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最近头痛欲裂,失眠健忘,估计脑神经衰弱的毛病又犯了。他在读高中时因为用脑过度,大脑神经衰弱,一看书头就要痛,所以经常逃课去耍游戏,游戏似乎成了必不可少的止痛剂。王彪应该是全班逃课最多的学生,但还是考上了本科,虽然没有实现考上北大的理想,已经让一些读书用功但名落孙山的同学投来嫉恨的目光。
进了大学,不再像以前用脑过度,王彪以为脑神经衰弱已彻底康复。但事实证明,痛苦的次数多了也能影响大脑神经!王彪现在一想起女人头就痛,似乎被女人伤害的次数多了,潜意识里对女人有了抵触之心,只有小燕妹妹是个例外。因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和自己是一个队列的。
王彪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以往的痛苦,但大脑似乎着了魔,越是克制越是混乱。王彪确信自己不能进教室了,一走进教室,异样的眼光暂且不说,只要一瞟见陈妍熙或是赵亮,他的头又开始痛起来。尤其是看到他们亲热,他的头就像要炸开一样。
王彪开始疯狂地逃课,甚至一周都看不到他的影子。罗付渐渐减少了上通宵的次数,而王彪却有增无减,几乎每天都去。一次,刘小燕问王彪是不是经常上通宵,王彪半开玩笑说:“上通宵?偶尔不去!”刘小燕惊讶地张着嘴巴。
时间在虚幻的网络上流水般逝去,眼看就要放暑假了。王彪打电话对父母说暑假不回家,准备找份家教或打暑假工,只字未提脑神经衰弱的事。
期末考试老师们照例会勾重点,但王彪深受脑神经衰弱的毒害,记忆力大不如前,备考的积极性就一落千丈,成绩可想而知。
放假后,宿舍里的室友相继回家,回家前还是聚了一次,王彪知道只有自己一人将在宿舍度过漫长的假期,心情低落,大醉了一回。
送刘小燕上车前,刘小燕说:“寒假回家我送的你,这次轮到你送我了,我们宿舍的赵水英暑假也不打算回家,准备找份家教做,你们可以一起去找嘛。”
王彪想起赵水英发红的青春痘就不寒而栗,应付道:“到时候看吧。”
送走了刘小燕,王彪就去了网吧,耍起游戏来。今天已是放假的第四天,网吧里人满为患,大部分都是学生。王彪自我安慰道:“看来被网络网住的不止我一个,有人陪着,我就不寂寞。”
校园的冷清和网吧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篮球场上的落叶被风一吹,滚来滚去,死寂沉沉。由于天气太热,王彪在宿舍只穿一条内裤,在网吧也是把短袖脱掉,露出瘦削的上体。
王彪确实去找过家教,但等了两天,无人问津,他就失去了信心,没有继续碰运气了。他不怕吃苦,基本步行走遍了全市,看到有招聘的,不管是服务员或是传菜生,他都去应聘。但他一口方言较重的普通话,老板一听就知道是大学生打暑假工的,干完一月就走人,都不愿意用他。
王彪最后彻底死心了,不再去找工作,索性白天睡觉,晚上上通宵。王彪心里精打细算起来:一个通宵五元钱,暑假四十天,就是两百元;早餐三元钱,中午不吃饭,晚餐五元钱,四十天就是三百二十元,一共五百二十元。
看着口袋内所剩无几的几十元钱,王彪只得厚着脸皮向父母要钱,每到这个时候王彪的心灵才会有一丝波动,似乎麻木的心灵被冷水冲洗了一下。
母亲每次都会告诫王彪一定要勤俭节约,花的可是父母的血汗钱。王彪听着心里一阵忏悔,为自己的堕落而伤心,替自己感到难过,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妈妈,我一定会改,堕落只是暂时的,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改!”
打电话前王彪已想好了对策,果然妈妈问工作找到了没有。王彪道:“找是找到了,因为发了服装,所以要交五百元押金,一个月后发工资时再退押金。”
王彪感觉自己真有撒谎的天赋,很顺利地骗到父母五百元血汗钱,当时还有愧疚之心,但一到网吧就抛之脑外了。
王彪一直保持着白天睡觉,晚上通宵的习惯,一晃二十天就过去了。一天,王彪睡得正香,宿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王彪心想:“放假了还有人打电话,谁这么讨厌?”只听对方说:“王彪,我是赵水英,今天天气不是很热,我们去江边转转。”王彪起初以不想动为由拒绝,没想到赵水英缠人的功夫一流,王彪被迫答应陪她出去转转,顺便晒晒身上的霉气。
虽然对赵水英没什么感觉,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喜欢自己的女人,王彪还是理了理头发,擦了下皮鞋。
可能是因为独处太久的原因,王彪看到赵水英不再像以前那么讨厌,感觉她的青春痘也像好了很多。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些暑假里遇到的琐事。王彪突然问道:“赵水英,你找到家教没有?”赵水英笑道:“我第三天就找到了,教一个初三的学生数学,每天两个小时,五十元钱,一周上五天,恰巧今天不上课,所以就喊你出来陪我转转,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死了。”王彪心想:“我可不无聊,有网络陪我呢。”王彪像想起什么似的笑道:“赵水英,你太有才了,一周就能挣到个二百五。”赵水英反应过来后掐了王彪一下。
当赵水英问王彪找到什么工作时,王彪不好意思道:“我没找到工作,这么多天一直是白天睡觉,晚上上通宵。”赵水英吃惊道:“难怪我逛校园时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今天晚上就不上通宵了吧,小心你的小身板受不了。”王彪脸红道:“我本来打算还是要去的,但白天没睡好,晚上估计要打瞌睡,不去也可以。”赵水英抱歉道:“都是我打电话影响了你,不要介意啊。”王彪连忙说:“哪有,这样出来散散心也好。”
天要黑的时候,两人也走累了,就往学校走。赵水英温柔地说:“反正我做家教挣了钱,一会我请你吃饭,吃好点。”王彪不好意思,道:“哪有让女生出钱的道理,还是我请你。”
两人在校外的餐馆里点了几个菜,赵水英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喝点啤酒,我也喝一瓶,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告诉你个秘密,刘小燕和赵亮闹分手时,在宿舍里喝了两瓶啤酒,吐得一塌糊涂,我也想体验一下醉的感觉。”
王彪敏感地感觉到赵水英的情绪不对,但也没有拒绝,很快,赵水英就喝完了一瓶,脸上红霞飞,说话也有些结巴。王彪看情况不对,赶紧结了账,送她回宿舍。
夜晚的校园更加冷清,经风一吹,酒劲上涌,赵水英“哗”地一声就吐了出来,为路边的花草贡献了肥料。虽然有人说女人天生自带三两酒量,但第一次喝酒还是很容易醉,王彪记得当初自己喝了一瓶啤酒后就醉了。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管理员拦住王彪不让进,赵水英道:“他是我男朋友,我喝醉了,他扶我回宿舍。”这才放王彪进去。
进了宿舍,赵水英冲了个澡,大脑就清醒了。穿着睡衣的赵水英虽然身材比不上陈妍熙、刘小燕,但还是前凸后翘,胸部丰满。王彪又喝了酒,看得心里一阵紧张。
赵水英打开电脑,很自然地道:“这是我室友的电脑,我们一起看电影吧。”王彪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部伦理片,看着看着,就出现了大尺度床戏片段,看得王彪口干舌燥,他用余光看了下丰满的赵水英,她也正看得津津有味。
王彪看看时间不早,说要回宿舍。赵水英道:“今晚你就睡这里吧。”看到王彪惊讶的眼神,赶紧补充道:“我和隔壁那个美女一起睡,她暑假也没回家。”王彪心想:“今晚上通宵的话肯定很累,回宿舍又无聊,干脆就在这看一夜的电影。”
看完伦理片后,赵水英就到隔壁去了。刚才因为紧张,没有心思欣赏惹火的床戏,王彪又重新看了一遍,看至激情部分,下体便起了反应,到厕所里“撸啊撸”了一番,激情才慢慢退去,王彪感到很纳闷:“为什么我意淫时想得竟然会是赵水英?”
凌晨的时候,王彪正在看另一部伦理片,正在激情处,门突然开了,赵水英进来后小声说:“我口渴了,拿杯子喝水,没打扰到你吧,你继续看。”说完她把头凑了上来,看到激情的床戏,她轻轻打了下王彪,发嗲道:“你们男人真坏!”王彪心想:“你不是也喜欢看吗,你不坏,还把我留在宿舍。”借着电脑的荧光,王彪回头时看到赵水英若隐若现的酥胸,很有些冲动,但又看到她满脸的青春痘泛着红光,最后忍住了。
赵水英感觉王彪太不解风情,“哼”了一声回到隔壁的宿舍。王彪心想:“如果自己把持不住,发生了关系,被赵水英缠上了,下半辈子就完了。”第二天天刚亮,王彪就逃出了女生宿舍,回去好好补一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