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世间总是你最好GL

世间总是你最好GL_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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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死几个人,驸马以为府中那个背主的奴才,会相信吗?刚好本宫也要拔一拔佳贵妃在本宫这里的眼线了。”“殿下既然知道成王和那个佳贵妃在你这里有眼线,为什么地图还泄漏了?”“自然还是有本宫不知道人。”顾锦澜忽然一笑,看向刘煜,“驸马,梅堂主这次可是帮了大忙,驸马觉得本宫该如何谢她呢?”

    刘煜突然觉得顾锦澜的笑,有点怪怪的,心想还是小心为妙。“这个事情殿下做主,殿下做主,我哪里懂啊。”“驸马真的这么想?”顾锦澜微微眯眯眼睛,“如果驸马心疼梅堂主的话,本宫倒是可以补偿她的,毕竟梅堂主这么相帮,可都是为了驸马。”

    “怎么会呢,主要是太子贤明,殿下待人宽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爱吃,只爱吃。”刘煜讪讪的笑,千万别惹怒殿下,不然以后没银子,还没肉吃。“驸马爷只爱吃就让那个堂主死心塌地,若是驸马爷琴棋书画都爱,本宫岂不是只有排队的份儿了?”

    刘煜心里一边快速的转着脑子,一边想着怎么应对她家公主殿下的醋意,忽然涌上心头一首词,于是正色背到,没错,是背,当然不会是原创,“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处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首李清照的词,可谓是将思念之情写的淋漓尽致。

    顾锦澜贵为皇室公主,从小自然有翰林院的学士教导,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自然也明白这词的意思。听刘煜这么大胆又露骨的表白,一时间也忘了计较,脸色绯红。

    就像上次的清源寺的傍晚一样,如果没有刺客的到来,此时此刻的夜晚,还真的是花前月下的好时候。但偏偏老天总是不遂人意,更气人的是,刺客又是同一拨。所以很多时候,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顾锦澜听了刘煜的词,还没作别的反应,就听到外面喊,“有刺客,有刺客。”这刺客来的真不是时候,刘煜愤愤想,自己肯定和梅白羽上辈子有仇,总是在这最合适培养感情的时候来捣乱。显然,她已经忘记她上辈子根本不可能遇到梅白羽。“驸马,我们也出去看看吧,让梅堂主一个人演戏,总是不太厚道。”“对对,殿下说的对,该我上场了。”

    一旁的华姑姑和玲珑,嘴角都抽了抽,明明是刺客来了,怎么从驸马爷的嘴里说出来,就像唱戏的来了一样。

    顾锦澜和刘煜慢慢走进院子,公主府的侍卫们和黑衣刺客,正打的热火朝天。侍卫统领见到公主和驸马出来,马上过来躬身说到,“殿下,驸马爷,这里危险,还请移驾。”“无妨,本宫的府内,本宫倒是要看看,这是何方宵小,目无王法,竟敢行刺我大齐皇室。”

    刘煜成亲的时候,自然也有驸马府,只是一直没去住。镇南王从军队里挑出来的二百老兵给她当驸马府侍卫,有部分留守,有部分跟着她来到了公主府内。这些人行伍出身,自然看不惯那些娇柔做作的人。现在看到自家的小王爷,和永安公主在刺客面前都面不改色,也都心下暗自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两个少年主子。当然,此刻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小王爷和公主殿下,只是知道内情,他们更没有想到,小王爷日后把他们整的多惨。

    刘煜凑近顾锦澜的耳朵边小声说到,”殿下,我离的这么远。他们这么冲过来啊?”“驸马那就近前观看呗。”话锋一转,“反正你的梅姐姐,也不忍心伤害你。”真是哪里都要当炮灰,刘煜悻悻想想,慢慢的挪到了离刺客很近的地方。

    驸马府的侍卫们,眼尖的很,一看他们家小王爷离刺客那么近。都差点跪下哭,我的小爷,你没事离那么近干嘛啊,你要出了事,我们还怎么见老王爷。都一个个飞身过来,围住了刘煜。刘煜看了看这群尽职尽责的护卫,心里也挺着急。铁血团的人肯定不是卖力的在打架,驸马府和公主府,两府的心腹校尉知道内情,大部分侍卫都不知道,却是在真心的保护。

    这么下来,他不受伤,接下来的戏就不能演。于是我们的驸马爷只能仰天长叹,望星星。这一望,还真让她望出来办法。因为她看到了蹲在公主府寝宫房顶上的梅白羽,借着月色,她还看到梅白羽手里居然有个手绢,手卷上是糕点。刘煜揉揉眼,没错,她是在吃糕点。

    刘煜硬是从侍卫们的保护层里挤出来,又慢慢的挪。梅白羽吃完最后一块点心,看着刘煜辛苦的挪出来,扬扬手,突然就又出来了几个黑衣人,加入打斗。

    其中一个,飞身过来,不偏不倚,一剑刺到了刘煜胸口护心铜镜上面,自然也刺破了她让人缝的那个装着血的小皮囊。顿时白色锦袍红了大片,刘煜慢慢的倒下,顺便把头枕在了胳膊上,心里暗笑,各种受伤倒地的方法,我在前世的电视剧上看了千百遍,开玩笑,还能难住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在最开始写的时候,打算写紧凑文风的,写完序以后,发现作者我本身就是个逗比。。。紧凑不起起来,,,,嘛,就写轻松文吧还是。。。。

    ☆、永安公主的驸马受伤了

    顾锦澜惊呼一声,“驸马!”梅白羽一看目的达到,吹了声口哨,黑衣人全部边打边退,公主府和驸马府的侍卫们提剑就追。“穷寇莫追,以防调虎离山。速速派人进宫,请御医,禀报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和宁王殿下。”顾锦澜一口气安排完,又开始急切的喊道,“驸马,你醒醒。”

    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撇到一个不该出现在此的人,公主府内的属官,军曹赵同。公主开府,自然有各种属官,军曹,长史,司马,参军等等。这些官职,却都是文官。今夜稀客行刺,一个处理府内政务的文官,听到有刺客,都该好好的呆在房内,闭门不出。他却出现在现场,此中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刘江海知道刘煜的身份,他自然不能让别人发现。马上冲上来,护住刘煜,“殿下,还要快快着人抬来软塌,把驸马抬进去为好。”“这帮奴才,怎么这么慢,软塌还没抬上来?看来本宫平时是对你们太属于管教了,让你们忘了这府里到底谁是主子。” 顾锦澜语气森冷,自然是借机敲打敲打那些想不老实的人。

    顾锦澜慢慢站起来,看着刘煜被抬向内室。转身,对隐在一旁的暗卫点点头。暗卫自然明白自家殿下是什么意思,转身退下,去看看那些该清理的人里,还有没有没死的,趁机会一起清理了,让他们一起在这次刺杀里去见阎王爷。

    刘煜被放到内室,顾锦澜挥挥手,让宫女和太监们都退下,只留下了她的贴身宫女伺候。刘煜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说,“殿下,我演的还不错吧,就是这血有点难闻。”说着脱下外衣,却尴尬的发现,由于天气要入夏了,只穿了中衣和外衣。血自然也浸到了中衣上面,也需要换。

    顾锦澜看出来刘煜坐在那里不动了,“驸马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难道刚刚的刺客,没有把握好分寸?”“不,不是,殿下,我,我要换衣服,里衣也有血。”顾锦澜马明白了刘煜的意思,脸上浮起来一抹红色,起身走出内室。刘煜呼出一口气,她怎么没想到,公主殿下是女孩子,即使成亲了,她也不会看着自家的驸马爷换中衣啊。于是让旁边的宫女也去了外间。赶紧换好衣服,又重新躺好,等着太医来。

    “好好,铁血团的人,果然都是英才,功夫卓绝。本王听说那刘煜已经身受重伤,想必命不久矣。”成王拍掌大笑,看着底下梅白羽派来给他回报的黑衣人。“看来本王要准备下礼物,明天要到皇妹那儿,探望了。”

    此时刚刚入夜不久,自然皇宫大内也灯火通明。但此刻景帝和惠文皇后,却都在崇文殿。当然都是听到永安公主府派人来报,今夜公主府内遭刺客闯进,镇南王府小王爷,永安公主的驸马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太子急匆匆从东宫赶过来,“父皇,此次驸马遭遇不测,生死未卜。儿臣认为,应该彻查此事。驸马年少,并没有一官半职,与皇妹刚刚大婚,就遭人暗杀,实在让人疑惑。”

    景帝心里暗暗的想,你疑惑,朕可一点不疑惑。想必是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里面,看到他扶持太子,急不可耐的要动手了。“传旨下去,命大理寺彻查此案,太子从旁协理吧。明天太子替朕到永安的府上,探望下驸马。”

    啪,桌角碎了一块,刘慎大怒,老王爷不愧是征战沙场的人,功力依然不减当年。”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镇南王府的头上。”刘慎刚一听到消息,惊怒交加。

    镇南王府自然也有他的消息来源,公主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多会就传遍了京城。这计策是上午逛街吃饭的时候,在面摊上定下来的。晚上就实施了,刘煜和顾锦澜还没来及通知镇南王府和太子那边。

    太子顾宣,和宁王顾泓,自然都是真心替刘煜担心,万一刘煜出了什么事,顾锦澜这辈子就不太好过了。毕竟才刚刚大婚,驸马就出事,传出去也不好。但其它的人,就说不定了。太子在东宫,此时自然不方便告诉他,但是顾锦澜已经派人去了镇南王府和宁王府。刘慎和顾泓听到实情,才微微松口气。随即刘慎又皱眉说到,“煜儿这是在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陷入皇家的争斗,以后无法抽身,还这么配合永安殿下?”

    “殿下,太医来了怎么办呀?他们来了看伤,我又没受伤,岂不是要露馅。”“驸马那么聪明,怎么此时才想到这个事情。”“呃,百密总有一疏嘛,殿下这么说,肯定想好了办法,快告诉我呀。”“本宫已嘱咐去的侍卫请太医院院长过来,程老太医是母后的人。他不会对驸马怎么样的。”

    刘煜这样问,除了是担心太医看出来并没受伤,最多的还是怕太医来把脉,男女马上分明。这多事之秋,命难保。

    刘煜爬起来,半躺着等太医来,“殿下,这事我可立了大功啊。殿下要奖励我啊。”“驸马想要什么奖励呢?”“我还没想好,不如先记下?”“驸马倒是会趁机开条件。”说话间,外面有人禀报,太医院院长前来给驸马爷号脉。

    “请。”刘煜半躺着,看外间快步走来一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老头,但是却十分精神。“老臣参见公主殿下,驸马爷。”“程院长免礼,本宫的驸马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程院长开药方吧,本宫好差人去太医院抓药。”顾锦澜坐在床边,看向底下躬着身子的太医。程兴看向了微笑着靠在床上的刘煜,心下明白了。拱手到“是,殿下。”

    “回去该怎么和父皇母后禀告,本宫就不多说了,程院长心里有数。”“老臣明白,殿下宽心。”刘煜笑着说,“深夜还劳烦程老院长过来,小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小王身无长物,想那些黄白浊物程老院长也不缺,江海,把父王的那幅画拿来送与程院长。“”是。“刘江海说着拿来了一副花卉图,前朝花鸟大师陈阳的作品。刘煜一向不喜欢古董,卖不出去,就是死物件。

    “这,老臣不敢受此大礼。”程兴看向顾锦澜。“程院长不必客气,驸马既然开口,收下就是,程老院长爱画,这画到你手里,是个好去处。”“老臣谢过公主和驸马爷,药方已经开好了,老臣告退。”

    “驸马倒是大方,出手就是陈阳的花卉图。”“不过是一张纸,我向来不看重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替殿下省点银子。”

    ☆、驸马养伤

    “折腾了半夜,都累了,都下去吧。”顾锦澜挥挥手,让下面的人都退下。“驸马,在想什么?”顾锦澜看刘煜盯着红烛出神。“殿下,我在想药的事情。”“药?驸马不必担心,每日叫人熬来,倒掉就是。”“啊?干嘛熬啊,我又不喝,多浪费。送来的肯定都是好药材,留着呗。每天给我送来一碗红糖水就好嘛。”

    “驸马,你,真是节约。”“勤俭节约是君子的美德,殿下,我刚刚想的是,把草药制成药丸。”“药丸?驸马是什么意思?”“药草煮水后使劲熬,熬到最后加糖,熬制成药丸,这样都携带方便。如果是行军打仗,可以每个将士都发一些常用的药,多方便。”“确实是好办法,只是我大齐从来没有大夫这样做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主要在火候控制,殿下可找来亲信的大夫熬制,秘方不要告诉别人,配发给殿下的暗卫好了。”

    随后刘煜又皱皱眉,“多事之秋,要多做一些准备才行,有备无患,看来不能偷懒了啊,趁着养伤,训练下两府的侍卫吧。”“驸马在念叨什么?”“没事,殿下明天再说,我们也睡吧,劳心劳力,演戏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啊。”

    顾锦澜看刘煜一派娴熟的爬上床,就轻驾熟的躺进被子里。不禁想是不是最近对刘煜太好了。想归想,还是脱去外衣,躺下休息,一夜无话。

    顾锦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刘煜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头凑近她脖子后面,呼吸一阵阵,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根子发热。皇室成员自小就有人教礼仪,吃饭,睡姿,自然都有严格的要求。她一向平躺而睡,手放两侧,而刘煜总是睡的各种姿势。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呼吸均匀的刘煜,习武的人异常警觉,有人触碰,自然会醒来,但是她却被刘煜抱着安睡一夜,好在顾锦澜也不是在这种事情钻牛角尖的人。

    她把刘煜的手拿开,慢慢做起身来下床。梳洗完毕,才让宫女喊起来刘煜用早膳。“殿下,我不用在内室吃饭嘛?那个细作发现了怎么办?”“无需,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细作的动向自然有人注意,驸马不用操心,安心用膳便是。”

    仍旧是刘煜在胡吃海喝,顾锦澜吃相优雅的细嚼慢咽。说来也是,皇家公主么,没有一官半职,不需要上朝,不需要工作。每天的内容也就是喝喝茶,看看书,和其它的世家小姐,夫人们赏花,聊天而已。吃那么快,吃完也没事做。

    平时没事做,但是今天却不会闲着了。昨夜驸马重伤昏迷,今天各府的人必然都会来探望。顾锦澜按按太阳穴,看刘煜一溜烟的跑回他自己的院子,也吩咐了玲珑,就说昨晚永安殿下受到惊吓,身体虚弱,不便亲自接待,两个人一起躲了起来。

    于是当宁王顾泓傍晚来亲自探望的时候,进入公主府内院,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他家妹妹精致的院子,此时架起来一个铁架子,架子上串着十来个鸡腿。他的妹夫,本该昏迷重伤的刘煜,在用团扇不停的扇风,还用写字的毛笔在旁边的小碗里,不时的蘸着酱料,刷在鸡腿上。自家妹妹居然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悠闲的喝茶,看她家驸马烤鸡腿。

    “妹夫,你这是在干嘛。”“宁王殿下,我在烤鸡腿。”顾泓拍拍脑袋,“都说我宁王顾泓混迹江湖,不守礼法,如今看妹夫,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说着就拿起来一个鸡腿,毫不客气的啃着。刘煜瞪了顾泓一眼,“那殿下不要吃我的鸡腿。”“嘿嘿,妹夫真是好手艺啊,这鸡腿烤的香脆入味,上面的几个刀花也砍的不错。前几天听京城传言,妹夫为了皇妹亲自下厨,恩爱无比,今天一看果然是真的。”

    “那刀花是暗一砍的。”顾锦澜淡淡的接话。隐在一旁的暗卫生都抽了抽嘴角,从小被培养出来的精英,在他们驸马那里的用处,是烤鸡腿。。。。。

    ”那这旁边这个砂锅里,这么浓的草药味道是什么?”“是我让人熬的草药,熬干了加糖制成药丸,可随身携带,就不怕遇到危险的是不能及时救治了。”顾泓边吃边张大了嘴,“妹夫,你,你真是才华盖世,这样的办法怎么想起来的?太医院的太医都没一个会的啊。”

    “偶然发现的而已,运气好,运气好。”刘煜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再多说她就不知道如何圆谎了。顾锦澜在一旁听到这样的对话,却是放下了茶杯,若有所思。

    刘煜平时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爱吃爱喝,为了一百两的月例银子和她闹别扭,又不要望江楼的分成。得知被人刺杀的消息,居然在胸前缝个皮囊装上血。现在又拿着毛笔刷酱料,如果让外面的那些读书人看到,一定唾骂他斯文扫地。

    院子里的砂锅冒着药香,铁架子上冒着鸡肉的清香。味道倒是让顾锦澜也过来吃了一个,忽而转头看向刘煜“驸马,是不是还藏着桃花酿呢?”刘煜马上“殿下,你,你,我没了,没了!”顾锦澜笑的眉目如画,“驸马,你如果不给,本宫就命人去挖了。”刘煜垂头丧气,“殿下,新的酒还没酿出来啊,我只有几坛子了。”

    顾泓竖着耳朵,听的真真切切,“皇妹,你说的可是最近风靡京城的桃花酿?”“是啊,那可是驸马酿的酒呢。”“妹夫,你这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啊,有这么好的酒也不给我送几坛子。我听说皇妹的望江楼在卖这个酒,整个大齐只有这一家。那些世家小姐和夫人们,还有后宫的各位,都抢着排队呢,原来是妹夫的好酒。”

    “不是我酿的啊,我怎么会,我只是把粮食改成了水果,让王府的人酿的很久,才成功。”说着认命的看向顾锦澜,“殿下,你去让人挖吧。”顿了一顿,又说,“殿下,葡萄也可以酿酒的,酿出来是红色的,可以的甜的,也可以是苦涩而香。”“妹夫,你,我在江湖游历这么多年,都没见到过你这样的怪才。”一旁的顾锦澜已经很淡定了她的驸马,时不时出的这么闻所未闻的点子了。

    “皇兄,你又要在我府中白吃吗?”“本来是不打算白吃的,但是有好酒,妹夫又烤了好肉,不如皇妹你吩咐人把案几摆在这院子里,喝酒,吃肉,赏花,也是很惬意的。”说着话锋一转,意有所指的说到,“就让外面那些人,先乱一阵子吧。”说着卷起了袖子,“来来,妹夫,咱们一起喝酒。”

    ☆、驸马喝醉了

    刘煜一脸肉疼的让刘江海挖了两坛子果酒,顾锦澜又吩咐厨房准备了晚膳,果真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宁王殿下,你作为皇兄,天天跑妹妹这里来白吃白喝,好意思吗?”刘煜鄙视的看着顾泓。后者根本不受影响,拿着酒杯不放。“驸马放心,他吃不了多久了,想必过不了几天,他就该回封地了。”

    顾泓睁大眼睛,一脸的无辜的看着顾锦澜,“本王为什么要回封地,我妹妹大婚,我奉诏而来,谁有异议。”喝完杯子里的酒,接着说“本王思念父皇,母后,和皇妹,这次来京,多住一段时间也是理所当然的。那成王不也没回去吗?”

    啃了一口鸡肉,接着说到,“我还要看看,他能掀起来什么风浪。我不能放皇妹一个人在这京城。虽然妹夫看起来也是少年英才,如今看你们相处的情形,把妹妹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但成王不除,我这心里始终放不下。”

    刘煜听到这里,脸上闪出哀伤,外人看起来的夫妻和睦,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有点情绪低落,端起杯子,大口喝了几口酒。顾泓看刘煜并不答话,却喝闷酒,不禁看向顾锦澜,难道他说错了什么话,妹妹和妹夫并不是看到的这样?

    顾锦澜没有回应顾泓,低头把玩着杯子,她看着刘煜情绪低落,突然也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闷。驸马,已经能牵动她的情绪了吗?想起来成亲后的种种,顾锦澜再次犹豫起来。

    原本成亲,不过是挑个最合适的人。但成亲后,到今天,她突然不想把刘煜牵扯进储位之争里面。她看着她的驸马,努力又小心翼翼的想去保护她,她突然想一力承当这些储位争夺的肮脏事情,不想驸马看到沾染那些东西。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刘煜,“驸马,酒喝多了伤身。”刘煜此时有点醉了,看向顾锦澜,没回答她的话。又喝起了一杯酒,背起来她前世很爱的一首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背完,似乎是真的有点喝多,也不知道是因为前世的感情,还是这一世没有希望的爱恋。她又重复念了几遍,“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一世,自己形孤影单,前路渺茫,晨风暮雪,孑然一身。关山万里,向谁去呢?谁又能和自己一起呢?谁可与自己看这江山万里?谁可与自己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呢?情到深处,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可就算自己愿意生死与共,恐怕她也不会同意吧。

    这一世,她坦然接受赐婚。却没想到会爱上顾锦澜,爱上这个大齐最尊贵的公主。她害怕顾锦澜知道,害怕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对她的好感消失殆尽。她害怕此生只能和她隔着万水千山,她害怕永远也不能牵她的手,她害怕此生连拥抱都没有一个。

    她痛苦,她纠结,她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她也没有人可以诉说。她不敢,也不能。就算是哭泣,也只能躲到无人的角落,才敢一个人痛快的哭一场。她遇不到一个和她一样的人,她周围有无数的双眼睛盯着。她爱顾锦澜,却又不敢太靠近。她遥遥望着,这个人,在她旁边坐着,咫尺天涯。

    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孤单,无助,迷茫。就算是穿越而来的人,毕竟前世也才二十出头,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定你的终身和未来。

    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张了张口,只喊出了两个字,”锦澜。”

    顾锦澜看向顾泓,“皇兄,驸马喝醉了。”顾泓看了看现在的情况,也知道不好多问,起身说到,“我先回府,有什么事情,皇妹再差人告诉我。”说完头也没回,就快步离开。

    “驸马,你醉了,我们回去歇息吧。”刘煜没有理会顾锦澜,站起来,抓起酒壶,慢慢走向园中的凉亭,“殿下,我没醉,我想一个人静静,夜深露重,殿下先回房休息把。”

    顾锦澜挥挥手,黑衣人从暗处跳出来,“主子。”“把这院子看好,没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保护好的驸马的安全。”“是。”并没有多余的言语,暗卫又隐身下去。吩咐完,顾锦澜慢慢的向远处走去。但却隐身在假山处,并没有真的走远。酒后吐真言,她要看看她的驸马,能吐出什么真言。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她知道。又是什么,让平时一直黏着她的刘煜,此刻如此的冷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