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云空恋上妳/穿越云空恋上你(GL)

穿越云空恋上妳/穿越云空恋上你(GL)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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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泊尔?”

    “晓宁知道吗?就是在印度北边……”

    我伸出手掌制止,“我知道地理位置啦!我是问为什么妳会想去?”

    “听说那里是个快乐的地方,尤其是不丹,尽管人民生活困苦,但是那边的人似乎都过得很快乐……比身在富裕国家的我们要幸福,我想去看一看,当然那边肯定也有壮阔的山景。”

    望着她像是会发光的双眸,我不禁揶揄。“有人跟我说不再拍人的耶?”

    她笑睨了我一眼,“所以我的镜头都对着房子、景色拍,人只是配角!”

    “陶姊妳好会狡辩!”

    “妳啊!还不是故意弄个陷阱让我跳?”她一手盖住我的头,恣意扒乱我的头发;我笑着尖叫,这样的打闹很难得!我跳起来,而她则是笑得开怀。

    “看样子妳心情好多了嘛;真是的,我还一直很担心妳陷入失恋的伤感无法自拔。”

    深呼吸,吸进了她身上的香味,感觉心口疼痛渐缓。“不要想、不要碰就不会感觉到痛。”我敛去一些笑意,“说到底,我还是很羡慕陶姊,妳真的很洒脱,或许偶有不如意的事,但总能很快……”

    “也不尽然啦!”她打断我,我疑惑地睁大眼睛,而她的笑里瞬间掺杂了一丝苦涩。“毕竟我就是因为逃避所以才放手去旅行的……旅行跟相机,在那段难熬的日子里变成了我的解药。”

    “难熬的日子?”

    “我不是说过我再也不拍人了?”她勾唇,像谈天般说起那件我曾十分在意的秘密。“当时的妳还显得有点受伤。”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因为我原本很想请妳帮我……拍一张照的。”跟那个人。

    “我该说还好没拍吗?”

    “妳是该这么说!”

    我坐回她身边,她反而回到计算机前,“给妳看看好了,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滑动触摸板,成群牦牛消失,在我来不及看清路径的同时,她已经寻找到她想点开的目标。

    我来到她身边,她点开一张照片。

    是一张婚纱照,可是只有新娘;照片里的新娘的妆容经过精心妆点,白纱、长裙,还有象征纯洁的头巾无一不美,更别说新娘本人就是个大美女!

    我看着看着,莫名有种异样般的熟悉感……还无法分辨那怪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只听陶姊说:“就是她……她就是我决定不再拍人的理由。

    “她是我拍的最后一组婚纱;也是我的前同事、我的前女友……我的初恋。”

    霎时,情绪般的海啸瞬间将我淹没!我讶异地掩嘴,再也难以细思……

    ***

    她的前同事,在筹组工作室时就与她相知相恋,原本以为能够一直这样幸福的过下去,不管是两个人的生活也好,或是以捕捉新人们幸福的瞬间为己任也好,却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而彻底粉碎。

    听到这四个字的当下,我感觉彷佛有股力量扼住我的咽喉,我停止呼吸,直到陶姊继续往下说。

    “接到喜帖时,我才知道她有个交往八年的男友。”这也算是一种背叛,不是吗?“听说她的未婚夫非常喜欢我的照片,无论如何都希望我来动手拍这组婚纱。”陶姊关掉那张婚纱照,“所以,我拍了,却也成了我最后一组婚纱;在那之后,我下定决心不再拍人……像逃避似的,开始一个人的旅行。”

    逃避、不再拍人,一个人的旅行……这就是在那一瞬间,陶姊不经意显露的孤单的真正面貌。

    心,很痛,明明经历这件事的人不是我,而陶姊的表情始终是轻松的、带着笑意的。

    我却是感同身受了,彷佛遭到背叛的人是我;只因,我心口上的伤,还没痊愈。

    那张美丽的婚纱,背后竟隐藏着如此痛彻心扉的往事。

    “都三年多以前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呀。”她双手交迭,直勾勾地盯着我,最后就连眼睛都逸出笑意,“妳说,我是不是没妳想的那么洒脱?”

    “妳还爱她。”我上前一步,瞄了已经不复存在的新娘照片。我的语气是肯定的。“即使心痛,妳还是保留了这组婚纱照。”

    只因,陶姊心里还有她。

    陶姊默然,冷静如她,难得产生了些许情绪波动;情不自禁的,我拉住她,以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晓宁……”

    “她很幸运。”我哽咽着把话说出口。“能够被陶姊爱着的人,肯定是最幸运的。”

    ☆、17 骤然暂别

    “能够被陶姊爱着的人,肯定是最幸运的。”

    她笑了,一滴眼泪自眼角滚落,我立刻抚去,她闭上眼,像是寻找温暖似的靠近我,“如果当年她亲口对我这么说的话,不知道该有多好?”

    我环着陶姊的肩头,一如她之前拥抱我那样,闻着她发间与身上的淡香,我也放松般的闭上眼睛。

    能让陶姊在我面前说出这些,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把我放在心里,真正当作一个知己看待?

    如果是的话,我会说,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圣诞节的周末很快就到。我婉拒了陶懿安的邀请,谊亭找我看电影我也不去,谁要自虐的跑去外面给一堆情侣闪瞎!所以我还是像蜗牛一样窝在陶姊的房间。

    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吼!我明明十一月底考完试有回去过啊……果然爸妈总是认为女儿放假了,就该回家。

    元旦也正好是星期天,再来就要准备期末,如果要选个最快的日子,那大概是不二选择。

    还是被催着回去了,我叹息,其实很不想离开这间房。

    或许更正确地说,我不想离开陶姊。

    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从刚开始一般般交情的邻居,到每天晚上固定九点见面的朋友,然后快速经历过失恋、堕胎等低潮跟打击,我与她也瞬间从朋友升格到知己。

    说是知己嘛……应该说是陶姊了解我!我开始稍微能够了解为什么女生会想跟女生在一起……尤其那个对象是陶姊的话,她有女孩子的纤细跟敏感,却也同时拥有男生的宽容大度,对于其他相同性向的女孩而言,陶姊大概是梦寐以求的完美情人!

    但这样的完美情人,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牵肠挂肚。

    同样都经历过失败的初恋,意识到这一点,一下子,我与陶姊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一些;彷佛我们相互吸引着,她不再是那个优雅冷静、不食人间烟火的知性美女,她跟我一样会为情所困、为爱所伤,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尽管,那天的触动应属意外,接下来的她未曾让我再次看见她内心的脆弱。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里,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我回来了!呼……外面都是情侣!明明天气这么冷还下雨……”

    我迎了上去,自她提着的纸袋里闻到面包与炸物的香味。“等妳好久了!”

    她眨眼,“妳是在等我,还是在等我手上的晚餐?”

    “妳不要这么计较嘛!”

    我们自在的笑闹着,电视打开了却又很快关掉;陶姊用计算机播放音乐,感觉整间房间的气氛“对”了起来,我们才开始准备用餐。

    “星期二……我已经计划要出去一趟。”嚼着薯条,陶姊突然对我这么说。

    “要去谈出书的事吗?”话说我一直都忘了问,陶姊的书什么时候要出。

    她摇摇头,“去斯里兰卡。”

    我掰开面包,一听到“斯里兰卡”,牛角差一点掉在腿上。“斯里……兰卡?”那不是出国吗?她……又要自己一个人旅行?就在后天!

    “嗯,知道在哪吗?就在印度东南……”

    “我知道地理位置啦!”我激动地放下面包,陶姊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这么突然?妳之前都没有讲啊……”

    “我计划出去旅行通常不太会跟别人说。”她抿嘴,说话的声调有些歉然,可是我却感觉自己被打了个巴掌!

    别人?

    我是“别人”吗?

    我以为……以为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们已经足够贴近到可以视彼此为知己,甚至要超越知己的程度……没想到她还是一样“潇洒”?

    “晓宁?”

    “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咬着唇克制情绪,抓起面包狠咬一口。“妳什么时候回来呀?”

    “大概去一个星期……怎么啦?”她语调放柔,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不高兴?”

    “妳突然说要出远门,又一口气就消失一个礼拜,我哪高兴得起来呀……”我好像可以稍微理解那个医生的心情。她就这样说走就走,现在跟我说也只能称得上告知,而且一定是因为我跟她住同一间房才有这种“优待”。

    如果只是“邻居”,她搞不好同样一声不吭的拎着行李飞走。

    “妳还是可以住我这里呀?”

    “我……”真是!说她纤细敏感,有时候却又粗线条的像个男生!问题不是我住哪里,而是……“我知道啊!反正两间房的钥匙我都有,想睡哪就睡哪!”

    她更是疑惑了。“可是妳还是不高兴啊?”

    “因为没有妳呀!”

    哀怨的瞪她一眼,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少了妳,我睡这里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