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凤还朝

023 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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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鸢此刻已经乱了心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g什么,只知道一靠近裴止,就像是遇到了清泉,能瞬间浇熄她身t里冒出来的火。

    离得越近,越清凉。

    司徒鸢难受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裳,将裴止为她披上的外套撩开,露出她莹白的胴t,以及,那莹白之上,刚刚被司徒朗粗鲁摧残过的j抹浅se红痕。

    “我好热,裴止你帮帮我。”

    她没有以他的爵位称呼他,反倒是直接唤了他的名字。此刻的她,不似平日里的冷静,双眼迷离,殷红se的小嘴嘟起,而身前,那两处柔软,更是直接抵上着他的x膛。

    司徒鸢纤长的指尖上移,环住了裴止的后颈,凭着感觉探上他的脸,在他唇角处留下细细的一吻,而后,唇齿研磨。

    裴止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开始不稳。他垂眼望向怀如猫儿一样的nv人,神se微暗。

    她现在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也不知可否行过及笄之礼,竟已懂了这般调情之术。说是无师自通,他自不会信;可若排除了这个可能,那又会是什么原因?

    “裴止~”这次的呼唤声更迭得更娇媚,司徒鸢唇间温热的呼吸声扑在裴止脖颈,更是不老实地往他身下探去。

    真是,玩火!

    裴止幽暗的眸子眯了起来,握着的缰绳未停,只是那只拦腰搂住司徒鸢,避免她掉下去的松了开,去拦截她乱窜的小,沉声道:“丫头,别自寻死路。”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严厉,让司徒鸢身子一怔,往他怀里钻得起劲的身子停了下来,仰起头,惺忪地看着他。

    她的眼里有海,起起伏伏间藏着说不完道不明的情绪和故事。此刻也不知他是哪里触动了她,司徒鸢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溢满悲凉,而悲凉过甚后,成串的泪珠从眼眶奔洒出来,让裴止一时乱了阵脚。

    他笨笨脚地抬替她擦着眼泪,正要安w她j句时,身下的马却突然嘶鸣了一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到,前腿猛地跪了下来。

    巨大的惯x将两人直接抛了出去,裴止搂住司徒鸢,尽量用自己的身躯将她护住。

    身t在乱石间翻滚,尖锐的石子压到他才刚有些愈合趋势的伤口,顿时,鲜血又渗过亵衣,浸到外衫上来。

    好在摔下来的地方离他找的水源之地不远,裴止稳了身形,打横抱起司徒鸢,将她直接丢下了河。

    “咳咳……”

    被呛了水,身子浸在月冰凉的河水,司徒鸢意识清醒了大半。

    “还没死吧,没死就灵点,待在水里别上来。”裴止站在岸上叮嘱着,没有回头。

    司徒鸢抹了抹脸上的水,刚将身上滑落下来的外衫拉正,下一秒,眉眼就凛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偌大的林子,水塘周围,不知何时布满了拿长刀的刺客。

    这些人将她和裴止两人团团围住,面容凶煞,b近过来。

    显然来者不善。

    司徒鸢走近水塘边缘,离裴止更近些。她眸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出言道:“你的仇家?”

    一句话,直接将自己与此事撇了个g净。

    对她这种自觉,裴止忍不住轻嗤了一声:“孤的仇家,都死了。即便没死,也不会活着跟到皇城。”

    那这么说,这群人,是冲着她来的了。

    司徒鸢皱起眉,在她的记忆,重生前的她一直本分地待在北苑,即便处处被欺负,也从未与人结过仇怨。而重生后,明面上,她也只因套路云山血蛊而得罪过萧亦衡。

    这样一想来,这群人是奉了谁的命,答案已经能脱口而出。

    不管是前一世还是现在,萧亦衡的x子都没变过。他眼里容不得沙子,自然杀人时,绝不会软。

    等司徒鸢的思绪转过一圈,那群人,的长刀已经向着岸上的裴止劈了过去。

    裴止脸上的表情未变,身子微微一侧,躲过正前方劈过来的刀后,一扬,指尖已经折下身侧的树枝握在里,以树枝为利剑,迎下了下一波攻势。

    柔软翠绿的树枝在他变成所向披靡的宝剑,挺直坚韧,招招致命。不多时,面前率先迎上来的j人已被打倒在地,呻y了两声,没了气力。

    剩下的人显然是被裴止的武功吓住,举剑犹豫着,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就这点能耐还敢在孤眼p底下动?”裴止卸了的力道,将沾染上鲜血,滑腻不已的树枝扔下,语气是常见的狂傲,“不怕死的,就都上来。”

    他这话,带着十足的震慑,让围上来的j人身子一颤,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怕什么?他受了伤,支撑不了多久,一起上。”

    眼看着那些人生了怯意,撤退只是时间问题,却没想到,队伍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声音,下一刻,一个身着黑衫,腰间束着大红se绸带的男人一跃而起,踩着与裴止撕斗人的肩膀,向着他杀了过来。

    他似乎并未把受重伤的裴止放在眼里,一双妩媚的丹凤眼一挑,眸子所有的视线都是看向被裴止掩在身后的司徒鸢:“丫头,一路走好!”

    司徒鸢还未从他这话反应过来,下一刻,那人刺向裴止的剑尖突然一转,虚晃一招,绕开裴止,直驱司徒鸢命脉。

    “小心!”

    裴止只来得及提醒一句,身子立刻被迎上来的喽啰缠住,chou身不得。

    司徒鸢望着眼前已经快要b近眉心的剑尖,原本扶住河岸的一使力,身子就随着惯x向后退出数米,险险躲开这一剑。可饶是躲开,却还是被他剑气震得x腔发麻,一口血涌上喉咙,又被她压了下去。

    司徒鸢冷眼望着再次向她扑过来,却迟迟不肯下水的男人,明白了些什么,眼光一闪,折断一根发芽的芦苇后,整个人就向着水底沉去。

    那人只看见,司徒鸢所在的地方冒出一段气泡后,再没了动静。

    闭气么~

    男人冷笑了一声,身子没再继续守着水面,而是转过身,缠上裴止,望着他已经血流不止的伤口,勾唇大声道:“你尽管躲着,杀不了你,我就先杀了摄南王,也是比讨喜的买卖。”

    “就凭你?”裴止呼吸加重了j许,身上染了血,整个人戾气甚重。他啐了男人一口,“做梦。”

    “是不是做梦,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知道了。我虽然伤不到你,可这般耗下去,你终会有血流而亡的时候,不是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大,故意要让水下的司徒鸢听到。

    果然,下一刻,一阵哗啦水声响起,司徒鸢从水钻了出来:“让他们收,我来换他。”

    “多事!”

    司徒鸢的话才刚说完,裴止冷峻的话语就接了过来。他夺过其一人的长刀,腕一翻,在空挽出一个漂亮剑花的同时身型转动,刹那间攻守变化,原本还处在上风的刺客尽数被抹了脖子。

    裴止将还在滴血的长刀cha在地上,一双寒如深潭的眸子已经杀红了眼。他没有看司徒鸢,而是瞥向为首的那男子:“孤说过,不怕死的,都过来!”

    那男子高傲着还未完全咧开的笑意僵y在了脸上,显然没料到裴止受了重伤却还能爆发出这般惊人的功力,让他派出的下人,j乎死绝。

    “你……”男子表情复杂,站在离裴止两步开外的地方,半真半假地恭维道,“不愧是摄南王,当真好俊的功夫。”

    他话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看了看裴止,然后把视线放在了司徒鸢身上,像是瞥到了什么,眼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亮,抬捋了捋散落在肩的头发:“不过,摄南王似乎也低估了在下。”

    “就剩你一人,根本不是孤的对。”

    “谁说就剩我一人。”男子邪魅一笑,纤长白皙的指探向唇口,动作竟比nv子还妖娆分,“摄南王难道没听过无常吗?无常,可从不单独出~”

    无常……

    江湖上头号杀,通常以一黑一白出现,故而得此名。

    他们数年来杀人无数,白在明,黑在暗,从未失。

    “你是黑无言?”裴止皱眉。他常年呆在边疆,只听过传闻,并未得见真人。加上这次率先出来的人身着黑衫,他便更没想过无常。

    一听黑无言自报家门,裴止身上刚略微有些消散的戾气瞬间溢了出来,杀意更浓,“白无殇在哪儿?”

    司徒鸢望着突然间凛起杀意的裴止,站在河岸的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虽然并未听过这两人的名字,却还是警惕了起来,注意着身边的一举一动。

    “他自然是,在他该在的地方。”

    黑无言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一双nv儿气的丹凤眼一转,等他瞳孔间的光泽再潋滟开的时候,已是白无殇得的时候。

    白无殇如同孤山的亡魂一般从司徒鸢身后掠了出来,司徒鸢被他一掌震开,后背抵靠在粗粝的树g上。

    她只觉得整个内脏都在绞着疼,口腔一阵腥甜,殷红的鲜血顺着唇缝溢了出来。司徒鸢张开唇,还没来得及咳嗽两声,脖子就被一只大掌掐住。耳畔,是白无殇戏谑的话语:“说完遗言,我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