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

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_分节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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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头皮一阵阵发麻,感觉到男人落在身上的视线,并不善意。

    也是啊,他眼睛又不瞎,这么个大活人夹在他们中间,看不见才奇怪了!

    但温柔不知道的是,穆寒时之所以忽然起了探询的心思,是因为眼前的女子,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换在平常,面对异性,他绝不会这样唐突。

    冷斯城似是笑了,刚要说话,温柔瞪大的双眸铜铃一样在他眼前闪动,仿佛在说——“闭嘴!”

    只是拦住了他,却拦不住那道从车里透出来的女声:“冷公子……”

    许是她的错觉,温柔从那声音里,不仅听出了轻吟婉转的娇媚,还听出了气若游丝的虚弱。

    冷斯城脸上维持着风度的浅笑,给言殊递了个眼神,他会意,往车内探去。

    气氛像是忽然缓和下来了,但温柔却并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而放松警惕。

    浑身的神经绷得死紧,她脑子里思绪翻飞,毫无头绪。

    抬眸,看见冷斯城忽然伸手过来,精致的袖扣闪得温柔眼花。

    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后背给一股力道推了一下,戴着面具的脸就那么结结实实地贴上他的,胸膛!

    温柔整个人都懵了,高挺的鼻梁极不舒服地被压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根本无力动弹!

    冷斯城眼底带着看不真切的兴味,指尖勾过温柔一绺发,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靠,这厮,變態啊!!

    温柔心头火起,眼眶都烧红了,却听见穆寒时轻飘飘来了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冷少享齐人之福了。”

    齐……齐你个头啊!

    你老婆被人吃豆腐了!你没觉得你脑门上闪闪发绿光吗?!

    温柔憋着气,恨不得生煎冷斯城水煮穆寒时,哪知道后者真的说走就走。

    温柔:“……”

    她连在心里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言殊查看完车里的情况,折身回来,垂颈恭敬道,“老板,您也该进去了。”说着不轻不重扫了温柔一眼,“至于她么……”

    话没说完,就被一记肘击捅得差点双膝跪地!

    言殊弓得跟只虾米似的,捂住受了重击的肚子,瞧温柔那还没完全放下去的细软小臂,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女人能使出来的力道。

    他不就调侃了句野猫嘛……

    下一刻,温柔的响了。

    感觉到冷斯城分神的那瞬,温柔眼神骤狠,直接抬腿飞踹,却被他利落躲过。

    男人优雅整理着袖口,矜贵自持,仿佛之前对她的轻薄,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温柔恶心透了,但没空再与他纠缠,甩掉脸上的面具,转身接电话。

    “哥!我到了!”

    那头严峻稍愣,有些莫名其妙,“柔柔,谁惹你了火气那么大?”

    温柔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放软声音,“没什么,哥你过来接我一下,我没请柬,进不去门。”

    “柔柔我的小祖宗诶,你怎么能跑正门去!你来干什么的你知道么?!这件事儿不好见光的啊!!”

    温柔一想也对,自己出门没带脑子。

    循着严峻指的路,她往后门找去。

    冷斯城任那抹可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忽然问道,“人怎么样了?”

    言殊又看了眼车子,惴惴报告,“只是晕过去,还有气在。”

    “给笔钱打发了。”男人今天心情不错,淡淡吩咐,“这个玩具不要了,换一个。”

    “是。”

    言殊看着冷斯城捡起温柔丢掉的面具,揣进衣襟,然后,信步往里走去。

    -

    另一边,严峻将温柔领到事先准备好的休息室里。

    “柔柔,你先坐会儿,我去把人叫过来。”

    “好!”

    温柔点头,翘腿靠住真皮沙发,手指灵巧绕着镂空面具上的两根绑带,漫不经心地把玩。

    面具是她进门前特意顺来的,既然是假面舞会,自己该应一下景。

    严峻瞧温柔这副模样,欲言又止。

    可他毕竟不是藏得住话的人,挠挠眉头往外走了两步,又飞速折回来,低声问道:“柔柔,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温柔失笑,唇角挽起的弧度却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然我为什么要来?”

    严峻:“……”

    第055 喝酒,是为了壮胆,还是……

    洗手间外。

    穆寒时将未点燃的香烟丢进垃圾桶,转过身,清洗双手。

    职业关系,他是不抽烟的,尼古丁的味道令他生厌。

    接过别人殷勤递过来的香烟,照顾到他们的面子,也是为了走出包厢透口气。

    冰凉的水流漫过男人剔透的指骨,那样好看的形状,他抽出纸巾擦拭,眸底蕴着无人能够探知的深芒。

    张嫂刚才打电话过来,告诉他温柔去机场接朋友了,晚上会留宿在酒店。

    穆寒时沉吟两秒,鬼使神差问起了她的穿着。

    【太太穿了白裙子呀,就是有荷叶边的那条,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

    他也想知道。

    那晚过后,穆寒时就像是得了一场心理疾病,病态地关注着温柔的一举一动。

    他甚至让手下的人去查了航班信息,得知林乐的确今天回国。

    穆寒时对那姑娘有些印象,小温柔一岁,两家是世交。

    温柔没有说谎,所以刚才在酒庄门口见到的那个背影极其眼熟的女人,也不是她。

    他有千万种手段可以探寻到温柔的行踪,却独独找不到一个理由,打一个电话过去,问她在哪,吃饭了没有,晚上回不回家。

    不由苦笑:穆寒时啊穆寒时,这样子草木皆兵,你到底累不累?

    身后这时走过几个年轻男人,身高平均180以上,穿着考究,气质斐然,步伐却都很急。

    其中一个解了脸上的面具,随手放在了洗手台上。

    穆寒时起先没觉得奇怪,不过一群人组队上厕所?

    直到严峻催命似的跑过来,气急败坏地吼,“你们磨蹭什么呢?!还不给我快点!她要是生气了我要你们好看!”

    或许是真的急事在身,严峻并没有瞧见穆寒时,叉着腰等了几秒钟,里面有人出来,他抬手招呼他们跟上,在前面带路。

    穆寒时蹙眉,眼底一片锐利寒沉:怎么是他?

    刚才进去的人陆续跑出来。

    里面旋即传来一阵挣扎的呐喊,“喂……你们,等一下我啊!”

    “哥们,对不住了,你慢慢拉——”

    果然下一秒,又传来肚子翻江倒海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