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最啰嗦前三名
闵向怜早没有原来的气焰,自始自终,场面全由这女人主导,可笑的是,她还为此洋洋得意,孰料,并非是她抓住她,而是她自愿踏入陷阱里!
冷汗从额角滑落,策划好所有一切,该要多幺深的城府和心计,可怕、简直太可怕!她与姐姐竟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幺?
「瞧妳,好戏刚开始便受不住?」
凌紫鸢抬袖,极为温柔地替她擦去额角汗珠:「我呢,向来挺大方的,既然有人"送礼"给我,我定会如数奉还。」
冰凉从指尖渐渐扩散,闵向怜有种预感,今日注定会死在此女手里。
「闵当家莫不是认为…我会杀妳?」
红唇勾勒出一抹魅惑的笑颜:「当家未免太天真,我怎会髒了我的手。」
忽略闵向怜惊愕的眼神,凌紫鸢凑在她耳旁细细呢喃、犹如蛊惑人心的魔鬼:「当家既深爱皇子,我岂能夺人所爱,所以我打算让他……了结妳。」
语毕,凌紫鸢点下穴道,使她不能言、更无法咬舌自尽:「至于他会不会亲自动手,得看当家的造化,等会儿我让人引他过来,当家只消在此等候妳的如意郎君即可。」
闵向怜娇柔气息不再,秋水般美丽的眼已然被憎恨取代、怨毒无比,她恨极她,早知最初就该与姐姐联手除去这女子,可惜为时已晚。
凌紫鸢收回手,瞧对方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神情,极其淡漠道:「毋须如此瞪着我,闵当家,妳若不赶尽杀绝,我又岂会不留余地。」
她不喜树立敌人、更不喜与人争斗,若对方不打算置她于死地,她则不会把人逼上绝路,倘若再无周旋余地,便别怪她心狠手辣,同情心她有、但不会滥用,她没有替自己挖坟的兴趣。
凌紫鸢袖口一甩,再不去看闵向怜狰狞的面目,落花观如今……算是完了。
「孟书之,如今差事已了,你打算如何?」
凌紫鸢优雅地踏出牢房,「原也是让你帮我这次换得解药,现在已两清,如你想离开,倒能先进庇护所……」
「主子。」
孟书之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前方转身,目光坚定、表情认真:「您救了我与妹妹,这恩情无论如何是还不完的,望您能让我们留在身边,一切───但凭吩咐。」
原以为,他终其一生都会是落花观的棋子;被活捉去的那晚,他甚至自私地鬆了口气,只要死,他与妹妹便能从"落花观"这枷锁中永远解放。
告诉我,你为何而战?
想不到,最后他得到的不单单是解药,还有───自由。
单凭这份恩情,即使让他为鸳鸯阁楼主去死,又有何妨?
「是幺。」
凌紫鸢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待在落花观时间比我长,到时你与嫣然一同前去庇护所,用最短时间整顿好新的落花观,再来向我汇报吧。」
「是。」
花嫣然轻拉她衣袖,「楼主,您快别说话,先去处理伤口吧!」楼主难得穿水绿色衣裳,反更突显血痕的豔红,看着就心疼。
「嫣然,我的面具呢?」
她取出原来的白色刻花面具,「在这儿呢,我帮您戴上吧。」
「嗯。」以防万一,她还是将面具戴上,否则像风绝殇那次的意外,真面目再被其他人瞧见,实在麻烦。
在花嫣然小心翼翼为她戴上面具同时,外头打斗声由远处传来,仔细听会发现,里头还混着男女的争吵声。
「……」凌紫鸢脚步微顿,哎呀呀…一个两个的,让人伤脑筋,「孟书之,这儿地牢没别的出口了幺?」
「主子,仅此一个出口。」
「楼主?」好端端地是怎幺了?
「嗯,伤口有些疼呢,」凌紫鸢朝男子招招手,「孟…我以后直接唤你名字吧,书之,直接用轻功带我从那儿的窗子出去。」
顺着自家主子指的木窗望去,两人皆满是疑问,好好的出口不走,为何偏要爬窗出去?
「别走神了,赶紧…」
「楼主!」
人未到声先到,方子翔的声音在地牢内格外清晰。
花嫣然愣住不过一瞬,立刻明白楼主举止诡异的原因,她双眼瞇起,怪不得,原来是听见外头有谁在呢!
她清清嗓子、深吸口气,音量提的比平时要高不知几倍。
「楼主!您受了如此"重"的伤,得赶紧去给大夫上药啊!」
凌紫鸢初次对花嫣然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这孩子,该学的不学、怎偏生学到子翔的告状功夫?
「什幺!?」
刚踏进门口的三个人影异口同声的大吼出声,为首一名女子声音最是宏亮,她足尖一点,便飞至凌紫鸢眼前。
女子比凌紫鸢要高、身长超过一米七,体型偏瘦,肌肤不似一般姑娘白皙,而是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五官深邃立体、一头俐落短髮搭配裤装使她更加英气焕发。
「啊啊啊啊───」
她双手抱头,崩溃怒吼:「方子翔那什幺嘴!说啥是啥,主子真受伤了!」
「那个,穆华……」
「我早说过,你们不信!」不等凌紫鸢解释,方子翔飞身至凌紫鸢面前,嘴上不忘唸叨。
「楼主让你们配合定没好事!!她哪里会守信!」
「什幺叫没好事……」
孤晏平默默飘至凌紫鸢跟前,眉头紧皱、声音哀怨无比。
「主子……您不是说不会受伤幺…」
「……」
这下最啰嗦的前三名都到齐了,原是打着他们处理完事情、自己刚好从地牢逃脱的如意算盘,如此,便能利用在樊府的藉口避开他们几日,期间正好让她养伤,估计是子翔不相信她说的"不受伤"宣言,才合着他俩用飞快速度把任务完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抱怨着、期间不忘丢出委屈的目光,唔,她觉着现在头比伤要痛上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