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的门外传来零碎的脚步声,翻动物品的声音。
“你知道么?”顾景宜放开温禾的嘴,凑到他耳朵,用低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声调说。“你现在和父亲只隔了一扇门。”
温禾不停摇头,死咬着嘴唇,眼神像受惊的小鹿,眼泪不断夺眶而出,喃喃着不行,不可以。身后的顾景宜却狠狠地侵占他,故意干他的敏感点。
“小宜?”
温禾身体猛地一震,含着阴茎的甬道一阵剧烈收缩。
顾景宜应了一声:“父亲……”同时大股精液应声射入温禾体内。
温禾看着顾景宜,捂着自己的嘴,不停摇着头,身上抖得厉害。
“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顾景宜拧着鼻子说道。“已经在床上休息了。”
顾晋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房门:“你自己注意分寸。”
关门的声音传来,温禾总算松了口气,朝顾景宜胸口狠狠一顶,顾景宜退后了几步,插在下面的阴茎也顺势滑出。
温禾被顾景宜恶意作弄,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就算双腿还打着颤,还是努力将身后的人推开,光着屁股往客厅里跑去,屁股肉一颤一颤的, 一边跑还一边往下漏精液。
他连衬衫没穿,胡乱套了下毛衣,正弯腰准备捡起扔在桌边的裤子时,又遭偷袭,顾景宜那该死的家伙不知何时靠近,借着他屁股朝上的姿势插再度了进来。
“被我抓到了。”
27
“啊!”温禾身体往前一冲,双手撑到地板上,姿势呈三角状,这样子别提有多累了。“顾景宜大混蛋,你快点出去,哪有这么没完没了的。”
“我的病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不能半途而废,”顾景宜恬不知耻地说道,温禾为了顾晋而不过性生活,他为了温禾也一直吃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哪里肯轻易罢休。
“你无耻……哪里……哪里是……有点起色,”在顾景宜的撞击中,温禾语不成调,他抬着臀部,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着,后头的顾景宜紧扣他的臀部,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前顶。“……简直就是……人肉打桩机。”
“不战个三百回合,本座岂敢就此收了神通。”
爬了几步,温禾实在没有力气了,双腿也抖得厉害,顾景宜见他快要软绵绵倒下去了这才放过他,拔出阴茎抱他起来。顾景宜年轻气盛,把人抱到床上,又要提枪进来,温禾抱着双腿缩进了毛衣里,蜷缩成刺猬状死活不肯让他进犯。
“温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人家等了多久才能吃上一顿肉啊……”
“不行!”温禾态度坚决。
“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叫父亲再回来一趟?”顾景宜作势要去拿手机,笑着说道,“然后告诉他,你强奸我。”
“你这个混蛋!”
见温禾还是缩成一团,顾景宜真把手机拿了过来,开始拨号码。温禾吓得一跃而起,急忙去抢顾景宜手上的电话,但为时已晚,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然后,温禾听见一串熟悉的铃声,原来顾景宜拨出的是他的手机号码,他这才松了口气,骑到顾景宜身上,挥拳要打他:“叫你捉弄我!”
顾景宜一身肌肉,被他打了几拳也是不痛不痒。他笑着伸手从床底下找出温禾的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跳动着“逛妓院”三个字,他本想看看温禾给自己存了什么称呼。“这逛妓院是什么意思?”
“我当初存你电话时比较匆忙,”温禾有点心虚,以前的顾景宜,他实在没多少印象,那时他一门心思都在顾晋身上,根本没关注过他。“只打了首字母的g、j、y,输入法自动跳出来三个字。”
“你都睡过我这么多回了,居然也不给改个亲密点的,”顾景宜委屈上了,随即又翻了脸,“逛妓院是吧,爷现在就来逛一逛,美人还不出来接客?”
温禾身上光溜溜地,只有一件毛衣,顾景宜拉着这毛衣不放,线都给扯松了。一只手揉搓着暴露在毛衣外头的臀肉,一只手去拉温禾的脚,饶他脚心的痒。温禾像个球似得滚来滚去,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顾景宜干脆将松开的毛线抽了出来,把温禾的手脚缠了起来。好好的一件毛衣搞得破破烂烂,毛衣的主人此刻还被捆住了双手双脚。
顾景宜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温禾的左手和左脚腕绑着,右手和右脚腕绑着,双腿呈状打开,刚被插过的肉穴又红又肿,还沾着不少乳白色的精液,看着真是既可怜又可欺。
两个淡红的乳头直接从松垮垮的毛衣缝隙里漏了出来,顾景宜直接上手把玩了起来。指头肆意拨弄着柔软的乳头,温禾整个人摸上去都软绵绵的,又被毛茸茸的毛衣包裹着,衬托之下显得整个人的触感都十分温和,真是名如其人。
他把温禾以这姿势翻了个,温禾跪在床上,屁股抬得老高。顾景宜满意地揉了揉臀肉,朝着左边的臀部就是啪啪两下,雪白的左臀马上浮起一片胭脂色。
“别、别,”温禾一边小喘着,一边求饶,“改回来还不行么?”
“改什么呢?”
“顾景宜啊。”
右臀上又是两下,温禾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二十几的人了还被别人打屁股,顾景宜见有点过火了,忙把人抱到腿上哄了几下。由于温禾手脚还被毛线绑着,双腿大开坐在顾景宜身上,被操过的穴口还没完全合拢,因为坐姿的缘故,往前滑了一下,主动去“咬”住了顾景宜半勃的性器。
“老婆,你好主动。”顾景宜腰腹往上一顶,整根性器被温禾吞了进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
直到温禾被弄得浑身无力,跟个牵线木偶似得,顾景宜才揉了揉他的头,把他手上的毛线都弄开了。
昏昏欲睡之间,温禾还不忘骂道:“混蛋……把我的衣服扯坏了……等下我要怎么回家?”
“别气了,外面都这么晚了,今天就睡这里吧,我衣橱里的衣服随你挑,不要生气。”顾景宜哄道。
温禾气鼓鼓地拉过被子,顾景宜看着他出神,温禾的的确确上了他的床,他再不也逃不开自己了。“你知道么?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想操你了。”
温禾听了,嗤笑道:“你那时候毛都没长齐呢……”
“要不要再试试?”顾景宜摸上了温禾的腿,被对方一掌拍开,温禾正要开口数落他,又听顾景宜补充道,“好像又被我操肿了,我们先去洗洗,等会儿我帮你上个药。”
温禾哼了一声,不过一身黏腻,是该去洗个澡。
第二天起来,顾景宜已经去了公司,温禾看到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还贴了纸条提醒他要是冷了就去微波炉里热一下。
阳台上还晾着他的内裤,风吹裆动,看得他老脸一红,但一切又是那么温馨,像极了儿时家的感觉。
28
温禾有点苦恼,刚才顾景宜突然从公司里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什么他下属妻子给下属送饭,让自己也给他送个爱心便当过去。顾景宜明明知道自己只会泡面,难不成他真的特地开个车过去给他泡碗泡面?也不怕被公司里其他人笑话。
两人之前说好了做炮友,现在却是越来越像一对情侣了。
为了让顾景宜长点脸,他上网找了一会菜谱,终于选了出简单易上手的东西来做,然后就出门道菜场买材料去了。
在菜场里碰到两个小姑娘向要签名,他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是艺人啊,这几天实在太清闲了,得和公司里说说多给他点工作才行。在公司里他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十八线小艺人,连大老板的面也没见过,听经纪人说大老板另外还有生意,这个娱乐公司不过是他手下玩票性质的小产业之一。
忙了一个上午,温禾看着刚做好还热乎的“爱心便当”,满意地笑了,果然和网上的教程一样简单。
他把东西打包好久送去了顾景宜公司所在的写字楼,顾景宜的秘书说他正在开会,给温禾倒了茶,请他坐着等一会,温禾坐不住,偷偷溜到顾景宜办公室门口,透过室外的玻璃窗看到顾景宜冷着脸在训斥下属。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的衬衫扣到第一颗纽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了发油,跟床上的混账模样差别太大,正如那句“衣冠禽兽”。
顾景宜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十分整洁。顾景宜的口语很流利,他一本正经读着英语写成的报告,经过他低沉好听的声线所读出来的内容也不那么枯燥了,温禾想着明明是同一张嘴,上了床之后吐出的却是极其下流的字眼,想着想着,反倒自己脸红了起来。
等温禾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顾景宜也开完了会议,看到他带过来的便当,顾景宜显然也是很满意的,还亲了他一口。
“以后我可没多少功夫给你送便当了,” 温禾说道。
顾景宜问道:“ 怎么了?”
“我打算和经纪人商量下,多接些活来干,好歹也是领工资的人。”
顾景宜点点头:“嗯,有事业心是好事。”
下属去厕所洗杯子时正好路过顾景宜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顾景宜狼吞虎咽地咬着一个实心的白面馒头,当场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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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火了。
前不久他接拍了一部网剧,投资不高的轻松小品,谁知在网上反响强烈,他的微博本来是一千来粉的僵尸号,一夜之间怒涨十万粉,搞得经纪人整天督促他多发自拍日常吸人气,这可是个翻身的好机会啊,再不红就老了。
顾景宜也没想到那部剧会爆红,本来是想给温禾给些事做,这下他醋了,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珍藏的宝物被好多人觊觎了。
网剧的成功令不少导演向温禾抛出了橄榄枝,顾景宜本想背地里一一挡掉,但看到温禾那么期待,最后还是让经纪人接下一部戏来。这是一部文艺片,温禾饰演剧中的一名惨绿少年,眉宇间总带着几分忧愁,据导演所说,他一眼就看中了温禾十分合适这个角色。
于是,温禾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拍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了,等顾景宜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了外地。原来那部剧里温禾有不少戏份需要在山里拍摄,这样一来两人起码要分开一个多月,顾景宜等了半个多月就忍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给自己放假几天,亲自开车去抓温禾,如今温禾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他也不急于做一番事业给他父亲看了。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顾景宜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刚才在车上没觉得,一下车后山里特有的凉气扑面而来,冻得顾景宜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温禾有没有注意保暖。
顾景宜知道温禾下榻的旅馆和房间号,他想给温禾一个惊喜,也没打电话给他,直接来到了房间门口,站在门前装模作样地敲了敲。
温禾打开门,一愣:“你怎么来了?”
顾景宜笑道:“想你了。”
温禾让人进屋,又问:“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
“遇到你的经纪人了。”
温禾还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经纪人是谁,顾景宜已经凑上前来,事先把自己的手搓热了再去拉住他的手。“你想不想我啊?”
“我每天拍戏都好忙,晚上到了旅馆里也是倒头就睡,不过戏快拍完了,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去了。”温禾如实回答,他根本没工夫去想顾景宜。
“这样啊,”顾景宜摸摸下巴,“不如你收拾下行李,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怎么行啊?我当然要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回去,我们也约好了要一起开庆功宴。”说完,温禾便转身去整理刚刚放了一半的行李。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温禾折叠衣物的声音,顾景宜一声不吭站着,气氛一下子变了,连温禾也察觉到不太对劲,顾景宜似乎有点生气了。
温禾抬头去看顾景宜,对方开了几天的车,眼下青黑,胡渣都冒出来了,蓬头垢面的样子,他心里忽然有点愧疚,问道:“你累不累呀?”
顾景宜回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温禾放下手中的衣物,走过来拉着顾景宜的胳膊,笨拙地哄道:“这家旅馆在后山有个温泉,我上次去泡过感觉还不错呢,我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