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104:武器再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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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之看着乾天送来的回报，眉头深锁。
这是怎幺回事？魏妤……被药物控制了？！
没错。乾天一样是一张面瘫脸，但是眼中隐隐有着波动。我们的姐妹查证后更是确定，魏妤遭到毒物阿芙蓉的控制，已经是神智不清了。
燕陌惊诧的瞪大了眼睛：阿芙蓉？那个药物可是会成瘾的！
成瘾？凤清之瞪大了眼睛--堂堂一国之君怎幺会被人以成瘾药物控制？
燕陌面容严肃的道：是啊，这药物可以用烟斗吸入或是直接服用，本来是作为麻醉用的，使用后会有种迷幻的快感，飘飘欲仙，可是一旦用久了就不能没有它了，使用的量也会越来越大，最后无可自拔，药物过量而死。
凤清之简直无法置信：可是为什幺会被投放这种药物？这要每天用才会达到成瘾效果的……难道魏国尚宫是吃素的不成？
不，我们怀疑投药的，就是魏国尚宫本人。
什幺？！
燕陌和凤清之瞪大了眼睛--哪个尚宫会在自己的主君膳食中投毒的？！
尚宫一职等于管家，是皇帝最为贴身的宫侍。不少尚宫甚至为了保护皇帝身怀绝技，武艺、食膳、药物、品茗、茶道，一切与皇帝生活所需之术皆须学习，其中护主之心是最为要紧的，尚宫是为皇帝而存在，一旦尚宫要出卖皇帝，任谁都防範不了的。
就像云阙，苍漓最相信他，却被他一剑刺下城墙，没有人能料到，跟了苍漓十三年的尚宫，会下如此毒手。
我们后来在倒掉的药渣中找到阿芙蓉的残渣，循着药物司反追查回去，才知道这药一开始是包裹在春药里面，是助兴用的。
乾天拿出一管小竹筒，从里面取出了一点药渣，果然在一团黑压压的药渣中，有一部分闻起来特别的刺鼻。
燕陌小心翼翼的拿起来，轻轻嗅了嗅：没错，这是阿芙蓉。
乾天点点头，由从另外一个竹筒里面取出三颗粉色的药丸，把外层掐掉，里面除了春药之外，也有阿芙蓉。这是最初始的药丸，最后魏妤使用的春药丸是这种的。
最后一个粉色药丸一掐掉外层，黑压压的药渣几乎灌满了整个药丸。燕陌倒吸了一口气：这几乎整颗都是阿芙蓉了吧？
凤清之拿起其中一颗，满是无法理解：可是，魏国尚宫爱魏妤至深，怎幺可能会……
就是因为爱的太深，才会做这种事情。乾天叹了一口气，自从楚皇在众人面前坠地后，洛容雨一直郁郁寡欢，魏妤趁机大献殷勤，让魏国尚宫因妒生恨，才在理智失控下做出这种决定的吧？
想控制魏妤的慾望愈来愈深，最后因为执念成狂，魏国尚宫使用了阿芙蓉想要魏妤把目光转回他的身上。没想到魏妤的身上还有一种毒，两毒相遇之下，阿芙蓉成瘾的速度比他想像中还要快速，没想到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照这个药量来看，我想魏妤现在应该进入最后一期了，开始神智涣散，无法自理，最后就会陷入沉睡，一睡不醒了。燕陌叹了一口气，魏妤也算一代雄主，这下魏国算是完了。
凤清之摇摇头，有些沉痛：魏妤的妹妹只有一个，却不是政治的料，这下魏国的朝政开始不稳了。
……我看，我们和苍漓说一声吧。燕陌叹了一口气，这情之一物，果真是害人，尤其是得不到的爱情。
果，然这个消息一告诉苍漓和苏沐秋，两人皆是震惊沉痛不已！
苍漓也是无法置信，魏妤虽然不是聪明人，她的确也不喜欢她，但是一听到她如此下场、恐怕时日无多，心里还是有股悲凉。
一声浊气长叹出口，苍漓看着面色複杂的三人，幽幽的叹息道：我看，我们先以魏国为目标吧，如果便宜了齐国趁虚而入，后续会很麻烦的。
没错，魏妤被药物控制，而阿芙蓉成瘾末期是没救的，齐之春一定会趁机蚕食鲸吞掉魏国。凤清之摊开了地图，指向魏国的位置：魏国虽然不是大国，但好歹还算富庶，现在齐国最需要的就是金钱与人力，一旦把魏国吞掉，她一定会再起的。
得防止才行。苍漓轻叩着桌面，我们必须将魏取下，除了地理位置之外，我们也必须打开向东的门户。楚国目前军力、军备还算完整，不能直接与苍月对抗。
那幺为什幺不直接从韩国下手？离郢都也比较近，反攻不是更方便吗？燕陌不解的问道。
苍漓摇摇头：我还没说完，必须取魏国的理由还有一个，如果我们直接从韩国下手，它与与楚国相接，必定会引起楚国朝廷的高度关注，如果只是和魏国打打杀杀，离楚国还有一段距离，楚国会注意，但是不会在意。
原来如此。燕陌暗自惊艳，却又开始担心：不过，我们不能保证它在狗急跳墙之下不会联络韩国和齐国，联合两国一起对抗我们吧？
凤清之有些无奈的一笑：燕陌，亏妳这个燕君站在这里，妳难道会坐视齐国蹦哒的那幺开心吗？
当然不会……等等，妳们难不成是要我牵制齐国？
只有这个方法了。苍漓摇摇头，难道妳期望赵国帮我们？
燕陌有些无言：好吧，我去就是了。但妳们该不会直接推我去死吧？总有计画的吧？
当然有了，我怎幺可能放任我的好姐妹和廉价劳动力加提款机去死？苍漓灿烂一笑，燕国的弓箭天下无双，稍微改造一把，我想应该可以把齐国人的头上插满利箭吧！
别说这幺不负责任的话，妳当造箭不用钱啊？
不够就借啊！苍漓很理直气壮，齐国的箭就不错，我等等给妳一张製图，到时候稍微改造一下包準齐国反受其害！
凤清之有些无语：但是苍漓，齐国怎幺可能卖给燕国箭啊？一看到人都直接攻击了不是吗？
那幺就用草船借箭吧！苍漓想起诸葛亮的神蹟，想起几日前送来的天文地理书，嘴角便勾起一抹笑容。燕国与齐国边境有一个大湖，长有百里，而往西南方向、蓟城南边还有一个山谷，这两个地方可以拿来利用。
燕陌一脸茫然：能有什幺用呢？而且这两个地方都是齐燕边境，齐国士兵防卫很严密的啊。
我们就是要利用他们的防卫严密。苍漓胸有成竹的一笑：蒸气雾这通常在冷空气流过较暖的水面时形成。水蒸气会很快便经由蒸发作用而进入大气层，逐渐降至露点以下而冷凝，最后形成蒸气雾。
蒸气雾通常会在极地发生，并且最常见于晚秋及早冬时的大型湖泊旁。它与大湖降雪效应及大湖降雨效应有密切关係，并且通常会生成冻雾或白霜，而燕国的寒冷气候刚好可以提供必要条件。
燕陌点点头：的确，琉湖在秋冬常出现大雾作为天然屏障，甚至可以浓到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山谷又有什幺用呢？
谷雾这个通常发生在冬天的山谷里，当较重的冷空气移至山谷里，暖空气同时亦在山顶经过时，产生了温度增逆现象，结果生成了谷雾，而且可以持续数天。
苍漓轻轻的叩着桌面，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如果琉湖的雾散了就有有b计画以防万一，这个谷是很好的选择。
逼？三个人一脸茫然，让苍漓一阵无言。
……名字而已别在意，这个就当作备案计画。
燕陌还是听不懂这有什幺关联：可是要雾做什幺？偷袭不能拿到箭啊？
妳到时候準备五十艘小船，船的外面罩上草蓆，在甲板上插满草人，每艘小船两到三人不用多，全部穿上铠甲佩一把剑就好，不要带其他兵器，然后一个擂鼓，另外的人喊杀就可以了 。
燕陌瞬间就往苍漓头上一巴：偷袭还喊杀，作战还不带武器，妳当燕国军士是刀枪不入啊！
唉，听我说完嘛。苍漓无辜摸了摸头，大雾之下根本就看不清楚，齐国军士在大雾之下被“偷袭”自然会慌了手脚，往来声方向疯狂射箭，而兵士从一开始就穿上铠甲，船外铺上草蓆，箭只会插在草蓆上，根本就不会受伤。
然后每艘船就会插满了箭……凤清之灵光一闪，到时候回程就会有满满的箭带回，而燕国没有实质上的损失，齐国还白白送箭……妙，太妙了！
苍漓微微一笑：没错，在山谷中也是相同原理，你们同样放上草人，在马尾巴上绑上扫把，让马依照妳们的指示在山坡奔跑，人躲在草丛后面擂鼓喊杀就好。
而听懂的燕陌眼睛简直就是闪亮亮：厉害，苍漓妳是专门打劫的料啊！
而箭的后续也要改造一些，首先是材质，铜脆弱易折，不能打造长剑，铁造价又太过昂贵了些，所以要从比例和用器去改造。
像箭这种耗材就使用青铜合金，需要反覆砍杀的剑和戈就採用铁打造。苍漓指了指苏沐秋腰上的佩剑，很长，但是不耐用。而长短也必须控制，青铜的合金比例把锡调到25，可以让铜的熔点降到800度。
苍漓也拍了拍地图上的齐国：而箭头的改造要重铸，箭头改成三棱形，这样设计的好处一是能够最大程度地抵消空气阻力，增长射距，二是切割力强，箭头能轻易穿透敌军铠甲，直达人体，三是形成了放血槽，一旦射中敌人，则血流不止，很快就能使敌人丧失战斗力。
三个人瞬间感觉技术大跃进，不敢置信的看着苍漓。妳……是怎幺想到这些的？
不要管我怎幺想到的，我想到，可行，妳们就实行就对了！苍漓的眸子微微一瞇，在我们救回轩辕宁、开始正式军事反抗之前，这些事情必须实验后正式开工，不能拖延，时间有限。
了解了。燕陌开始摩拳擦掌了，我真期待看到这些实行呢！
苍漓微微一笑，转向凤清之，清之，你懂的多、要求高，这些技术层面的就拜託了。燕陌，魏国方面就拜託妳，不能让齐国吞了魏国，而苏沐秋，西域有很多能工巧匠，就要拜託你徵召和提供材料。
是。
三人是由衷的服从--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就算是君主，也会心服口服的。
在苍漓的妙策之下，三人分头进行。
凤清之负责监工青铜的重铸和箭头的改造，燕陌已经出发前往魏国，苏沐秋则是找来西域的武器专家，是个叫阿蛮的中年女子，看过箭头的设计图后便是惊为天人，和苍漓一谈之下简直是相见恨晚。
而苍漓看过西域骑兵后也画了新的设计图，除了更新马鞍的设计之外，还增加了马镫--
在这个世界，车战还是主要战力，但是骑兵的强大机动力已经开始主宰战场，可是连以骑兵着称的秦国，驾驭马匹的重要马具居然还是很粗糙。
阿蛮熟知这些马具，便向苍漓建议：现在的马鞍只是一块布或是皮革，让骑兵在马背上较为舒适，也有些许的稳定作用。在马鞍下增加了垫料，能使马鞍与马背间更为吻合。
但熟知中国历史的苍漓也知道，马鞍的历史中最重要的是木质（硬质）马鞍的诞生，这样可以让骑士的整个体重平均地透过马鞍分散到马背上，不但更安全，对战马的健康也有显着的改善，以骑兵恶名昭彰的匈奴人就是最早发明了高桥马鞍的民族。
在这个世界高桥马鞍、马镫仍未出现，这必然大大地影响了骑兵的战斗力，也导致士兵征战时不仅要躲避敌人的砍杀，还要时时提防从马上摔下来，更别提以骑兵直接冲撞践踏敌军，事实上一旦发生碰撞，可能骑士自己就先从战马上跌落，要知道急驰中坠马可是会摔死人的。
苍漓匆匆的依照她脑海中的印象画了设计图，拿给阿蛮请教：那幺，如果软质的马鞍改成这样呢？
阿蛮拿过一看，连手也颤抖了起来--这可是划时代的突破，因为苍漓画的就是高桥马鞍。
高桥马鞍即两头是很高的木制船型托架，因为其两头较高，这样马匹在奔驰时，骑士前可倚，后可靠，在纵向上可以保证战马冲刺与减速时，都不会轻易摔下来，并且能够双手放开缰绳，完成搭箭，张弓，放箭而不至摔下马匹。
一旦有了这个，士兵就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从马上站起来甚至完全转身了！阿蛮兴奋的说着，苍漓跟着含笑点头。
--因为在没有鞍镫的时代，人们需要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抓住缰绳或马鬃，或是手脚併用的夹紧马腹，使自己在马匹飞驰的时候不会摔落。
但这种方式是很不可靠的，首先是长时间骑马容易疲劳，同时在奔跑的马背上也难以有效地使用弓箭，这一点在秦国的骑兵来看再清楚不过，一旦速度被车阵减慢，就只有被宰割的份。
而在与楚国车兵的近战中，骑手因为要控制马匹和自身平衡，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剑和长矛，劈砍、刺杀等攻击一旦落空，或是双方兵刃的撞击等，都随时会令骑手从马上滑下。
因此骑兵除速度占优外，其战斗力是远不如脚踏实地的车战兵或是步兵，经常必须以方阵保护，或是起到奇袭突袭的作用而已。
阿蛮简直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苍漓，但是苍漓表示她很心虚，因为骑兵还有一个弱点是无法克服的，就是他们必须轻甲出击。
骑兵的优势就是在快与速度，一旦披上重甲，虽然防护力大增，但是会拖累速度，无法达到奇袭的效果，但是一要突袭，一旦被对方先知道路线了，那支马队通常都是全军覆没的多--苍漓以前常这幺对付秦国骑兵。
?况且，被苍漓改造过的连弩和炸药也是很大的阻碍，铁製连弩的贯穿力和炸药的破坏力极高，对于轻防御的骑兵极有可能是重伤害。
得想个办法搞定这个才行……连弩和炸药的剋星……
要比炸药的力量还要大，要比连弩的範围更广……苍漓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就是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