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诱你成瘾

诱你成瘾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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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男人,我不要可爱。”

    我取笑他,“哟,你是男人啊?”

    “哟,不相信啊?”他抬起我的下巴,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贼笑,“不信的话,我让你验身啊。”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我占他的便宜嘛,我眯起眼看着他,他也眯起眼看我,对峙许久,我挺了挺胸,也对他挑了个眉。

    “好啊,我一度怀疑你不是男人,你这个身我还非验不可了。”

    他贼溜溜的笑着,也把胸一挺,“那……”

    “哈哈哈……”他刚开口我就大笑起来。

    “笑什么?”他纳闷了。

    “你挺什么胸啊?你胸都没有,哈哈……”我捂嘴笑道。

    他脸色一沉,不服气的说,“我又不是女人,你有胸了不起啊?你胸大了不起啊?”

    “子天,你真的是太太太可爱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哈哈哈……”

    “说了可爱是形容女人的。”他不满的皱了皱眉,“说了我不要可爱。”

    “哟,那你要可什么啊?”我扬了扬眉。

    “女人要可爱,男人要可靠,子天要可馨,我要你。”他握住我的手,深深的深深的注视着我,“你要我吗?”

    “要……”

    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直到他狡黠一笑我才恍然这意味着什么,想反悔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抱进车里,等我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开出老远。

    “喂,去哪儿啊?”我的心砰砰直跳。

    “去验身啊。”他笑着说。

    “啊?真去啊?”我瘪瘪嘴。

    “怎么,害怕啦?”他看了我一眼,幸灾乐祸的说,“刚才说非验不可的气焰哪去了?可爱女人。”

    是啊,刚才嚣张的像龙,现在却害怕的像虫。倪可馨啊倪可馨,玩大了,玩笑开大了。

    “怎么不说话?嗯?”他又看了我一眼。

    我抬起头,讪讪一笑,“那个……不用验了,我刚才是逗你的,我知道你是男人,你是纯爷们,雄性动物,如假包换。”

    他突然停下车,意犹未尽的看着我,他的嘴边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不怀疑我不是男人了?”他问。

    我连连点头,“不怀疑了,不怀疑了。”

    “真的不验了?”他再问。

    “我再点头,“不验了,不验了。”

    “哎呀!”他惊叹似的叫了一声,眼珠在我胸前滴溜溜的转,“你是不验我的身了,但你这个身我是非验不可了。”

    我瞪着他,“为什么?”我问。

    他伸手捋了捋我耳鬓的碎发,动作是那样的温柔,他俯近我,在我耳边吹气,“因为我一度怀疑你不是女人……”

    他并不知道耳后是我的敏感区域,却歪打正着,此时此刻他有意无意的在我耳边吹着yuwg的气流,弄得我心痒难耐,胸腔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把那小猪还给我好吗?我真的很后悔扔了它……”气氛所致,他的声音柔的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诱惑力。

    我咽了咽口水,“好……”

    夜,很寂静,静的听得到心跳声,两个心跳声此起彼伏,争先恐后的在蠢蠢欲动。

    我们彼此注视,深深的深深的望进彼此的灵魂深处,然后他将我抱下车,再然后我的后背就接触到一张柔软的大床。

    我悚然而惊条件反射想开溜,他却已拖了鞋袜欺身上来将我拥入怀中,我刚想开口他突然用唇含住了我的耳垂,刹那间我的心跳陡然加速,我张大眼睛两只手开始蹂躏床单。

    他的舌头像一条鱼,沿着我的耳廓游来游去,最后钻进耳洞里挑弄,他整个口腔都像似冒着火的滚烫,他急促的喘息和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在我的耳畔。

    “可馨,可馨……”他一遍遍的呢喃,一次次的呼唤着我的名字,这么性感而富有诱惑力,直教我飞入九霄欲仙欲死,他的热情,我难以抗拒。

    罢了罢了,今夜,就让我为爱疯狂一次吧!我咬着唇,在做思想斗争,我才不在意冷暖,我在意的是他的孩子和女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抓住了我。

    “子天,你的……”你的孩子和女人呢?我差点就问了出来,却被他截断了话语。

    “为什么剪短发呢?”他沉着声问,“大冬天的把头发剪的这么短,你不怕冷吗?”

    他是故意在回避吗?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还好。”

    “什么还好?”

    “不冷,还好。对了,我爸说你请病假不参加年会,你怎么……”

    “笨蛋!”他宠溺的骂了一声,松开我用额头顶了下我的,“我如果不这样做恐怕很难见你一面啊,我知道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来找我了,而我呢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你,说起来,我要感谢倪书华了,因为这个年会给我提供了机会。”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再次拥紧了我,“可馨,这次的分离,让我彻彻底底的看清了自己,原来我爱你已经深入骨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他托住我的脑袋,吻住了我,我始料不及被他的吻弄的无法分析无法思考,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两个身影,一个女人和孩子,是的,我无法释怀,满脑子都是疑问,他的女人哪去了?他的孩子哪去了?弄不清楚这些问题和他在一起让我有罪恶感。

    “放开我放开我!”我猛然把他推开,蜷缩起身子不断的往后退,不慎翻跌下床。

    他大步跨过来伸手要拉我起来,我狠狠的在他的手上咬下去。

    “啊——”他吃痛把手收回,无法理解的看着我说,“你……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才不是属狗的,除了你我可没咬过其他人,我可是很专一的。”我振振有词。

    “好好好……你专一,你专一行了吧……嘶……”他捂着伤口嘶牙咧嘴,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

    “很痛是不是?”我忍不住问。

    他眯了眯眼,蹲下身来半跪在我面前,我笑容诡异的一凛,“想知道痛不痛,你也让我咬一口,你就知道了。”

    他忽的抓起我的手作势欲咬,我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把手抽回来藏到身后,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哈哈哈……逗你的,你还当真啊?”他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令人称羡的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我又不是你,哪里狠得下心咬痛你啊。”他说。

    我确定了他是开玩笑的,恢复镇定抬手拂了拂散乱的头发,撇嘴道,“你是狠不下心咬痛我,可却忍心让我难过。”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别再闹别扭了好吗?”他用双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扶起来。

    “保证有屁用啊?你向我保证过发生误会要听我解释,不再吵架等等等等,你哪一样做到了?哼!”

    我抬起手臂奋力一甩,转开头去,只听他一声惨叫。

    “哎哟!”

    我回头,只见他人已跌坐在地,捧着肚子直哼哼,我往他大腿上踢了一脚,“你就装吧你。”

    他没有理会我,捧着肚子在地上又是翻又是滚的,我感觉有点不对头。我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照理来说我那点力气还不至于甩伤一个大男人,可是再看看他那痛苦的表情,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我慢慢靠近他,突然想起曾经在医院碰到他陪胃药,也曾听他说过几次胃疼,就自以为是道,“又胃疼了对不对?”

    他瞅了我一眼依然不语。

    我蹲下身,“上次配的药呢?放哪了?”

    他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用下巴指了指左胸口的大衣口袋,我伸手去摸,结果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我一脸困惑又不失担心的望着他,“药呢?”

    “什么药?”

    “胃药啊。”

    “没有。”他望着我,握住我的手,抿嘴一笑。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他眉毛一扬,“恩?”

    他看起来神采飞扬,脸色红润,霎时间我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我张大了眼睛,“你……你没有胃疼?”

    “没有啊,谁说我胃疼了?”

    “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把手抽了出来。

    “没有啊。”

    他的眼睛一瞬都不瞬的看着我,他看得那样的仔细,好像在数我有几根睫毛,他笑嘻嘻的,我却皱起眉头,双拳紧攥。

    “那你捂肚子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

    “哦,我饿了嘛。”他的嘴在笑,眼在笑,眉毛也在笑,还不忘顺道问我一句,“你饿不饿?”

    “你……”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躁动不安的情绪,问,“那你在地上滚什么?”

    他耸耸肩,“肚子饿,打滚求包养咯,你会不会做饭?”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故意的,哼!”爱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它能让一碗平日里普通的连狗都嫌弃的蛋炒饭变得绝无仅有的美味可口,好吃的天上有地上无,钟子天一下子吃了两碗,赞不绝口的说,“这是我吃过的最最最好吃的蛋炒饭,如果能每天吃那叫一个幸福啊!”

    多好听的话啊,对于他的“夸奖”我无法抗拒。我想或许女人是听觉动物,虽然知道好听的话不真,但还是信以为真然后心里偷偷乐开花。像我这种人,心里一乐脸上就马上露出破绽。

    他将我耳鬓的头发统统捋至而后,对我耳语,“可馨啊,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很快的说。

    我的耳朵完全暴露在外头,他呼出的热气弄的我一阵痉挛,我缩起脖子,伸出手想把被捋到耳后的头发弄回来,但是被他制止了。

    “我还没说完呢。”他捉住我的手拐到背后,让我的手再也动不了,然后继续对我的耳朵吹着酸不拉几的气,“你炒的不是饭,我吃的也不是饭,其实……”

    他的声音虽是温柔,但也带着一丝的鬼魅,害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其实你吃的是屎。”我憋着笑意故意这么一说,想将他一军。

    他愣了一下,嘴角一勾从我面前消失了一阵,回来的时候双手反背在身后,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走过来抿着嘴对我笑。

    “你的屎我吃了,那我的屎你吃不吃啊?”

    话音刚落,他猝然把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含在嘴里不敢嚼,却能感受到一丝苦涩之味。

    “这什么东西这么苦?”我问。

    “屎啊。”他耸耸肩。

    “呕……”

    我作呕状,他连忙伸手过来,我就吐在了他手心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悠哉的擦手,我朝他竖起中指,以此表达我对他那十二分的鄙视之情。

    我勃然大怒,“你……你好恶,钟子天你怎么这么恶?”

    他轻轻一笑不以为然,“是你先恶的。”

    忽觉喉间苦涩至极,恶心至极,我抓住他的衣角求救,“水,快给我水……恶……恶心死我了……呕……”

    “不用喝水了,我只不过给你吃了块巧克力而已。”他停下擦手的动作。

    好奇怪,听他这么一说之后,喉间的苦涩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松开了抓他衣角的手却还是半信半疑。

    “真的是巧克力?那为什么感觉有股屎的味道?”我问。

    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屎的味道?难道你真的吃过屎?”

    “你……”我跺了一下脚,“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肃手发誓,“给你吃的真的是巧克力,只不过味道有点特别,是屎味的。”

    “你良心真的是好,给我吃屎味的巧克力。”

    我再跺脚,重重的跺脚,他笑着摇摇头,慢慢靠近我,“别再跺脚了,地板都要被你跺出一个洞来了。”

    说着,他一把将我抱起,深深的吻住了我,这个吻绵长深情,他吻完了,我都还沉浸其中飘飘然的忘乎所以,我半睁着眼,眼前白雾索绕仿若仙境一般。

    我与世隔绝了吗?我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吗?

    温热的水流从天而降,从头顶处一路倾泻至脚边,浇了我一身,转眼我已浑身湿透,恍惚间,有人在脱我的衣服,动作轻柔。

    很快,我就像一只被剥去外壳的熟鸡蛋,光溜溜,不着寸缕,而我居然还在另一个世界神游,渐渐的我看到了另一只不着寸缕的“熟鸡蛋”。

    隔着白茫茫的雾气,他含情脉脉的望了我一会儿,按着我浑圆白嫩的双肩把我转了个身,从背后抱着我一屁股坐进一汪水里,我的背紧贴他起伏的胸膛,我敏感的身体还能感觉到他某个部位的生理反应。

    他把头埋进我的肩窝,他在我耳畔轻声低语,“可馨,你像个瓷娃娃。”

    他开始帮我涂沐浴露,冰冰凉凉的沐浴露接触到肌肤的瞬间,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从另一个世界拉回了神智。

    当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我的心跳似乎骤然停止了,我惊愕的张大眼睛,忘记了大叫,也忘记了说话,我好像一下子傻掉了,我的身躯正在发抖,钟子天以为我冷,放下手里的沐浴露把我紧紧的抱住。

    内心正在经历惊涛骇浪,我深呼吸,在反复的几次深呼吸之后,发现我波涛汹涌的心仍然无法平静,一种复杂的情绪抓住了我,一个鸵鸟的心态也萌发了出来,可是我刚屏住气没入水中,就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捉弄我看我出糗是他最大的乐趣,他的嘴角随即绽开一抹胜利的浅笑。

    都说女人的笑像花朵,能倾倒众生,殊不知某些男人笑起来能比女人还摄人心魂。他的笑像一朵红艳艳的罂粟,带着一种看不见的xiohu蚀骨之毒,我为之上瘾为之神魂颠倒。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他笑的我心花怒放,两两相望,我看的入了迷,然后听到他说,“你就是这么看着看着爱上我的吧?”

    我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那诱人的笑。

    “那你呢?你是怎么爱上我的?”

    他想了一下,然后说,“我是骗着骗着爱上你的。”

    我伸出手指在他心口戳了戳,“我们已经‘坦然相对’了,你以后不许再骗别的女人了,要不然……哼哼!”

    我曲起腿把膝盖轻轻的抵在他两腿之间,他屁股一撅弓起腰,“你舍得的啊?”他可怜兮兮的问。

    我对他使了个眼色,膝盖处稍微用了一点力,他的脸上马上露出近乎谄媚的笑。

    “我只想骗你,骗你一辈子。”

    我放下膝盖,拥住他窃笑。

    赤身裸体的与他躺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零距离接触那yuwg好似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而整夜,我们只是拥抱,拥抱再拥抱……

    这是一个难忘的夜晚,这别样的肌肤之亲让彼此的心靠的更近了一些,我和钟子天的感情在与日俱增,钟叔的病情却是每况愈下。

    这一年的除夕注定是个悲伤的夜,年三十的晚上,我在家里吃年夜饭,医院突然打来电话,说钟叔的病情恶化了,癌细胞已经扩散,我清楚的知道钟叔已不久于人世,死亡敲响了钟声,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来不及把年夜饭吃完,我就匆匆赶到医院,钟叔已经昏迷不醒,病魔把钟叔摧残得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贴在骨头上,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像是一具骷髅。

    无论是放疗还是化疗都已不起作用,医生说要立即开刀一刻都不能再等,当我就要答应的时候却又说他这把岁数开刀风险极大,这让我左右为难,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搏一把,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打电话找钟子天说明情况,他连夜赶过来办完所有的手续包括缴纳各种费用,然后看着钟叔被推进手术室。

    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他的额头冷汗涔涔,两只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着拳,并且颤抖着。

    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来看望过钟叔,但我深深的感觉到他内心那种压抑的爱,爱,从来是个奇怪的东西,越是压抑越是强烈。

    我用纸巾帮他擦去汗水,然后握住他的手,将他揽入怀中。

    语言是最苍白最无力的,于是我一句话都不说,我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力量和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我的握力下,他的拳头渐渐松开,颤抖也消,大概十分钟不到,手术室的门开了,钟叔被推了出来,我忙跑过去“逮”住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

    “怎么样?手术顺利吗?”

    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手术没有进行。”他叹出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病人的体质已无法承受手术,如果强行手术,会当场死在手术台上,你们做好准备吧!”

    钟子天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那……那他还能活多久?”他的声音在发抖。

    “最多一个月。”对死亡司空见惯的“四眼”医生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