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语对他们说,“那我们也告辞了,因为我妹妹不会娶你妹妹的。”说着就急忙去追李商隐。
“鸣语,慢点。”肖洛菱被她扯着走得飞快。
“哎呀洛菱快点,那可是李商隐啊。”冯鸣语急忙说。
可是下了楼,已经不见了李商隐。冯鸣语左瞅右瞅,有些心急,去哪里了?
突然她瞄到远处李商隐和一众人在说着什么,他们往柳府看了一眼便走了,冯鸣语急忙追上去。
“李公子请留步。”冯鸣语走到他面前急忙说。
李商隐转身,“这位公子还有何事?”
“我……”冯鸣语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白居易在旁边,他忘了李商隐年少时就结识了白居易,可是白居易不是在洛阳养病吗?怎么又出来了?她急忙转身,拉着肖洛菱就走。
“慢着。”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冯鸣语心里发慌,站在那里没动。突然拉着肖洛菱的手就跑。
白居易急忙对身边的几个人喊,“快把她们两个人追回来。”
李商隐有些好奇,“白大人,他们是何人?”
“哎!一言难尽,老夫也有错啊。她们就是两个调皮的娃娃。”白居易无奈地道。
“别跑!”
冯鸣语扯着肖洛菱一通乱跑,可哪里是那些壮汉的对手,不一会便被几个人堵截了。
“各位大哥,咱们无冤无仇,你们干嘛追我们啊,我们还要回家吃饭呢。”冯鸣语气喘吁吁。
“我们白大人肯定认识你,先随我们走一趟吧。”
冯鸣语心想,这下完了。可是也只能乖乖被他们带走。
他们将冯鸣语二人带到了一家酒楼的包间,白居易正襟危坐,冯鸣语低头看了他一眼,将脸别到一边去。
白居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她,忽然笑着说,“贤侄要报效祖国,现今如何了?”
“你,你认错人了,谁是你贤侄?”冯鸣语急忙说。
“哈哈。”白居易大笑,伸出手将她嘴边的小胡子扯掉,疼得冯鸣语直皱眉头。
白居易看着她,摇摇头,“老夫当年真不该帮你啊,你爹娘茶饭不思,寻你好久,老夫才告诉他们真相,说你去京城了。可谁想你又隐姓埋名。竹萱,你官也做了,玩也玩了,回家吧。”
冯鸣语蹙眉,“我真的不是裴竹萱,我是冯,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白居易沉着脸,“不管你说什么,你爹爹现在在京城,好在这里离京城不远,我即刻派人送你过去。”
“什么?”冯鸣语睁大了眼,“去京城我就会没命的!”
白居易这次不管她怎么说,一定要把她送到裴志勇那里。
冯鸣语无奈,为了保险起见,她和肖洛菱又换回了女装,到时候她死不承认自己是冯鸣语不就行了,反正她的身份是裴府的千金,又可以靠他们自保了。
“白大人,您要去长安,咱们就此别过。”李商隐对白居易道。
“贤侄一路小心。”
“哎,李商……李公子这就走啊?”冯鸣语有些遗憾,难道见了他一眼就完了?
“是的,在下要赶去沁阳。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冯鸣语没想到,年轻的李商隐虽算不上一表人才,可是气质颇佳啊,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可惜,可惜。
白居易瞪她,然后命人看着她们俩,让她们换回女装。
冯鸣语撇嘴,真是遇到克星了,她干嘛那么尊重白居易啊。
“启禀皇上,白居易大人求见。”
“哦?他老人家怎么来长安了?宣。”唐文宗放下书本,起身迎接。
“呵呵,”唐文宗笑着说,“白大人,朕不知白大人来,有失远迎。”
“皇上千万莫要如此说,老臣不敢。”白居易道,“此次来,是因为听说安泽王在此地,特意将他女儿带来。”
“他女儿?”唐文宗心里一颤,“她在哪里?”
“在外面侯着。”
“快传她进来!”唐文宗激动地说。
冯鸣语拉着肖洛菱的手,坐立不安,又要见皇上!她不想见皇上啊!
听说传她进去,这下逃都逃不开了。
“皇上,裴竹萱和冯洛菱到。”
文宗站起身,只见对面两个女子携手,款款而来。真的是冯鸣语,冯鸣语真的是女子,她与肖洛菱都穿了一身紫色裙子,美目流盼,超凡脱俗,竟有一股轻灵之气。
冯鸣语见了皇上,难免有些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着女装见皇上,皇上呆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她。
“咳咳,皇上,裴老爷在何处?”白居易见状喊了一声。
文宗回过神,略显尴尬,说,“宣,宣裴志勇。”
“裴竹萱,冯洛菱,见过皇上。”冯鸣语二人这才拜见皇上。
“裴竹萱……”唐文宗喃喃,看着她说,“你究竟是裴竹萱,还是冯……”
“皇上,小女子是裴竹萱。”冯鸣语打断他,还向他挤了下眼睛。
皇上会意,不过那个调皮的眨眼睛动作让他有些神魂颠倒。
“女儿!”裴志勇见到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匆忙走过来。
冯鸣语一脸黑线,好麻烦。又要上演一出父母团聚的感动画面。
“爹!”冯鸣语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她穿女装
☆、一波未平一波起
“竹萱啊,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你娘多担心你吗?两年,音讯全无,你出去玩可也要有个度啊。”裴志勇声泪并下地唠叨。
“哎呀,这不是好好的麽。”冯鸣语不耐烦地说。
“好好的?要不是你白叔伯把你带过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想见你爹了!”裴志勇道,“爹还真的以为你女扮男装入宫,最后被砍了头,让你娘跟我怎么办?”
冯鸣语在心里嘀咕,本来就是这样的,可是她又不能多说。
唐文宗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冯鸣语换了女装,站在裴志勇身边,倒显得真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白居易辞别了皇上,裴志勇与皇上聊了许久,说要即刻启程回洛阳,皇上却说,“可否让朕与令爱单独谈谈?”
“这,”裴志勇看着在一旁和肖洛菱咬耳朵的冯鸣语,问,“不知皇上有何事?”
皇上挥袖将手背在身后,正色道,“你随朕来。”
皇上将冯鸣语女扮男装在朝做官以及被杀一事都一一道来。
“什么!”裴志勇惊得下巴都掉了,他急忙跪下,“皇上,小女无知,欺君犯上,谢皇上不杀之恩!”
“哼。”皇上厉声“她欺骗朕与冯洛菱有了婚约将安息国王子杀害,又擅闯军机,目中无法,朕念她善于纳谏,并且是太子的老师,才放了她。可转念一想,她性子顽劣,而且还是朕亲自放走她的,万一她将朕捅出来,留着她还是惹事!”
“皇上!”裴志勇听到皇上的话猛地抬起头,“皇上,您千万不要杀她。”
唐文宗道,“朕思考欠妥,万一她被朝中大臣识得,朕的颜面何存?”
“皇上,那老臣带她回去,永远不再让她见您。”裴志勇恳求。
皇上睥睨,“永远不再见朕?”忽而又拍案而起,“大胆!朕贵为天子,想见谁就见谁!”
裴志勇冷汗直冒,“皇上,请皇上饶了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皇上道,“为今之计,只有让她留在朕的身边,才安全。她虽为女子,可是通读诗书,有治国之见,她留下来辅佐朕,为朕分忧解难,也是为百姓分忧解难啊。”
“皇上,您的意思是……”裴志勇问道。
“朕要纳她为妃,兴许以后就是皇后,您看如何?”皇上问。
裴志勇听到,毫无惊喜之感,一方面是惊讶,一方面是为难,“皇上,小女她早有婚约。”
“早有婚约?”皇上看着他,难道裴志勇竟然同意她女儿有磨镜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