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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巨大暴力的互相撼击下,显得卑微无助,成王败寇,胜利就是这地狱战场的唯一真理。
虽然宋蒙秋处于主动,掌握优势,但他没有想到,瓦岗军的头领李密竟然就在阵中!几个回合下来,宋蒙秋命丧黄泉。冲杀数个时辰后,天色已近黄昏,剩余不足一万的瓦岗军在李密领导下直冲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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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偃师这一关键城市,虽然损失惨重,李密却依旧兴高采烈,正与独孤阀众人及部下们畅谈时,门外有探子回报。
李密端坐主座,身旁一众将领与伙伴皆在座。
探子跪地道:“密公,有两个重要消息,第一个是昨日上午宇文阀主阵前强杀王玄应,今日王世充不知为何竟然恢复如初,与宇文阀主及密公的替身大战良久,最终两败俱伤,密公的替身战死,双方仅剩下的万余兵马也拼得天昏地暗,最终收兵后,双方几乎都失去了战斗力。宇文阀主亦不知去向。”
屋内众人喜出望外,似是对宇文伤这个合作伙伴的生死毫不关心,李密更是开怀大笑:“那第二个消息又是什么?”
那探子略一迟疑后道:“金墉城被杨公卿鸠占鹊巢,本来留下的两万人马皆被他们下了,醒来时只有投降,留守的陈智略将军亦被擒住。”
李密心头一凛,心念电转,大笑道:“杨公卿居然还会来这一手,明日我军就先拿洛阳,待单将军到来后再剿杨公卿!”
沈落雁秀眉轻蹙,开口制止道:“密公请三思,我军的确携大胜之威,可王世充此人向来诡计多端,只说可以恢复那伤势就让人匪夷所思。杨公卿行动怪异,会不会是出于王世充的指使?如果杨公卿在我们夺洛阳时再来鸠占鹊巢这一着,我们该如何抵抗?眼下我们的兵力实在有限。而且宇文伤下落不明,恐怕他隐藏着的兵力也不会再为我们所用。”
独孤峰在一旁插口道:“的确如沈军师所言,我们一旦离开,而杨公卿偷袭这里的话,就会将我们与单将军隔离开来,这是最致命的一点,密公万勿冲动。”
李密正欲再开口,突听外面有士兵喊道:“报!王世充率大军在城外叫阵!”
屋内众人皆是一愣,李密大笑道:“他不是又受伤了吗?竟然还敢自己来送死?大家随我出去看看!”
众人情绪激昂,点头应是。
偃师城门下,双方对峙,军队都是只有一万多人而已,看起来有些寒碜。
阵前的王世充一身盔甲,脸色红润,似是完全没受过半点伤似的,但他眼中满是悲愤,提刀怒喝道:“李密,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还我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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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军阵中人才鼎盛,李密,独孤峰,尤楚红,这三大高手外,还有如程知节,徐世绩,裴仁基这等武将,还有长白双凶这样的高手。
而王世充这边,只有他,杨公卿及其他几名小将领。
李密望了一眼杨公卿,轻蔑一笑道:“王尚书,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如何?想我李密自负,却也从未尝过!”
李密简单一句话就将对手战场上最该保持的冷静心态打乱。
瓦岗军已经笑做一团,王世充老年丧子,伤疤再一次被戳痛,怒火滔天喝道:“那你就还我儿命来!宇文伤那老贼命长,但吃我一掌,最少也要休息半年,如今你们阵中再无一人是我对手!”
王世充计划打得好,目下就吃准了对手爱面子这一点,否则对方一旦一起上,他还真的不一定能赢,但他还有最保险的一招。
程知节五大三粗,瓮声瓮气地喝道:“老匹夫,休得猖狂,待某家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李密喝道:“程将军万勿冲动!此时我们稳赢,阵前无所不用其极,哪有那么多门道,一起上!”
王世充待要再骂时,对方已呈品字形方阵冲杀过来!
血战拉开序幕。
两阵对垒,鏖战不休。箭飞如雨,骑兵冲锋,步兵互砍,血肉横飞,尸堆如山。
惨烈,壮阔,狂暴的场景尽现眼前。
王世充一人独斗李密,独孤峰,尤楚红,长白双凶,逐渐开始落于下风。
杨公卿亦与徐世绩及沈落雁混战在一起。
不远处的一座大山上,宋师道立于山头,运功凝聚目力,关注远处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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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道心头暗笑:“王世充这一辈子不知道算计倒了多少人,最终被李密给算计了一次,想不到还要被杨公给算计一回!”
宋师道想起接到昨日玲珑娇的消息所言,王玄应与郎奉遭宇文伤击伤,王玄应与郎奉二人回帐片刻,王玄应就手执大印宣布郎奉已死,临终托付自己带为执掌大军一事。以杨公卿与玲珑娇对王玄应的了解,自然都想得到是王玄应干掉了郎奉。而后杨公卿又命玲珑娇暗中将最机密的情报送给宋蒙秋,期盼双方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倒还满意。而这期间,正是宋师道密谋下药,将留守金墉城的新兵弱兵饮用的井水中暗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金墉。
今日王世充突然恢复生龙活虎,杀子之仇不报不休,阵前硬撼宇文伤,受伤也不轻,而宋师道与杨公卿密谋,第一时间派去送信人,将半真半假的消息回复给王世充。王世充闻听偃师落于李密手中,登时心头一冷,又闻杨公卿收得金墉两万人马,手中已有近四万兵力,当下命令杨公卿与之联合,掌握主动,立即动兵诛杀元气大伤的李密。
王世充不是傻子,眼下杨公卿想要反他,他将没一丝办法,于是开口承诺只要洛阳保住,必定封做大将军云云。杨公卿也是做戏做到底,彻底稳住王世充。
双方人马互相冲击,喊杀之声震天。
王世充本就是压着的伤势已经开始复发,虚晃一招回头便退,哪知却被李密料得先机,吸纳多时的地气渐渐充沛丰盈,大吼一声,罡拳带起凛冽气势以雷电之速急捣王世充背门。
本就是强弩之末的王世充挥掌回挡,一声巨响后,王世充如纸片一样飞退,大喊道:“杨将军,此时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李密一个愣神间,杨公卿昂首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啸。
后方烟尘大作,似是上万骑兵驾驭雷霆之势突入战圈。
转瞬间,形势大变。
原本剩余的瓦岗军与降军也只有不到两万而已,李密更是担心降军的心态,自然不敢立刻派出场,是以双方兵力差不多时,李密有完全把握拿下王世充,对方突然再来强兵,李密不多做纠缠,连忙收兵回城防守。
王世充心头大笑,只要这些兵士在手,在李密帮手来到之前,定能击败他。
王世充身体有些虚弱,却也挡不住那份兴奋。不料本是扶着他的两个士兵突然用力擒住他,王世充心头一寒,运功反抗,刚震开两人,杨公卿突然出手,制住他一身大穴。
王世充心头那个最可怕的念头再次浮现,依旧强装冷静喝道:“杨将军,你这又是为何?”
杨公卿也不答话,挥手使手下人将王世充押下去。
(。。)
王世充残余的部下本就对杨公卿信服,眼下能做的也只有投降认命。
残阳西沉,夕阳赤彤彤的触目惊心,就似被无数伤亡战士的鲜血染成的红色。
李密等人已回到城头上,正准备对抗大军攻城时,却看到一出好笑的戏剧,杨公卿阵前造反。
李密等人心头暗笑:杨公卿此时手里的军队不过几万而已,如单雄信到来,再招集一些洛口的军队,那洛阳就将改姓‘李’了。但目前最让众人心怕的是杨公卿不顾死活的攻城,结果最好的情况下,也就是两败俱伤而已。这显然不是李密想看到的结果。
李密老奸巨猾一笑:“杨将军果然是老谋深算,不过此时洛阳城更值得你去夺取吧!”
杨公卿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亦大笑道:“洛阳老夫不惧怕任何一个人,连元越泽都不在城中,老夫先强攻下偃师,再回洛阳又如何?”
提起元越泽,李密心头一凛,那可怕的家伙自从洛阳开战就只露过一面,自己这一方派出的高手也没再回来,定是已死。
沈落雁听到元越泽的名字,脸上表情开始复杂起来。徐世绩见沈落雁的表情,则是妒火中烧。
心思一转,李密大笑道:“你该不会是将洛阳城打下来送给那魔门中人吧!”
杨公卿冷哼道:“这个还用不着你来管。”
李密镇定道:“那就来攻吧,最后看看到底会便宜了谁!”
杨公卿竟然真的下令攻城。
李密这一方准备并不充分,但是依靠着坚固的城池与高耸的城墙,却依旧可做抵抗。而杨公卿一方似是早有准备,各种攻城道具,冲车,云梯等皆在二人对话间准备到位。远处更是隐约可见投石车在被推上前线。
城墙上众人心头大惊。
攻城战中,往往是守的一方最有优势,但李密眼下的兵力几乎都是骑兵出身,而对方人马虽然不算多,可各种器具齐全。所以对方只要远攻,那李密将没有任何优势。
杨公卿似乎是死心眼儿了一般要将李密攻退,远程攻城武器开动,大石块,火油等可怕道具砸上城墙,瓦岗军在对方还未靠近就已经开始死伤惨重!
李密心头大狠,执意守住这得来不易的城池,沈落雁眉头紧皱:“密公,杨公卿似是怕回到洛阳再被我们袭击,誓要夺回这座城池。而我们如今刚刚站稳脚,援兵未至,可以先退出,等与单将军相会后卷土重来,那时到手的将不单单是这小小的偃师,而是整个洛阳!”
李密的担心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如今各方蠢蠢欲动,如果不尽快拿下洛阳,无人能保证明后日这前年古都会改姓做什么!可眼下的确如沈落雁所说,杨公卿心志不移地猛攻,最终吃亏最大的还是瓦岗军。
虽然心头不甘,李密依旧叹了口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第048章 末路枭雄
元越泽望着路边小树上特殊的记号,心头再次泛起无力感。
连追五日,一路西行,京兆,河池,天水,陇西,金城。路途上所遇的皆是对方留下的记号,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涌上脑海,元越泽失去冷静,只想仰天怒吼。
发泄半晌,缓缓平静下来,元越泽再次起身上路,数百里之外,就是对方约定的地点,西平了。
逐渐接近西平,大西北的风沙逐渐浓重,狂风吹起元越泽一头长发,沙尘拂过那俊美的脸庞,元越泽目光坚定地疾速奔驰。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只是担心连累了云芝这个丫头。
云玉真本来目的是好的,带来个从前的好姐妹,住在家里,安静地享受生活,过一阵子就出去收集一次消息。元越泽忙得根本没怎么注意过这个腼腆羞赧的女子。
而对方的凶残,元越泽是知晓的,毕竟交手多次。元越泽担忧那些人会侮辱了云芝,如此一来,给她心灵上将带来无以复加的创伤。
如今惹上最大的两方敌人就是大明尊教与那红衣法后,大明尊教还好,但那红衣法后却太过神秘,使得元越泽不由自主生出好奇感,加上他们总来找麻烦,更让元越泽对他们的恨意急剧上升。
胡思乱想间,元越泽沿着记号走入一个偏僻的山谷,抬眼望去,元越泽浑身剧震。
前方树林中,云芝长发凌乱,螓首低垂,衣衫不整地被绑在一棵大树上。
顾不上这是否是敌人的陷阱,元越泽腾空跃起,一个起落便跃至云芝面前,手刀顺利割断绳索,云芝娇躯顺势倒在元越泽怀里。元越泽心头大惊,手指伸到她的鼻孔前,才放下心来,原来还有气息。
精纯真气渡入体内,半晌,云芝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有人正抱着自己,云芝慌忙睁开双眼,望了过去。正与元越泽那双满是担忧之色的眼眸对上。
“哇!”
云芝刚望向元越泽的大眼睛力满是恐惧,看清是元越泽时,恐惧便化为惊喜,随即又转做委屈,紧紧抱住元越泽,大哭起来。
元越泽知她定是受了许多委屈,心头大恨,可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只有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整理还凌乱的秀发,轻抚香肩软语安慰。
哭得浑身无力,心头委屈发泄得差不多时,云芝只觉脖子有些痒痒,随即睁开双眼,发觉元越泽正在以下巴轻轻蹭着自己的玉颈。云芝俏脸通红,赧声唤了句公子。
元越泽正在享受与她那滑嫩肌…肤擦碰所带来的舒爽感时,听得她在唤自己,忙抬起头来,柔声道:“不用怕了,我来了,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云芝前几日到来后一直以为元越泽不近人情,因为从不多看自己一眼,哪知他竟然追了千里来救自己,当下秀眸再次泛红,低声道:“公子不值为奴婢来这里。”
眼见元越泽目光转冷,云芝发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忙垂头道:“奴……云芝说错话了,请公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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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知道她被尊卑思想毒害得很深,心里虽明白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多少改观,却依旧固执地改变她。
“我说过了,你不是奴婢,我们也没当你是奴婢,你就是云芝,知道吗?再敢说错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元越泽直接香了她一口笑道。
云芝已经惊呆了,他哪敢奢求眼前这等天下闻名的男子会亲上自己一口。虽知按照礼法,小姐嫁过去,自己定当也得陪嫁,但过去都快一年了,小姐自己嫁过去都没再会帮派,听帮主说,小姐早就脱离帮派,嫁给天下闻名的那个元公子了,那时云芝就在想小姐真有福气,但没有带上自己,应该是自己还不配吧。继续做个丫鬟一年多后,云玉真突然将自己带到洛阳,见到这公子后,云芝更是心头暗赞,恐怕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他了。而且他有不拿自己当丫鬟看,更让云芝芳心暗许,但自己是什么身份?这种事只能想想罢了。其后数日,夜夜被那种魔音骚扰,云芝虽是处子之身,却也明白一些事情,内心不由得酸酸的。
这次被人掳来,听那些怪异妖邪之人的口气,是在以自己要挟元公子,云芝心头大惊,一方面不期望元越泽为自己来冒险,因为听小姐说洛阳的争夺是公子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另一方面却又期盼着心上人能来解救自己。再想到自己卑微的出身。小丫头芳心大乱,说不出的矛盾与凄苦。
今日终见他来解救自己了,所有的委屈都一扫而光。
元越泽见她呆呆地望着远方,伸手捏了一下她的瑶鼻:“在想什么?他们有没有害你?”
云芝一听此话,大眼睛里又是水汪汪的,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元越泽立即发现自己这话说得太不是时机,忙将她抱住道:“我不问了,只要你还活着,其他都是次要的。”
云芝腼腆羞涩,怯生生地道:“因云芝而耽误了公子的大计,云芝真是罪责不轻。”
元越泽大笑道:“什么大计小计的,和那些比起来,你更重要。”
这不啻为一个表白,云芝心头大喜,小脸更是红扑扑的,欢喜异常地将螓首垂了下去,仿佛要埋入那对雪兔之间,声若蚊呐:“多谢公子。”
元越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一阵阵大风吹过,云芝却毫无清冷的感觉,只觉温暖舒服,仿佛趴在元越泽宽广的怀抱里,一辈子也不满足似的。
“公子定是急着知道那些坏人的来历吧?”
半晌后,云芝开口道。女儿家细腻心思,怎会感受不到元越泽内心的焦急,当下银牙一咬,率先打开话匣子。
元越泽点了点头:“不过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只要当是做了个梦好了。”
云芝娇羞一笑道:“他们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去城北码头路上时被他们抓住。”
见元越泽正在细心地听着,云芝继续道:“他们样子丑陋,面色煞白,白得有些不正常,好似云芝从前听过故事中的白无常一般。一路上他们似是有许多联系人手,不断靠轻功带着云芝西行,一个人累了,就会有另外一个人接应她。不过他们轻功再高,也没有小姐的轻功好。”
说着说着,云芝已露出可爱娇俏的模样,小嘴更是不屑地撅了起来。
元越泽哑然失笑,云玉真的强项就是轻功,连自己都不一定比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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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嘴儿都能挂一个茶壶了。”
元越泽轻轻一点,大笑道。
呀!公子又亲人家了,感觉真怪,却又好舒服。
云芝心忖道。随即一股异样的麻酥感迅速走遍全身,顿时让她浑身燥热,面红耳赤。清明的眼神亦朦胧起来。娇躯轻微地有些颤抖。
元越泽见她春…心荡漾,当下点了下她光滑的额头道:“先说事情,说完了再想其他事情。”
语气重重落在‘其他事情’上。
云芝回过神来,羞涩不已,赧然道:“一路上大概有十几个人分别带着云芝,最后到了这里,本来还在远处的镇子上住了几天,但今日凌晨,便将云芝绑在这里,他们随后全离开了。应该是怕了公子吧!”
元越泽眉头紧皱,从云芝所说的话推测,这些人的目的只是想引自己脱离洛阳战场而已,但竟没杀掉云芝,真是让元越泽想不出其中关键所在,突然,元越泽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拉起云芝藕臂,挽起衣袖,见光洁小臂上守宫砂完好如处,元越泽更感莫名其妙。
云芝见元越泽动作,眼中又隐约泛起泪光。元越泽见状以为她误解了,忙开口道:“我不在乎这些,刚刚是怕那些奸人们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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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泪却依旧掉了下来。
元越泽开口问道:“他们……他们竟然没有伤害你。按照我与他们交手的经验看,他们都是极恶之人,怎会轻易放过你呢?”
云芝再度哭出声来,断断续续道:“他们……他们都不是正常人,他们……是……阉人……”
元越泽愕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片刻后开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芝如鸵鸟一般将螓首埋在元越泽怀中半晌后才低声哼哼道:“他们中竟然有一人在云芝面前脱光衣服,还说人家的身子不如他们……”
元越泽听后哭笑不得,却又担心这些变态们会给云芝心里带来荫影,忙问道:“不要再想他们了,这种人都是些不可理喻之人。他们有没有,嘿,轻薄你?”
云芝微不可察得摇了摇头:“他们多碰云芝一下似乎都觉得厌恶,一路上都是用席子包着人家的。”
元越泽失笑道:“好好的不当男人,当什么太监?”
云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吧!”
元越泽干笑一声,在云芝一声轻呼声中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素素与单美仙,云玉真,商秀珣端坐客厅内,认真分析着如今洛阳及周围各大势力的情况。
“这一年来与小姐联系不断,终于在最关键时候起到作用了。”
素素笑道。
单美仙亦轻笑一声:“李密必败,夫君与沈落雁的赌局早就是在我们掌握之中的。”
商秀珣柳眉轻蹙道:“只怕到时洛阳城内空虚,周围几方势力会乘虚而入。”
单美仙点头道:“杨公将大半兵力放在偃师一带,洛阳城内空虚,即使再征新兵,也非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
素素笑道:“要说威胁,不过是西边的李唐,北边的窦建德罢了。东边的李密注定失败,而宇文伤虽有那红衣法后支持,却因力量薄弱而不可能有大作为。南方有琲姐震住萧铣,萧铣周围本就是危机重重,李密一败,他也无法来拣便宜。”
单美仙沉思后道:“的确如此,李唐有薛举在牵制,而窦建德却没有任何阻力,将会是洛阳眼下最大的威胁。”
素素道:“我已与大小姐商量好,洛阳稳定后,大小姐的部下将会归顺洛阳,这样就可填补上万人马,窦建德亦不敢轻易乱来。”
几女皆点头。
见云玉真这几日来愁眉不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单美仙有些心疼地拉过他的玉手:“不要再自责了,夫君出马,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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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珣亦一脸正容道:“就是,如果玉真姐怕以后耽误正事儿,那最好夜里不要与夫君欢好啦,否则早晨起来时浑身酸软,怎么做正事儿?”
云玉真白了强忍笑意的商秀珣一眼。扭头给了单美仙一个感激的笑意。
李密率领残余不到一万的骑兵,与一众部下及独孤阀众人火速撤离偃师,奔向东北方向那批人数过万的步兵埋伏点。那里本是计中计的一步而已,没想到在这个时刻居然会成为救命稻草。
沈落雁担心那据点已被杨公卿发现,一行人遂将马蹄以软布包裹,逐渐靠近。
与那队步兵会面后,发觉一切正常,李密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兵贵神速,如今要以最快速度与单雄信率领的数万兵马会合,以图直取兵力空虚的洛阳城。
逃离途中,沈落雁暗暗思索过去战斗的每一个场景,元越泽一直不现身,更让她胡思乱想,因为二人有洛阳这一赌。
“等着瞧吧,谁输谁赢还没定呢!”
沈落雁暗忖道。
遥遥地望见黑压压的人马,李密内心欢喜不已,放弃偃师这一局,实在让他脸面丢尽。
沈落雁却觉不妥,当下隐讳提醒李密不要太相信单雄信。
李密杀掉翟让篡位,对翟让的独生女翟娇自然也是毫不留手,万幸的是翟娇得以躲过大灾,但李密心思缜密,对所有曾与翟让有密切关系的将领都生出疑心,不让他们参与这次攻打洛阳的军事行动,更将他们调守其它地方。
与单雄信会合后,李密与一众手下开始了策划。
如是平时的李密,定当后退避至安全地方,以图东山再起。但如今形势不同,洛阳空虚,乃是个最好的进攻时机,是以无论他多么地怀疑单雄信,心里却依旧希望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集结兵马,继续进攻洛阳。
最终,单雄信在李密的安排下十分配合,退后十五里安营扎寨。
如此一来,李密与沈落雁也算是放下心头上的大石。
直到几个时辰后,大家各自散去,回营帐内休息。
身心俱疲的众人不多时已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为高绝的李密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坐起身形,但见天色已晚,营帐外火光大作。冲出帐外,衣衫不整的瓦岗残军士兵哭喊之声不断,四处抱头鼠窜,许多营帐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李密身躯剧颤,拉住一个士兵喝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连盔甲都没穿齐,对李密哭道:“单将军……与……与大小姐……谋反了……”
李密当即呆立在原地,手中那士兵连滚带爬地起身逃跑。
看眼前的形势,李密心中最担心的局面终于出现了,本以为单雄信后退十五里就不会再有作乱的机会,哪知李密却依旧被算计了。很可能是单雄信早就提前安排好人马埋伏在附近了。只是李密没想到对方计划得如此精密,连己方的探子都被隐瞒过去了。
“密公,我们中计,我军阵脚大乱,必须重整方可再战!”
徐世绩急促的声音在李密身后响起。
李密来不及细想,恨声道:“可恶!下令全军撤退!”
怎么撤退?近三万人马中有两万是新兵弱兵,不堪一击,原本那八千多精兵亦死去不少,如今跟随李密后撤的只有不到六成而已。
单雄信大部队赶到后,狂追不舍,李密与部下一路奔向西南,直退了快二十里的路程,终于进入一座深山,算是甩开了单雄信的追击。
李密眼见己方节节败退,残兵委顿地上,遍野的哀鸣呻吟,满目疮痍的惨状,大生穷途末路,英雄气短的愤慨。
威胁暂消,众人得以喘息时机,坐于地上修整。
李密胸中恨意难平,仰天长啸:“想我李密出道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下大好的基业,数天下英雄,除李世民以外,唯我有力一统中原,但我竟败在内鬼手中!”
“密公……”
沈落雁在一旁心头酸楚,开口道。
李密伸手打断她的话语:“如果是更坏的消息,就不要说了,给我闭嘴!”
沈落雁固执道:“事已至此,我军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从外面脚步声可判断,单雄信的亲兵已经快要搜进山来。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密公还是及时撤出这座荒山,以便日后卷土重来吧。”
众人亦是开口劝慰,半晌后,李密长吁一口气:“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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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沈落雁的调度下,一万多瓦岗残军有秩序地向深山更深处撤退。兵败危机时刻,沈落雁反倒打起了精神,指挥若定,尽现巾帼英雌超卓本色。
胜券在握的单雄信与翟娇联军怎可能就此罢休,数万大军火速进入深山,对李密穷追猛打,不斩敌首绝不罢休。
一个多时辰后,单雄信一部人马全部摸出深山,未见到李密人马半个身影。
单雄信突然望向山脚下:“白天为何要点起火把?”
只见山脚下的瓦岗残军似是察觉到单雄信出山速度不慢,遂以烟火迷惑追兵,更是分做三股,朝三个不同方向有条不紊地撤退。
翟娇一身肥肉颤抖不停,怒喝道:“李密真是狡诈,他到底会躲在哪个队伍中?”
单雄信沉思小片刻后道:“化整为零,尽可能的保证实力,这该是沈婆娘的计策。不过李密虽败,却有余威,有他在阵,兵士想逃也不敢,所以队形最为完整的一路,便是李密所在。”
一众大小将领随即望去,只见三股逃兵中逐渐有两股已经现出溃散鼠窜的现象。只有左方一路,正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翟娇如水桶般的身躯第一时间冲下山坡,提刀喝道:“还不快追!”
单雄信一部数万人马狂猛追杀,锲而不舍。一败再败,李密心胆俱寒。
形势已是一面倒,气势如虹的单雄信部队风驰电掣,如狂风过境一般横扫瓦岗残军,撑不过一个时辰,瓦岗残军非死即伤,或是求饶投降。
李密与一众部下皆在后面残兵的掩护下逃出数里,算是甩开了单雄信的追击。失魂落魄地狂奔一昼夜,一行人终于来到一道山峡小路前,止住身形,疲累交加,坐在谷中歇息。
李密眼光扫视,如今只剩下几十个残兵,跟在身侧的还有徐世绩,长白双凶。
身体的疲劳无法抗拒,即使再惊恐。
沉沉睡去的几十人突然被阵阵脚步声惊醒,草木皆兵的众人吓得围在李密身边,想逃也逃不出去了,因为背后是死胡同!
“密公,是我!”
独孤峰的声音传来,随后与沈落雁,程知节一同进入谷中。
李密放下心神,颓然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放弃李密了。”
沈落雁亦是无奈道:“密公万不可灰心,落雁与阀主那两路人马没有被追击,尤老夫人亦走失了,我们也打算找寻密公,没想到会又在这里遇到。”
程知节一身鲜血,手提板斧道:“某家与沈军师那一路在半路上发现一个小山洞,内里竟然放着近百桶埋藏好的土制火药,也不知是哪个人放在那里的。”
李密没有答话,这种土制火药威力的确巨大,但也无法将失去的一切拿回来。
徐世绩不知是受失败打击,还是因其他情绪而发狂,冷声问沈落雁道:“你怎么还回来?今日这结果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沈落雁大怒:“你把话说清楚点,我沈落雁哪里有愧于密公,哪里有愧于瓦岗军了?”
程知节亦是不忿道:“徐将军可不要血口喷人,沈军师什么时候做过亏心事?”
徐世绩看也不看程知节,指着他怒声道:“你给我闭嘴,此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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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峰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穷途末路中人性所掩埋的疯狂。
李密喝道:“够了!”
徐世绩咬牙怒视沈落雁,沈落雁亦是不服地回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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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你做过什么,当我们不知道吗?当我李密是傻的吗?”
李密缓缓道,话语中不带任何情感,又让人感觉如坠冰窖似的。
沈落雁愕然,这话说在别人口里她可以不屑,亦可以反对,但说在李密口中,却让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沈落雁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李密开口道:“杨公卿行为反常,单雄信密谋造反。这两点有何共通之处?”
沈落雁柳眉紧蹙,聪明如她,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干脆答道:“探子回报杨公卿与元越泽的一位夫人关系密切。单雄信与翟娇谋反,而翟娇情同姐妹的素素嫁予元越泽。”
“你离开洛阳最后一晚还去了元越泽家中,当时你撇开所有随从,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李密紧盯沈落雁,又问道。
沈落雁面色无愧,点头道:“当时落雁是怕消息传到密公耳中,引起误……”
李密怒喝一声,打算她的话语:“不用说了!你在晁公被杀后也去见过元越泽吧?这你又如何解释?”
徐世绩接口讥讽道:“你该不会是与那姓元的谈些儿女私情吧!”
沈落雁没有开口,秀眸中写满了失望。
徐世绩可以妒嫉,因为自己的确不时地会想起元越泽,表现偶尔也有些失常,在眼前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失败结局中,一个承受能力弱的人可能早都疯了,徐世绩只是发泄长久以来压抑的不满,已属难得,所以沈落雁并不怪他。但李密不同。当年自从辅佐李密开始,李密在她眼中,就是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叱咤风云,威震江湖,席卷天下的不世枭雄。但今日,在这里,李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后,竟然会说出侮辱自己的话来。如是拿自己撒气,作为下属倒也认了,但李密的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沈落雁是与元越泽勾结谋害李密。
世上有一种人,顺风顺水之时可以掩盖住他所有的低劣本性,可一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特别是这种困境是万劫不复那一种时,他的本性就会被困境彻底地撕碎伪装,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徐世绩也好,李密也罢,他们都是这种人。
而一脸愤慨的程知节则不是这种人,一旁一脸冷漠的独孤峰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沈落雁内心虽然失望,却依旧双膝跪地,声音中满是倔强地道:“落雁至今一心辅助密公,不曾有愧于心,密公如有怀疑,此时大可结果落雁的性命。”
一旁的徐世绩大笑不已,声音凄厉:“杀了你又如何?姓元的好计谋啊!一个美男计,将瓦岗军的所有基业都毁在一个甘心为他送命的女人手里!”
沈落雁再也忍受不了徐世绩的疯癫,银牙一咬,开口怒咤道:“徐世绩,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侮辱我,我沈落雁虽为女子,却也不是任你随意看扁的!”
“我不能侮辱你?你他娘的有了我这个未婚夫,还去勾引别的男人,我怎么就不能侮辱你?怎么就不能看扁你?”
徐世绩盯着沈落雁道。
沈落雁待要还击时,李密伸手止住她的话语,沉声道:“我李密有此一败,全是元越泽所赐,落雁你说我这样说对还是不对?”
沈落雁心中泛起一种荒唐的感觉,兵败的确有对手的责任,但更多的责任该是在自己身上寻找才对。如今的李密已是穷途末路,本性中的狭窄气量与刚愎自用显露无疑,如果沈落雁否认他的话,就代表沈落雁真的与元越泽有一腿了,但不否认他,却代表沈落雁失去她向来坚持的自主。
李密见沈落雁并不回答,似是知道了答案似的,轻声道:“落雁既然回答不上来,我也不勉强你,你对我李密,对瓦岗军都大有功劳,我也不会杀你,但你可愿做一件事来证明你的忠心?”
沈落雁聪慧机敏,只听这话又怎会猜不到李密的想法,当下笑道:“落雁如皱半下眉头,就不姓沈。”
本是笑靥如花的俏脸上,有无奈,有苦涩,有恨意,有凄凉。话语中却依旧满是倔强与豪情。情景说不出的怪异。
这一刻,她无半分悔意,败在元越泽手上,她心服口服,元越泽连人影都没出现过,仅靠杨公卿这个只有两万人的将军与看似是根本不会卷进这场战争的单雄信与满腔仇恨的翟娇这三人,就将沈落雁所有精心部署打碎。
这一刻,她对李密亦无恨意,自始至终,她都是全心全意的辅助他,如果说到底错在哪里,沈落雁只认为是自己选错了人罢!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头了。
这一刻,她也无半丝惧意,脑海中浮现出了元越泽那一袭紫色长衫,一头永不束起的长发,英俊的面容,深邃的双眼,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的洒脱,甚至还有两人那一次‘亲密接触’。
(。。)
只是沈落雁并不知道,如果论机智,一百个元越泽也不是她的对手,元越泽强就强在他背后的智囊团。
“好!好!好!”
李密连道三声。
一旁的徐世绩面色大变。
第049章 东都新主
河东郡北的一处风景如画小树林。
元越泽一脸满足地躺在直接铺在地上的软被上,回想起过去几天的事情。
自从与红衣法后的手下第一次交手,到最近这一次,元越泽对他们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自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元越泽亦是心有无奈,用尽办法也找不到这群妖人的所在。
那一日,一个热吻就将怀中小丫头的芳心彻底融化,早习惯夜夜抱着美人入睡的元越泽憋了数日,终于在那一晚在云芝的半推半就中与其成了‘好事’。想起小丫头看似腼腆,实际热情如火,初夜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疯狂迎合自己,手口并用地炼化身体后,更是幸福得如同一只小鸟一般整天只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闻听自己的全部身世后,小丫头竟然只是惊呆片刻而已,似是对这些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只认为能有元越泽这样的人爱就无限满足了,元越泽失笑不已。
距离自己离开洛阳已经九天了,追到西平的路上花费数日,这几天来带着云芝放慢行程,主要目的还是带她散散心,身体上虽然没被亵渎,心灵上却被那群变态给折磨得很惨,如演化成心病可就不得了了。
瞧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云芝,元越泽不由得回忆起当天的情形来:救下云芝三天后,二人已返回进入得关中。当晚,用完晚饭,元越泽出去洗碗,云芝独自一人呆在小帐篷里发呆。等她回过神来,发觉元越泽不知何时已坐在她身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直在想着他的云芝脸上露出一抹羞红,娇羞不已地垂下头去。
元越泽大力地吸了一口她少女独有的淡淡的体香,赞道:“好香!”
云芝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最是腼腆,闻言“嘤”的一声,扎到他怀里,秀丽的脸蛋火一样烧了起来。
元越泽顺势伸出手臂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把脸贴在她秀美的的额头上,阵阵热烫感立刻传来,便微微一笑,轻声说:“芝儿愿意嫁给我吗?”
如小鸟依人般伏在他怀里的云芝娇躯一震,仰起通红的俏脸,骇然道:“奴婢不敢高攀……”
元越泽立即低头吻上她因羞涩而红得如春花般娇美的面庞,喃喃地道:“你再这样说我可要不客气了。”
云芝心中欢喜得要命,竟流出两行情泪,轻轻点头。
元越泽吻干她的泪水,彻底将小丫头的芳心融化。再吻上她香甜的小嘴,云芝以不太熟练的技巧回吻,情欲渐渐高涨起来。
二人的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动纠缠,体温不断上升。元越泽更可感到了云芝娇躯的滚烫,大手温柔地伸进她衣内。云芝象征性地推就几下,没起到任何效果,元越泽的手已经潜过她的肚兜。
坚翘挺实的玉乳突然被元越泽仿佛带有电流的指尖触到,云芝浑身一颤,身体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小口中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娇吟。
元越泽将她坚实的乳房握在手中,轻轻揉捏着。动了真情的云芝的少女情欲已被燃起,她微闭着秀目,任由元越泽爱抚,身躯不断轻颤着。
元越泽将她轻轻按倒,慢慢地褪去上衣和肚兜。云芝玉脸羞得绯红,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着,动人之极。
少女白晰粉嫩的身体瞬间出现在元越泽面前:如玉石般纯洁,如山泉般清纯。她的玉乳虽没有单美仙几女丰腴,但与她们一样圆翘坚挺。元越泽趴在她的身上,去吻她雪白的脖颈,如天鹅绒般光润的胸脯,吻她坚挺结实的少女的乳房。再用嘴噙吮着着如樱桃般小巧的乳头,另一支手揉捏着另一支乳房,云芝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身体也开始扭动,面色越发的酡红。她不由自主地伸出纤嫩的手抚上元越泽的头,好似想他用力一些似的。
元越泽再褪去她的亵裤,一具少女的赤裸裸的身体完全展现在眼前。与单美仙等成熟美艳的丰腴不同,她自有一种风韵,娇小纤嫩,圆润迷人,同样的魅力非凡。
元越泽微微分开她浑圆的大腿,只见她胯下那片神秘的小花园上,荫毛稀疏清淡,如萋萋芳草恰到处地遮覆着微微隆起的荫阜;鲜嫩的大花瓣把肉洞口包隐得严严实实。这正是熟女与少女的区别,熟女一般性生活多了,小荫唇会在动情时保持着一种微分开的状态,可以隐约看见肉洞口。
在会荫下,云芝小巧的菊花蕾紧紧凑凑的,在雪臀的映衬下分外迷人。元越泽被大自然这绝美的造物深深地迷住了,把脸埋在云芝两股间,贴着少女贞洁的花园,深深地吸嗅着少女荫部那迷人的、沁人心脾的体香。
云芝的圣地热呼呼的,她那蓬松的、柔软的荫毛拂撩着元越泽的脸,使他忍不住去吻她的花瓣。大嘴碰触到她的大花瓣瞬间,云芝的身体颤栗得更加厉害,嘴里呻吟声转高了一些,玉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元越泽吻着她红润雪腻的大花瓣,再用舌尖分开粉红的小花瓣,灵活地挑逗着她少女地的每一块敏感的区域。云芝扭动娇躯,剧烈喘息着,把一支手放在嘴里,轻轻咬压抑,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小花瓣因主人的兴奋而充血滑润起来。元越泽舌尖终于舔触到她的肉洞口的处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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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花道里淫水越来越多,元越泽的舌头双唇很快便沾满了浓浓的少女甘露。他再用舌尖去舔触着那小巧的如豆蔻般美丽的荫蒂,用双唇裹吮着。云芝已被吻舔得魂飞天外,满面绯红,娇喘吁吁,嘴里发出迷人的呻吟声。
元越泽温柔地把她的双腿分开,坚挺的巨物触上她湿润滑腻的洞口。云芝微微睁开了眼睛,柔情万种地、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无限娇羞地轻轻说:“公子……请轻一些……”
元越泽动情地吻着她,道:“不要怕。先改口叫夫君!”
云芝心中又涌起幸福感,羞涩的喊了一句。
枪头已沾满了花道里分泌出来的爱掖,元越泽扶正长枪,慢慢地向云芝紧窄的花道里插去。处女的yd紧紧的,枪头抵上处女膜的瞬间,云芝微皱起眉头。
元越泽慢慢刺了进去,云芝秀眉越蹙越紧,如受惊小鸟般颤栗着。
元越泽用力向前一送,立刻突破处女膜。云芝疼得叫出声来,紧闭的双眼流出两行泪水。
处子破身的血迹触目惊心,缓缓滴上床单。桃元越泽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双手搂抱着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爱抚安慰半晌,云芝才算缓过来。随后,元越泽又开始进入。云芝分泌的淫水渐多,少女的yd紧裹巨物,多皱润滑的肉壁不断抚摩着枪身,她渐渐地平静下来了,娇躯随着元越泽的抽插而颤动,从破瓜的痛楚变成痛苦快乐难分的快感。
元越泽动作渐快,巨物完全没入她诱人的花道内,枪头一下下触上花心。
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云芝香汗淋漓,满面酡红。花道深处流溢出的爱掖渐多,将二人的荫毛都粘在一起。随着元越泽有力地抽插,小腹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会荫,云芝失神地高声呻吟,娇躯开始剧烈颤抖,终于到达人生第一次高潮。
怀中的云芝似是醒了过来,打断元越泽的思绪。她朦胧的大眼睛缓缓睁开,见元越泽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云芝满足道:“夫君,我们别耽误了,姐姐们定是等得急了。”
这数日来在元越泽强迫下,她终于逐渐放开了一些,否则他绝不敢如此称呼元越泽的。
想起这数日来小丫头要靠一个人来应付自己变态的能力,回回都要手口并用,口活儿更是越来越熟练,元越泽指着她樱桃小嘴边依旧未干涸的乳白色印记,道:“味道如何?”
云芝大窘,小手不停拍打元越泽的胸口,玉颊飞红,白了元越泽一眼,嗔道:“夫君好坏!谁叫你那么厉害,人家都累死了。你还笑人家。”
元越泽亦是不忍道:“我都说了你一个人不行,你却非要坚持,我还不是怕你难受,伤了身子?”
云芝忙正容道:“人家和夫君说笑呢!人家怎能只顾自己呢,再说……再说……味道好像……还……还可以……”
见她俏脸越来越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声音亦越来越低,最后简直都听不到,元越泽大笑道:“那是,这可是帮破茧重生的琼浆玉掖呢!你看你现在,不就是个小仙女儿吗?”
云芝虽然羞涩,却也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变化连自己都不敢想像,但确是事实。
“不知姐姐们会否嫌弃云芝。”
云芝伏在元越泽胸口,蚊呐道。
元越泽知她又起了自卑心,立即抚慰起来。
二人休息一晚,第二日清晨,进入洛阳。
此时的洛阳城,比战时景气了一些,但路上行人依旧不多,各个行色匆匆。元越泽飞檐走壁,拉着云芝奔向自己家方向。
进入宅院时,元越泽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心头登时泛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砰!”
直接推门,除了红拂,所有人都在。
诸女几乎都是一脸欣喜地看着元越泽,扑上来左抓一把右捏一把,只留座上的尚秀芳与宋玉华表情不大对劲。
元越泽慌忙制止几女:“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哥呢?”
宋玉致正拉着羞赧得不敢抬头的云芝小手,开口笑道:“二哥如夫君一般,去留随意,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密前日终于失败啦!现在洛阳城都是杨公在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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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微笑点头:“沈落雁终于败在我手上啦!哈哈。不过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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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三字一出口,屋内气氛立变,众女表情大不自然。
元越泽好奇地问单美仙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密被翟大小姐与单将军谋反后,逃往襄阳方向,今日清晨有人送信来,要夫君单独去相会,否则就要杀了沈落雁。”
“扑通!”
元越泽夸张得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屋内几女一愕,随即娇笑不已,连坐在一旁的尚秀芳与宋玉华亦是掩口轻笑。
元越泽讶道:“李密杀与不杀沈落雁,与我有何关系?他凭什么肯定我会去见他?”
云玉真见自己的小妹子终于成了真妹子,心头高兴,当下横嗔了元越泽一眼道:“夫君与沈落雁关系不明不白的,李密拿她来威胁你又有何不可?”
元越泽一脸冤屈地叫道:“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亲了她一下吧,其他什么都没干过。”
傅君婥亦笑道:“什么叫‘只亲了一下’?你还打算亲几下?这还叫‘什么都没干过’?”
一直没开口地宋玉华亦黛眉轻蹙,接话道:“妹夫不该如此始乱终弃,还是该去救人家姑娘一把。”
元越泽见她表情太过严肃,心里有些敬畏的感觉,但自己怎么就成了始乱终弃呢?元越泽皱着眉头走到宋玉华面前坐下,一脸不解地道:“大姐说话的确该听从,但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
宋玉华见他坐得如此近,不禁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除尚秀芳外,几女皆知元越泽性子,但宋玉华毕竟被封建思想毒害得很深,这种年代一个男子别说亲一下,就是碰一下未出阁的女子,那都是莫大的非礼之罪。虽说沈落雁也算个江湖儿女,并不重视这些礼法,但宋玉华出身大家,礼教甚严,怎么说都是元越泽的长辈,该教训的地方自然要教训。
宋玉致忙拉起元越泽,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元越泽点了点头,淡淡道:“刚刚太过失礼,请大姐勿怪,我这就去见见李密。”
安慰几女几句,拿起宋玉致准备好的布包,按照单美仙所描述路线,元越泽飞奔出去。
一路行向西南方向,元越泽哭笑不得,人家都为家国,民族,百姓而奋斗,自己倒好,被两个女人的事儿就给牵扯得东奔西跑。
那群阉人没逮到,这次干脆就拿李密撒撒气吧。
元越泽暗想道。
伏牛山北麓。
伏牛山东与嵩县毗邻,西与卢氏接壤,南与西峡抵足,北与洛宁摩肩。一直有‘洛阳后花园’的美称。
但今日,这里似乎注定了不会太平。
放开气机探索的元越泽,终于察觉到几百个人的气息。辗转腾挪间,元越泽落在一块孤立高耸的岩石上。向下望去,一块方圆百丈的空地上,五个人手执长刀站在最中央,沈落雁正一脸麻木地被这些人围在中间,后面林立的石峰间更是隐约折射着森寒的光线,似是有人埋伏其中。
沈落雁本是麻木的表情见元越泽手中提着包裹而来,神色突然凄然起来,这英姿飒爽的蛇蝎美人儿终于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发红秀眸紧盯元越泽,似是想说话又说不出口。
“李密何在!”
元越泽猜她该是被点了穴道,当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大喝一声,山中阵阵回音不断。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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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奸笑回响,笑声未止,对面突兀林立的岩石后晃出了许多的魁梧身影。
李密与独孤峰站立中央,身后几十个身材粗壮的汉子闪电般分散站开,保护在二人身侧。
元越泽不屑地瞟了李密一眼:“你倒是好兴致,约元某来这里是想喝茶吗?在这种情景下?”
一丝荫冷的杀机在李密本来就铁青色的面庞上一闪而过,弥漫着阵阵杀气的漆黑瞳孔似乎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冷哼道:“姓元的,你使的好手段,与沈落雁这贱…人勾结,谋害于我,妄我李密将大权交给她,她却被你着小白脸儿勾引!”
沈落雁俏目中闪过一丝疾厉。
她现在心头悔恨万分,昨天还认为自己对李密一向最为忠心,李密错怪自己也就由他了,哪知如今却连累了元越泽,李密此时丧心病狂,把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到自己与元越泽身上,更是侮辱自己与元越泽勾结。沈落雁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是愚忠的想法,但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他与云芝之前的想法很相似,一边期盼着元越泽不要来冒险,因为李密在这里几乎步下了神鬼都难逃的阵势,另一方面又隐约企盼这元越泽能来解救自己脱离苦海。
但她目下口不能言,惟有不停地使用眼色,争取让元越泽离开,哪知元越泽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元越泽亦冷声道:“李密,你要记好刚刚你侮辱我与落雁的话语,千万不要忘记了。”
李密早如丧家之犬一样,性格中最深处的险恶全部显露出来,狂笑道:“做了就别不敢承认!你们两人毁我基业,我今日也要索取些利息!”
独孤峰亦附和道:“夺女之仇,岂能不报,否则我独孤家的后人又如何抬起头做人?”
元越泽嗤之以鼻:“李密,我与落雁根本没有什么勾结,是你自大,又接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将对你一向忠心耿耿,立下大功无数的女中豪杰逼上绝路的!元某的确对落雁有情意,本打算如她不嫌弃元某已有家室,那就等她理想实现后追求于她。你如果恨我,就放了她,我替她接受你的所有惩罚!”
沈落雁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元越泽的话已经足够露骨了,她此刻觉得死在这里亦知足了。但内心那种连累了元越泽的罪恶感却再度涌起,使她饱受煎熬。
李密大笑道:“黄口小儿,说话也不知羞耻,这里岂是你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大诉衷肠的地方?”
元越泽摆摆手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
李密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