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泼墨正浓

泼墨正浓_分节阅读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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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轩想了片刻道“大概十人。”

    梅轻寒摇摇头补充道“厨房做菜的人,还有欧宁日端茶送水的凉热也是。”

    祁澈点点头,穿好外衣之后,那个配剑出门,留下齐轩和梅轻寒子在屋里。之前进门时,外边的暗卫已经被祁澈和刘启杀了,刚好十人,就只剩下屋里的了。

    齐轩一直处于云里雾里,不安道“王爷到底在做什么。”

    梅轻寒摇摇头,皱眉道“我说了,王爷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和郑故周旋太久,没了耐心,看来是想兵行险招,趁着现在的状况,一举拿下郑故和宫里的人。”

    没一会,祁澈便回了无屋,手里的剑还沾着血,又让齐轩道“去厨房告诉厨子做几个菜送来。”

    齐轩还不明白这时候祁澈怎么会想到用菜,梅轻寒对着他点点头,齐轩哦一声出门去了后院的厨房。

    祁澈等齐轩出去后才道“这么个山脚下,不是郑故派人来,还真不容易找到。”

    梅轻寒给她倒了杯茶“我都没出去过,也不知道是哪里。”

    “城南郊外再行几里路的一处山脚下,怪不得我在城郊都没找到。”

    祁澈喝了茶,深吸了一口气,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找,加上刚刚又是以轻功追上来的,此时才算缓过气。

    梅轻寒看他一脸疲惫,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捏着肩膀,轻声道“这几日累了吧?”

    “还好,知道你被齐轩带走,害怕他真带你去哪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在也找不到”

    “我也怕他真把我带走。”

    祁澈闭着眼睛养神,没多会儿,齐轩便回来了。祁澈睁开眼睛,对齐轩道“将轻寒带出去。”

    梅轻寒不知道祁澈要干嘛,还是跟着齐轩出去了,没多会儿,就在暗处看到厨子端了饭菜进门,接着惨叫一声,没了动静。

    梅轻寒就着衣角走出暗处回屋,祁澈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地上的尸体换上。

    “王爷不想你看到他杀人?”

    “嗯。”

    梅轻寒踏进门,卷起袖子开始帮忙“就算是杀人,也没有我不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你现在怀着身孕。”

    梅轻寒呶呶嘴,回头对齐轩道“将外面丫鬟的尸体也搬进了。”

    祁澈一边动手一边道“有一个身量高一些的。”

    三人着手将两具尸体装扮成梅轻寒和祁澈的样子,搬到床上,然后又到院中挖了个坑,将另一具尸体挖坑埋了,故意堆起了一个小土堆。

    第二日,祁澈便一直知道外边有人,装作受伤的样子,故意搂着祁澈梅轻寒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齐轩此时心中也是十分十分矛盾,祁澈和梅轻寒中间,自己完全插不上身,从两人的眼神中,自己已然没有任何机会了。在暗处看了一会儿,便回屋了;

    直到下午,祁澈才带着梅轻寒回屋,然后绕去了齐轩的屋子了 “你回自己的屋里,晚上不要点灯。”

    齐轩应了,祁澈便带着梅轻寒回了之前的屋子,祁澈从柜子里拿了床棉被铺在床下,吹了灯就坐在屋子里等着。

    过了子时,院门轻轻响了一声,像是被风刮的声音,接着祁澈就听到有人跳进院墙的声音。

    “躲到床底下,捂住口鼻。”

    梅轻寒跪爬着护住肚子躺到祁澈铺好的棉被上,祁澈也一个闪身躲进了床底下。

    院中安静了片刻,便是屋子的插销被人从外边推开。脚步声慢慢接近床边,祁澈伸了一只手拉住梅轻寒,让他不要紧张。

    有人闯进来,梅轻寒到不紧张,紧张的是如若被发现床上的人是假的,那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床边的人似乎揭开被子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就是刀子刺破皮肉的声音,,一连好几刀,挥刀的人才收了手,暗中传来沉闷的声音“走。”

    两人在床下呆了很久,走了的人去而复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又离开。

    祁澈从床底将梅轻寒扶出来,夜里也没点灯,抱着梅轻寒在桌边坐了一夜,知道天明才放开他开始收拾床上的尸体。

    “怕吗?”

    床上的尸体不知道被砍了几刀,一片血肉模糊,梅轻寒摇摇头道“不怕。”

    “换间房间休息吧,一夜没睡。”

    梅轻寒拍尽身上的灰道“我先去弄些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轩是我写的最惨的炮灰,以前,及以后。

    ☆、反击

    如今院里只剩下梅轻寒、祁澈和齐轩三个人,其他两个人是不指望了,所以梅轻寒只好自己去厨房弄吃的。

    祁澈和他一起出了屋,去找齐轩“不要生火,炉子能用就用炉子,不能用就将就一下,生火会有烟飘出去。”

    梅轻寒去了厨房,过了一夜,炉子已经熄了,好在昨晚厨子做的东西还有一些,梅轻寒找了小锅,将炉子腾空,架了木柴将做好的东西简单热了一下。

    三人都不便出去活动,祁澈倒是难得的有了大把时间陪着梅轻寒,每日待在屋子里陪着梅轻寒,把齐轩撇在一边。

    刘启回了军营之后,过了两天,每日都会有人将京中的情势送到这里,祁渊自然也是知道祁澈无事的。

    又过了几日,尹越腾从并州送了信回来,平西王似乎正在准备远行,正在让人收拾细软,还带了一队兵马。

    祁澈正搂着梅轻寒在下棋,看了信之后,笑道“快了。”

    十月底,懿京传出消息,当今皇上名不正言不顺,当年皇上早已写好了传位诏书,将皇位传给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平西王。

    右相打着扶位的名号进了宫,之后左相也急急忙忙进了宫,然后文王打着擒贼的旗号带了安王府的卫兵,将军府的卫兵和韦将军,赵将军一起进了宫,最后满朝文武上下都进了宫。

    祁渊坐在龙椅上,含笑看着下边的一干人“朕的皇帝当的太悠闲了,安王在外帮正安邦,朝中上下,右相为朕打理得可谓……毫无纰漏,今天终于不清闲了,有人不想要朕来治理这懿献了。”

    下边的太后冷笑一声“你本就不是长子,先皇也并没有立诏传位于你,我们今日就将当年的事情好好理一理,你觉得呢?”

    “既然要理,就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好好理一理”祁渊此时看着眼下的这些人,只觉得好笑,郑故虽然老奸巨猾,又筹谋已久,道最后居然相信太后,没能沉得住气 “柯安,去将林妃请来。”

    太后悄悄看了郑故一眼,不知道祁渊这时候,叫林妃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妃怀孕短短数日,孩子就没了,众位爱卿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郑故上前笑道“大家现在想理的是当初这储君之位的事情,皇上这是何意。”

    祁渊笑着扫了一眼梅岭梅南烨等人,不慌不忙道“时间还早,不急,今日你们想正皇位,而朕,却是想昭告天下。”

    林妃跟着柯安到了大殿,抚了抚头上的玉簪,利好衣服抬着头走进殿堂“参见皇上。”

    “嗯,林妃小产没多久,身子可好了?”

    “谢皇上,已经全好了。”

    祁渊又嗯了一声“爱妃可知今日朕为何唤你来。”

    “皇上,妾身罪该万死,今日过后,只求一死,不足惜。”

    “为何?”

    林妃抬头怨恨的看了一眼太后,冷笑道“妾身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

    朝堂上下一片嘘嘘之声,皇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可是丑闻。

    “皇上,妾身当日有了身孕,又惊又怕。后宫都知皇上钟情汤贵妃,妾身也有钟情之人,有了身孕之后,便想着必死无疑,之后上天给了妾身一条生路。太后和皇后到了妾身宫里,说只要妾身做一件事情,便可保我母子平安。妾身为了孩子,怎会不答应。太后说,要我借机离间皇上和汤贵妃的感情,成了便可保我母子无碍。谁知道这生路才是真正的死路,妾身还没能离间得了皇上和贵妃的感情,孩子便没了,接着便说是汤贵妃下的手,可谁知道,真正杀死孩子的,是皇后的一碗安胎药。皇上,妾身不求宽恕,只求皇上能整治后宫,莫在多了妾身这样的人。”

    林妃一口气说完,重重磕了两个头,祁渊笑看着太后“不知道母后觉得朕这件事理得如何。”

    祁渊话刚完,祁浔便和汤仡一起进了宫,汤仡边走边道“皇上问太后不如问问我,毕竟在紫竹轩被囚几个月的是我,皇上你说呢?”

    “哦,正是,当事人都在场自然是最好的,正要多谢文王,朕都忘记了应该请汤爱妃也过来。”

    太后指着汤仡,厉声道“你,谁允许你出来的,哀家可不曾让人放你出来。”

    祁浔对着祁渊跪下,低声道“求皇上治罪,祁浔觉得,皇上要理林妃的事情,自然是所有人都在最好,所以带着安王府的侍卫,将汤贵妃接出来了。”

    “祁浔你的罪责待会儿再算,我们现在先说说林妃的事情。”

    “祁渊,你不必强词夺理拖延时间,先皇的诏书上明明白白写着传位给大皇子,你趁平南王造反,逼先皇传位与你,名不正言不顺,今日哀家就要奏明列祖列宗,为懿献正位。”

    “郑故是老臣,当年与先皇最为亲近,皇上从未想将皇位传与二皇子。”

    祁渊等的就是郑故发话,换了个姿势,杵着下巴笑道“哈哈哈,右相真是好笑,皇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天启人说话了。”

    这句话可比之前林妃那句孩子不是皇上的来的震撼,一些毫不知情的官员已经开始交头接耳,有胆大的唯唯诺诺的站出来,小声道“不知皇上此话是什么意思。”

    祁渊倒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依旧笑着对咬牙切齿的郑故到“朕的朝堂中有大半你的人,边境四处虎视眈眈,宫中太后时刻想着将朕拉下位,朕真是四面楚歌,还好,朕还有个还儿子,他是朕的儿子,留着祁家的血,骨子里都不愿和有的人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