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忽远忽近的喊声,终究吵醒了我。
眨眨眼,看着已经渐渐沉暮的天se和錶面上的时间显示,有些讶异一向很少午睡的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睡到了傍晚。
怀裡的小布布依然睡得香甜,按照我x前衣f水痕的扩散程度,或许他梦到了刚刚吃的蛋糕所以口水直流轻轻地把人往旁边乾的地方挪了挪,避免溼了的衣料贴着脸蛋不舒f
话说回来,墙外到底在喊什麼
我养伤的住所这裡是个半封闭的社区,出入都有所管制,所以应该不会是小时候印象裡那种路边叫卖的小发财车,或许是社区裡的哪个住户吧,好像在找人
抱着布布,我伸长耳朵听着,那个喊声似乎朝我这方向走来,声音也一点一点清晰,终於我听懂了在喊些什麼:
「布布你在哪边快点出来」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x前的布布,是在喊他吗
喊声变得更大、更高亢了些,似乎就在墙的正外边,连睡着的布布都听见而转醒,揉着眼睛慢慢坐正,忽然很兴奋的大叫:
「是蜜蜜」
一分五十秒后,我带着左脸颊新鲜出炉的巴掌印,跟一个此刻布布正扑抱着直拿脑袋蹭她的nv人在我家门口对看,相望无言。
回顾这段时间的发生经过,其实很简单。布布醒来以后的开心大喊被墙外找他的人接收到了,两个人隔着墙一阵「布布」、「蜜蜜」喊个没完,听得我都有点尷尬起来,好像我是什麼拆散有情人的恶员外一样,忍不住出声向外头那位请她到门口来,然后我推着轮椅把布布送过去;结果一照面,布布开心地从我腿上蹦下扑向站在门口的nv人,而她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甩了过来,巴在我脸上。
一头带点红棕se的长髮披在肩上,髮尾有些随x地捲着却不会显得杂乱,v领的白针织上衣和马卡龙绿的铅笔kf贴着勾勒出她修长窈窕的身材,踩着鱼口楔形凉鞋的右脚踝上戴了条碎钻脚鍊,p肤很白、杏状的大眼睛,虽然因为情绪不佳的缘故所以微皱着眉抿着唇却依然不改她在我看来是个漂亮nv人的事实
以上的美好印象,在她一照面就甩了我一巴掌后,全部都是个p再漂亮都白搭
莫名其妙就被人打巴掌让我的火气也涌了上来,我看着一脸不豫的她,冷着声问:「小姐,妳这什麼意思」
她摸了摸在自己腿边乱蹭的布布,嘴角微微带了点笑意,但是在抬头看向我的时候立刻消失了。「我吗,对於无故乱诱拐别人家孩子的人,还可以有什麼意思」
这指控让我一愣,「等一下,小姐妳搞清楚,我什麼时候诱拐小孩了」
「布布明明才刚从你那儿逃出来,你还想装蒜」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声音也拉高了不少。
我装蒜,那妳还扮葱咧我狠狠翻了个白眼,比了比我座下的轮椅。「大白天的少在那边作梦,最好他是从我这儿逃出去,而且妳看我这样,我是要怎麼诱拐,他跑都跑得赢我好吗。」
「瓜瓜跟布布很好」
此时,不枉我们多日来一同晒太y还有分食蛋糕的情谊,布布也开口帮腔了。
瞧,小孩子最诚实、不骗人的。
「那为什麼布布会在你这儿」她摸了摸布布的头,看向我的目光还是充满怀疑而且跟看嫌疑犯一样。
「我还比较想问,为什麼妳家的布布每天都会钻到我家庭院来。」我撇嘴,心裡对於这个漂亮,在布布口中会作很多好吃东西的「祕密」打了分折扣,连自己的小孩到处跑都搞不清楚状况,手艺再好又怎样
「怎麼会保母说布布每天都很乖在院子玩,今天忽然跟她说要把点心带到院子吃然后就不见了」
她惊呼了声,那段自言自语也传入了我耳裡,稍微推敲一下,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这位小姐,我想妳应该先去追究的不是我有没有拐布布,而是妳聘请的这位保母是否有尽到看护责任。」
说着,我把轮椅转了向,慢慢地往屋子方向推去,后头还有布布开心喊着「瓜瓜再见」的声音,把背影留给他们看,其实此刻我的表情是有那麼点欠揍的感觉。
哼哼,瞧我多有风度,被无端甩了一巴掌还能这麼淡然的离开
「笑得一副傻样,丢不丢脸」
忽然响起的话声,让我推着轮椅的手猛地一顿,来不及挪开被转动的轮子给卡了一下,痛得我瞬间倒吸了口气,转头瞪向发出声音的门柱旁,据说今天应该是去参加研习会的小舅舅不知为何出现在这儿。
「小舅舅,你」你怎麼会在这儿
我甩着被卡到的手指,才说一半的问题立刻被早就知道我要问什麼的小舅舅接过去。
「忽然想到我姐有东西务必要我拿来给你,只好折回来。」
着手比向后门,一边从口袋掏出了个带鍊子的东西,掛上我打着石膏那隻手,我定睛一看,似乎是个随身碟,纳闷的眼神立刻看向他。
「响应环保,乾脆弄成档案给你自己看。」回了个欠揍加嘲讽的扯脸笑给我,小舅舅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幸灾乐祸。「一切详细说明请详阅资料夹内的read me,这是你妈特别j代的。」
虽然我已经猜出这裡头是什麼了,但是小舅舅的表情让我更觉得,麻烦度要再上翻一个层级还有那个什麼「read me」,申nv士以为她在安装游戏程式啊
相信我,我刚刚真的脑海一瞬间闪过了想偷偷让随身碟从石膏手滑落,然后再「不小心」用轮椅碾过去的念头,只是血缘带着的默契真的不能等閒视之,我才在想而已,小舅舅手已经按过来了。
「老子整理了一个晚上的资料,你要是敢破坏一丁半点,它怎麼碎的我就如实重现在你身上,懂」
面对小舅舅杀人的目光跟笑容,我用力的点头,很自觉地掐灭一切不应该的想法。
「很好,那我走了。」小舅舅满意地拍拍我的肩,步伐轻快地绕过我往外走,我哽着的气直到他看不见了才敢吐出来。
这东西,真的好麻烦啊我瞪着手上掛的随身碟,又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