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群人和蝎到底多大仇,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抄起家伙开打。其中两个人觉得目良是蝎的熟人,也好欺负的样子,遂想要在目良身上找点场面。
目良这么久和蝎互殴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敢跟本大爷找茬?”
削他丫的。
蝎没有用傀儡,虽然他是个傀儡师,不过单体战斗力实在可怕。哪怕是揍目良,也从来不留手。
目良和蝎有种迷之默契,二人战场合并,一起对付对面几个高大的孩子。相互招数之间的配合行云流水,就像演练过很多次一样。
不出几分钟对面的几人就都被揍趴下了。
“他们是什么情况?”目良指着地上的一堆。
“无聊。”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往和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逃课?”
“你不也是。”
蝎本来打算去找个场地练习傀儡术的,不过在目良的骚扰下最终改变目标去了关东煮小店。
蝎一点也不喜欢关东煮,点了一杯冰水看着目良吃的唏哩呼噜。目良面对着蝎的视线一点不适也没有,反而吃的更起劲。
蝎讨厌等人,不过对于目良他总是有更多的耐心。
他也说不清这是个什么原理,把原因都归咎于目良太烦人了。
仔细想想自从去了学校之后二人已经很久没这样单独相处过了。他和目良终究还是会走上不同的道路的。
“蝎啊,你真的不吃吗?”目良擦了擦嘴。
“不要。”
“我请客。”
“不要。难吃。”蝎冷酷的拒绝了目良。
“说起来你不打算找个青梅竹马玩养成吗,我觉得昨天的佐伯就很可爱。”
“你喜欢佐伯?”
“不不不,蝎大大,我喜欢的是里美那种类型的。”
蝎回忆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把里美这个名字和学校里那个一脸阴郁的小姑娘联系起来,目良这口味也是清奇。
蝎抿了一口冰水:“你把我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
“我倒是比较关心你的性别。”
目良被蝎这一句噎的差点被嘴里的鱼丸呛死。许久不见蝎的毒舌功力依旧不减。
蝎绝对不是一个闲扯淡的好对象,不论什么话题只要这位大爷不感兴趣分分钟终结给你看。
“话说……”目良换上说正事专用表情,“我在我家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蝎冰水里的冰块融化了,其中一块从其他冰块上跌落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目良见蝎愿意听下去,叽叽喳喳从头开始把这件事讲了个透彻。
目良他爸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本以为是出任务了,结果询问百合子之后发现百合子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情。
之前很少发生过这种事情,雨宫爸爸很有责任心,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任务,否则都会亲自或者托人给家里说一句自己要走了。
目良和百合子都很担心。
直到目良前几天练习刀术把自己划伤了,去包扎时不小心把血洒了一地。
一个结印受到了目良血的刺激,从地上浮现了出来。结印冒出了一大堆烟,浓烟散去后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不起眼的破旧卷轴和一封信。
目良一下就认出了信上雨宫爸爸的字迹。
蠢爸爸模式的雨宫废话很多,为了让蝎不至于失去耐心,目良将一封信精简成了几句话。
爸爸我要为了砂隐村的医学事业献出生命啦,这一幅卷轴是我们家的祖传忍术,你好好看看。
目良当时一下子愣住了。
百合子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只是幽幽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抱住目良。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雨宫爸爸的死是如此突兀。甚至百合子和目良都未曾事先察觉。
卷轴中记载的都是一些上古的禁术,以医疗方面为主,精密复杂,远远超出目良目前的水平。倘若能掌握并使用这些忍术,身体再造,起死回生恐怕都不是不可能的。
甚至是永生……
但这些忍术无一例外的都对使用者身体的损耗十分巨大。
目良现在不单看不懂,而且也用不了,就他这身板随便用其中一个就得归西。
碗里的关东煮已经只剩下了一丝热气。
目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感觉身体都轻了几分。蝎听到最后,表情愈来愈凝重。
“你怎么想的。”蝎问目良。
目良戳了戳吃剩的关东煮:“我觉得我爸死的和这卷轴有关系。”
蝎沉默了一下:“卷轴你还带着吗。”
目良摇头:“我把它放床底下了,那个封印是一次性的。”
目良带着蝎回到了自己家去找那个所谓的卷轴,百合子很少见的没有出来欢迎两个孩子,只是趴在客厅的桌子上睡觉。
凑近了一点之后就能发现百合子身上冲天的酒气。
目良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百合子的身上。
“走吧,别看了。”目良牵起蝎冰冷的手。
蝎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良将卷轴翻出来给了蝎,虽然蝎很热衷于毒人,但是在千代婆婆的耳濡目染之下对医疗忍术也有一些造诣,读个卷轴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天才就是学啥会啥。
“这些术虽然很厉害,但是完全没有实用性,只有个理论。”蝎快速扫完了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知道了个大概。
“是啊。”目良郁闷的指着其中一个,“这个术还要求施术者必须中毒才能给别人解毒。完全得不偿失啊。”
“……不。”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有血继吗?”
“哈?怎么可能,我要是有血继怎么还会每次都被你打得半死。”
“很早之前雨宫家曾经就是因为血继的原因被追杀才搬到砂隐村隐居的。但是因为很久都没有发现血继觉醒者,所以渐渐被淡忘了。”蝎的指腹摩挲着粗糙的卷轴,“如果是……血继觉醒者都死了的话呢。”
“蝎。”
“说。”
“我发现这好像是你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嗷你干嘛打我!”目良捂着被蝎打红的脑门,不满的嚎叫着。
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目良:“你知道重点吗。”
“雨宫这个姓和砂隐村的画风不一样……”
蝎差点又一巴掌打过去,不过仔细想想目良这句话说得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在这种风沙之地居住的人很少有可能用“雨宫”为姓。
“你知道每一项忍术是怎样创造出来的吗。”
“不知道……”
蝎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首先是需要人提出这个忍术的目的,从中反推,在根据这个目的选择查克拉的使用和操作方式……”
“你从哪知道的。”
“闭嘴。”蝎一个眼刀甩过去,“但是光做到这些还不够,这样的忍术往往有着各式各样的缺陷,要么是太过复杂常人无法做到,要么是对人的负担太大,所以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修正。”
“就是说创造忍术是一件很难的事。”
蝎摇头:“也不全是。这个卷轴上的忍术就属于那种没有经过修正的原始版,常人很难使用。”
“就是游戏优化没做好所以吃配置。”目良一击掌,通过蝎的讲解他总算是明白了。
“医疗忍术牵涉到生命力,所以这种现象最严重。”蝎做了结束陈词,把话题扯回了血继,“如果我没猜错,雨宫的家的血继应该和这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