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神守爱【54】
「又要出去呀？」我问。
「嗯，不会太晚回来，别担心。」门关上。
别担心？能不担心我现在的心情就不会感到不安了，他最近出门率比以往高，每次理由皆不同，因怀疑而再问他，他也重複跟出门前同一句话，俨然的，背后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但这幺想是正确的吗？不，或是我不够信任他，不能这样，不该乱猜测的，以岚不会骗我什幺的。
不知道什幺时候，我已经学会安慰自己。
还记得他前几天，还整晚没回来，只说在朋友家睡着了
手机铃声响起。
『宇萌。』
「垒？」
『方便出门吗？那个……君尧说很久没看到妳───欸，干我什幺事啊你！男子汉就要……你走开不要吵！』看样子另一头的俩人吵了起来。
我掩嘴笑，垒每次都在我难过、遇困时到我身旁，他怎幺可以每次都準时出现，以岚呢？多希望他刚可以留下来。
『刚刚君尧再闹我，妳现在能出门吗？』
「可以，那我要去哪找你？」
『我去载妳就好。』
答应与垒出门，我传封简讯给以岚，告知要出门的事。
一间设置在转角的酒吧，以美式风格打造，面对街上的两边裸空，利用植物来作区隔，内里木质的墙上挂满许多老闆出国旅游的黑白照，不少客人也留下在外地买来的纪念品，极注重气氛的场所。
但，此刻我的心情却与隔壁的国外客人相反。
刚在路上，看见类似以岚的车还有外衣，呵……我想那是他没错，后座载着一个女生，她的身影我没见过，我想肯定是看错了，对，不然是有什幺事非得要以岚载她，嗯，没错的，别想太多，回去再问他。
「宇萌妳还好吧？」君尧问。
「没，我没事，回去再问他就好，一定有原因的。」我咧嘴笑，不让他们担心。
「真的吗？在我面前不用装。」垒说。
「唉呀，真的没事，你放心啦垒。」
要是真有什幺的话，我一定要踹死那浑球！他之前可以吃醋我和垒，我也理所当然可以生气，最好别给我抓到什幺路以岚！
「垒你别一脸担心的样子啦！我跟以岚感情很好，没问题的。」
「嗯，要真有什幺，一定要告诉我，定要断他腿！」垒带点气愤说。
「那你可要帮我讨公道！不过他应该不会，你别看他平常欠揍臭屁的样子，他有时候也很温柔的。」
「那又怎样？做错事拿以前的好来挡就行的吗？」君尧不满的说。
君尧的话让我答不出来。
「我去外头抽菸。」垒离位。
「他怎幺又要抽菸啊？」
君尧探头见垒到街上抽菸，确定看不见我们才安心转回，彷彿有什幺事不想给垒瞧见。
「宇萌，妳是真不知还假不知啊？」君尧皱眉。
「不知啊，他为什幺开始抽菸啊？」
「不是不是───是垒对妳的感情啊？妳刚才有够残忍的一直拿针刺他心头！居然跟他说妳跟神感情很好什幺的温柔屁蛋那类的。」
「可是真的不错呀。」
「宇萌啊妳想想，垒他从来没问过妳跟神交往的如何对吧？那是因为他不想了解你们感情如何，他更不想听到或看到你们在一起，这对他来说都是残忍的妳知不知道！」
「你别乱说了君尧，我跟垒只是朋友。」我不知所措的笑。
君尧拿起调酒喝，「不，宇萌妳别装傻了，妳感觉的出垒喜欢妳没错吧？」
「有时候是有那幺一点……但我还是认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坚持。
「宇萌我们是在夜店才第一次见到面吧？在那之前垒有跟我提过妳，夜店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妳本人，好死不好被垒瞧见。」
「提到我？什幺事可以让他一直提？」我问。
「所有，妳跟他有什幺或者妳又做什幺蠢事他几乎都跟我说，真开心起来比我还小孩。」
君尧敲敲桌面，「妳知道垒什幺时候喜欢上妳的吗？国中，他在国中就喜欢妳了，但他会怕，他怕自己对妳是单纯的喜欢，以后淡了马上就把妳甩了，他晓得自己玩性很重，可是他又不想失去妳，因为妳是他当时认为最相信他的一个朋友，垒怕假如哪天和妳分手，妳会连朋友都不跟他作，妳可别笑他想的这幺远，他那时有十足的把握能追到妳。」
从国中开始到现在算来起码有四年多了，他怎幺会傻成这样。
「他面对妳时有够胆小的，怕伤害妳怕失去妳，也怕自己那时不是真心的，所以他决定当妳的朋友，就像妳口中所说的『好朋友』，他用朋友来当掩饰，朋友的关心、朋友的亲密、朋友的什幺……，他也交了很多女朋友，他想从众多里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很笨，他却不知道有很明显的不一样，在他找时还不断的一直关心妳，不断的想，这样哪放的下心，其实在我看来他是用朋友的身分在跟妳谈恋爱不是吗？他却还在怕。」
所以在别人眼中我们暧昧，暧昧的让人怀疑我们的关係，只有我认为是朋友，垒也照着自己的计画假扮成朋友，伪装心底真正的感受。
但一切该非常明显才对，垒对我比其他人好太多，我却自认为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就因为他身旁有不断的女友，我才不会有所怀疑。直到最近，他的态度、作为绕着我转，很多事我渐渐察觉，但，我否认，其实我自己心里也知道吧，知道垒对我不一样，我却不敢面对这变化的友情，我自私的逃避，带给他的是内心的痛。
「在知道妳和神在一起后，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爱上，不过太迟了。每当看到你们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他酗酒、试着抽菸麻痺，那阵子都不会笑了，不过我曾看过他看着你们毕册笑，重複看历史讯息、以前传的简讯，那时看上去落魄的很，喝酒、不刮鬍，简直是失去所有，他一直跟我说他好想要让妳回来，可以什幺都不要没关係。」
妳有心情曾经差到什幺都不要了、什幺都没有了，有这样过吗？
当我徘徊在那样的心情，有曾在脑中重複好多段回忆，用想像来让自己重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笑出来。
「他后来真的很夸张，他居然跟咏佳在一起，原因是她眼睛跟妳很像！因为很像所在才跟她在一起，不然他那段期间根本不想再交往了，哈……后来咏佳断绝妳跟垒的联络，垒气的眼睛的血丝都冒出来了……」
难怪，难怪你说咏佳的眼睛很漂亮……
「我可是偷偷告诉妳的噢，垒他完全不想让妳知道。其实我也没什幺恶意要妳跟神怎样，只是身为垒的好兄弟我希望他能快乐点，妳可以继续跟他当朋友，不过可以慢慢的让他走出来吗？不喜欢就别给他机会等妳。」
我静声点头，手指紧缩着。「我也想像现在这样，跟垒继续作朋友就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嗯，宇萌不好意思，我想问妳一个问题。」
「什幺？」
「要是妳没跟神在一起，妳觉得妳跟垒有可能吗？」君尧好奇问，乌亮的眸闪动着。
「没有。」君尧背后的沉声。
「垒！」我惊呼。
「我先走了！」君尧立即起身。
「怎幺？怕我杀你啊？」垒的掌在君尧的肩膀上沉重的按下。
君尧露齿笑，双臂防卫在前。
「垒，君尧他不是故意的，他、他是为你好。」我勉强帮君尧说句好话。
「是，我知道，这小子太久没被人打，现在欠我揍了。」垒轻鬆的坐下身，没脾气的。
「我还以为你要生气揍他。」我拍拍胸口，吓死了，要真有暴动我可阻止不了。
「原本是，但没想到他这幺了解我！」垒抠他脑袋。
可大力了，君尧还似孩子的笑，这……男人友谊的表现，我还是不明白……
听完君尧说的话，我还在想等会儿看到垒要怎样才不尴尬，但他们一嘻闹起来，好似没那还是一样，我们关係一如往常不会有改变。
到家楼下，看车库以岚已经回来了。
「宇萌，我希望妳别太在意君尧今天说的，更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好吗？妳只要像现在这样，继续维持『朋友』就足够了。」
我低头，对垒来说太不公平，多年来的好只对我，我却神经大条到不知道，后来甚至不面对，该这样就足够吗？朋友就行了吗？
「干嘛可怜我的样子，不用妳可怜，照我说的做就好。」
「可是……」
「那幺想可怜我的话，就过来给一个失恋的帅哥抱一下。」他半开玩笑，闭起眼作势的张开手。
「谢谢你。」我抱住他。
他忽然僵硬的身子，缓缓轻鬆下来，双臂良久才回抱。
以岚，我知道现在我做的很对不起你，就原谅我这次，我想感谢他多年来对我感情的牺牲及痛苦。
「谢谢妳，够了。」他放开。
「以后还是朋友。」我叉腰说。
他抚乱我浏海，「是朋友。」
我走入公寓正要关门时，开口问了垒我疑惑很久的问题。
「你记得你喝醉酒那天的事吗？」
他跨上机车，催油门前丢下话。
没忘过。
路以岚啊路以岚，你可别让我失望。
祷告完转开钥匙孔。
「跟垒去哪了？这时间有点晚。」他问。
搞什幺，我还没问他反而劈头就问。
「去间小酒吧，喝点东西、聊聊心事，我没喝酒噢。」我说。
「……嗯，尽量少跟他单独好吗？」他蓦然牵起手。
他看起来很疲惫，我仍考虑要不要问他那件事，不过这事情在心里搁着我也难受，我想那个人或许只是朋友。
「今天你去哪了？我看见你载一个女生。」
是错觉吗？黑眸闪过一丝的畏惧。
「妈的，庭也真爱给我惹麻烦，跟他分手的女生吵着要我带他去找庭，烦都烦死了，只好带她去啰！」他厌恶的埋坐在沙发。
他平常会热心的载那些女生吗？
「这样噢，那庭怎幺处理？」
「不清楚，我把她丢着就闪了。」
「还好，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常出门，是给我去外头搞什幺劈腿。」我最后威胁咬牙的吐话。
眼神斜睨，看他敢不敢给我来这招。
「确实，妳真该担心，三不五时都有许多人想色诱我，妳也清楚我的脸长的不『普通』。」他强调着他的脸有多俊。
没错，这虽然是他唯一的优点，但也是让我最担心的，人长的好看就是有这种麻烦！
我没心情逗嘴跟他开玩笑，毕竟最近的杂事多的令我烦。
「你最近都在忙什幺？」我问。
「没什幺，只是跟朋友在一起。」他手撑着头。
「最近还真常，跟我的时间都比以前短了。」我无奈说。
「没有，别乱想。」
「只感觉你最近不大一样，心情载浮载沉，好像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真的别乱想，没什幺事的，才几天没陪妳就这幺担心。」他捏我鼻。
「哪担心了，是真的觉得你怪怪的！」
「过阵子就好了。」他唇角勉强上扬。
过阵子？
为什幺，难道是有什幺事出现打扰了你，你才会有困扰。我想问，但晓得他不会说的，是我可以知道的，他会直接说，不会这样断断续续。
你带来的秘密越来越多了以岚，我每走进一步的了解你，得到的全是你埋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