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he 蛇与莎乐美 作者:牯壮壮
第 77 章
s如此事无巨细的安排反倒让de不安起来，远行像是永别，de有些抗拒。
而de，在s临行之前只要求他做了一件事——
“门窗都上锁。”
de要s把他锁在家里，就像s后来去镇上买东西之前会做的那样。s并不喜欢这样，他还曾用这样室内空气的理由拒绝过，却被de的一句“你当换气系统都是花钱买回来好看的吗”驳回。
de总是很固执，固执到s经常想跟他大吵，甚至抱以老拳。但最终，s还是妥协了。他把换气系统换到了自动模式，换了门锁密码，把de一个人锁在了家。
de在s离开之后就把s留在他房间里的记事本又塞回了s的房间。
床头还放着之前s买给他的那两盒糖果。在包里放了好久，也许有的都融化了，de拿起它们，想塞去冰箱或是厨房，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们放回了床头，也没有打开。
s花了一天时间开车来到cfer所在的城市，又花了一点时间乔装，这才去往他被羁押的看守所。
即将被送上法庭的cfer看上去出乎意料地还不错，s总忘不了他的眼神，那种高傲的悲悯，看他人就像看着什么低等下贱的物种一样。相较s的讶异，见到他的cfer倒是没有任何惊讶，仿佛早就预见了今天。
“你哥哥他还好吗？”
cfer笑起来很温和，却叫人毛骨悚然。s双手在桌上握紧，忍耐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治好他。”
“那看来就是他不怎么好了。”cfer笑着摇头，而后慢慢向前倾身，隔着一层玻璃，蛇一样牢牢盯着面前的s，小声说道，“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救他，但是需要你帮我，你愿意吗？”
s闻言，眼皮猛地一跳。他忍不住也激动地向前倾身，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帮我离开这里，或者，如果你不愿意帮我越狱，那就帮我把另一种病毒散布出去。胎生和被恶魔病毒感染过的人对这种病毒完全免疫。”cfer说着歪头看向s，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被咽入咽喉，“你不用担心你的兄长会被这种新的病毒感染，只要你肯帮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治好你哥。我只是想帮这个世界变回去而已，曾经下贱的胎生儿才是主宰。想想你过去的遭遇，sy……”
s这次出行没有佩戴他的标识。
没人能认出他是胎生。
曾经那些显而易见的刻意疏远和谨慎提防也因为缺少标识的提醒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根本不会记住他这个毫不起眼得人，在人群中，他也绝不与众不同。
或许新的病毒真的能加速世界的变革，像一次痛苦的破蛹，幼虫在蛹中长成成虫，挣扎着摆脱厚重的壳，最终才能凭借有力的翅膀飞翔，才能存活。
况且，cfer说，他可以治好de。
s深深凝视着cfer，嘴唇蠕动着，几次欲言又止。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继续前倾，额头几乎贴上了面前的玻璃。他的呼吸喷洒在玻璃上，气息在冰冷的透明介质上凝结成一层浅淡的乳白色雾气。
s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de会痊愈，他将不再重复着忘记过去几天里发生过的事，会变得跟过往一样。
死亡这个词可以被推开得很远，他将不必担心de的离去，不必担心自己将孤身一人。
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浅薄无知的老师，高傲可笑的同学，冷漠粗俗的邻居……他所遇见的那些人，遭遇的那些事，那些不公平和不公正，他被轻视的和被压抑的……他们和它们构成了这个世界，和他共享着这个拥挤的星球。
他们，和它们，都没那么重要。
都不如de重要。
s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那片乳白色雾气已经消失了。他再次看向表情都未曾变过的cfer，拒绝了他。
他不能评判自己的行为，他作为胎生、作为de的弟弟，都只是觉得自己如此坚定的拒绝是一种愚蠢。但他从那些不愉快的灰霾中总能看到一丝微光，那些试图拯救孩童的佣兵，称赞过他厨艺的同伴，还有没能救回母亲的女孩……他并未轻易被这些尘埃般的生命收买，可他和de都不敢用那么多生命来换取一条生命。
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
s离开了看守所。走在温暖的阳光之下，他只觉得冷。
cfer说其实他根本没有治好de的办法，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他说的是不是实话，s已经无从分辨，毕竟，他拒绝了cfer。他在说出“不”的那一刻，心脏倏地就痛到揪起，如果de也在场，或许会称赞他做得对，而他只想在那个时刻拥紧兄长大哭一场。
此时的s就像个赢得胜仗的士兵，他赢得了荣誉，也为至亲赢得了荣誉，却或将付出人生中最惨痛的代价。士兵丝毫没有快乐的感觉，不觉得自己伟大，只是可恨，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再有谁为他付出哀戚。
他坐回自己的车里。
他失败了。
而此刻，他只想回家，只想回到有de的地方。
tbc
西皮洁癖严重，容易暴躁，麻烦看清楚我萌的西皮↓
spn：s/d，偶尔接受互攻，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拆。
别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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牯壮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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