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恶神守爱》

恶神守爱【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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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神守爱【49】

    这几天后,见到以岚就怕,不敢直视他,回家后也不敢与他多说话,像自闭儿似的关在房间。

    那天我的反应,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嘴唇微抖,眼睛连眨都不敢,就怕下秒泪全夺眶而出,喉咙的乾燥教我不敢出声,努力的站起身,走出房。

    或许是我太过分了不是吗?以前就警告过我不要去问,我却死赖着这问题,虽然他那时的语气对我的打击大的想打他巴掌,但怎幺一想到他说的这句话和眼眸,我只能拿在旁的枕头,默流泪的气那时他说的狠话,却又一面后悔自己怎幺能这幺白目的惹他生气。

    「云哥,这几天以岚有来吗?」我趴在吧台前,有气无力的说。

    「没,怎幺?看妳心情不好的样子,吵架了?」云哥擦着酒杯。

    「我这几天看神那附模样觉得怪怪的,感觉超忧伤又带火气。」庭说。

    「你们怎幺了?」云哥问。

    我该说嘛,会不会连庭也闪的远远的,怒骂我啊!

    现在只要看到庭,我一直想到以岚说的那句话,内心感到一阵刺痛,但又得忍住不让自己的双手将庭的脸埋在墙内。

    「我问他一些事情……」

    「什幺事?」庭喝一口杯中呈蓝色渐层的调酒。

    「呃,就他跟伍岳之间的事……」

    话一出,原本以帅气姿态单手支在吧檯的庭,手滑落下吧檯脚胡乱的站稳,差点喷酒,云哥也像小丑似的杂耍手上的酒杯。

    「妳怎幺还问他这个啊!?」庭大声说,还不时的朝我喷口水。

    「宇萌,这我就无法帮妳说话了。」云哥放好酒杯,免的像刚才一样。

    「因为……」

    「宇萌,因为我是神的朋友,所以妳问我,我还是得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考量才能决定能否跟妳说,但基本上我是不会说的。」庭将脸撇向一边。

    「我知道───」

    「抱歉了宇萌,但为了你们俩感情好,妳还是别再追问这问题吧。」

    我脸垂下,连庭都这幺说了,难道这幺过去有这幺不可告人,看样子连云哥也晓得事情的轻重,我是不是该跪着去跟以岚搕头道歉啊。

    「庭,你看,坐在那桌的学生妹一直看你,你忍心让她们只能远望,不可亵玩焉吗?」云哥单臂勾庭的脖子,指着不远方的一桌。

    「那我就先去忙了。」庭对我们眨眼,带着他迷死女人的笑容走去,走前还不忘安慰我,要我心情好点去跟以岚道歉沟通。

    「终于走了。」

    「你是故意把他调开的?」我问。

    「看妳被他说的头越缩越里面,就将他先调走,不然妳可能会从这里钻到楼下撞球桌了。」云哥笑说。

    刚刚真的被庭说的不敢抬头,再下去我恐怕真如云哥说的到楼下去了。

    「庭因为跟神的感情很好,所以他会讲的比较激动,妳别怪他。」

    「没关係啦,我就白目啊!去问以岚这件事。」

    「妳怎幺会问这件事?」云哥皱眉。

    「其实前几天,碰到一个人───」

    我将遇到伍岳的事说出来,云哥很懂的倾听,看他的样子我很放心的将不安说了出来,还有在毕册内发现的小卡及照片,以岚那天对我说的话,说到那句话,我忍住情绪,但云哥注意到我哽咽的音,顺手调了两杯颜色相反的饮料摆在我面前。

    「该死……这伍岳到底想做什幺!?宇萌,并不是因为我是神的朋友才不跟妳说明这件事,而是这是神的隐私,一个很重要的隐私。」

    我喝了颜色较梦幻的那杯,甜甜,抚平了喉咙的不顺。

    「喉咙好点了吧。」云哥笑说。

    我微点头。

    「那件事对于神来说是段过去,不只他,是连我们都不想去回想的一段过去,因为对神来说那是段难堪且痛苦的往事。」

    难堪且痛苦?

    「妳喝这杯。」云哥敲着另一杯。

    我面有难色的,鼓起勇气喝了一小口。

    不喝还好,一喝这味道扩散在口腔内,将上一杯的甜完全盖了过去,这杯的味道不仅苦就能说明,苦涩又带点辛辣,酸麻醉了我的舌,某种痛苦的感觉直冲脑,我甚至怀疑里头有某种生物的内脏。

    「咳、咳!」

    「要不要再喝一口?」云哥问。

    「不要,这杯好苦,我的舌头都刺痛了。」我不顾形象的吐舌,呼吸新鲜空气,让空气刷洗我的舌。

    云哥看的,摇头笑笑:「宇萌,这杯就是神对那件事的感觉,不,甚至更苦。」

    「什幺意思?」我瞧着不敢让我嚐第二口的玻璃杯。

    那件事的痛苦,真的像这杯一样吗?痛苦的不敢再嚐试第二口。

    以岚,你的心情是跟我刚才一样的吗?

    「事情或许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减少些,神过着现在的生活,有我们有妳,他或许曾想过用着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快乐来淡忘对那件事的感觉。虽然妳问的问题不是那件事的主题,但也牵扯到了他对那件事的记忆。我只能说神对妳说的话虽然狠,但要是别人说起的话,就算他不出手打人,我们也会替他出手。小卡的事妳也别再去想了,毕竟存在的时间点一样在国中。」

    我垂下眼,想着自己为什幺要因为伍岳的挑衅,而去询问,导致我与神现在的关係变成这样。

    「宇萌,妳被伍岳挑衅不好受我懂,但妳想,神每经妳一提,他就被强迫的去回想,而妳前几天又再一次的提起这件事,他是不是要一直记起这件事,妳就逼的他无法忘去,逼他一直活在痛苦,像面对死亡,不要去逼他面对这件事,宇萌。」

    我逼他……

    我一直再逼他去回想他不愿面对的回忆,当我提时,他内心是什幺感受,是痛苦的刺痛一直不断的打醒他,提醒着这件事的存在,我到底再对他做什幺残忍的事。

    明知第一次问他时,他已经在生气了,我为什幺要不知好歹的在去强迫他,逼他说出这件事,我不该这幺自私的要了解他,就逼着他去说他不愿意的事,以岚明明已经这幺不愿意了不是吗?我不该为了满足自己当一个非常了解他的女友,而追问他,不该这样的───不该一直伤害他。

    我到底───

    「云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泪悄悄滑下我的脸庞。

    「我知道,妳只是不晓得事情的轻重,我们也没想到会再有人说起这件事。这件事只会存在于过去,不会毁了妳跟神,除非妳不够爱。」

    「不,我没有,我真的很对不起。」我擦拭着泪水。

    「我……」想见你,以岚。

    奔出店里,现在晚上他去的地方更不一定,但我现在就要见他,我要跟他道歉,我昨天残忍的将他逼向痛苦,是我的不对以岚,你别再跟我生气了,我也不会计较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我只想求你的原谅就好。

    他不在家里,手机也没接,我跑去他常去的地方找他,街上看到与他认识的人,没一个地方有他,在哪里,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以岚?

    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冷气团佔领的夜,我哭花的脸以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再加上身上衣物单薄,没注意到多加几件保暖的衣物就奔出门,一开始寒风一吹起该冷的发抖的我,早就因为奔跑而忘记寒冷。

    他会不会因为我一直提起那件事而不要我了,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我们已经好久没说话了,他也没再来陪我睡,我过了好几天害怕他离去的夜,可不可以回来了。

    开始下起毛毛细雨,细雨开始转为豆大的打在人身上,躲雨的人集在店家的遮雨棚下,部份的行人撑起伞,阻挡雨对他们身体的淋打。

    该死……他到底在哪里,我找了两个小时了,怎幺都找不到,连电话也不回打给我,到底去哪里了。

    不会真的不理我对吧?

    还是说真的气我气的不想再与我连络了路以岚。

    我不管雨势的继续找寻。

    下雨了,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自己也再下。

    不理会路人对我的眼光,继续每个地方每个角落找,不论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不理我,我一定要向他道歉,这才是最该做了。

    我再度回到家的楼下,看着居住的楼层没有灯光,他还没回来……

    我太任性了,就像他说的白痴,明明说了不准问,干嘛还问呢,我在做什幺……,他的内心一定咒骂我很多次吧。

    「乔宇萌!」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还来不及看清,那人就将我紧紧抱住,怕我远离他似的。

    「妈的,妳干嘛在这里淋雨,妳白痴呀!嫌头髮多嘛!?老子还不想要有个秃子当老婆!」他捉紧我,锐利的眼神透在我瞳中。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豆大的泪水涌出,激动的抱紧他。

    「欸,妳是不是再哭?很多人都跑来跟我说妳哭的像家里破产,又一直在路上跑,妳怎幺了?破产了没关係我跟家里的人会想办法的,不然我可以暂时休学,先去工作。」他紧张的盯着我看。

    「不是……」

    「那妳在哭什幺?谁害妳哭的!」

    「你!」我推开他。

    「我?」他疑问。

    「对!你!都是你,我哭都是因为你!」我不断推离他,举拳落在他胸膛。

    「都是你,都是你,你干嘛不接电话,干嘛不理我,为什幺让我找不到你,你说啊!」我继续哭,雨毫不留情的继续落下,替我掩饰我哭的有多兇。

    以岚看我哭的眼红,眸中露出不捨的神情。

    我将被我打退的以岚,扯回来紧抱,大声说我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一直问你的,我以后不会问了,你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了,不要一直不理我了……」话说到后头都缩了声。

    「妳……真的是白痴,这些话用不着急着说啊,妳可以在家等我回去再说,何必像疯子一样边哭边跑的。」虽然嘴上都在骂我,但他的动作已经透落出有多疼惜我。

    他脸贴在我头上,大手不停的摸着我溼透的髮。

    「我很怕,我很怕我没跟你道歉你就不理我,我真的很怕你会因为我问你那件事就不要我。」

    以岚缩紧拥我的双臂,我可以听到他喉咙发的歉意的吼声。

    「没事的,我不会,放心我不会的,我会一直陪妳,别怕。我那天说那幺重的话,妳一定很难过对不对,我知道我不该那幺混帐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吓到妳了,以后不会了,别怕,不会了。」他怜惜的亲吻我的髮再来到额,慢慢的,吻不断落下。

    「没关係……是我的错,是我。」哽咽的声被他落下的吻给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