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赤裸着,多日没有晒过太阳的皮肤苍白得像死人一样,手腕脚腕上的锁铐紧紧地贴着皮肤。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铁制的东西依旧那么冷冰冰的,半点人的温度都没有沾上,冰得我想发抖。
我只好再尽力用手抱住手臂,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咯吱——
突然的开门声。
他来了。
我心里瞬间恐慌起来,赶紧把自己缩在那点儿肢体做出的屏障里,不敢动弹,妄图假装出我睡着了的样子。虽然我也知道,这并没有用。
他一言不发,只是慢慢地走近我。这房间里铺了地毯,我听不到他富有压迫力的脚步声,却还是能感觉到那毫不掩饰的、直扑我而来的气势——这基本上是本能了。
他用他所有的时间,把畏惧感刻进了我的每一根骨头里。
他坐到床边,半句话也没有说,轻轻抓住我的手臂一扯,手一环,让我躺到他的怀里。
他的手从我的肩膀开始摸起,一路滑过胸口,停在了腰上。他在我腰间握了两下,顿住,语义不明地说了句:“又瘦了”。
“你这副样子……还有人会看上你吗?”
“不,不会……”我一惊,唯恐来不及地抓住他的手,抬起头带点乞求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双眼幽深得不见底。
半晌他才说了一句:“躺好。”
我僵硬地重新回复之前的姿势。
他一只手放上我的头,摩挲着,像是在抚摸宠物。另一只手紧紧环在我的腰间,把我整个人禁锢在他怀里。
他若有所思地低语一句:“你不听话……”
我下意识地抓紧床单,嘴唇发颤。
他的手下滑,摸上了我的脸,似乎是很满意地在那两道伤痕上轻轻揉按着。他又开口说了句:“你要怎样才肯听话?”
他今天真古怪。我咬紧下唇,心一瞬间提到半空中,惴惴不安得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摔碎。
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那样抱着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越发害怕起来。
他突然开口:“你笑一下。”
然后强硬地把我扭过身来,脸近距离对着他。
我措手不及,只好努力扯动唇角,想拉出一个笑容来,偏偏脸上的其他部位不听使唤,最终也只能作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他情绪不明的目光胶着在我脸上,瞬间冷下,又变得愤怒。他用力地甩了我一巴掌,把我打得摔回床上,随后不再管我,直接掏着手机走出门去。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默默地缩回原来的位置。只要他不呆在我身边,被打也好。
但是我没能独处多久。大概过了几分钟,他重重地摔开门,快步走向我,眼中闪着前所未有的狂热的光。
我注意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针筒,细细的针尖凝着点光。
他粗鲁地抓起我的手臂,找到静脉扎了下去,把那冰凉的液体推进血管里。
我本想挣扎,他一句“安静”又打得我不敢动弹。
等到注射完毕,他才把一直憋着的那股气松下,把针筒甩到一边,变了一个人一样,爱怜地捧起我的脸和我接吻,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兴奋的颤抖。
我的身子不自然地软了下来,压根提不起一点力气。我意识到他可能给我打了麻药。
“等会……孙知会过来,”他断断续续地开口,有点语无伦次,“让你试试别的男人,让你知道他们比不上我,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我的心一瞬间沉了下来,像是有人用一座冰山砸下来,把我压在最底层,冷得发彻,动弹不得。我想扑上去求他,可是药效使得我的身体脱离我大脑的指令。我只能无力地躺着,用无限哀求的眼神看他,两行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把我身上的束缚解了下来,那冰凉的锁铐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脱离了我的身体,却是在这种我死都不想的情况下。
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无可挽回的悲哀感涌向我的心头。我听见他还在说着:“等你回来后……肯定……”
肯定什么?
我想问个清楚,但随着意识的渐渐流失,我连想问什么都忘了,只有那绝望依旧蔓延着爬满心头,死撑着不让自己完全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把我抱了起来,我隐约捕捉到一句:“你真舍得?”
另一个人“嗯”了一声。
抱着我的人耸了耸肩。我再也支撑不住,意识被铺天盖地的黑暗所淹没。
※※※
醒来的时候身子疲软,依旧难以动弹。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他估计一激动药打太多了。”
是孙知。他叼着根烟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咬紧下唇。他伸手上来抚摸我的嘴唇,吓得我不自觉地又松了口,这才拍拍我的脸:“他这次可真气疯了,竟然把你送我这了。”
我发起抖来,孙知俯下身,将头低下来和我面对面。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他只是把头低着,半晌才又抬起来,像是刻意吓我一样。
他看我战战兢兢的样子,开心地笑了两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我本以为他要上我,现在却看他走了,心里更加摸不透。
对于孙知,我一向怕得要命,可是事实上,我又不觉得我真的有那么怕他。
他走到了门口,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转过头来模糊不清地笑了一下:“我不动你。”
我愣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补了一句:“我对你可没那个兴趣。”
他走了出去。
三个男人走进来。
我终于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嘴唇发颤,只感觉整个人直朝深渊落去。不等我动作,男人们就极有默契地分出两人按住我的手脚,剩下的一个人将手探向我的后穴。
“不,不要!”我凄厉地叫了起来,努力地想挣扎,男人们不为所动,又更用力地按住。
沾了润滑油的手指毫不受阻地刺入我的后穴,粗暴地在里面戳按扩张起来,时不时按到敏感的地方。我身子软了下来,眼泪习惯性地涌出眼眶,口中不叫得更加悲切:“你们放开我!”
没人理会我。没过多久,我感觉到一根火热的东西冲了进来,男人掐着我的腰开始抽插,发出粗重的喘息。我的声音被冲撞得断断续续,骂声夹杂着哭声。我知道这徒劳无用,只好屈辱地咬紧嘴唇,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泄出几声。
“老四,有钱人的宠,玩起来爽不爽?”
“爽死了,”那个在我身上的男人说了一句,“这小子也真是贱骨头,被强奸还能爽。”
他又重重撞了一下,我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栗起来,开始发热。常年被迫欢爱的身体早已习惯这种行为,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愿,身体也还是接受了陌生人的奸淫。
另外的男人低下头来,吮吸我的乳头,抚摸我勃起的性器,快感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我心里越发悲戚,最开始的那股劲消退,连挣扎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小了不少。
正在挺动着的男人得意地笑了一声,突然把我翻了个身,随后将我整个人抱到胸前,两只粗糙的手抱着我的双腿,大大地向前分开。我的双腿抖动了起来,脚趾头蜷缩,这样的姿势让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我羞耻得眼泪流得更凶。
“谁要一起来……妈的,这小子长得没多漂亮,操起来还真舒服。”
右边的男人笑着接上话:“不爽谁要他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摸上我的脸,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性器:“哥哥也来试试。”
我眼前一黑,又不管不顾地想着挣扎离开,手肘捅中身后男人的肚子,他吃痛地放松了一下。面前的人反应过来,狠狠地往我的肚子捣了一拳,我痛得一缩,栽到对面那人的怀里。
他把我扔到床上,抓住我的头发,不屑地骂了一句:“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刚刚被我捅了一下的男人也上前来,往我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用力不重,但是有种羞耻的疼。他又掐了一下,冷笑着说道:“可不是个东西吗,得宠的能送来给我们兄弟玩?”
“多半就是不听话了呗,”最后一个男人开口,“就像刚才那样。”
“老大你玩不?”
“白送的,干嘛不玩。”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笑了两声,欺身压上。他的动作粗暴得多,一上来先给我脸上来了两巴掌,抬着我的腿直接往里面冲去。
我惨叫一声,抬手往他打去,却在半途被旁边的男人抓住,一击锤在手臂上,我的手软软地垂下来。
“得了吧,这时候来装贞洁?”他嗤笑一声,“被人玩腻了送掉的东西。”
他说完这句,就自顾自地冲撞起来。我呆呆地停下了动作。身上的人正做到兴起,一记撞击抵到前列腺,我受到刺激地变调呻吟了一声,又捂住脸呜咽起来。
被人玩腻了送掉的东西——
“听话一点,说不定等会还爽一点,少自找苦吃了。你家金主都不要你了,你现在不就是只鸭子,还不好好用你这身体伺候我们?”
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