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快穿之bug黑化了

快穿之bug黑化了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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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愿并不意外,又一笔一划写起了这个“流”字,不过这一次菲尔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得心应手了,祁愿便写一笔就停下,等菲尔跟着写完之后再写。

    一个字写完,祁愿扭头就看到菲尔把“流”字写在了“渊”字的后面,紧挨在了一起。看到熟悉的“渊流”二字,祁愿只觉得心头一荡。

    菲尔见祁愿走了神,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祁愿这才回神,说:“好,接下来我们从最简单的学起吧。”

    他正打算从一二三开始教起,忽然闻到了一股糊味,脸色大变,跳起来就往厨房冲,边冲便喊:“我的汤!”

    由于发现得太晚,汤最终还是糊了。

    祁愿一脸痛心地收拾着,嘴里念叨着该记得定个闹钟关火的。这时候菲尔从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祁愿以为他有什么事,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菲尔憋了一口气,站在他身后,张了张嘴:“一… …一乌… …按。”

    他想说渊,但是发音不够标准,最后的一声发成了四声。原本是想说“渊”,但说出来之后,倒是更像“愿”一点。

    祁愿一愣,心脏狂跳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这辈子都没跳得这么快过。

    菲尔依然看着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说的不太对,有些不好意思,脸涨得泛红,忐忑不安地等待了祁愿的反应。

    然后,祁愿轻轻地把他搂进了怀里,但因为身高原因,看上去反而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样。他拍了拍菲尔的背,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你做得很好。”

    你做得很好。

    菲尔眼神飞扬,低下头亲了亲祁愿的嘴唇。

    这一次,祁愿没有再拒绝,反而主动凑了上去。

    这个吻不带太多情与欲,只是温柔而缱绻,让祁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晚上,祁愿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有一个奇怪的幻影,站在他面前,祁愿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觉得他异常熟悉。

    幻影一直对他说:“离开,你不属于这里。”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声音一次高过一次,听得祁愿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祁愿想开口,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被迫听着,直至惊醒。

    他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菲尔怀里的。由于他睡姿一向不好,睡着之后滚来滚去的,自己占了一大片空床位,却把菲尔挤到了床的角落。

    他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抱着他的菲尔,莫名地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委屈。他有点不好意思,忙把菲尔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

    睡梦中的菲尔还有点迷糊,不放心地把祁愿往怀里摁了摁,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祁愿身后的床位,见位置足够了,才又搂着祁愿睡了过去。

    祁愿看着菲尔半梦半醒的动作,觉得心尖上软了一截。

    原本他的脑海里塞满了幻影对他说的话,心乱如麻。可是此时,他把脑袋搁在菲尔的胸膛上,却忽然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个姿势他完全被菲尔禁锢在了怀里,只能艰难地扬起头去看菲尔的睡颜。

    菲尔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可睡着之后却显得柔软了一些。

    祁愿从下往上盯着他的脸看,但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上面有着浅浅的胡渣。他一时看得入神,竟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下巴。

    直到嘴唇上有一阵刺刺的触感时,祁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他吓了一跳,木着脸低下头,脸颊发烫,只觉得菲尔的怀抱像是火炉一样灼人。

    可是他挣脱不开,只能尽力地适应着属于菲尔的热度。

    祁愿心里很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脑子里还在不停回放着他与菲尔的点点滴滴。

    恍惚间他心想,自己好像是栽了。

    第26章 未来副本(十一)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祁愿便开始更加卖力地教导菲尔。

    虽然菲尔看起来有点木讷,但毕竟是完美基因计划的产物,本质上是非常聪明的。不管再难的东西,只要教一次便学会了,还很会举一反三。

    祁愿原本还担心自己没有教导孩子的经验,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倒是完全多余的。才过了不足半月,菲尔就基本学会了基础的语数英。

    不过或许是因为发声系统不够完善,菲尔说起话来还是很吃力。除了基本用语能磕磕巴巴地说出来以外,长难句一概不会。

    菲尔十分喜欢追在祁愿身后喊“渊渊”,他的发音没有纠正过来,听起来依然很像“愿愿”。但是祁愿还是没有阻止。

    由于他太过专注于教导菲尔了,所以完全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李义青找上门来,祁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旷工一个月了。

    听到敲门声响起时,祁愿吓了一跳,赶紧让菲尔躲进了实验室里锁上了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擅自跑出来,然后才敢走到门口去开门。

    不过他忘记了自家的门早在半月之前就被菲尔给掰坏了,门外的人见敲了半天都没有反应,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就推开了门,然后便与正站在门口准备开门的祁愿四目相对。

    祁愿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担心起躲在实验室的菲尔来,他可没有忘记,李义青可是当初暗中针对菲尔的重大嫌疑人。

    “陆组长,我是来看你是死是活的!”李义青拄着根拐杖,铁青着脸对祁愿说。

    李义青一直是组里的前辈,就算是身为组长的陆一霖都得礼让三分。不过李义青这人一向不爱拿资历摆架子,所以这还是祁愿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这么不客气。

    “前辈,你怎么专程过来了?先坐吧,我给你泡杯茶。”祁愿低着头说。

    李义青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碍于祁愿态度太谦虚,自己毕竟职衔没那么高,也就不好意思再发作了,脸色难看地坐在了沙发上。

    祁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出一袋茶叶。毕竟这个年代还喜欢茶叶的人不多了,也只有李义青这样的老前辈才对茶叶的味道情有独钟。

    祁愿泡好了茶,赶忙给李义青端过去,然后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问:“前辈专程跑一趟,是有什么事吗?”

    “陆组长,你丢下整个c组的烂摊子跑了,还有脸问我找你有什么事?”李义青说话十分直接,只一句话就把祁愿说红了脸。

    其实李义青说得不错。他这一旷工就旷了整整一个月,前半个月是因为被菲尔禁锢了出不去,后半个月是因为刚刚和菲尔关系有所缓和,贸然离开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虽然都是有理由的,但这改变不了祁愿确实旷工了的事实。所以李义青一问起来,祁愿自然红了脸。

    李义青看他恨不得躲去桌子底下的羞愧模样,也不好意思再苛责,便说:“组长,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我们同组了这么多年,我可不相信你是一点挫折都受不起的人。”

    祁愿自然不敢说真正的原因,低下头说:“前辈太抬举我了,完美基因计划耗费了我这么多心血,如今c11失败了,我心里接受不了,所以才消极了这么久。”

    “你说真的?”李义青一脸不信,眼神在整个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竟然在实验室的位置停了下来。

    祁愿心头一紧,故作镇定地说:“当然是真的!前辈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明天一定会回实验室的!”

    本以为李义青得了这句保证之后就不会再多说什么,没想到他依然不放心,站起来敲着拐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一霖,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可不能眼睁睁看你走上弯路。”

    祁愿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便问:“前辈,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我就直说了”李义青板着一张脸看着他:“我问你,c11是真的被摧毁了吗?”

    祁愿呼吸一乱,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问:“前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c11还活着?”

    李义青仔细观察着祁愿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哼了一声:“当然没有,c11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我只是想来告诫你一声,如果你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必须给我趁早收手!”

    祁愿低下头,一幅受教的表情。

    李义青这才缓和了语气,说:“行吧,我就是有点不放心,来看看情况,没什么差池就好,你记得明天回来上班。”

    祁愿赶紧点头,又问:“前辈,为什么你觉得c11可能还活着?是组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刚说完这句话,李义青的眼神就变得微妙了一点,犹豫了片刻,才说:“这事说来也怪。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就是有点不放心,组长你可别嫌我多事… …”

    祁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出事那天临时放假,没人做善后工作,是我留下来清理实验室的。”李义青陷入了回忆,蹙起眉头,“我一直有个习惯,就是检查核定用过的材料,以防材料不足。我记得那天的前一天也刚好是我当值,所以我检查的时候就发现,当天少的材料超出了额定量。”

    祁愿想起了那天自己调配过的药剂,心跳如鼓。

    “我发现检测区少了一管晨检药剂的材料,还有其他一些材料,我把其他的材料调配在一起试了一下… …”李义青顿了一下,眼里冒出愤怒的火花:“我发现新调配出的药剂,竟然可以让不合格的实验目标短期内达标!这到底是什么药剂!被检测出来是要有大麻烦的!”

    是x。

    祁愿适当地摆出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生怕自己露了破绽。

    “我就怀疑是哪个缺心眼的为了让c11顺利觉醒暗地里搞了这么一出!那天我记得是你当值的,所以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缺心眼的祁愿默默低下了头。

    李义青骂骂咧咧了半天,这才出了气,又随口说:“哦对了,精神区还少了些材料,我初步看了一下,应该是精神类药剂e,也不知道是谁配这种东西做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祁愿听得内心骇然。

    精神类药剂e,俗称强力精神紊乱剂,药效类似于祁愿那个年代的兴奋剂,不过药效更强,也更持久。

    祁愿僵在了原地,他想起了平时乖巧听话的菲尔偶尔会产生的失控表现,这一度让他很头疼。可是如果是因为药剂e的话,一切就都另说了。

    虽然李义青也有嫌疑,说的话只能信一半,但是联想到平日里菲尔的种种反常,祁愿内心的天秤还是往李义青的方向倾斜了一点。

    他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致命的陷阱中,从头凉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