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最开始的扩张做得太过粗糙,自己的尺寸自己也知道,之前的插入必定是勉强了这个人,多半下面那处还疼得很。
岑渊的动作变得轻柔,抽插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转而温柔地缓缓进去,顶到最深处,一丝一毫地研磨,磨得身下这人连呻吟声都不由自主大了起来,又似乎是害羞,努力想把声音压回去,朦朦胧胧地从喉底发出,似有若无的哭腔更是为他的呻吟添了一分撩人的感觉。
被剥夺了视觉,听觉自然就成为他目前了解这人的最大途径。岑渊低下头,在他耳边低低地问道:“舒服吗?”
“嗯……”身下的人听话地回了一声,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略显紧张地颤抖着手绕上岑渊的脖子。
他鬼使神差地在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便觉得身下的人浑身一僵,岑渊不由得又把他抱紧,使自己的性器插入得更深。
“我可以快一点吗?”
“可,可以……”
身下的人又低顺地补了一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岑渊轻笑一声,顿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我现在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却又十分想看你现在的模样……你便为我说说,嗯?”
那人的呼吸叉了一下,岑渊似乎能感受到更多的热度从他的身上散发出现,显然无比地紧张和害羞。
他又舔了一下这人的耳垂:“阁下意下如何?”
“不,不要……”那人哀求一般地开口,只是出口了几个字,感觉到岑渊的身子抬了上去,马上吓得又住了口,顿了半晌,才带着哭腔开口道,“我,我说……”
岑渊本不想捉弄他太过,看他那反应就打算收手,没想到他又改了口,有点好笑地抚了一下他的脸:“乖孩子。”
这一句话却不知道戳到了这人心中的哪个地方,他也没赶得及说上一句话,这人竟然一下子哭了出来。和之前的不同,这下的可以算是哭得凄惨,哭声中夹带着无数委屈、悲怨、不安之类的情绪,低,却又急促,一声一声地从喉底压抑着发出来。岑渊可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况,一下子呆住,等到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一摸,也是满脸的泪水,显得十分万分的可怜。
自己的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虽说一动不动,这幅模样却也是十足的欺负人。岑渊有点手忙脚乱,只好先抱住这人,低声安慰起来,一边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来。
他的欲望还没有得到发泄,在这种情况下不动都是一种煎熬了,更别说是退出来——但他还真没脸继续做那档子事。
没想到的是,身下的人察觉到他的意图,哭声还没停下,却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一抽一噎断断续续道:“不,不要拔出去……不要……岑哥哥……”
岑渊的动作陡然停住:“你叫我什么?”
身下这人这才知道失言,急忙止住,连抽噎声都小了许多,慌乱地摇头,甚至还捂住自己的嘴巴。岑渊沉下语气,又问了一次:“你叫我什么?”
“没,没有……”
岑渊眉头一皱,身下的人像是被他这个表情刺激到,又哭起来:“求你了……不要问了……”
岑渊抓到一点苗头,自然不会再放过他,看他这反应,多半是自己曾经认识的人。但是自己认识的人又有几个会对他做这种事情……
他喊自己“岑哥哥”……
岑渊将手从他的脸上拿起来,身下那人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岑渊一把将眼睛上的布条扯了下来,凝视着他。
他的眼睛对突如其来的光线不太适应,过了半晌才慢慢恢复过来。身下的人已经吓得僵住,被泪浸染的双眼水光潋滟,呆滞地和他对视,漂亮的脸上还有着尚未褪下的绯红,整个人显得无比的诱人。
那是一张看起来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脸。
“……昭雪?”
身下的人又呆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似是脑子依旧不太清晰,慌慌忙忙地就要爬起来,从他身下逃脱。岑渊将他按回去,低下头迫近他,眼睛眯了起来:“你怎么会跑来做这种事情?”
尤昭雪嘴唇惨白,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双目无神地看着他。岑渊语气更严厉了一些:“说!”
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依旧是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岑渊无奈,叹口气,恶狠狠地说道:“我先把这问题解决了再找你算账!”
说罢,他就要把性器抽出来。再怎么说,这人也是他多年前养过的孩子,更别说还是死去好友的弟弟。哪怕他压抑着欲望已是十分难受,但好在他从来不是纵欲的人,实在不行自己解决便是。
他抽出到一半,没想到尤昭雪又咬着嘴唇缠上来,脸色也是白的,怯怯地低声道:“我,我帮你……”
“没必要。”
“求你了,岑哥哥……”他乞求一般地哭道,“事后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岑渊斥他一声:“胡闹!”
“我没有胡闹……”尤昭雪戚戚地扯出一个笑容,“我对不起哥哥,本就是打算事后自尽,能与哥哥欢好一回,已经是昭雪在这世间最后一件幸事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活的了,这才想着在最后自私一回,了却这最后一个牵挂。”
他说得断断续续,还有点儿混乱,岑渊却是听得心下震惊。他怎么会知道尤昭雪抱的是这样的想法?不仅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思,竟然还想着寻死。当初自己开导了他那么久,走的时候尤昭雪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本以为他多少放下了些,谁知只是在自己面前做个样子。他在外漂泊了四年,也不知道又碰上了些什么事——
半晌,他才对着尤昭雪梨花带雨的脸轻叹一声,把他抱起来,翻身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这动作让他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从刚才开始便有点儿消停的欲望,在这时又重新燃了起来。
尤昭雪软软地呻吟一声,两腿缠上岑渊的腰,把自己贴在他的身上。岑渊摸摸他的头发,说道:“要做的话你便做吧,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做完之后,我跟你好好谈谈。”
尤昭雪微微点头,又把头在他的肩上蹭了两下,万般痴恋地看着他。他把自己换成跪姿,自发地抬起下身,又坐下,用行动来取悦岑渊。他的动作不甚熟练,显然是不惯于做这种事情,除了机械的耸动之外再无半点技巧。
但即使只是如此,他也做得极是吃力,连连喘息,不过一会儿,秀美的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双腿一个不支力,直接跌坐下来,岑渊那硬挺着的性器便一下子捅到最深处,刺激得他长长地叫了一声,眼角又渗出泪水。
岑渊爱怜地抱紧他,心头一动,又抬头亲吻他的眼睛,舔去他的泪水,然后一路向下,轻轻地吻住他的嘴唇,温柔地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去安抚他。
他一只手握着尤昭雪劲瘦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后颈,一点一点地沿着脊椎往下划,带有薄茧的手指所过之处,无不都是一阵颤栗。
尤昭雪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呆了一瞬,才抑制着激动,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岑渊。
他的心也像是他的反应一般,激动不已,却又不敢相信自己正在被喜欢的人亲吻着,只能怯怯地、试探一般地回吻,生怕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个人会不悦;又怕做得太过火,这个人会像在梦中一般消失。
岑渊多少也能猜到他心中想法,却不开口,只是越发猛烈地发起攻势,舌头在他的口中搅动,逼得他无处可逃,和自己共舞。
舌头相接,发出滋滋作响的水声。尤昭雪反应总是慢上那么一拍,压根跟不上岑渊的动作。不过几个来回,等岑渊放开他时,他已是气喘吁吁,眼睛蒙上一层水光。
“岑哥哥……”
尤昭雪软软地叫了一声,岑渊点点头,他又叫一声,岑渊也应了一声嗯。
他怔怔地看着岑渊温柔的神色,一股巨大的、令人不敢伸手去接的欣喜砸到他的心上,眼泪一瞬间又涌了出来,呜咽着伸手:“岑哥哥……你抱抱我,一下就好……”
岑渊看他这样就心软得要命,把他拥进怀里,拍着他的头说道:“你小时候都没有这么爱哭,怎么现在倒是越长越回去了?乖,别哭了。”
尤昭雪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声音倒是刻意压着了,闷闷地发出来,听得更让人心疼。
岑渊叹一口气:“你还是哭出声来吧。”
尤昭雪勉强止住哭声,抽噎着道:“让哥哥见笑了。”
岑渊没出声,安抚一般地顺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也生得好看,又黑又滑,四散在半裸的肩上,衬得他露出来的些许皮肤白得撩人,丝丝缕缕惹人心痒。
岑渊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竟然低下头去,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舔了一口,粗糙的舌苔划过那细腻的皮肤,惹得尤昭雪一阵激灵,又想起来岑渊到现在还没解了那欲望,红着耳根出声道:“岑哥哥……”
“嗯?”
“哥哥抱我……”
“这不是抱着你吗?”
尤昭雪咬着下唇,几不可闻地道:“哥哥下面……”
岑渊失笑,亲了亲他那红红的耳根,下身毫不留情地向上一顶,尤昭雪猝不及防,被顶得惊叫了一声,由里到外更紧地缠住岑渊。
岑渊只觉得下身的感觉在这一刻又强烈了起来,温热的穴肉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柱身,不放过每一丝空隙。湿滑的淫液也慢慢地从内壁里渗出来,和先前的液体融在一起,共同包裹着他。
岑渊又摸摸他的头发,支使那物事抵着那敏感的内壁,在尤昭雪柔软的后穴里画了一圈,又坏心眼地放慢速度加重力道,磨得尤昭雪浑身颤抖了,才抽出一点,再重重地顶进去,插得他抑制不住喉间的呻吟,夹带着还未完全褪下的哭腔发出来。
“昭雪,你让我很舒服……”岑渊用嘴唇摩挲着他的耳垂,“乖,不用忍着,叫出来,我想听。”
尤昭雪水雾朦胧地看着他:“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岑渊抱紧他的腰,就着他缠在自己身上的姿势翻了身,让他重新躺到床上去,温和地注视着他。
尤昭雪顺从地松下四肢,呈现无防备的姿态,将自己展露在岑渊面前。他本就生得好看,再加上那迷茫的神情、白里透红的皮肤,整个人犹如一幅画。岑渊不由得心猿意马,一只手抚上尤昭雪那立着的物事,粗糙的手指沿着它的前端打转。
尤昭雪忍不住地泄出一声低吟,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却还是乖乖的,任由岑渊摆弄。
他满心欢喜,岑渊愿意对他做这些事情,不就说明了他不仅是为了解那药性?能够受到岑渊的爱抚,也是他曾经在梦中才敢想的事情了。
岑渊的手法可比他要老练得多,不仅是手指逗弄,时不时还用指尖轻轻刮过,宽厚的手掌也握着他的柱身,力道适中地撸动。他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尤昭雪胸前两点红缨,另一边也不放过,俯下身去,用舌头卷住,缠绵地舔舐着,啧啧的轻微水声惹得尤昭雪身子发烫,发出甜腻的呻吟。
“哥,哥哥……唔……啊!”
岑渊的东西也还插在他的身体里,被他的呻吟声撩得心痒,随着自己手上嘴上的动作,在他的体内搅动。坚硬的前端突然顶到一个较其他地方来说还要更敏感的所在,波涛一般的快感猛烈地袭击上来,飞快地传播到全身,击拍着他的意识,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尤昭雪口中的呻吟一瞬间拔高,青涩的前端一抖,竟是直接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泄了岑渊满手。
他的后穴也剧烈地收缩, 那美好湿润的小嘴猝不及防地夹紧怒挺的性器,饥渴地吸附、取悦着他。岑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加强攻势,对着那一点猛力冲刺起来,每一下都几乎是撞上去,随后又重重地碾着,欺压那惹人欲火的地方。
尤昭雪高潮初过,胸前犹被岑渊爱抚着,又一次遭受这样激烈的刺激,几乎舒爽得痉挛起来,双腿都不停地发颤,白嫩的脚趾蜷缩。他口中胡乱地喊着“哥哥”,别的话半点也想不起来,似乎全世界都只剩下了身上这个人。
岑渊放过他胸前两点,那里已经被他舔得湿润,闪出淫靡的水光。他亲吻上尤昭雪的唇,与先前的猛烈掠夺不同,这次他的吻温柔至极,小心地用舌头逗弄着尤昭雪,每一下的卷动都换来尤昭雪更热情的回应。对方显然已经意乱情迷,也放开了先前的羞涩,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比的喜悦。
岑渊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下身又是狠狠地冲撞两下,最后释放在尤昭雪的后穴里。
岑渊停歇了一会儿,才离开他的唇,抽离他的身体。尤昭雪还未从初次的极致性爱里回过神来,嘴唇微张喘着气,面露春色眼含秋水,看起来相当讨人喜欢。
“昭雪,”岑渊心几乎要化成一片,摸摸他的脸,把他抱起来,侧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是什么地方,有人伺候吗?”
这动作让尤昭雪脸热了一下,微微摇摇头,道:“这是我在哥哥家附近新购置的一处房产……本打算我走了之后就留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