疑为著名网职组织斧头帮的异世界机构。斧头帮成立于2019年欲知详情请随时关注本商团公告。
几分钟后。又是一个：区吴红门三大主力之一的魏帮于西门入城。区吴红门的前身系目前排行第四的网职组合三国，分魏、汉、吴三大帮
三国与斧头帮历来关系不错，在朱雀城区又同处于西边，所以这两个消息还没有多少人关注。到第三个公告就有点引人注目了：静雨轩美女轩主兰若水带七堂首领于南门入城
公告！南禺寒山、寒陵、寒萧刚于南门入城
号外！根据目击者声称，早有五人于北门入城，与万通大会上地长右魃、魑、魈、魁、魍极其相似。
紧急公告：会嵇方向上的几大著名帮派一同进入主城。其中怀疑有名声雀起的会嵇三公子。
“这个邮差还有点门道。不过他们的分析有点可笑。”小妖婆翻看着黑甲的情报通道，一个名为信宝商团的公告，里面的暗语表明邮差公布的情报基本无误。其分析是几个帮会应该是来协商镇石开采后地对策，隐约暗示是否来对付尚未出现的黑甲。青丘会议的另外一个议题就是正式公布类似剑士工会之类的基金组织，这些还没有完全公开成立。
“一个末端的信息组织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
“你说黑甲老妖怪出现的消息值多少钱？”小妖婆偷笑。
“对于一般玩家而言，我不值多少！黑甲五大偶像，四大美女之一，鼎鼎大名的仙女天才制造大师小妖婆才值钱！有身段有相貌有名气还有钱。更难得的是还有脑子，异世界朱雀城区最值得追求地十大美女的名号可不是假的！”
“哼！你知道就好！”小妖婆得意得鼻子上几乎长出花来：“你说我们是在异世界旅行结婚好，还是和二十年前通行的那样摆几百桌酒席？其实弄个教堂什么的也不错哦。要不和几百年前一样，弄个大花轿吹吹打打也很热闹。穿什么衣服好呢？我还是喜欢那种白色礼群，要拖地地那种。哎呀！要是我姐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啊？其实玫瑰人也不错，可我才不会把老公和别人分呢！哼！想也别想！”
我郁闷难当：“你就使劲yy吧！奶奶的！谁说亲密度到了五十就一定要结婚？破游戏烂规则，老子对付这种不合理的东西最拿手！”
肋下一团模拟肌肉被扭在一起转了超过90度，疼啊！小妖婆一脸恼怒：“不合理？！那你为什么让亲密度上升？我不管！”
我捉出那只手。很慎重地劝戒：“老子知道打是亲骂是爱这个道理，可还没有被**的倾向。郁闷了可以打场架发泄发泄，掐扭拧嗲这样过于恶毒地招式千万不要用！”
“好，打架！赢家说了算！”小妖婆手上不知道用了什么动作，三下五除二居然把我双手扣得死死的。用的好象是那个老疯子的徒弟现在取名为右擎苍教的什么防暴擒拿手。
连续公布的几个消息在布告栏前的数百人中产生了极大的反响。议论纷纷中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正闹着，一群佣兵从城内匆匆赶来，都是老熟人，四十八级地盗隐和五十级的佣兵公主等。据说这几个人自一信之后便跟了世外。他们与堵在城口的雄霸东打了个招呼便站在后面瞪大眼睛看着来往的人群。显然是来找我的。奶奶的，照过面就是不好。
人都到齐，也该我们上场了。盗亦有道，在这点上私自设立关卡的雄霸还算做得不错。每个商团进城不分人头货物10金币，普通人员进城1金币。我们遮头盖脸跟着一商团的几十人马后——能溜则溜能省则省。不过，有亏同吃地优良传统得到了充分体现。此商团负责人居然点着人头，就象是公园收费年代时地优良导游，一脸世故地笑着对雄霸东说：“那两个不是。”
早知道就混在不夜村往来的商团中了。雄霸东应该对于这种浑水摸鱼地事情早就习以为常。漠然点头。我掏出准备好的两金币递给边上斜眼吊眉一看就不是善类的跟班。
“哪儿的啊？！”小跟班随口问道，尾声拉得老长。
我低声胡乱说了个村庄——上次笑了几声就被发现了，这次不能再这样。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整天被人吊着的滋味不好受。小跟班挥了挥手。那几个老相好显然更注意来往的高头大马的英雄模样人物，居然让我们就这样从他们眼皮底下牵马走了过去。
“这人头费也算是不错地收入哦，每天至少有个万把。一个月就是二三十万。”小妖婆计算起保护费的地下收入来。
“我还想给每个进青丘的人倒发进城费呢。这个四人帮和四帮人是怎么回事？”她提醒得很对，无论这次会谈如何不夜村都无法象以前那样自由经济了。开发主城必然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城门口那数百48级左右一身破烂类木偶型的npc士兵并不需要太担心。已经盘踞在城内的这些势力是主要的考虑对象。
“四人帮也是最近两个月才出现，其实就和以前游戏里专门站在安全区骂人的垃圾人渣差不多。头地名字你一定听说过。怕瓦落地、阿鸡米得、铅球万袋、一桶糨糊。”小妖婆比划着那四个人的名字。
当然，这几个名字我很熟悉，基本可以说是每个网络游戏必然都会出现的熟名。与什么松下裤带子、梅川内酷、日光美人相比还不算太糟糕，属于典型的小聪明型流氓。不过站安全区里骂人的垃圾人渣型做法我以前也干过。
“现在大约有五百号人，等级低素质差整天就在主城里闲逛收保护费，每个店铺每天十金币。不交的就先在门口围堵三天，然后就几批人进店揪人殴打。死npc被人诟病的最厉害的地方也就在这里，所以副城才会出现成为现在地规模。这批人什么人的帐也不买，而且和我们也有点渊源——很多都是从原来的打家劫舍村来的。城外四帮人倒是势力分明，城东、城北雄霸。城南华门，城西凤家，他们和各个商团有比较强的联系，与四人帮也是协作关系。最近由于镇石事件影响，四人帮内把保护费提高到了二十金币。想是为了最后捞一把。”
朱雀主城现在有玩家店铺六百多，其中不夜村自十月以来以各种名义暗地购买了三十多间。不过不夜村以前都采用与其他商团合作代购代销地方式为主。我计算了一下，每现实日四人帮的平均收入竟然在1万rmb左右，果然是有钱的门道就有人挣。奶奶的！从这个收入来看，四人帮地核心骨干人数最多在五十人左右，而其他人大多应该是一些现实中闲得发慌瞎起哄的无聊人士。
我正盘算得起劲，人流之中几个人有意无意地侧撞上来，其中有小手小脚若干，还有什么刀片之类的直奔钱囊。可惜为了方便起见我们随身背的是黑魔剑和其他一些黑甲必备的装备，重达近四百的模拟质量让我若无其事，那几个人却纷纷弹了出去。至于腰间是黑魔囊。普通刀片根本不起作用！
“日你奶奶的！走路不长眼睛啊？！”其中一人眼看事情败露抢先大喊起来，五六个人就势围了上来。
20来级，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应该正是我们在谈论地四人帮。不过我们除了身上的大包好象没什么特别碍眼的东西啊？我掏出几枚金币扣在手中抢先去扶一个看起来是头儿叫过江龙的家伙：“哥们儿，不好意思。兄弟过路不知道行情，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估计那家伙也是初入此道，切口并不熟，不过金币捏在手上的滋味很熟。他很熟练地翻腕将金币落入袋中：“你小子幸好碰到的是我。这次算了。以后走路小心点。”
波澜不兴。
小妖婆目光如炬一切尽收眼底。并不接口。走出段路后还能听到后面那几个人的问答。“龙哥怎么把那个丑八怪给放了？”“看他们脚步这么重应该有货地，老大教过我们地啊！”诸如此类。某人回答：“这两人有点道行。先跟紧，说不定能宰一大笔”
操！
不出意外，不夜村开的客栈与联络处门前果然都有几个高等级地人看着。我们选了大秦的联络处，一个比较隐蔽的双层小客栈，要了间客房。
“情报，最详尽的情报。开路干活！”
“丑八怪老木头！说了赢家说了算，还不认帐！”小妖婆撅嘴：“那你呢？”
“我顺便见见死放高利贷的。非常时期，你姐那个老相好的朋友媵征应该在城里。”
“哼！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在朱雀！”小妖婆眉开眼笑起来：“老相好？你也就只敢在我姐背后说说。”
“切！不要对我使用激将，老子不吃。你姐呲牙裂嘴的模样也就只能吓吓蝈蝈。”我指着窗外楼下马路上吊尾而来坐在街角的一个混混：“有人盯着，出门小心。”
“老疯子还弄了些东西可以改头换脸，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小妖婆从腰囊里拿了个药丸和水鼓捣一下对着镜子均匀地涂抹在脸上，然后将长发换了个发型盘了起来，挑了件衣服，立马变了个人。不错，好象这叫易容术。早进城的时候为什么不用？看来我真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些新开发的东西了。
“我说了不许偷看的！”小妖婆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怒而娇嗔。
“整天见面早就审美疲劳了。现在换个样子虽然难看一点，但是有新鲜感。”
“混蛋啊！”变成了黄脸婆的绝代假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拎住我衣襟：“我走了，不许勾三搭四，不许看别的女人，不许想别的女人。还有啊，大秦还不知道我们和国安局的合作，据说小万为了演戏真实一些，真的派了一些人来调查黑甲，不要露馅了。我我会早点回来的最多两个小时。”
大眼睛里居然有点羞涩，放了手还很轻柔地抚了抚，取了黑魔匕扭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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