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辞,我哥舒翰实没有本事收拾这个烂摊子。”
韩成奎觉得哥舒翰没有将自己放眼中,但是哥舒翰摆出这个嘴脸韩成奎毫无办法,满脸怒色的韩成奎向陈玄礼望去,陈玄礼为禁军大将军,是唐玄宗的心腹大将了,只要陈玄礼支持,那么哥舒翰也就没有办法了,陈玄礼却根本没有理会韩成奎的眼色,直接抱拳对哥舒翰说道:“老将军说得对,现量不要刺激李嗣业手下士兵了,且招降吧。”
哥舒翰正要答话,突然一声长啸响起,这声长啸连绵不绝,初时听了不觉得什么,但是只过了一瞬间就觉得这个响声仿佛抓住了人的内脏一般,使人心翻胃倒说不出的难受,士兵们不由转身向身后看去,那边是长啸传来的方向,所有的唐军士兵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正仰天长啸。
这人骑一匹战马身上,身后一里处还有六匹战马,他的一口气仿佛无穷无,声音中传出一种无法排遣的愤怒和疯狂,这人正是郑春云,郑春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嗣业倒李嗣宗的怀中,郑春云的一颗心就如同被人狠狠的一把捏住一般,令人窒息的疼痛,郑春云心里恨啊,自己没有办好事情,没有保护好老主公,一想到以后要如何面对李佐国,郑春云恨不得现就死了才好。
随后郑春云怒意上涌,带着一股疯狂和决然,绝不能让老主公的尸身落他们手中,要抢回来,郑春云本来真气如沸腾一般,浑身上下一会冷一会热,这时这个决心一下,仿佛将所有的负面情绪收入了身体,身边的六名银卫的感觉是明显,像是本来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边上,突然火山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冰窟,还有阵阵寒风吹来,这种两极的极端气氛让这些受过严酷训练的银卫都差点承受不了,但是战马却感受到了这种反差,也对郑春云产生了恐惧,死活不敢再向前了。
郑春云没有管身后的银卫,一个人策马向前,一点点的内敛自己的真气,郑春云突破了自从练习葵花宝典以来的后一个大关,可以说郑春云现的成就已经是当年创下这部武学宗师一样了,但是郑春云此时心中却没有一点喜意,当离唐军后阵不远的地方时候,郑春云仰天长啸。
这阵长啸直接令靠近郑春云的唐军直接失去了平衡,他们的战马加不堪,这种音波攻击的就是听觉,人的平衡系统就耳内,而战马的听力是人的数倍,不但人站立不稳,战马则是乱蹦乱跳将主人掀下马去,还疯狂的对周围的人乱咬,郑春云突然如鬼魅一般的离开的战马背上,插入了唐军阵中。
郑春云面对面前的唐军根本没有躲闪,也没有仗着身法穿过围住李嗣业一众亲兵的唐军军阵,看上去单薄的身体和文秀的样貌的郑春云采取了暴力的突阵,郑春云双手一分,两名手持镔铁团盾的唐军大汉居然飞起了五六米高,直接撞向了十几米外,将那边的七八名唐军一下撞翻地,发出“轰轰”两声巨响,而这两名唐军手上的镔铁盾牌已经完全变形了,连带着持盾的手也变形了,可见郑春云这两下的力量之大。
郑春云面前的唐军不由都是一呆,怎么可能?就看见郑春云轻轻的两名高大唐军的盾牌上面轻轻的一拍,这两人就像是被狂风吹了的纸人一般飞了起来,郑春云丝毫没有停,接着往前两步,众多唐军惊骇的目光中又是两掌拍了面前的两个唐军的胸前,这两名唐军是长枪兵,身上穿的是枪兵的山文甲,但是这种防护力极其出色的铠甲根本没有阻拦郑春云的这两掌,侧面的唐军清楚的看见郑春云的手掌拍到这两名唐军枪兵胸甲上之后,胸甲连带着士兵的胸膛直接瘪了,就像是一个铜酒壶被踩了一脚,整个胸膛塌陷了,然后两名枪兵跟两个盾兵一般飞了起来,但是比两个盾兵倒霉的是这两个长枪兵空中就鲜血狂喷,没有落地就失去了生命。
郑春云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又是轻描淡写的两掌,然后又是两名唐军飞起,两个唐军还空中的时候,又是两名被郑春云击飞的唐军飞了起来,不管郑春云的手掌击中了唐军的任何部位,这名被击中的唐军就像是被八百斤的攻城锤击中一般立即飞起来,甚至两名没来得及走避的骑兵拦了郑春云前进的路上,两匹几百斤的战马也跟被击飞的唐军一般被打得飞了起来,压翻了十几名唐军。
唐军不是没有组织反抗,这些靠近潼关方向的唐军是哥舒翰手下的亲兵,一名校尉马上组织唐军对郑春云的攻击进行反击,虽然开始的时候这名校尉还脸带嘲讽,声音喊得再大有什么用?能够抵抗身经百战的哥舒翰亲兵?
随后这名校尉的脸就变了,看着一个个飞天上的手下,这些唐军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却这个年轻人面前像是草人一般毫无抵抗能力,郑春云仿佛就是慢慢的前行,双手轻轻的拍出,但是周围唐军大喊着砍下的武器却连郑春云的衣服都碰不到,而不管是谁都躲不开郑春云看似轻轻的一掌,一旦被郑春云拍中,不管是什么部位,立即飞开。
领军校尉亲眼看见一名自己手下的勇士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大喝冲上,跳了起来用盾牌护身,准备跳跃到郑春云侧后出刀,结果郑春云还是轻轻一掌拍到了这个还空中的悍勇唐军的大腿上,结果一声令人牙酸恐怖的“咔嚓”,这名唐军像是被棍子击中的石头一般打着旋飞开,那大腿折过来的角度让所有看见的唐军都知道这条腿估计是保不住的了。
面对这样一个如魔是神一般的对手,不但是这个校尉,所有的唐军都浑身麻木了,恐惧像是大手抓住了他们的心,这还是人吗?郑春云短短的前进了几十步,有四十几名唐军被击飞,砸伤的唐军达到了一百多,被击中的唐军非死即残,郑春云已经走到了军阵的边缘,马上就要穿透了唐军的阵形。
处于军阵前方的校尉军官本来是领军面对里面的李嗣业亲兵,并防止李嗣业亲兵突围的,现郑春云从外面杀入,就变成了这名校尉是后一个挡路的,虽然看到了郑春云如鬼神一般的身手,这名校尉还是一抖马缰一夹马腹催马向郑春云冲来,同时将手中的长槊向郑春云刺去。
看见这一幕的哥舒翰手下第一战将左车大喝了一声:“不可。”
但是已经晚了,战马没有提速到快,因为距离太短,校尉手中的长槊没有碰到郑春云,因为郑春云的速度太快,这名勇武的校尉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郑春云此时胸中的怒火已经满盈。
这名哥舒翰手下有数的勇悍的校尉手中的槊前伸着,战马还奋力前冲,但是脑袋已经被郑春云一掌就拍到了肚中,郑春云脸上露出横暴神色,杀气眼中凝聚,身后进入包围的唐军被他打出了一条胡同,东倒西歪的全部是全副武装的精锐唐军地上呻吟,有的失去了生命的唐军连呻吟都没有了,这条路的头就是一名没有了头骑着战马的校尉,这名校尉的头盔被郑春云的这一掌直接拍成了扁的,鲜血和脑浆顺着铠甲和战马往下流淌,“当啷”一声,校尉的长槊落地,然后这名校尉也掉落尘埃。
郑春云没有停留,还是一步步的走到了正哀痛的李嗣宗面前,周围的李嗣业的亲兵都看见了郑春云的惊人武功,但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迟疑,全部站起身将手中武器对准了郑春云。
郑春云直接跪了地上,对着李嗣业看似磕头,郑春云用力的将自己的头磕泥地上,但是此刻郑春云的境界就是一叶不能加之,将地上都磕出了一个坑来,只是脏了额头,连皮都没有破。
正伤心的李嗣宗模模糊糊的看见了郑春云,他已经对任何外面的事情都没有了反应,刚才郑春云闯阵李嗣宗根本没有注意,但是李嗣宗昨晚是见过郑春云的,知道是李家的人,但是怎么会出现这里李嗣宗不知道。
李嗣宗说道:“你这里干什么?家主死了,家主死了………”李嗣宗的神态完全不对,麻木中带着木然,像是下意识的说话,郑春云知道这是伤心过度,站起身来走过去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刺激得旁边的一名亲兵一枪就刺了过去。
哥舒翰等三人被郑春云的出场方式惊呆了,这个简直颠覆性的人完全是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闯进了包围圈,到了李嗣业的尸体前面给李嗣业磕头,哥舒翰马上叫左车加强了这边的防卫力量,这种万军中进出如等闲的身手实是太恐怖了,要是对主将下手,是非常难以防范的,左车调来的五百刀盾兵团团围住了三人,哥舒翰三人才舒了口气,这时看见李嗣业的亲兵对着这个武艺奇高的人出手,韩成奎不由一阵幸灾乐祸。
没想到郑春云只是一偏身体让过了这一下,李嗣宗这时也清醒了一点,就喝道:“住手,这是少主派来的人,你们不可造次。”
亲兵们都以奇怪的眼光看来,少主居然能够有这种身手的手下,真是厉害,但是大都护却…………亲兵们看向李嗣业的眼光都带着愤怒和哀伤。
郑春云对李嗣宗说道:“常奴无能,没有保护好老主公,但是老主公的尸体绝对不能落这些人手里,我会将老主公尸体带回安西,请你将老主公交给我吧。”
李嗣宗摇头道:“不行,我要将家主的尸体护送回去。”
郑春云说道:“你看看周围,这些人会让你这样做吗?”。
李嗣宗语塞,低头不语片刻,李嗣宗抬起头来,抱着李嗣业站起来,李嗣宗大喝道:“哥舒老将军,你实话实说,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大都护尸体的?”
哥舒翰还没开口韩成奎就大喝:“当然是按照圣旨处理,将李嗣业和封常清两人首级示众。”
韩成奎话音刚落所有的李嗣业亲并就怒吼起来,每个亲兵眼中都露出了决心一死的眼神,李嗣宗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中李嗣业的尸体交给了郑春云,郑春云结果李嗣业没有说话,只是将李嗣业往背上一背,从怀里抽出几根皮固定好李嗣业的尸身。
李嗣宗朝郑春云一拱手说道:“拜托将家主送回安西交给少主,李嗣宗就这里陪家主一起走了。”看到郑春云点头之后李嗣宗对所有的亲兵说道:“大都护被朝廷逼死,我已经决定追随大都护而去,你们但凡不想死的就退后,哥舒大人需要你们对抗安禄山叛军,要是不想跟随这个无情无义的朝廷的,就跟我一起去追随大人吧。”
李嗣宗的话音响起没有一个战士退出,每一个亲兵脸上都露出了坚毅的神情,牢牢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哥舒翰怒视韩成奎一眼,说道:“不好了,这下麻烦了。”
李嗣宗根本没有提李嗣业临终说的要他们投降的话,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李嗣宗带领剩下的几百亲兵向哥舒翰的大军发动了冲锋,哥舒翰叹口气说道:“攻击,让这些勇士安息吧。”
郑春云看了一眼向钱冲锋的李嗣宗等人,没有犹豫直接向自己进来的方向冲去,唐军已经又摆好了阵形,不过郑春云完全不乎,还是那恐怖的两掌,很快就又杀了出去,冲出包围之后郑春云跳上还外围的战马,就和六名银卫汇合纵马离开。
当后一个李嗣业的亲兵倒下之后,整个战场一片死寂,杀死了所有的敌人应该高兴,可是整个战场都是一片低落的情绪,李嗣业的尸体被带走了,一千亲兵数战死,带给哥舒翰一干人的是超过两千五百人的战死和两千人的受伤,围攻的唐军直接被打残了。
哥舒翰和陈玄礼相对苦笑,同声叹息,这时突然地面震动了起来,哥舒翰三人面面相觑,这三人都是老行伍了,大队骑兵奔驰的声音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很快山坡那边出现了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随着大地的震动上万的骑兵将哥舒翰几人和他们的部下全部包围了,每名骑兵脸上都露出了杀气,杀气似乎凝结成了一片乌云笼罩了过来。
第十八章李嗣业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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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殷秀实的选择
来的正是阿力射的骑兵,得到银卫的报信之后阿力射马上就亲自带领着麾下的两万五千名骑兵倾巢而出,但是阿力射还是来晚了,而且抢走李嗣业尸体的郑春云直接从另一条路转向长安方向了,根本没有停留下来,这本来也是郑春云突逢大变的疏漏,心中充满了愤怒悲伤的郑春云只想着要将李嗣业的尸体送到李佐国处,就忘了派出去通知阿力射前来救援的银卫了。
所以阿力射只知道有人要对李嗣业不利,其他的不太清楚,阿力射清楚的看到李嗣业的亲兵全部战死当场,不由得立即红了双眼,阿力射被李嗣业提拔于困窘之时,从一个破落部族的首领成为了大唐的高级武将,阿力射对于朝廷可以说是毫不领情的,他只服李嗣业和李佐国而已,现看到李嗣业的亲兵横尸满地,李嗣业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阿力射顿时被怒火冲得顶门都炸开了。
看着杀气腾腾接近的骑兵,哥舒翰三人只有让手下的士兵赶快结成战阵,连场的激战已经让这些唐军疲惫不堪,何况虽然杀光了李嗣业的亲兵,但是自己的伤亡已经接近了总兵力的一半,很多唐军是养尊处优的老爷兵了,这种残酷的厮杀可以说让他们已经要崩溃了,要不是自己这方不但人多,而且是包围着对方战斗,前面战斗的残酷情形后面的看不太清楚,估计已经开始溃逃也说不定。
等陈玄礼和韩成奎费力的将手下组织起来结成阵势,很多唐军的手是发抖的,牙关还碰撞,脸色白得像是涂了粉,能够站那里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了,哥舒翰看着这个情形只有摇头的分,除了他手下的亲兵表现还好点,连陈玄礼的禁军都开始了慌乱,随着骑兵的靠近整个阵形都动,仿佛就要崩溃了。
随着阿力射手一挥,号角声响起,骑兵顿时这个山谷中展开,哥舒翰眼见对面的骑兵一个个放下面甲,阵势也排列开来,前排的骑兵将骑槊斜指,后面的骑兵开始给角弩上弦,知道再不出来阻止的话骑兵一旦开始进攻那就是自己这些疲兵的末日了,哥舒翰连忙让陈玄礼出阵搭话。
陈玄礼知道事态紧急,哥舒翰行走不便,韩成奎一直低着头,明显不想出头,自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陈玄礼策马走出自己的军阵,走到了前方,陈玄礼手中执了一面旗帜,上面是自己的陈字旗,是一面短旗,并不是大的那面帅旗,陈玄礼迎着阿力射的骑兵阵列前进,马速不快,阿力射举起了右手,身后的大旗一阵挥动,号角声再次响起,整个骑兵军阵停止了前进。
阿力射冷冷的看着陈玄礼走进,陈玄礼阿力射前面不到三十步停下战马,将手中的旗帜往马边一插,喊道:“对面的可是潼关的守军?我是来潼关传旨的大唐禁军大将军陈玄礼,圣旨后面,你们可不能自误。”
阿力射一催战马,战马到了陈玄礼面前,阿力射愤怒的说道:“你们是传旨的禁军,那你告诉我一下,为什么这满地都是我们大都护的亲兵的尸体?我们大都护呢?今日要是不交出大都护,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狗屁钦差,我呸,照样杀了。”
陈玄礼头大了,这可怎么办?李嗣业和封常清自刎了,要是对面的将军知道了还不马上就翻脸进攻?自己这几千残兵怎么可能抵抗得住,但是照刚才搭话的这个骑将的话,看来他们并没有遇上将李嗣业尸身带走的人,陈玄礼眼珠一转,决定忽悠一下,反正不忽悠就有性命之忧,陈玄礼就翻身下马,然后对阿力射说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阿力射不耐烦的说道:“别废话,马上交出大都护,不然你们就全部死这里吧。”
陈玄礼说道:“请不要着急,李大都护已经被救走了,今日我们根本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变故,本来是来传旨,潼关由哥舒大将军来担任主将,李大都护出城居然不接旨,封常清的唆使之下带领士兵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无奈之下发动反击,封常清被当场格毙,而李大都护则被一武功奇高之人救走,此人白面无须长相俊秀,我看是往你们来的方向去的,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吗?”
阿力射听的疑惑不已,说道:“怎么可能?大都护手下的亲兵我都认识,那里有你说的这人?不要胡言乱语了,先将你们拿下自然就能够知道大都护的所。”
说完阿力射就要挥军进攻,陈玄礼大喝一声:“且慢!这位将军你知道我们是前来传旨的队伍难道还要进攻?这不是公开造反么?”
阿力射嗤之以鼻:“要是大都护有什么意外,我阿力射不反都会有人反?圣旨和皇帝老儿算个球,要是大都护出事,我阿力射答应了少镇守要保护好大都护,这样我就只有拿你们祭刀了,反了就反了。”
陈玄礼一看阿力射根本没有将皇帝放眼中,眼看就要进攻,无奈之下陈玄礼说道:“且慢,我们可以放下武器任由你,这里连上死人也不过是这么点人,很快就知道是否有李大都护内了,要是没有到,那么我们还要去潼关宣旨,李大都护没事你却造反了,岂不是违背了大都护的意愿?这位将军可千万不要鲁莽。”
阿力射听到陈玄礼这样说不由犹豫了,是啊,李嗣业一向忠君爱国,接到了勤王圣旨恨不得马上动身,现虽然不知道那里,但是万一没事阿力射却将钦差全部杀了这可就麻烦了,阿力射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陈玄礼。
陈玄礼心中狂喜,松了一口气想到这可是过了一关,果然阿力射说道:“你们的人退后将武器放下,我这边会逐一检查,地上的尸体我们也会仔细检查,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我们不会为难你们去潼关传旨,要是李大都护真有什么意外,那么今日就是你们死期。”
说罢阿力射拨马回到阵中,很快阿力射手下的骑兵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还是原地不动,另一部分开始包围整个战场,陈玄礼回到了自己阵中将条件一说,哥舒翰长叹一声没有语言了,韩成奎却紧张道:“那要是等下他们知道了李嗣业已死,我们不是成了案板上的肉?只有死路一条了。”
陈玄礼冷笑说道:“要是不过这关,我们现就是死路一条,什么事情都要等到真正能够接受潼关才能安全,我们实是太过乐观了,现你只有祈祷不要有手下的士兵说漏嘴了。”
很快禁军士兵就听令放下武器后退,阿力射手下的骑兵将领带人将活人死人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拿出一条黑色的口袋将死去的李嗣业亲兵尸体都装好,放马背上,阿力射策骑上前,对陈玄礼说:“你没有说谎,大都护果然不,你们不是要到潼关吗?那就马上走吧,我还要好好的为这些死去的安西战士讨讨公道呢。”
陈玄礼暗暗擦汗,说道:“你们安西战士确实厉害,你要讨公道,我们死去的两千多士兵的公道那里去讨?挑唆的封常清也死了,潼关我们要马上过去,不然安贼要是进攻丢失潼关的责任你能够承担吗?”
于是阿力射不再多说,带领骑兵像是押解一般和哥舒翰一行人回到了潼关,步军主将殷秀实也接到了消息,正焦急等待,看见阿力射带兵回来了劈头就问:“大都护呢?你派来回报的人语焉不详,到底大都护生死如何下落如何?”
阿力射气道:“我到了那里只看到大都护的亲兵全部死当地,连亲兵将领李嗣宗也死了,独独大都护不,那长安来的鸟将说是大都护被一个身手奇高的人救走了,我仔细过,那里确实没有大都护的影子,我到的时候对方刚刚杀完大都护的亲兵,所以不像是说谎。”
阿力射回头看了一眼哥舒翰三人,拉着殷秀实往边上走了几步低声说道:“现不论大都护的死活这皇帝老儿都不会让我们好过了,不如就此反了,拉起我们的士兵就返回安西,安禄山要和皇帝打生打死我们不掺合了?大都护我一直认为是凶多吉少,只是没有凭据才没有将他们杀光,我阿力射还是知道,要是杀了钦差就等于造反了,你一向注意正,我就问问你怎么办?”
殷秀实白了阿力射一眼说道:“现大都护生死未仆,我们也不可能反了大唐还能够顺利的回到安西,回去的路太长了,且看哥舒将军是怎么说的,我们这里十几万安西好男儿,李大都护不,我殷秀实要对他们负责,我何尝不知道大都护凶多吉少,但是现只有忍住,安西的军队交给谁也不行,我们不管得到大都护的什么消息都要忍住,先做出听命的样子,到时候看安西的少镇守是什么反应我们再进行呼应,这才是稳妥的方法。”
阿力射点头称是,两人就转身走向哥舒翰和陈玄礼,韩成奎已经到手下部队中去封口了,绝对不能够提李嗣业的去向生死,这是能够保住身家性命的关键,只要不是白痴这些长安的禁军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殷秀实说道:“哥舒将军,大都护现不,安西军由我和阿力射将军统领,长安的八万军队本来是封常清将军统帅,现封常清将军已死,军队就是由十二名烈武校尉统领。”
哥舒翰大唐军中威望甚高,于是就说道:“那还请殷将军去叫一下这些统兵校尉,就这里接旨吧。”
殷秀实就派人去了,一会所有的潼关的统兵将官就到齐了,哥舒翰就示意陈玄礼宣旨,因为哥舒翰是圣旨中的关键人物,就没有自己来宣读圣旨,陈玄礼就展开圣旨开始宣读,当读到李嗣业和封常清抗旨不尊着斩首示众时,底下的殷秀实和阿力射一下抬起头来,手也按了腰间的刀把上,而陈玄礼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将圣旨念完,后念道的是哥舒翰为潼关统帅,韩成奎为副。
以为李嗣业和封常清都不,场的所有武将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办,封常清手下的军将还好,都是长安的军将,哥舒翰可以顺利接受,那十二名校尉没有什么抵触,封常清本来只是指定的上司,对于他们来说反而还不如由哥舒翰来带领他们合适。
哥舒翰现心中也定了下来,自己手中相当于已经有八万潼关守军了,现就看能不能收服李嗣业手下的两位大将,就能够彻底稳住潼关,哥舒翰却知道现却是难的时候,他挥手示意除了殷秀实和阿力射其他的人全部出去,陈玄礼一把拉住想要说话的韩成奎,当先出去了,其他的武将自然也都出去了。
厅中剩下了哥舒翰、殷秀实和阿力射三人时,哥舒翰叹口气说道:“我不想用谎话哐你们,李大都护已经身死,听到了圣旨之后大都护自刎而亡,大都护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天日可鉴,老夫也是迫不得已,大都护的尸身被一个高手抢走了,其实圣旨上所说的首级示众我不会做的,现我们面对的是安禄山的几十万大军,我哥舒翰领军作战那么多年从来对手下军将甚厚,老夫这里保证绝对不会剥夺两位兵权,请两位以大唐社稷为重,也不要辜负了李大都护的一片爱国苦心,老夫这里拜托了。”
哥舒翰说罢拖着病体就跪了下去,殷秀实和阿力射都被哥舒翰说的话惊呆了,大都护竟然身死了?殷秀实考虑的是自己手下的安西军队肯定会乱了,因为这只部队身上刻有的李家的痕迹太深了,包括自己,朝廷逼死了李嗣业,且不论李嗣业是不是自杀,结果就是李嗣业身死了,殷秀实对于还能否掌控手下的军队失去了信心,要是李嗣业确切的生死消息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安西的军队还能够两位将军的带领下保持稳定,那么现只要李嗣业身死的消息一传出去,保证安西大军马上哗变。
李嗣业亲手训练出来的五千陌刀兵那是绝对不会再留下的,要是他们不反就谢天谢地了,还有就是阿力射手下的骑兵,因为阿力射手下的骑兵很多都是草原上的民族,这些民族的思想非常的质朴,他们可不管谁是皇帝,他们只知道李嗣业和李佐国是他们的主人,是给他们高人一等生活的主人,李嗣业和李佐国就是他们的天,谁害死了李嗣业他们就要谁死,不管是不是皇帝,安西李家就是皇帝。
所以殷秀实现一个头两个大了,阿力射虽然回来的时候跟殷秀实说了自己觉得李嗣业估计凶多吉少,但是现真正知道了李嗣业却是身亡了之后,整个人先是木然,浑身上下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然后就是从上到下怒火的解冻,阿力射根本没有理会还跪那里的哥舒翰,反手拔出腰刀就要转身出去。
殷秀实一把拉住阿力射说道:“你干什么去?”
阿力射两眼血红大喝道:“大都护死了,大都护死了啊………啊…啊啊啊。”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阿力射连忙用手去擦,没想到眼泪流得自己都擦不完,:“狗日的朝廷,大都护辛辛苦苦的来这里帮他打仗,却被逼死了,我我……我要杀回长安去,为大都护报仇。”
哥舒翰身体刚刚好转,现跪地上浑身都开始疼痛,加上阿力射的反应令哥舒翰大急,额头上斗大的冷汗顿时铺了一层,哥舒翰知道现自己说话只有起到反效果,就一声不吭,因为殷秀实拉住了阿力射,要是殷秀实不这么做,哥舒翰就只有马上出去整兵准备对抗安西军的哗变了,现还有一线希望,因为殷秀实还没有失去理智。
果然殷秀实对着阿力射大声说道:“怎么报仇,?去杀了皇帝?现我们底下十几万兄弟能够跟你去攻打长安?还是你直接带着安禄山反贼一起去打长安?你是不是要想将大都护从地下气的不能安息?”
殷秀实这一串问话令阿力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阿力射嗫嚅了半天说道:“这这这要是知道了大都护的消息我怕根本控制不住手下的骑兵啊。”
殷秀实转身扶起哥舒翰说道:“哥舒大人,不是我两人不想帮助大人,也不是我两人不想成全大都护的忠义之心,实是大都护军中威望太高,只要他身死的消息传出士气就会大跌,要是将士知道了是朝廷逼死大都护,那么我两人绝对控制不住军队。”
哥舒翰大吃一惊,问道:“李嗣业下面就是你两人的官职高,为何不能掌控住军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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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殷秀实的如意算盘
殷秀实苦笑道:“哥舒大人是装作不知道吧?大都护要是没有疏勒镇守李佐国这个儿子,那么我们两人可以掌握军队,但是现我们手下那些是自己能够相信的那些是不能够相信的我们都分不出来,因为李家安西根深蒂固,所有战士的家眷都安西,而且大都护虽死但是李佐国还,军队就只会效忠一人,不是逼死大都护的皇上,而是李佐国。”
阿力射连连点头,他仿佛是被抽空了一般,整个精气神都失去了,阿力射突然下了决心,就说道:“殷护将,就让我带领这部分不愿为大唐卖命的士兵离开吧,免得闹将起来便宜了安禄山这老贼,你带着剩下的军队帮助哥舒将军守潼关,现要将大都护的消息告诉大郎,不知道大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就让我回去承受大郎的怒火吧。”
殷秀实沉重的点点头,答应了阿力射的请求,哥舒翰也没有办法,同意了两人的主意,三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先隐瞒李嗣业的消息,然后让阿力射出面将军中的不服的军将挑出,再带领这些士兵离开,哥舒翰知道不久由巴蜀和河西道募来的兵就要入长安,这样潼关的守军就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充实,那时候安西的部队也就不再是关键了。
当然这话哥舒翰是不会跟殷秀实和阿力射说的,李嗣业的死对于阿力射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阿力射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阴霾之中,郁结之气越来越盛,哥舒翰都觉得阿力射仿佛下一刻就会整个人一下狂暴起来,发了狂哥舒翰都不会觉得奇怪。
而殷秀实虽然李嗣业手下很长的时间,自己也被李嗣业提拔起来,但是殷秀实一直以来都认为安西为大唐安西,自己是大唐将军。李嗣业安西取得一场场的胜利,殷秀实也觉得欢欣鼓舞,但是李佐国开始的一系列针对军队的改变殷秀实一直是颇有微辞,因为这样一来部队就只知道有李嗣业父子而不知道有唐朝天子了,但是殷秀实知道自己是完全不能和李嗣业父子对抗的,也就隐忍了下来。
这次李嗣业响应圣旨出兵长安,殷秀实兴奋得好几天没有睡着觉,他觉得李嗣业还是一个忠臣,和自己一样是大唐的臣子,因此殷秀实主动请战,和李嗣业一同来到潼关和安禄山作战,现李嗣业居然被逼死,哥舒翰他们采用的偷袭的手段不用说殷秀实也知道,李嗣业的死令殷秀实满心冰凉,本来觉得李嗣业有不臣之心结果李嗣业以死明志,而自己却要继续帮哥舒翰稳定军心,殷秀实只觉得满心苦涩。
三人走出门外,结果却看到了一院子都是人,全部是安西的将领,其中站前面的两人是陌刀兵统兵校尉桑贾尼,这个桑贾尼祖上是大食人,因为伍麦叶王朝的迫害到疏勒定居,桑贾尼身材极为高大强壮,募兵时加入军队,天宝五年就成为了大唐边军的队正了,五年前陌刀兵安西推行,桑贾尼当时已经李嗣业麾下成为了旅帅,因为身体条件非常合适,同时陌刀部队表现优异,现桑贾尼已经是安西全部一万陌刀兵中的两名正将之一,是五品官职。
桑贾尼身高极高,几乎和李嗣业身高一样,面貌是典型的白种人相貌,头发为棕色带卷曲,他对李嗣业的忠诚是不用赘述的,他今日出现了潼关的主帅的房间外的院中,身上穿了陌刀兵上阵时的铠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钢铁铸就一般,长长的陌刀背背后,头盔桑贾尼用左手抱胸前,整张脸上只有一个表情,就是恐惧,没错,这个从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