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亏?!“哈!开什么玩笑,你才肾亏呢?”青年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沈言被他的白眼逗笑了,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很少看见沈言笑,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少年时期的沈言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冷漠小孩儿,现在的沈言身上多了一点成熟的魅力,若不是那张面瘫脸想必在圈子里一定很吸引人。
站在花洒下,骆舟忍不住调侃他:“沈言,你说要是让咱班同学知道曾经的班长弯了,而且还和自己班上公认的差生打炮,他们会是一个什么表情啊?” 青年一边打着肥皂,一边冲男人挑眉毛,活脱脱的一副痞子相。
闻言,沈言眸色一暗,继而轻描淡写的说,“他们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不过你也说了,我们刚才在打炮,那你不考虑找一个长期的炮友吗?” 说着手指从肩胛骨一路滑向青年的尾椎,最后停留在后穴处打转,不时按压着周围的褶皱。一节指节缓慢的进入,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引得骆舟喘息连连。
器大活好的长期炮友?
骆舟有一点怀疑,照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肾亏?
作者有话说:以后的肉会变得多起来,这就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开车的文【滑稽脸。
☆、第11章:做人底线
不算大的浴室里充斥着暧昧的喘息。
水雾氤氲中,男人抬起骆舟的一条腿,用性器贯穿他的后庭。骆舟使不上力气,只能环住他的肩膀。索性沈言也没有做太过激烈的抽送,只是用硕大的龟头抵住他的花心上慢慢研磨,青年也能感觉到男人埋在他颈间的呼吸愈发粗重。他抓着沈言的头发,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他妈是不是要干死我?”今天这一天他都反常的很,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你和别的家长说你有女朋友?”沈言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抚摸。
不知道是不是骆舟的错觉,他竟然从这番话里听出了几分幽怨,心里的怒火顿时也平复了许多,无奈的看着他:“这个你也信?不过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而已。别告诉我你刚刚就因为这个在生气。”难不成还要和他们说自己是个喜欢男人的怪咖吗?他可没这个勇气。
沈言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眼底带着一点他看不懂的温情。骆舟心里有一丝慌乱,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真不知道是该说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该说他对待炮友的态度与床上的强势完全不符合。若不是亲眼看见他很难想象,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竟然会做出这么温柔的举动。
“周虞是谁?”
沈言今天的问题似乎特别的多,骆舟听到这个名字脱口而出,“顾弘懿的前男友?”
“他刚刚找我谈也是关于顾弘懿的事情。”
由于时间关系两个人只是在楼下谈了一会儿,期间骆舟自己也提到他第一次在酒吧门口遇见顾弘懿的事情了。周虞只是闷头吸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时候我正因为出柜失败和家人闹矛盾,我妈说我若能娶她朋友的女儿陈以珍为妻,她就承认我这个儿子,若是坚持不娶就直接断绝母子关系。我那时候进退两难,没想到陈以珍竟然直接去找顾弘懿闹。”
骆舟总是算弄明白了,想到顾弘懿痴情的模样更觉遗憾,忍不住问:“这些你为什么不和他说?”喂喂,倾诉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啊,你们两个人说明白了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
“你也知道他一直在躲着我,我上次就想和他说了,只是他好像很怕我。”
周虞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正因如此我才想到来找你的。”
“你不怕你母亲和你断绝关系吗?或者又弄出一个陈以假来让你娶?”出柜可是一件比出轨要难得多的事情,在没有保障的前提下,要是和顾弘懿和好了之后又发生什么事呢?
周虞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嘲讽,脸上浮现出疲倦的神色:“没有他的这一年里,我没有娶妻也没有再和任何人交往过。我妈知道我们分手后给我安排了几次相亲,我都没有去。她慢慢也就没什么办法了,相比之下我爸倒是淡定的很,虽然没说支持,却也没说反对。”
“好,有机会我找他说的。”骆舟挑了挑眉毛,打算上楼。
“你的性格还真是和弘懿不太一样呢,完全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相处的。”在青年临上楼前,周虞做出评价。至少它以为顾弘懿这样的人身边,都会是一些喜欢安静的朋友。
不管怎么看,骆舟这个人更像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从骨子里叛逆,有人触碰却要用身上的刺把对方扎的浑身是血才罢休。说话间又能感觉到他的洒脱,丝毫不会忌讳什么。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爱一身轻了吧!
骆舟转过身,愉悦的冲他吹了一个口哨,“你猜啊!”
周虞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周医生,上次那个病人又来了,还点名了找您咨询心理。”上次的病人?他盯着短信回想了一下,回复道,“好。”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骆舟的腿都站不太稳。
沈言倒是神清气爽,收拾了沙发上的狼藉后,还拿了一套衣服给他。骆舟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微微一愣,定睛一看是一个装衣服的纸袋。“这是你的?”看样子里面是衣服。
“回来的时候我特意拿了一套衣服。”沈言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原来这个混蛋早有预谋啊,骆舟觉得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就像日了狗一样。
骆舟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套运动装,布料很柔和,摸上去很舒服。换好衣服后对着镜子他才发现,大小刚好合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运动装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没有毕业的大男孩一样。只是脖子有些痒,他摸了摸领口发现商标还没有剪下来,难怪这大小穿起来正合身,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沈言的衣服。他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商标剪下来收好。
青年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来,“诶,谢谢你的衣服,回头我洗干净就还给你。”
沈言看着他的笑脸有一点恍惚,在学校里少年只有在班导检查时才会穿上校服,其他时候大部分穿衬衫和运动装,他在楼上做题时都能听到少年的笑声。他曾经在班级后面的柜子里放找课本,目光无意间瞥见楼下几个人穿着运动装在操场上踢足球,随着别人的一声“传球!”少年就像一支离弦的箭,足球从他的脚下踢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射进球门。一时间口哨声和呼喊声络绎不绝,少年向一只撒欢的小鸟和其他的队友们一一拥抱,脸上那笑容让耀眼的阳光都失了颜色。只是这一眼也让少年时的沈言心跳漏了一拍。
兴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少年扬起头看向楼上,果然在窗户旁看到了沈言。他兴奋的举高手臂,朝他招手,露出那招牌式的笑容,“——沈言!”少年极少会叫他的名字,大多数都是喊他班长,此番直接喊他的名字,沈言心里翻江倒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懵懂的情愫大概就是从那时生起的。
现在时隔这么多年,他看着眼前的人摇摇头,“不用了,只是套衣服而已。”
“哦——”骆舟故意拉长声音,“这句话还是留到下次剪完商标时再说吧!”
骆舟从来不希望欠沈言人情,人情欠着欠着就可能情人。
这套衣服的确不是他的,上次二人做完后沈言提前买好的,他很想看看骆舟现在穿上运动装的样子,当时并没有去剪商标,这次匆匆忙忙又忘了这档子事了。被落在当场挑破,沈言也没有说什么,抿了抿嘴角却也没有否认。男人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青年说出来,只是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一句,“骆舟,这只是一套运动装而已,你没有必要跟我那么较真的。”
“沈言,我知道你生活的好,可我并没有理由要去接受你的好,也没有身份去接受。一开始只是一套运动装,后来又会变成别的,就照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怀疑自己被包养了,你能理解吗?”
“做人是有底线的,我的底线就是不接受任何没有理由接受的东西。”
骆舟的眼中带着一点疏离,沈言的此举让他不知所措,七年都不曾对人敞开的心门,这会儿似乎要被人硬生生的撬开了。他只能借着‘底线’这块挡箭牌来讲心灵鸡汤。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到底说什么,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
那么七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有可能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接近他,然后头也不回的抛弃他。
作者有话说:我只是想写一个纯肉文啊,问一下大家的意见,大家是要看肉还是要剧情啊,阿肆没有大纲,只能靠脑洞,感觉自己写的太玛丽苏了_(:3ゝ∠)_
☆、第12章:那年夏天(上)
高中临毕业前的那个夏天,对他们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在沈言的记忆里,这个夏天充斥着抱怨声、堆满桌子的一摞摞课本,除了脑中会偶尔浮现出少年眉眼带笑的模样外,一切平淡无奇甚至掀不起一丝波澜。可对于骆舟而言,在这个闷热无比的夏季里他终于尝到了爱情的甜头,但随之接踵而来的便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
“骆舟,你的小粉丝又来看你了!”体育馆里有几个好事的男生朝当事人起哄吹口哨。
骆舟拧开矿泉水看向陈则凯,他就是他们口中的‘小粉丝’。他之前还提醒过他们这样叫不太好,直到陈则凯笑着说不介意后,他们就更加变本加厉的起哄了。陈则凯是文科班的学生,成绩相较骆舟来说好得多,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人不去刷题,怎么有闲心来看他打球。
“陈则凯,你不去学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打球?”场上的其他朋友一起在玩,骆舟找了个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坐下来休息,陈则凯也跟着坐在他的旁边,脸上带着一丝窘迫:“我的体育不是很好,所以也想着来锻炼一下。反正……看你们打球挺有意思的。”他笑嘻嘻的说着。
“那就去啊!”骆舟有些意外,之前他一直都是默默的看着他们打球,也从来没有提出过要一起加入。难道是不好意思开口吗?想到这儿骆舟站起身准备让自己的朋友们带带他。
陈则凯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中摇了摇头,“虽然很羡慕,可是我一点都不会打。”说罢,看了看他嬉皮笑脸的凑上来,“要不然你教我呀?”骆舟看着那张欠揍的脸,突然觉得这厮和自己有的一拼。脑子一抽一句“没问题。”就脱口而出。
从那以后,他的所有空闲时间几乎都被陈则凯霸占了。
“要想熟练掌握篮球运动基本技术,必须重视手、脚、腰基本功的训练。这是我们体育老师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现在我原封不动的说给你,希望能对你以后的训练方向有帮助。”
由于两个人平时都需要上课,所以骆舟只能用中午的空闲时间来教他。平时吊儿郎当一副痞子相,一本正经的时候实在是少见的很。陈则凯还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不一样的一面。
“在球场上主要分为中锋、前锋和后卫;前锋还分为小前锋和大前锋,后卫分控球后卫和得分后卫。一般的玩法为1对1斗牛,3对3半场、5对5全场。在球场上掌握身体的重心移动很重要,你回去可以在网上多看一看视频资料,包括控球技巧等,不过有些东西技巧光纸上谈兵也是没什么用的,必须要身体力行才能知道是否适合你。”骆舟一边给他示范一边说。
陈则凯看着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有种重新认识这个人的感觉。
骆舟让他一个人练了一会儿,自己去体育馆里的厕所洗了把脸。浑身是汗,连球服都贴在了衣服上,他打开水龙头伸手捧了清水,忍不住感叹真凉快!陈则凯自己练习着打了一会儿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一开始会浪费自己的时间来看这个差生打球纯粹是玩玩,据说家伙经常逃课但是在体育方面却是整个年级是公认的好,在运动会上总能看见这个白痴名列前茅。
索性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长着一张看起来还比较顺眼的脸。
陈则凯随手把篮球丢在一边,扬起嘴角,悄无声息的走进厕所。一进门就看见他弯着腰在洗脸,水流开的很大,水珠从脸颊上滚落到喉结处;目光继而转向那下弯的腰,看了那么多场他打的球赛,他知道这宽大的球服下面有着怎样流畅的曲线和肌肉,可以肯定的是骆舟不喜欢男人。在球场上玩的热火朝天就脱掉上衣,可以毫不避讳的和其他人说笑,嘻嘻哈哈的一点警戒心都没有。他靠在门口看着他说,“骆舟,我还一直以为你和传说中的一样。”
“什……什么?”少年关上水流声太大,他关上水龙头眯起眼睛看他。
陈则凯笑着摇摇头,又恢复那副邻家小弟的模样,“放学时间很多,要留下教我吗?”
“不了,最近老师盯着我,以后再说吧!”
放学的时间并不早,骆舟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儿。
因此骆舟这段时间在学校很低调,只是躲来躲去仍有没躲过被安排补习的命运,老师特意叫了他到办公室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大堆,最后撂下一句让班长亲自给他补习。为了方便给他补习,老师还特意将沈言调到了他的旁边和他做同桌。骆舟总觉得沈言不太喜欢自己。
毕竟临毕业时间本来就不多,仅有的时间还要用来给他补课。正想着,沈言收拾好书桌突然问他:“你和陈则凯的关系很好?”骆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再和自己说话,随后趴在桌上小声的和他咬耳朵,“还可以,因为他说想学篮球,然后我就教他了。班长也认识他吗?”
“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过他。”沈言面不改色的说。
中午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补习了,怕是不能再教陈则凯打球了,其实这阵子他自己已经练得不错了。骆舟向他传递这个信息的时候,陈凯则正在联系三步上篮,听到这句话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他把篮球砸向少年,嘴上忍不住说道,“你的成绩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诶!”
“砸我干嘛?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父吧!”骆舟不服气的辩解。
“我的成绩可没有你那么差啊!”
这场斗嘴的结果就是二人打的难舍难分,其实说‘打’倒不如说是在闹,像一种动物之间的玩乐方式,陈则凯很快就发现骆舟的弱点——怕痒。少年被一开始还处于上风,很快就败下阵来,侧躺在地上蜷缩着连连求饶,陈则凯看着少年脸颊泛红,喘着粗气的模样,目光不知怎么落在了他的屁股上,这样蜷缩着的姿势使得那处看起来极为诱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脑子一抽就这样被鬼迷了心窍似的摸了上去。回过神来的时候骆舟正不解的看着他。
“你干嘛摸我屁股?”
陈则凯干笑了两声,“我就想看看……那里会不会痒。”这种蹩脚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偏偏骆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