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风流军神

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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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8章

    他想到了一个道理:既然对方只是绑架自己,那么,必然是绑架自己去见对方的头领,肯定是要谈判什么,对方在达到何种目的情况,才会处死自己或是释放自己?

    既然要谈判,那就说明自己有逃生的可能,犯不着在当时作无谓的反抗,或是承受皮肉之苦。

    所以,他被绑架和被蒙面蒙眼之后,一路上安分守己。

    对方让他走路,他便走路。

    对方让他上车,他便上车。

    对方让他骑马,他便骑马。

    至于往何方向,他因为被黑布蒙眼,所以不知前往何方。反正,他坐车是有人驾车。

    他骑马之时,有人牵马。

    他走路之时,有人牵着捆绑他双手的绳子。

    他到达海边,才被押上船。

    凌南天脸上的黑布,也被取下了,却不见有人来审问自己。他便耐心等候,甚是宽心。

    他想:急也没用。部队之事,自由智勇双全的悍将路洋、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在处理,还有一帮铁杆军官如洪武、贺喜、狗娃、铁牛等人相助。

    自己当前要做的,便是静下心来,等待要与自己谈判的那个人出现。

    然后,便假装答应什么,寻找机会逃跑。

    两年多的军旅生涯,让凌南天也学会了盘算。

    他不再是一个花花公子,执绔太少,而是八千人枪的最高领导人。

    为平静自己的心境,凌南天便学着母亲的样子,每天在练功之后,便盘膝而坐,闭目诵经。

    念佛经两月有余,他还真是变得心平气和了。

    现在,对于金刚经一书,他已能倒背如流了。

    对于书中的一些佛理、经典名言,他细细品味,品尝哲理之余,对自己的人生又多了份理解,多了份憧憬。

    阳光柔和,海波翻滚。

    天空湛蓝,海水碧绿。

    海天一色。

    邮轮在海中航行,宛若蚂蚁般大小,在巨浪中显得脆弱和渺小。

    海鸥飞翔,船帆点点。

    田中樱子乔装一番,又走到甲板上,张臂舒服,深呼吸,长松气,这才回舱。

    或许,她有些做贼心虚吧。

    毕竟,她绑架的人,也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从厨子手中端过饭菜,欲借此机会,到凌南天房中看个究竟?待走近凌南天的房门前时,不免心下思量一番,又退了出去。

    田中樱子略一思索,便召来一名颇有姿色的支女,低声吩咐她如此如此,然后,她便将手中托盘交与支女,让支女端饭菜进房,服侍凌南天就餐。

    而她,则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凌南天的房门前,贴耳于房门,悄悄偷听支女与凌南天的对话。

    她要以此来试探凌南天是否真的平静?或是真的不再近女色?

    支女依言照办。

    她端着饭菜走进里间,将饭菜放于床对面的茶柜上,便双臂一张,揽向凌南天的脖子,“波”地一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然后,她娇媚地说道:“凌先生,你都被关押了两个月了,你不闷吗?你不想女人吗?你的命根子,是不是经常硬得很难受?”

    她直接撩拨凌南天,想以此激起他的欲火,与他合身为一,既可尽快完成田中樱子交办的任务,也解决自己空虚了两个多月的身体的需要。

    此时的凌南天正闭目诵经,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香气扑面,伊人投怀入抱。

    若是往昔,他肯定睁眼,双手反抱,以此寻欢。

    但是,此时的凌南天却无动于衷,双掌合什。

    他微睁双眸,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乃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粗茶淡饭,没有女色,正好修行。施主,请自重!”

    支女闻言,哈哈大笑,仍然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双峰印在他的肩膀上,并不时磨蹭他的肩膀,说道:“凌三少,你别装蒜了。天下间,谁人不知道你是风流浪子?我听说,那白头发、绿眼睛的外国女人,你也吃过。对不对?你现在熬了两个月了,你会不想女人?除非你不正常!来,让小女子摸摸,看看你的命根子硬了没有?我可是很想哦!我可是久闻三少大名,极盼三少能带给我一场快乐!嘻嘻!”

    她言罢,真的伸手下探,握向凌南天的裤档,去摸他的“是非根”。

    支女见惯风月,丝毫不害臊。

    凌南天也不阻拦,仍然微睁双眸,双掌合什,说道:“阿弥陀佛!佛祖曰:一切皆为虚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小僧已是出家人,无欲无求。施主,请自重!”

    支女伸手握握他的裤档,里面那根“是非棍”果然是软绵绵的,耳听他“胡言乱语”,不由一怔。

    她想不到自己如此卖弄风骚,却仍然拨撩不硬凌南天的“是非根”。

    此时,她又茫茫然不知他说什么,不由喃喃地问:“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人话,好吗?”

    她言罢,便松开凌南天,退后两步,呆若木鸡地望着他。

    凌南天合上双眸,仍是双掌合什,淡淡地道:“阿弥陀佛!人生如梦随风散!聚散喜忧皆是缘!施主,请回去吧。贫僧做完吐纳功课,便会吃饭饮水。”

    他言罢,便口中念念有词,背诵经文。

    他自始至终没看支女一眼。

    支女仍是听不懂,她虽然颇有姿色,却没文化。但是,凌南天逐客的话,她听出来了。

    于是,她气恼地骂道:“神经病!哼!老娘还怕没人要呀?我呸,假正经!不是男人!”

    其实,她被抓来两个多月,也处于囚禁状态,初时以为喜,因为不用接客,不用侍候她们心中的“臭男人”。

    但是,憋了两个月,没有男人使用她们的身体。

    她们也会空虚,也会想念“臭男人”身上的“是非根”。

    此时,她没弄硬凌南天的“是非根”,自己的身下反而却是一片潮湿,所以,她甚是气恼。

    由铁门外贴耳偷听,又瞄眼透过房门孔偷看的田中樱子,看见支女出来,忙闪身先走开。

    她躲进洗手间里,暗道:一切皆虚幻?金刚经里的经曲名句。难道凌南天知道是我派人绑架了他?难道他知道此时乘船是回日本?难道两个月囚禁生活,真能让他心平如水?不可能吧?但是,凌南天向来活泼好动,没有女人不能过日子,这段时间,他竟然强忍得住?奇怪了!

    “砰!”

    此时,支女从凌南天的房中出来,反手关上了铁门。

    田中樱子蓦然惊醒,晃身从洗手间里跃出。

    她倏然伸手,狼狠出招,一手捂着支女的嘴巴,另一手五指如钩,掐在支女的脖子上。

    然后,她五指一拢,将支女活活捏死,以防支女出到外面,会胡说八道,并传扬出凌南天被押往日本的邮轮上,漏了风声。

    支女头一歪,嘴边泛血,双眼翻白,双腿乱蹬,却无法挣扎,便被田中樱子强拖出去了。

    江郎才俊等亲信,急忙在豪华套间外帮忙,拖开了尸体,用麻布袋包好,然后将支女的尸体扔到大海里喂王八。

    田中樱子复入房间,洗干净手,便静静地坐在外室里的沙发上,细细品味着凌南天的话,猜测凌南天的心思。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眨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田中樱子兀是苦思无果,不明凌南天到底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故意胡说,还是有意传话?

    她起身再瞄眼透房门孔向内房里看,却见凌南天已侧卧在床,呼呼大睡。

    凌南天似乎甚是心宽,一点也没顾及危险,或是想法逃生。田中樱子茫茫然地回头,转身而去。

    她反手关上外室的铁门,又锁上,吩咐江郎才俊站于房门外看守,防止有人暗害凌南天。

    然后,她便一人独上甲板。

    阵阵海风,夹杂着此许腥味。

    清新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田中樱子但觉神清气爽。

    她想:无论凌南天想什么,说什么,本姑娘都先不要去理他,以便顺利将他带回日本,然后再想法与他修好。

    无论他多难对付,待他看到田中俊男的时候,他都会开心的,都会高兴的。

    据情报,我和他生的田中俊男,可是他当前唯一的骨肉。

    田中樱子想到此,豁然开朗,便复回房,在外室和衣躺下,美美睡觉。

    或许,她奔波多时,费心费神多时,实在太累了。

    很快,她就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之中,进入一层梦境,白云飘荡。

    她一袭白裙脱地,腾空而飞。

    天空中,艳阳西下,却又忽现金光。

    五彩斑斓处,凌南天也是一袭白衣,丰朗俊秀,迎风而来,张臂揽住了她,将她搂得紧紧的。

    他附耳低语:“樱子,你真美!现在,我才知道,日本女孩是世上最美的女孩!所以,我不怪意你是日本人。”

    田中樱子甜甜一笑,娇嗔地说道:“你就会油嘴滑舌,唔,你搂得我太紧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凌南天却忽然翻脸,变得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甚是可怕。他恶狠狠地说道:“刚才,我只是哄你,我就是要勒死你。你这个可恶的间谍,你不仅害了我,而且还害死了我娘,害我八千多弟兄战死在疆场上。我要勒死你,我要为我娘报仇,我要为我八千弟兄报仇!”

    言罢,他单手五指如钩,箍得田中樱子双手腕发疼,另一手去捏她脖子,迫她张嘴。

    田中樱子吓得惶恐大喊:“啊……不要……不要……”

    她蓦然睁眼,登时全身都汗湿了。

    更可怕的是,她感觉自己双手真有被勒的感觉,嘴巴也被人捏开,有块布塞进来。

    田中樱子一惊,睁眼又合眼,因为房里已亮着灯。

    灯光有些剌眼。

    所以,她吓醒来之后,睁眼又合眼。

    然后,她又睁大眼睛。

    眼前,床沿前晃动着几个人影。

    他们正在捆绑自己。

    自己的嘴巴还真被塞进了一块毛布,自己的手脚真被人捆绑了。捆绑她的人,并非别人,正是她大哥田中尚武的得力悍将川岛雄起与另外几名武士。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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