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官僚主义害死人

官僚主义害死人_分节阅读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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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我现在已经基本确认肖扬现在的身份。而且他,也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我的因果波动。接下来我会争取查探一下他的底细,为你们下一步抓捕提供线索。”

    闻言,付拓城抓了抓头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老同学,这案子都那么久了,破不破得了也不在一时。最重要的还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你单枪匹马的还是个文职,就算破了案也不会给你加工资……”

    ☆、执行公务对不起,随手征用不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似乎是几个导购在抱怨男厕本来就只有两个,分别在二楼和四楼,现在又要维修,想上个厕所还要跋山涉水,很不方便。抱怨着抱怨着,另一个男声响起“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上班时间,还不回去工作?维修中……在我们楼层维修,怎么也不通知我这个主管一声,真没规矩。是谁在里面?

    “咦,我们商场的警示牌是这样子的么?没有logo,没有落款,还是手写体?”

    “而且用的还是蜡笔?小学生作业吗?”

    “说起来,咱们在这聊了这么久,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太对劲啊?哪有这样维修的?”

    早上六点,在楼下书店儿童活动区,混在一群学龄前小朋友里用免费提供的蜡笔和卡纸手写了警示牌的姚照顿了一下,随手关闭了全息影像。

    “谁在里面?开一下门。我是二楼楼层主管,我姓杨。”门外开始敲门,见没有人应答,敲门声越来越大,杨主管联系后勤部去拿备用钥匙。姚照环顾四周,这间厕所位于商场中央,没有窗户可以跳。他压紧了鸭舌帽,将编织袋像背包一样背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脏兮兮的绳子,把袋子紧紧捆在身上。咔嚓一声,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有人吗?”一边问着,他们将隔间一个个打开。姚照屏住呼吸,两手轻轻攀在隔间两侧墙上,双足曲起,隔间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猛蹬出去!领头那人正是最开始出声致意的杨主管,只见他应声而倒,昏迷过去。后面那人躲得快,没被杨主管砸到,姚照右腿在空中变向,一个横扫将他带倒在地,随后自己也跳落地面,一脚脚尖轻点在他喉咙上,略一施压,那人正要大叫,登时面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什么……”第三人正拿着对讲机不知讲些什么,抬头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姚照一伸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地上掼去。就在那人要在坚硬的瓷砖地面上砸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姚照突然改变主意,手腕向右变向,将那人的额头重重砸在地上的杨主管肚子上,杨主管在昏迷中发出痛楚的□□,显然砸的很重。

    “叫你多事。”轻声说完,姚照撤回脚尖,就地蹲下。第二人憋得面色发紫,这下终于自由,抓住机会大口呼吸,第三人头砸在杨主管肚子上,缓冲了一下没有受伤,但也晕头晕脑,两人一起用恐惧至极的神情看着姚照。

    “别叫,别追,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他也是,一会就醒了,没什么大事。”说着姚照拍了拍杨主管的脸,站起身要走。两人果然没追,但是对讲机中却传来声音,“小杨,你们那怎么了?刚才说话那人是谁?保安二队,三队,过去看看!”

    姚照露出大感兴趣的眼神,伸手捞起二人的对讲机揣进口袋,这才走了。没走几步,拐角处一队保安跑来,似乎就是那“二队”“三队”。从他身边经过时,有几人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但是也没有停下脚步。这时,保安们手中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有人把杨主管打伤了!高个子,黄头发的混血儿!背着一个大口袋!”声音同时从姚照的口袋传来,那队保安猛地刹住脚步,同时转向,“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姚照也开始跑,边跑边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一边拆一边把零件甩进背后的编织袋里,还没跑到一楼已经拆了个干净,一路上东拐西拐,撞翻柜台无数,引得一片叫骂。眼见到了商场门口,他跑出去,正巧看到个男孩在玩滑板车,两手一伸把孩子举起来放在地上,抓起滑板就跑,

    “干什么!还给我!”“公务征用!肯定还你!我在你身上留了因果波!你放心,还你个更好的!”那男孩追了几步,见姚照实在跑得快,扭头骑了辆自行车,发誓不追到他不罢休。哪知一抬头,姚照竟然自己折回来了,又是一伸手,将孩子抱起来放下,扛起自行车再次跑掉。男孩哇地哭了,一脸鼻涕眼泪地追过去,姚照从伸手从身后的编织袋里里掏出来半卷皱巴巴的手纸丢过去,“别哭!一起还你!”

    男孩哭得更凶了。

    这么一折腾,那队保安也追了过来,姚照见路上人多,也不好当街飞檐走壁引起围观,就顺着地下车库入口跑了进去,经过闸口时顺便将横杆卸了下来,向后一丢。身后那支队伍为了躲避着飞来横杆果然迟滞不少,只是这么一来,停车场大爷也加入了追捕大队。

    东拐西拐,几乎就要甩掉追兵了,姚照正准备寻个机会找个人流量比较少的出口出去,就看见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正说些什么,抬起头似乎看到了自己,一脸吃惊。就在这时,那股阴冷的感觉又出现了,强烈的因果波动肆无忌惮,让姚照呼吸一滞,肖扬!肯定是他了,这次不是窥探,而是示威!姚照肯定了早先的猜测,他迅速查探了一下杨陶的因果羁绊,自己那柔和的白光依然占据主流,但另一股波动也明显地存在着,几乎要与自己的波动分庭抗礼。

    真是碍眼……

    姚照的眼眸迅速从墨黑转回琥珀色,又深深地望了杨陶一样,加快了步伐。并不是为了甩掉背后的追兵,不,他心中根本没有那队追兵的存在了。他的心里焦躁无比,告诉自己一定要快些,再快些,千万别再次迟了!

    就像七年前那次一样,迟一步,就是天人永别,抱憾终生。

    市第一医院前,停着一辆黑色奥迪,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娃娃脸青年,正趴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向外望去。

    余飞明没有直接送杨陶回去,而是顺路来了趟医院,探望一名青年员工。据他所说医院附近的野狗分外嚣张,每到夜晚,成群结队到人聚集的场所外游荡,村民们人心惶惶,公司值夜班的职员们也压力山大。前几天,公司一个小伙子着急回家,骑车去公交车站赶最后一班公交,本以为黄昏时分天还算亮,没什么事,谁知道那天突然阴天,天提前黑了下来,他骑到半路就看到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小伙子几乎吓得没了魂,拼命地骑,还是晚了一步,在距离公交站台几百米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野狗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追在他的身后!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最前面的野狗就要咬到他的时候,最后一班车进站了,那司机看这情况不敢开门,但是拉开车窗拼命呼喊,叫他抓住车门,危急时刻,小伙子爆发出了强大的行动力,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一步登上公交前门,紧紧扒住,那司机猛踩油门,这才救了小伙子一名。饶是这样,小伙子腿上还是被撕下一大块肉,现在就住在这家医院里。

    等了半个小时,余飞明才出来,脸色难看得很,杨陶问话他也不回答,过了会儿,方才重重叹了口气。“小陶,真的好惨,右腿整个小腿肚几乎都没了。据他说就一口,一口就撕下去那么大一块!这哪是狗,狼也没有这么凶!”

    杨陶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听说那小伙子还很年轻,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会不会影响未来的生活。

    余飞明又接下去,“镇政府也来了人,承诺要打狗。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整个公司规模太大,又没办法搬,这可真是……”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来抓住了杨陶的手,“小陶,如果哪天我们晚上也遇到了这个情况,我就算死也要保护你平安。到时候,你抓个空子就跑,千万不要管我!”

    杨陶失笑,“老大,老板,老总!我每次都搭你的车,哪有机会遇到这些狗啊?他们再厉害,也没有车跑得快。再说你那些实验室主管,从来都不安排我值夜班,我提了几次意见也没用,就算想遇到危险也没有机会。放宽心吧,啊。”

    余飞明似乎真的放宽了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一路开回了学校,然后道别离开。然而事实证明,在杨陶幸运e的加持下,担心什么的,还真的很有必要。

    杨陶在第一医院门外发呆时,相隔不远的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几个流着鼻涕的娃娃蹲成一圈,正围着一个鸭舌帽背编织袋的男人。

    只见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电池,又卸下编织袋,袋口向下哗啦啦倒出一堆破烂,旧水管黄铜榫头破车灯应有尽有,还有一堆看不出来用途的零碎部件,大部分是金属制品,也有一些塑料和电子件。他的身后,是一辆自行车和一个滑板,用一些金属管和铆钉连在了一起,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六轮车,只是这轮子有大有小,看不出有什么实用价值。滑板上有一个方形金属箱,上面还有个投币口,看起来很像从电玩城里偷卸的。自行车把中间那个摇杆更让人坚定了这个猜测。除此之外,就是许多不知所谓的电线,除了增添这改装车的廉价感外,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一个穿帽衫的男孩面露不屑,“我妈床底下一大堆,比这个还好呢。”

    “就是,这有什么好玩的!&039;边上的一个男孩子附和,一边说还一边吸了一下鼻涕。

    “急什么,看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路遇野狗欲噬人,英雄救美把命拼

    “急什么。”姚照说着,随手抄起一把破烂,略一思索就开始组装,只见他双手上下翻转,飞快地拆装着,几乎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几分钟后,一个长相诡异的小东西诞生了,姚照塞进去一节电池,然后扭动上面一个扳手,整个装置呈螺旋状上升,飞到了两层楼高,又慢慢落下来。

    “哇……”孩子们眼神齐齐发亮。丑是丑了一点,但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会飞无疑是极大的加分项。姚照再接再厉,又鼓捣出来几个小玩具,长相都好像从科学怪人的实验室里刚跑出来,但是功能都十分强劲,会飞会跳会跑,而且速度很快,运动轨迹很优美。凭借这些小玩意,十分钟不到,姚照已经收买了这群孩子的心。

    “哥哥,哥哥,还有吗?”

    “还有一个,只是不能给你们了。哥哥是科学家,这是哥哥的实验成果,要送给国家批量生产,不过等到明年,你们就都能玩到了。”

    “真的?那我们先看看行不行,我们不要,就,就看看!”“对,就看看,也不摸!”“就给我们看一下嘛,我们不告诉别人。”

    “好啊,”姚照微微一笑,把那台丑绝人寰的改装儿童自行车推了过来。“你们看这个车,上面的投币口是可以投硬币的,投进去之后,它就会飞。是真的飞哦,人可以坐在上面的。摇杆能够控制在空中的方向。还可以悬停在半空,就好像直升飞机,了不起吧。而且可以用来侦察敌情,所以飞的时候,别人是看不到它的。速度可快了,比你们家的轿车都快!”

    “好厉害啊!我们能不能坐一下?”

    “那不行啊,现在这个没有安全带,你们坐太危险了。我可以给你们演示一下。”姚照说着跨坐到自行车上,伸手掏出一个硬币作势欲投,两眼翻滚如墨。视线中,几个孩子身边都围绕着一层层薄薄的白雾,并不算多么深厚,但是稚子单纯的心灵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刚才那几个玩具又加深了这种信任,硬币落入投币口,姚照双臂紧绷,精神力毫无保留投射出去,改装车无视物理定律一飞冲天!在孩子们的惊叹声中,姚照感到这动力越来越强,充盈了整个车体,在空中绕了几圈,他缓缓落下。

    “好了,那几个玩具送你们了。哥哥先走了。”在孩子们不舍的挽留声中,他摆摆手告别,提着那辆丑车转身离去。

    杨陶刚回到寝室,就接到了公司实验室主管的电话,说是有一个紧急实验需要做,偏偏其他几个实习生都回家度周末去了,问杨陶能不能过来救急。这还是实习以来,主管第一次要求他加班,杨陶忙不迭的答应了。放下电话,他犹豫了一下,又觉得真的去找余飞明接送太过小题大做,别说自己还没有考虑好是否与他交往看看,就算真的成了男朋友,这样也未免娇气。这样想着,他随手抄起件外套披上,就出了门。一路搭了公交转地铁,搭了地铁再转公交,最后在镇上的公交站下了车。看看表,才四点多,离天黑还早。走过去只要二十多分钟,现在刚过了秋分,怎样也能赶在天黑前到公司,他也就没有着急,信步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以往都是搭余飞明的车出入,一个月来都没有能好好看看镇上的景色。镇上并没有什么旅游资源,两边种的都是玉米、稻谷这类作物,不远处有一条省级高速公路穿过,因此路两边零星有几个小卖店,小吃店,大多低矮破败,是做过路货车司机生意的,现在这个点,过路汽车不多,偶尔几辆也并不会停下来买烟买饭,因此小店也都关着门。远处的住户都开始做饭了,渺渺炊烟在这个无风的下午笔直升向天空。

    杨陶东张西望,正看得有趣,突然发现玉米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定睛看去,那东西隐没在作物中,在飞快地向自己这个方向移动,边上的玉米杆子都摇晃起来,画出一条清晰的轨迹。无端地,他心中一紧,突然想起了那个关于野狗的传闻。

    “不会吧,才四点多啊。”小声咕嘟着,他加快了脚步。然而没走上几米,前面的玉米地也开始摇晃,突然钻出几只高大的黑狗,又一瞬间钻了回去,露出几只狗头 ,用猩红的双眼盯着杨陶。

    杨陶的冷汗刷地冒了出来。那几只狗,歪斜着嘴,嘴角流着黄色的脓涎,身上仿佛有严重的皮肤病,毛掉的斑斑驳驳,有的地方露出粉红的肌肉来。它们向后弓起身子,喉中发出嗬嗬的低吼声,露出尖利交错的牙来——杨陶知道,这是它们将要攻击的标志。他身体僵硬,与狗群对峙着,但是几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杨陶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怕光,不敢脱离玉米地来到大路上。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但是再拖下去,可就难说了。心一横,他快步向前走去。果然,恶犬没有扑上来,而是盯着他,喉中威胁的嗬嗬声越发大了。

    杨陶快步向前赶去,却不敢跑,谁知道,跑步这个行为会不会将恶犬的凶性彻底激发出来?他能听到,狗群在身后跟着他,而且数量似乎越来越多,稍一回头,就能看到玉米地上那不断移动着的波浪,一条一条让人心惊。突然,他站住了脚步,心一下子凉透了。前面一段路,两旁绿树掩映,那树木十分高大,树荫将路面遮盖得严严实实。谁知道那些野狗怕光怕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在阴影之中突然冲出来?

    那些恶犬似乎十分兴奋,在玉米地中骚动起来,时不时露头冲杨陶长嚎几声,似乎在催促他快点进去。怎么办?快跑过树荫的范围需要多久?能快得过狗群吗?林荫路的对面就是公司,他甚至能看到公司大门上的led屏,正在循环播放天气信息。只有几百米,过去了他就安全了,然而这短短的几百米却难于登天。杨陶突然想起下去余飞明对自己说的,“就一口,那小伙子整个小腿肚就没有了”

    夏天才过,他只穿了薄薄的外套和长裤,口袋里除了手机钥匙,连把指甲刀都没揣。能找到点武器吗?他环顾四周,地上十分干净,连块砖头木棍也没有。

    突然,手机响起来,吓得杨陶一个激灵。是余飞明。接起电话,杨陶强自稳了稳心神,“余哥?”

    “你在哪?”余飞明的声音气息不稳,显得十分焦急,“你是不是来加班了?”

    “是,我……”

    “你到哪里了?!坐上公交没有?别乱跑,我开车去接你!我也在公司加班!不是告诉你要过来找我接你吗?你能不能听点话,别让我这么操心,啊?”余飞明吼着,似乎是动了真火,杨陶心里一暖,他能听到对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似乎边跑边打电话,说到最后一句,一阵熟悉的汽车发动声传了出来,“你他妈到底在哪?说话啊!”

    “我就在……”林荫道那端,公司大门突然敞开,那辆黑色宝马轰地开出来,又在杨陶面前一个急刹,“……公司门口。”

    前车门一下子被甩开,余飞明从驾驶位跳下来,一把把杨陶拽到身后,护在自己和爱车中间,一边扫视那些蠢蠢欲动的恶犬,一边低声说,“小陶,你先上车。动作轻一点,慢一点,别刺激它们。关好车门,别害怕。”

    ……

    杨陶宿舍外。姚照拎着他那过分显眼的六轮车,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没人应答,他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开门。快到饭点儿,时不时有人经过,不过那些八卦的好奇的探寻的目光都被他一一无视了。他想了想,又敲了一次,这次,隔壁门开了,一个长发男生探出头来,

    “我说哥们,你找杨陶吧?他出去了,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我看见了。你等会再来吧。哎我说,你手里那啥玩意?自行车和滑板?咋整成这奶奶样呢?干啥使的?哎我说我跟你说话呢,你咋走了呢,哎?”

    姚照走得更快了。

    在操场上,他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好。这本该是一副养眼的画面——一位有着亚麻色短发和琥珀色双瞳的帅哥,面带迷茫地仰望天空,露出几分忧郁,几分沉思。但是搭配那又丑又傻的儿童自行六轮车,以及毫无品味可言的鸭舌帽,整个画面就伴随着浓重的违和感和智障儿童既视感。好在这幅奇怪的画面并没有折磨a大的师生们太久,仿佛听到什么声音,那帅哥突然偏了偏头,皱起眉头,把肩上那六轮儿童车在地上摆正,随即往校门方向骑去,留下一路车子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几乎所有围观群众都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一副好皮囊,居然是个智障。

    吱嘎作响的小车一路骑到无人处,突然如有神助,速度跑起来飞快,并在帅哥掏出一枚硬币投入投币箱后,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然后一飞冲天,向着市郊某个方向笔直地冲去!

    ☆、阴谋诡计计中计,幻觉之境境中境

    市郊某公司门前,一条大路直通南北,两边种满玉米,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一辆宝马停在大门口,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悠闲地坐在驾驶位上,副驾驶位上是一个双目紧闭的娃娃脸男生。与西服男的悠然自得形成鲜明对比,那男孩眉头紧锁,额头布满汗珠,口中低低呢喃着什么,似乎正深陷噩梦难以挣脱。

    西服男一会摸摸男生的脸,一会掏出手绢给对方擦擦汗,嘴里还哼着歌,忙得不亦乐乎。突然,他停下了动作,透过前窗向空中望去,唇边渐渐显出一个扭曲的笑。接着,他一把丢下手绢,走出车外,随手关上车门,双手插在口袋里,仿佛在等待什么的到来。

    突然之间,有样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而降,重重砸在西服男脚边,原来是一辆奇形怪状的儿童自行车,上面还连着一只滑板,还有一个投币箱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电线,看起来是有人拿焊枪随便接在一起的,从这么高摔下来,除了稍微有一点变形外,居然没有散架。随后,一个男人也跟着跳了下来,正落在儿童车边,脚下激起一片灰尘。他一把摘下头上的鸭舌帽,露出亚麻色的头发和冷淡的眉眼,随手将帽子丢在地上。

    “余飞明……不,肖扬。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姚照,不,姚队长,我们又见面了。似乎你对我的身份毫不惊讶呢。”

    说话间,姚照已经越过肖扬,将杨陶从车中抱出来。那人软软地倚在他怀中,睫毛轻颤,眼珠快速地在眼皮下转动,却毫无苏醒的迹象。姚照试着将精神力探入对方的思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弹了出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暗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