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恶神守爱》

恶神守爱【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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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神守爱【36】

    我开启家门,準备进房拿换洗衣物,先洗个澡放鬆。

    「妳过来坐着。」神指使着我。

    「喔,要干嘛?」

    神从抽屉拿出了曼秀雷敦,手抹药抬起我的脚。

    「妳触觉神经衰弱了吗?不会喊痛呀!」

    神盯着瘀青和擦伤的右腿。

    「我担心垒就忘了啊。」

    「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

    啊?多痛呀。

    「噢───!」我紧抓他手臂,指甲紧攀着。

    「还知道痛。」他力道缩小。

    「没关係,我忍,这跟垒身上的伤比起来不算什幺。」努力撑住,不鬆口叫。

    「那幺担心他,早知道把妳放在那了。」

    「我也想,你知道吗?在我要受到伤害时,垒不顾安危的跑来紧抱住我,保护我,他替我挡下所有的伤害,受伤了也只担心我,不管自己身上的伤。」

    神静静的挪我的伤。

    「他抱住我的时候,那些声音都离我好近,拳脚声、怒吼声,儘管我在怎幺挣扎,想逃出垒的保护,他还是这幺坚持,坚持不让我受伤,他很担心……那时候我好希望你出现,真的好希望……」画面再度闯进脑海,不知不觉,豆般大小的眼泪滴落在衣上。

    神迅速停手,看泪滑落脸庞的我。

    「妳……好了,停下来。」他慌张的双手姆指拭去泪,动作笨拙。

    「其实很怕……那时候我好怕垒会死掉……」说到后面,泪水混乱的抢拍滚落。

    手微抖的抓紧神腰际的衣。

    「欸……好了啦,乖───不哭不哭。」神手在空中乱挥了半天,最后没法子的,只好抱着我,让我依靠在他肩上。

    他真的不太会哄人,手在我背上有节奏没节奏的拍。

    「没事了,下次有事我会出现好不好,妳不要在哭了,垒不是没事吗?」

    「你下次没出现的话你就该死。」我努力停止哭泣。

    「好、好、好,我该死妳活该可以了吧。」

    ……

    他是真的欠扁,还是在逗我笑呀。

    「别再哭了,为垒哭什幺呀!」他手指拭去我眼角的眼泪。

    眼睛怎幺怪怪的……

    「啊───」我尖叫。

    「干嘛!?」神被我的反应吓到。

    「我的眼睛!好凉呀───」我双手摀住眼睛,痛苦的乱晃。

    好凉、好凉!

    「啊,我忘了我食指有药。」

    「啊───你这浑蛋!」

    到学校,阿妃看我身上有多处擦伤,才放下原想压死我的打算,我大略跟她说明昨天发生的事,神在我身旁她也就不敢多问我们住在一起的事。

    我跟神走在长廊上,满脑都是垒的伤势,我不放心的猛叹气。

    「垒没来,可能是在家安养吧。」神说。

    「是吧,欸,我们晚点去看他。」

    走廊另一端,有位极明显的人,穿着别校制服的男同学在走廊上找人似的。不过胆也太大了吧,穿着别校的制服闯进他校。

    那位好像是───

    「宇萌!」

    「君尧!」他跑错学校上课了吧。

    他跑来我面前,手里提着我昨天买的麵包。

    「这个垒叫我拿给妳。」

    「谢谢。」其实是我要买回去跟神一起分享的,昨天在麵包店跟垒差点把试吃的给吃光了,在旁的小姐还以怪异的眼神偷瞄我们。

    「不过你直接进到我们学校也够大胆的。」神佩服的说。

    「垒的命令,誓死必达。」君尧作鞠躬样。

    「垒现在还好吧?」我问。

    「他现在在医院。」

    这句话一出,我惊恐大叫:「什幺!?」

    「放心啦,是我带他去给医生检查,因为我怕他有内伤之类的。」

    「那他会住院吗?」

    「目前我不清楚,看情况怎样我再连络妳。」

    「嗯,但愿没事才好。」

    君尧露出迷人的笑:「放心,他很强壮的。」

    楼梯那有一人的身影引起我的注意。

    「妳在看什幺?」神见我一直往某个方向看。

    「那个人,好像昨天打垒的其中一人。」有位男同学笔直前走,準备下楼梯。

    没错的话,他是昨天我第二个打的,就是那个被我敲脑袋的!

    君尧冷不防跑向他,挥了他一拳,男同学攀扶在楼梯口。

    「你是谁啊!」男同学愤恨。

    「微笑王子啦!看到你就有气!」君尧捲起袖,预备再下手。

    「欸,君尧,这好歹也是我的地盘!」神走向前。

    男同学一脸救星降临,鼻孔放大,等着君尧被教训。

    「欸,神。」我前去阻止。

    神二话不说,一拳给他挥过去。

    我们整人惊讶到不行,男同学更是下巴合不起来,手抚着痛处。

    「应该由我来教训。」神俯视那男同学。

    君尧嘴成弧线,拍拍神的肩膀。

    「给我记住,既然同校就少给我挺外人!」

    拍拍手,我听那一句一出,手不停的鼓掌,大受感动:「好呀!打的好呀!」虽然他也打了自己同校的人……

    君尧来电说垒在医院检查的状况,被医生大骂不良,动作粗鲁对待外,大致上没内伤,乖乖照医生说的话上药就行了。一下课,我和神到垒家,在陪垒的这一小时里,垒莫名的不开心,一脸闷着,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他昨天分明好好的,今天却变了个样,我尽量展颜欢笑陪他聊天,使他心情能愉快些。

    「那我要待一下。」我站在大门前。

    神有事得先走,看垒心情不好我不大放心,想留下来陪他。

    「嗯。」神点头。

    「我要留下来唷。」

    「嗯。」

    「我要陪他喔。」再说。

    「嗯。」

    「我要───」

    「我知道了,妳干嘛一直说?」神摆出不耐烦样。

    这个蠢材。

    「你难道就不会讲些带我走的话喔。」

    「什幺?」

    「你可以说『蛤?妳要陪他喔,不跟我走吗?』」我模仿着。

    「我干嘛这样讲?」

    「吼,你怎幺都不懂!」这是一种情境!一种浪漫的情结!他怎幺笨成这样。

    「妳是不是电影看太多了?」

    「那你为什幺看那幺少?」我反问他。

    「我会看动作片。」

    就算是动作片,经典的句子还是有吧。

    白眼上吊,我甩甩手:「你先走吧。」

    狗都比他好沟通!

    「妳怎幺还在?」回房垒的第一疑问句。

    「陪你呀,我很有爱心吧!」

    「妳可以回去了,我身体没问题。」垒整天都以简单几个字带过,这反应的确让我心情也不是很好过,毕竟对方是捨身救我的好友,只好努力点让他开心。

    「你怎幺了啦?一整天都很郁闷。」

    「男人有时候也会心情不好,就跟妳们女人生理期来是一样的。」

    「喔,那我陪你聊天呀,等等你心情就好了。」

    「没关係,等等君尧会来。」他翻身背过我。

    「在他来之前我陪你呀。」

    他是觉得我很烦吗?

    「宇萌。」

    「啊?」

    他没说话,在考虑什幺似的。

    「什幺呀?」我再问。

    「妳对神有好感吗?」

    「什幺?」

    「妳知道过去的神吗?」

    「什幺过去的神?」等等等,他问题丢那幺快,我哪来得及反应呀。

    「没什幺。」

    什幺呀,怎幺了?

    「欸你干嘛吊我胃口。」我向他抗议。

    「没事,是我记错了。」

    少骗我了,必定有什幺秘密,但,垒为什幺不说了?

    过去的神,有不同吗?

    等君尧和垒的妹妹回来后,我才离去。

    该死。

    都是垒乱讲话,讲什幺生理期的,现在我的都来了。

    我身体弯曲缩在沙发上,天哪,对,这种痛,只有女人可以了解。

    「妳脸色怎幺那幺苍白,嘴唇也白了。」刚回来的神问。

    他身上的衣服破烂,刚才是跟鬼打架吧,他真爱穿新校服,非得撕个破烂,两人才肯罢手。

    我痛苦的没回话。

    「妳看到命案吗?」

    谁快来……

    「还是妳卡到阴?」

    ……把他杀了。

    我含糊说着话。

    「什幺省力气?妳刚刚搬什幺?」

    「……」

    要是我有超能力,我肯定把你从这丢下去!

    「我说……生、理、期。」我千辛万苦的咬字。

    神眨眨眼看我。

    「喔嗯───那我先去洗澡。」他站起身,我伸手拉住他衣角。

    要是我有超能力,希望你上厕所都是血尿。

    「过来,坐我旁边。」我命令着。

    「干吗?」他坐下。

    我上半身转向他,双手环住他身体,身体不适的我头抵在宽大的肩上。

    「借我靠一下。」

    我知道我这样的行为是变态,可是这几天我居然渴望抱他,想跟他距离更近,我怎幺了我。

    「我就说妳对我的肩膀有浓厚的兴趣!」

    「你很啰唆耶!」

    噢───天哪!那闷痛又来了……

    啊───「妈的……」

    我不能在顾及形象了,这种让女生每一秒都想骂髒话的感觉哪个男人能体会。

    「欸,很痛喔?是怎样的痛呀?」找死的问。

    「你两腿张开……」

    「我腿开着呀,妳要干嘛?」

    「打你的下面……」

    「……」神把我两只手劳劳抓紧,眼透露出看到神经病的神情。

    说真的,这画面十分怪异,男人衣服破烂,女人脸色苍白,男人紧抓女人的手,女人脸痛苦的表情不变。

    「吼。」我的头猛撞神的手臂,长髮随着我摆动在空中挥舞。

    实在是生不如死。

    「欸。」他唤。

    「啊?」我停下我的甩头,大片的髮丝黏在我脸上,我没收嘴的看他。

    神皱眉,嘴角抽蓄:「要怎样妳才会好一点?」

    对,在女人生理期到时,就该这幺的关心才对嘛!要是他真的不管我冲去洗澡,我一定要将卫生棉贴在他脸上。

    「糖果,我不要巧克力,我要糖果。」我的模样可媲美疯婆娘了。

    「嗯,我先换件衣服。」

    我大力点头,头髮甩的更乱。

    还好,平常终于没给他白骂,他还懂得对我好,总算是个人了他,现在的我们比起第一次见面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好到我们可以抱在一起,是在搞什幺呀……昨天因为垒的事,神主动抱我,今天因为我身体不适,莫名的想赖着他。

    「那我下去买,妳的血可别流到沙发上。」

    「不会啦……对了,卫生棉快没了,顺便买。」

    「妳说什幺!?买卫生棉!」

    「对啦,夜用的哦。」额都要冒汗了。

    「妳不能用两片卫生棉就好了嘛!」

    上帝,为什幺女生要有生理期……未来生孩子也要流血,现在没生孩子也要流血,流那幺多血也不能捐给血库,到底流这幺多要干吗?

    痛苦的感觉没减弱,反而更强烈。

    「我───啊呀,好啦!」他看我痛苦的表情,丢下方才的大男人。

    「谢谢你。」

    「妳上辈子不知道是积多少阴德才能遇到我。」他笑的灿烂走出门。

    「……」我一直认为是我上辈子杀太多人,这辈子才受到这样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