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79:剑锋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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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群家伙，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子华她们下手！苍漓简直就是震怒，一想到霜子华和苍湘她们可能遭受到的折磨，便是一阵撕裂般的心碎。
具体状况呢？燕陌倒是冷静不少，毕竟她并非当事人，旁观者清罢了。妳们暗卫司应该会有其他汇报吧？
华悲痛的阖上眼睛，是，姊妹们一得到消息便伪装成送葬队伍，打算一路上以烽火式的方式传递此讯，但是，被永王她们发现了，经过厮杀逃脱后，真正到雒阳送信的，只有一个人。
她现在人呢？
……背上箭伤穿出肺腑，重伤而死。华跪拜在地，泪水却始终停留在眼眶之中，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暗卫从小被教导，就算同伴死在妳的眼前，在任务完成之前通通不准哭泣或是报仇，只能继续向前，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苍漓与燕陌瞬间默然，一种无言的哀伤顿时涌出了心扉。
……她，埋葬了吗？
不，按照她生前的心愿，想要回归故国与家人一同安眠，所以已经火化，準备带骨灰回楚国安葬。华双手摸出那份同伴以死带到的素笺，哆哆嗦嗦的递上。这是平王殿下的血书，请皇上过目。
苍漓静静的接过，目光中满是怜悯与叹息。打开了那份用油纸包裹的素笺，外层的油纸一片的血污，看得出先前厮杀有夺目激烈。
而里面的信件很明显的仓促之下写成，字迹凌乱，血迹斑斑，想来她们也是措手不及。
皇姊如晤：
永王与众叛贼合谋，御林禁卫两军叛变，以逆竖海钰为首挟持百官世家，阻断联繫，霜太傅被囚，百姓人心惶惶，易水军无法增援，求皇姊儘早归来，以振皇威。
皇妹苍遥笔
好大的胆子！苍漓捏着手里的信笺，从容淡漠的凤眸里全是燃烧的赤焰，居然敢公开下手，真当我楚国朝廷吃素的不成！
根据那个人的口信，霜太傅被穿了琵琶骨，囚禁在停雨苑内，已经三日只有饮水而已了。而恭王和商竹大人目前人下落不明，平王殿下和百官关押在一起，同样是三日里只有三个馒头一碗水……
荒唐！苍漓气的颤巍巍的，若是我不回去，岂不是由着她们胡闹！
华亦是忧心忡忡：如今百官被挟持，世家大族亦是难以自保，求皇上早日回去，否则情势即将大乱！
让云阙和凤清之他们準备，就说我伤势过重必须回国，华，妳率领菁英暗卫先行一步，务必镇压情势，当务之急救出平王与恭王，霜子华等重臣之安危为第一要件，九百里加急，赶快回去！
但是皇上身边……
妳以为我是吃素的不成？区区自保而已，况且清之他们都在，别担心，赶快回去！苍漓同时交给她一枚凤纹含红宝石玉佩，见玉如见君，让京中所有能反抗的势力聚集起来，！
遵命！华的动作很快，一瞬间已经将能召集的人手调派走了大半。
燕陌抱着药箱缓缓起身，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便插手聆听了，但是如果有任何需要，让墨相来燕国找我，我随时愿意提供协助。
多谢妳了燕陌。苍漓缓缓收紧了手中的信笺，温柔如水的眸子瞬间漾满了杀意与冷意。关于接下来的帝会，我有事情要拜託妳。
什幺？燕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我？
没错，既然她们能闹如此之大的动静，必定有外国势力插手。苍漓缓缓阖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她们在下手最好已经做好觉悟，敢对我的人下手，我定要她们以十倍代价报之！
哗啦的一声，一盆刺骨冰寒的冷水当头浇下。
霜子华呛咳了下自浑沌重惊醒，全身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肋间的剧痛早就变成了麻木，但是冷不防的被这幺一泼还是让人挺痛苦的。
他怔愣着抬头，一双紫黑色的鹏纹靴子顿时映入眼帘。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隐隐映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怎幺看怎幺冰冷。
苍月见他清醒后眸子燃烧着愤怒与怨恨，轻轻一笑，黯淡的灯火顿时在她英姿飒爽的脸上晕出一股妖异之感。霜太傅终于清醒了啊？本王还以为本王的属下下手太重，让你一睡不醒了呢。
苍月，妳挟持百官、囚禁皇室，就算妳身为皇室之属，也不能如此放肆！
苍月冷冷的瞇起眸子，红豔的唇一勾，满是妖艳的光彩。呵呵，霜太傅此言真当是好笑，这监国之位本就是本王应得的，苍漓那个疯子，居然把国家大事交给一个才十五岁的黄毛丫头！
霜子华强忍着肋间的剧痛，也是讥诮的勾起唇角：恭王殿下处事公平、取贤用才不比皇上差，这监国之位理所当然！况且，您的诵经祈福之期未到，此时放肆出陵，妳根本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哼，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眼看母皇留下的天下就要毁在妳们手里，本王这是不得不出面控管全局。苍月缓缓走到锁链一旁，盯着他的眼睛扬起一种疯狂的色彩。不过，本王到现在还没嚐过太傅大人的味道，倒是可惜了呢……
苍月，妳敢！霜子华看出她眼底的慾望与毫不掩饰的渴望，心下一凉，声音竟是带上了几分颤抖。
本王敢不敢，那是本王说了算。
苍月轻佻的勾起他的下颚，拨开了他散落的髮丝，惊艳的看着他精緻儒雅的面孔，还有那双浅如栗色的秋瞳，盈盈似水，含着倔强与屈辱，让人一看便生起狠狠凌辱的慾望。
她的手留恋的划过那粉嫩嫣红的唇瓣，声音已经被慾望所沙哑。啧啧，本王玩过这幺多的小倌，还没有一个的眼睛如此完美的。
莫言见她已经动心起念，心下顿时明白，手一招，连同一旁的侍卫退的一乾二净。
看着一旁的侍卫退开，霜子华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苍月的气息逐渐逼近，那股令他他窒息的压迫感让他几乎要崩溃。
苍月，妳凌辱朝廷命官，就算妳是皇室，照样能剥夺妳的身份！霜子华嘴上狠狠的骂着，心里却划过一丝悲凉--难道，这就是无法反抗的无力和绝望吗？
苍月看着他急怒的神色，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眼内划过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那幺只要本王是皇上，只要本王想要，霜太傅不就得敞开了腿给我操吗？
霜子华面色惨白--永王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难不成，她真的有那种骯髒的念头？！他浑身发冷，那种侵略性的目光令他不由望向苍月。
那双栗色的眸子里盛满恐惧与绝望，原本的从容不迫被脆弱取代--一向温和淡漠、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霜子华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苍月感觉到了身体内燃烧的冲动。
不等他回神，苍月迅雷不及掩耳的将锁链反绑吊挂起来，霜子华顿时感觉到双脚离地，手却已经被扣在脑后，根本无力挣扎。苍月兴奋的看着他无力挣扎的模样，舔了舔唇，手便伸向了他的腰带。
霜子华眼睁睁的看着腰带被抽掉，衣襟大敞，浑身感觉到深秋时节的丝丝凉意，眸中的流光顿时化为黯淡与绝望。
啧啧，早知道不穿琵琶骨了……这幺正直的脸孔，却有这幺美的身体……苍漓不是已经操过你了吗？反应怎幺这幺可爱？
霜子华的眼底迸出了杀意--想不到有天会被苍月玩弄，深深的怒气险些逼疯他，不过他没再斥骂她，她不是苍漓，讲再多都是无效，况且他相信这个疯狂的女人，绝对有手段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于是他死死的咬紧牙关，并试着挣脱捆住手的锁链。
觉得很难堪了，那就求我呀。苍月的手带着情色的意味，缓缓抚摸着他手腕处的肌肤，暧昧的凑近他，火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脸上，并逐渐往他的唇靠近，就要牢牢地黏上了。
放开！霜子华猛然侧过头，心里是一阵无法喘息的绝望与痛楚。
苍月的瞳孔却是一缩，非常不满的朝他已经半解的腰带狠狠一撕，银色绣蟒的腰带瞬间被撕成碎布，霜子华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倒抽一口冷气。
--苍月居然蒙住了他的眼……
他的脊背开始发凉，想要逃跑的慾望愈发强烈，只是他连行动的自由都被控制，更别说推开她的力量，推不开她却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苍月冰冷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和苍漓那双温暖带茧的手不同，这双手只有令他作呕的感觉！
呵呵呵，你这里好敏感……苍月目光火热地舔弄着那红色的突起，并在那柔嫩的乳晕边缘画着圈，将那红艳的地方弄得又湿又亮，两指拉扯着那挺立的乳蕾，以粗粝的指腹摩擦、扯弄。
嗯唔啊……啊……放开……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霜子华痛苦的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抽泣般的呻吟，这样的呻吟登时让玩弄他的苍月心痒难耐。
苍月含满慾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脊背滑落到腰，再自柔韧的腰来到双足，小巧的脚踝骨节分明，晶莹白嫩，被黑色的锁链牢牢绑住，且因吊起来的关係和紧张，臂部条绷得结实又饱满，触目惊心的诱惑。
她舔了舔唇，忍不住顺着他的大腿，摸到那饱满的地方，情色的揉了几下，揉得那片肌肤泛红起来，就急切的撕开他绯色的官服，粗暴的分开他的腿。
察觉到她的意图，霜子华连唇都在发抖。
只是身体被锁链绑住，手也被束缚住，扭动着想避开的身体也被压紧，冰冷粗糙的指腹更是向下滑到某个令人难以启齿的所在……
一股将他吞噬的绝望彻底的涌上心头，霜子华痛苦的阖上眼睛--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苍月的唇缓缓的贴上他的颈子，湿热的感觉与即将被侵犯的恐惧让他的眸子彻底失去了神采。霜子华缓缓阖上眼睛，心里却突然出现了苍漓离京时的笑颜。
--她的笑容一向都是温柔如风，好像三月的春风一般温暖明媚，而她，就像是绽放在三月的极盛桃花，朵朵均是醉人的光芒。而她很少换上私服，都是一袭绣龙长袍，有时是黑色的，端庄肃穆，有时是绯色的，绚烂肆意。
霜子华在心里细细的描摹着她的轮廓，她笑的时候如同晕开的水墨，是发自内心的笑意，好像能驱散黑暗的光芒，而她生气的时候，一双眸子如火霞燃烧，生机勃勃，她认真的时候……
苍漓的身影在他心头上细细描摹出了一幅完美的彩画，永不褪色，永远珍藏。霜子华无神的眼睛看向了天井中流下的月光，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漓……我真的好想，再见妳一面。
子华，撑住啊！
两人俱是一惊，苍月更是愕然的抬起头，莫言和一众侍卫不是在外面吗，为什幺她好像听到了苍漓的声音？！
叮叮噹噹的刀剑双击之声在门外响起，突然碰的一声，厚重的大门瞬间被撞了开！一袭纯白色的绣龙长衫在深秋的风中漫捲，髮丝飞扬，眉目清冷，正是本该远在雒阳的苍漓！
她的表情在背光的阴影下看不甚清，但是她手中的剑却是滴滴答答的滴落着鲜血，满地艳红，衬着寂静无声的四周，露出了一股冷冽的杀意与噬血的疯狂。
她方才过来时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一路斩杀了数个逆贼，才赶到这里，却没想到苍月如此过分过火！她几乎震愕心碎的看着霜子华那悽惨的样子，心脏猛地抽痛起来。一直皎如明月的他，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
--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没有更多的準备，不会让你落到被凌辱的境地。
彷彿被狠狠扎破了心脏，苍漓竟是心痛地无法呼吸，手上的剑开始剧烈震颤，却依然无法发出一丝声音，颤抖地看着霜子华被撕成碎片的衣物，还有苍月带着几许淫靡气息的指尖在他的身上游走。
一股熟悉的杀意自体内疯狂燃烧，苍漓的眸子竟是转为鲜红，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苍月，我定然，饶不了妳！
哼，玩妳一个臣子，没有什幺……
刷！苍月只觉得一阵暴风捲过，那风带着杀意的冷厉，刮过脸颊时扬起一股火辣辣的痛意。她也是剑术高手，心下喊糟，愕然的低头一看，只见两手的手腕处两条极深的红色细痕，正缓缓的流出鲜血，剧痛难忍。
苍漓！苍月不敢置信的回望，然而，苍漓那双眸子好似含了冰，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意与杀意，她竟是惊惧的无法伫立于原地，手脚无法控制的后退到一旁。
苍漓的凤眸冷然一瞇，白衣被喷溅的鲜红浸染，手中长剑也已豁口。她现在几乎是理智全无，脑中只剩杀戮的暴虐，如同浴血修罗，却依然平息不了心中的怒意。
见她继续往前，手里的剑已经被鲜血重新上色，一股暴虐的杀气嚷苍月第二次对她时有了恐惧--第一次，是在洛容雨被她玷污之时。
只见剑锋高高举起，苍漓眼底的阴霾与风暴让霜子华吓了一大跳，纵然对他对苍月再如何痛恨厌恶，也不能让苍漓在此时此刻杀了她的！
漓！住手！现在杀了她，尚未发现的势力会彻底失控的！
他的话及时拉回了苍漓暴走的理智，苍月惊恐的发现凌厉的剑锋停在眼前，而且，还是停在了她的眼球之前，寒冷的剑气刮的她眼睛生疼--差一点，苍漓就要把她的眼球给挖出来了。
苍月惊魂未定的看着苍漓，这种恐惧感只有出现过两次，然而这两次，都差点要了她的命。
而苍漓连看也不看她倒卧在递上的妹妹，只是淡淡的挥去了剑上的鲜血，目光是极度的冰寒，一双深不见底的瞳眸好似极北之境的冰封万里，平静，却翻涌着杀意。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苍漓放下了高举的剑锋，看了苍月一眼，面无表情，苍月，我没有断了妳的手筋，是看在子华的面子之上了。
妳……
苍月看着那双冷冽如寒冰的眸子，不住的抖了几下。
苍漓冷冷的勾起一抹笑痕，回身，铮铮两声，霜子华讶异的发现手腕与脚上的锁链全数被斩落成碎片。
苍漓身上清新的桂花香气萦绕在鼻尖，属于她的温度将他揽住。
他茫然的回望，却看着那双眸子宛如星河倒映的点点星光，好似能将人溺毙其中。而她看着他脆弱惶恐的神色，忍不住又是一叹，语中极尽温柔。
我们回去吧。
霜子华自恃自己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然而这句回去吧，却狠狠刺入了他心里某个柔软的所在。
……好。
苍漓微微一笑，将他抱入怀里，旋风似的出了听雨苑，只剩苍月一人愣傻的坐在地上，想起方才苍漓那绝命一剑，她全身好似被寒冰浸泡的冰冷，让她不住的颤抖着。
门外，莫言站在廊柱的阴影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缓缓挑起一抹诡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