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孩子人品挺好,别挤兑人家了。”
我就是没人品了呗。
“你看,你们还认识……”
程勤:“警察叔叔,要签名您自己要去吧,没事,人民警察追星不丢人!”
年轻警察:“……”
五人脚前脚后出了派出所。
眼镜临走前问程勤要电话,说有机会再约。
程勤摆摆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快拉倒吧,1跟1在一起没个好,瞅瞅,这就是逆天而行的结果。”
眼镜哥小声说:“你嘴挺溜,我再想,你□□儿肯定不错。”他推推眼镜,将一张纸片递给程勤,笑着说:“有点儿可惜,随缘吧。”
程勤:“……”
不是说好随缘吗?给名片是什么意思?
等眼镜哥走了,程勤将明白随手扔了,发现楚扬正看着他,还是一副“不知检点”的样子,刚才眼镜哥的话,他肯定听见了。
程勤本来想对楚扬嗤之以鼻的,刻薄的话到嘴边了,却改了画风,对楚扬说了一个“约吗?”的口型,看见小孩五彩缤纷的脸色,比中彩票还要让他愉快。
凌晨三四点是最冷的时候,程勤打个喷嚏。
楚扬轻微哼笑了一下,程勤咂摸出一点“得瑟遭报应”的意思。
温文泽回头问道:“感冒了吗?没事吧?”
程勤摆摆手,“没有,就头疼。”
“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程天一脸担忧,“妈知道了会担心的。”
“甭了,困死了,”程勤看看表,都凌晨了,“工作室一堆事儿呢,赶紧回去睡会儿,妈那儿我躲远点儿就成,倒是你,别说漏了。”
楚扬思前想后,抿抿嘴,“对不起。”
楚扬认真道歉的样子,程勤到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笑了一声,算是应了,他抬手给小孩儿一个脑瓜崩,打趣道:“哎哟大侄子,平常不是拿画笔,一直拿哑铃练呢吧,挺有劲啊。”
楚扬揉揉脑袋,当着舅舅的面不敢发作,咬着牙说:“没有,我们农村孩子,平时也就扛几袋玉米面儿,程叔叔见笑了。”
程勤对于自己有个这么大的侄子可给逗乐了,按辈分小孩儿管程天也得叫舅舅吧,转身要告别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发现了某处的闪了一下。
温文泽跟程天出于职业习惯,比较敏锐,也注意到了。
程天拉拉衣领,说:“阿泽,我们赶紧走。”
听程天这么一说,程勤立马明白过来,小幅度扭头看看四周。
影帝温文泽凌晨三点半现身派出所门口,明天的头条又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看看楚扬,小孩儿依旧傻乎乎的,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程天对楚扬说:“楚扬,你上程勤,叔叔的车,让他送你回去。”
楚扬一愣:“啊?”
程勤挑眉,刚想说凭什么让一病号送人啊?况且还酒驾,可是看到温文泽拜托的样子,摆摆手道:“行吧。”
楚扬左看看右瞅瞅,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这几个人打什么哑谜呢,就被程勤提溜着袄领子一把拉到车上了。
程勤忘记了小孩子脚上的伤,刚塞进车后面,就听小孩儿“哎哟”一声。
楚扬疼得龇牙咧嘴,喊道:“你干什么!”
“小点声,喊得我头懵。”程勤揉揉耳朵,“怎么?弄疼你了?”
楚扬咬着牙白他一眼,“不疼!”
程勤笑了笑,问:“住哪?”
楚扬说:“安河别苑。”
“道不远,”程勤拉上安全带,心想小孩说没钱果然是骗人的,那片的房子明明是别墅区好吗!后来想想,有可能是温文泽的房产,比较亲侄子呢,他从后视镜里看楚扬,“嘿,脚不会废吧,要不去看看?”
“不用,”楚扬估摸着自己的脚伤只是肿了,并没有伤筋动骨,又问:“我舅舅他们有事?”
“有狗仔跟着拍照。”
“是吗?”楚扬向外面四处搜索,担忧地问道:“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吧。”
“不会,”程勤揉揉脑袋,冷飕飕地说:“你别过去就行。”
楚扬听出来程勤这是损自己是个麻烦,不禁撇撇嘴,“你头晕吗 ?想吐吗?迷糊吗?”
“死不了,别担心。”
楚扬:“那开车没问题吧?”
程勤:“……”
兔崽子这哪是关心他呢,这是怕他自己被一病号载着出事故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程勤发动引擎,打个转向“嗡”下子漂移上了主路,车尾扬起地上的雪花,楚扬吓一跳,那一瞬间就跟做过山车似的,等坐稳了看见程勤侧脸那得惩的笑容时,真想再给他一板砖儿。
车子开得很稳,轧得地面上的雪咯吱咯吱响,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车里面开了暖气,暖烘烘的,楚扬想着方才针锋相对,此时异常安静,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五脏庙率先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咕噜响起来,那种尴尬让他恨不能刨个地洞。
程勤从后视镜看看小孩儿,他不想笑,怕牵动脑袋的神经引起头疼,可是那咕噜声连绵不绝,不笑都不好意思,憋出内出血也不合适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扬:“……”
程勤:“不好意思,我真不想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扬:“……”
程勤一看小孩儿都要哭了,终于没有再残忍下去,将副驾驶上面的包子扔到楚扬的怀里,“有点凉,先垫吧一点,一兜肉丸儿的。”
楚扬抿抿嘴,有些犹豫。
包子皮儿白白的,褶皱流油。
楚扬揉揉肚子,终究不是耐饿型的,于是大快朵颐起来。
楚扬吃饭的样子,挑起了程勤食欲,他说:“好吃吗?我妈做的。”
“好吃,”楚扬点点头,问:“能再吃一个吗?”
楚扬的样子很乖,双眼很纯,都说外甥像舅,程勤好像能透过小孩儿看到温文泽年轻的时候。
程勤笑笑,大方说:“吃吧,包子小,都吃完,没事。”
车子慢慢悠悠开着,小孩儿后面吃包子,程勤在前面勾着嘴角偶尔从后视镜看看小孩儿,安安静静乖乖地,挺招人喜欢的。
“脚还疼吗?”
“疼,不过能忍受。”
安河别苑这边是新城区,药店早就闭店了,程勤只好往自己家的方向开,那边是中心区,很多店面都是24小时营业。
过了个红绿灯,楚扬拍了一下程勤的座椅,鼓着腮帮子,活像一只仓鼠,“我家住安河别苑,你走过了。”
程勤说:“知道,吃你包子吧。”
楚扬费劲咽下口中食物,紧张地说:“那这是往哪边走啊?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程勤瞅楚扬傻乎乎的样子,肚子里直冒坏水,挂上一脸奸笑,活脱脱一八十年代小盲流,“小鬼,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要把你,嘿嘿嘿。”
嘿嘿嘿使楚扬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脑补到那儿了,俨然没有意识到对方在逗弄他,非常入戏,本色出演,“我不是那种人。”
这话倒是给程勤说的一愣,他反应过来,将车停靠在一家药店门口,扭头看楚扬,“啧,我是刚才尼姑庵里出来没见过男人是怎么的?我至于这么慌不择食么?玩笑听不出啊你?你不是哪种人?嗯?”程勤顿顿,勾勾手指,“大侄子,来,”
楚扬狐疑地凑过去。
程勤笑笑,伸出手指擦掉小孩儿嘴巴上的油,顺手给他一个脑瓜崩,“有些事儿啊,先别说那么早,啊,你没走过旱路,怎么知道旱路的爽呢?”
楚扬听得一脑子浆糊,他的感官触觉还停留在程勤摸他嘴巴的阶段,对于“旱路”一词懵懵懂懂,等程勤笑眯眯下了车上了锁,才反应过来,咣咣凿车玻璃喊道:“把我放出来。”
“小宝贝儿,莫急,我去买个套套哟,”程勤坏笑着,还冲着楚扬飞吻,“放你出来光咬人,待着吧您内。”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