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l ali=ri><r><></></r></abl>老大让他们去查人家的底,那就去查咯。
乔楠和般若尚有盛况——是了,宇文伽南原本是没有想着要盛况也过来的,可是盛况收到消息之后却坚持要随着过来,乔楠以为无所谓啦,然后云海也以为无所谓,燕京那里他能处置惩罚好。于是各人商量了一下,盛况也一起随着来了。
三人乔装了一番就开始在南平城里运动了。
对于查摸清别人的内情这种事情,乔楠和般若做起来是驾轻就熟的。至于盛况,想了想以为照旧暂时做回老大的护卫保镖算了,横竖他没有谁人脑子去想太庞大的事,他较量适合直接执行下令。乔楠和般若只花了两天的时间便把陈周两家的内情给摸清楚了。
乔楠和般若现在住在南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宇文伽南和他们碰面的时候也都市乔装妆扮过之后才会过来,省得被盯梢的人发现了。也幸亏这种事她做得多了,否则还真难逃开别人的眼线。
“你都查到什么了?”宇文伽南和乔楠坐在桌前,般若则是斜躺在房间的榻上,姿态慵懒闲适,微微合着眼,似乎睡着了一般。
乔楠道:“你之前说的跟我们查到简直实差不多,可是有一点,刘家和周家的关系。这两个家族不仅仅是关系欠好而已,说白了,基础就是你死我活的对头!”
宇文伽南一听来兴趣了,上身微微向前倾了倾,体现出了浓郁的倾听兴趣,“怎么说?”
乔楠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周家现在照旧周老爷子当家,而周老爷子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后院并没有第二个女人,所以周家的几个孩子都是出自他的妻子,伉俪两人关系很好,可以说是恩爱了一生。周家现在四个儿子都是周老汉人所生,可是你应该不知道,实在周家曾经尚有一个女儿。”
宇文伽南挑了挑眉,她确实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周家有四个儿子,然后四个儿子都已经立室,又各自生了孩子,可谓是枝叶繁盛,子嗣兴旺了。可是女儿,周家竟然尚有一个女儿吗?
“哦?这个女儿是嫁出去了,或者是嫁去很远的地方了?”她问。
乔楠摇了摇头,“非也。话说周老爷子和周夫人当年一连生了四个儿子,两人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怕是不能有一个灵巧的女儿了,很是遗憾。可是谁知道啊,在周老汉人快要年近四十的时候竟然再次有身,这次终于如愿以偿生下了一个女儿。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女儿自然就成了周家上下的宝物疙瘩。上至周老爷子两伉俪,下至他的四个儿子,通通都将这个女娃当成了掌上明珠,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周家小姐满月的时候周家在南平摆了整整半个月的流水席,又以周家小姐的名义在城外施粥,整个南平,甚至是四周的城镇都知道了这个周家小姐,可见周家对这个女娃的重视和喜爱水平了。而这个周家小姐也确实是十分讨人喜欢的。听说她长得很是娇美,而且性情温柔和善,灵巧可人,周家不管是主子照旧下人对这个小姐都疼得不得了,从小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周家也很是掩护她,每次出门都是带着好几个伺候的丫鬟和护卫。”
“周家小姐一直平平安安的长大了,直到她及笄那年。听说有一次周家小姐在花灯节出门赏灯的时候和家里的西崽走散了,效果遇到了一个登徒子,差点就被欺压了,幸好周家的男子实时赶来阻止了。可是谁都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乔楠叹了一口吻。
宇文伽南微微蹙起了眉头,已经猜到后续的生长了,“于是这个登徒子就缠上了周家小姐,而且这个所谓的登徒子就是刘家的令郎?”
乔楠看了她一眼,点了颔首,“你猜得没错,花灯节骚扰周家小姐的人就是刘家的令郎。刘家令郎对周家小姐是惊为天人,回去之后是念兹在兹,便求着刘家的人资助上门提亲,可是却被周家绝不留情的拒绝了。这刘家的令郎是绝对配不上周家小姐的,这人可是其时南平城里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醒目,诗词歌赋却样样不知,如何配得上琴棋诗画样样醒目的周家小姐?”
“周家拒绝了刘家的提亲,原本也没有什么,你提亲,我不允许,拒绝了,常有的事。可是这刘家令郎却始终不愿放弃,频频找时机纠缠,有频频都被周家的人看到,自然是要教训一番的。而且这件事还成了南平人人都知道的事,各人都在讥笑挖苦刘家令郎,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时间长了,这刘家令郎或许是越发的愤愤不平,心理扭曲。”
“他便派人盯上了周家,盯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了时机,将周家小姐掳走了,掳到了一个破庙里将周家小姐玷污了,而且更严重的是,他没注意分寸,在这历程中把周家小姐折磨死了。将人折磨死了,他自然是吓得不轻的,连忙跑回了刘家乞求刘家的尊长资助善后。”
“刘家的人自然明确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就把痕迹给清理清洁了,事后周家怎么查都查不到,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是刘家令郎做的,碍于没有证据,周家即即是恨之入骨也拿刘家没措施。虽然厥后也逼得刘家将这个令郎送出了刘家,刘家也伤了元气,可是周家小姐的死却是周家人心里永远的痛。就连周老汉人也是因为这件事大受攻击,一病不起,很快就追着周家小姐一起走了。”
他牵了牵唇角,“你说这样算不算你死我活之仇了?这件事虽然已往了快要十年,可是周家的人却始终没有忘记,在南平一直和刘家作对,随处给刘家使绊子。刘家是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怎样。你若是想搪塞刘家,这一点倒是可以好好使用一番,和周家结为同盟。”
宇文伽南眼睛发亮。
这简直就是老天给的时机啊!周家竟然和刘家有这样的仇怨,周家不想收拾刘家吗?不,周家应该很想收拾刘家,可是刘家是官,他们只是商,自古民不与官斗,即便周家家大业大,可是与土天子的刘家相比,照旧不够看的。隐忍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抛出橄榄枝……
她险些可以想象获得这个效果会是什么样的了。
哎,真是天助她也啊!
看她双眼散发着兴奋之光乔楠就知道她是什么主意了。
“这两天我和般若先和周家人接触看看,试探一下他们是什么想法,确定了之后你再脱手吧,省得打草惊蛇。”乔楠说道。
宇文伽南点了颔首,“有原理,就这么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在客栈商议了一番之后宇文伽南从客栈的后门转了出去,然后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转了一圈,种种店肆都走了一走,走的都是周家名下的店肆。
周家既然是南平的商贾各人,家族涉足的自然是种种各样,成衣,首饰,骨董,药铺等等等。南平城正中央的主大街险些有一半的商铺是属于周家的,另外一半又有一半是属于陈家的,最后那一丁点零星的才是南平一些各人族的店肆,普通人家的店肆险些没有。可以说是陈周两家垄断了整条大街的生意。
周家的这些店肆生意都不差,纵然有陈家这样的对手存在,可见周家的人都是善于谋划的。而且听说周老爷子的四个儿子都是很成器的,子弟似乎也没有听说出了什么纨绔子弟,由此可见周家的家风一定是相当的严谨务实。倒是可以结交的人家。
她转了一圈看时候不早了慢悠悠的往刘大人家走了去。幸亏刘大人不是部署他们到南平刘家本家的宅子去住,否则的话就越发贫困了。
她晃悠着回到刘府的时候不巧府里似乎来了客人,而且尚有下人似乎在收拾工具。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露面的刘夫人和刘小姐也都出来了,在厅里和客人说着话。
刘夫人和刘知燕看到宇文伽南回来,说话声一顿,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刘夫人忙站了起来,福了福身道:“郡主回来了。”
宇文伽南点了颔首,“夫人不用多礼,只当我是暂借住在刘府的普通客人即是,不用每次见到我都行礼,这样未免太过客套了。”
“这……这不是应该的吗?是郡主太客套了才对。”刘夫人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认真。
既然她这么说了,宇文伽南也不委曲了,视线一转,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的眼,很是放肆的盯着她。她眉头一皱,“这位是……”
刘夫人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眉心马上一跳,重重的咳了一声,低头掩唇的时候警告似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侄子。
惋惜被尤物惊艳了的刘家侄子基础就没有看到自己姑母警告的眼神。
“这位尤物是谁?姑母,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家来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客人?”
宇文伽南眸色一冷,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刘夫人有些意味深长的道:“看来刘家人的胆子很大,竟然连皇室中人也敢调戏。若是换做是普通女子,岂不是……”
刘夫人面色微微一变,正要说什么,宇文伽南却没有兴趣听了,她说道:“刘夫人,你可能不太相识我,我这人惯是不会忍耐越发不会亏损,而且性情耐性也不太好。若是惹恼了我,就算是皇子我也是照样收拾一番的。究竟我父王说了,有什么事都有他兜着,让我不用思量太多,只管凭证自己的心情来。所以……刘夫人,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说完也不管刘夫人是什么面色,径自转身往后院走了去。
刘夫人被她的话说得面色是变了又变,最后看自己的侄子居然还一脸痴迷的看着南平郡主脱离的背影,马上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身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怒道:“还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刘家昌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姑母不明所以,“姑母,怎么了?我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嘛,这尤物不就是让人看的吗?看看又怎么了,她又不会亏损,姑母你何须说得那么严重,吓唬我。”
刘夫人真是被他这话气得不轻,“你耳朵是聋了不成?没听到我适才叫她什么吗?她是美,可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看,你能不能看啊!”
刘家昌眨了眨眼睛,他刚刚还真是没有注意听姑母在说什么。从她走进来的第一眼他就被惊艳住了,眼里只有谁人尤物儿,那里还听获得姑母在说什么啊。
刘知燕看到他这样子禁不住扯了扯嘴角,“表哥,那是南平郡主,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人。”他还以为是他以前玩弄过的那些没有门第,没有靠山的女人呢。
“什么?她是南平郡主?”刘家昌真是意外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平郡主几个现在住在这里,你脑壳里能装点有用的工具吗?行了,工具收拾好了,赶忙走吧!”刘夫人以为再说下去她真的要被自家年迈这个儿子气坏了。
他平时荒唐厮闹也就而已,现在竟然还敢盯着南平郡主不放。从刚刚南平郡主说的话来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宽容心善的人,也是,京都的那些小姐,有几个是宽容心善的,不外都是装装样子。他若是犯到南平郡主手上,就是刘家出头也救不了他!
刘家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再说话,可是心里却以为自己的姑母太过小题大做了。不外就是一个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这里是南平,不是京都……区区一个郡主还能放肆到那里去,姑母也太小心翼翼了吧?
刘夫人不想再理自己的侄子,转而嘱咐起了自己的女儿:“知燕,你先已往娘舅家住一阵子,到了你娘舅家可千万别惹事,也别随着你表哥一起闹,知道了吗?”
“娘,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去表哥家,我都知道了。”刘知燕有些不耐心了。
刘夫人再交接了几句才敦促着两人趁着天色还不晚早点回去。
宇文伽南回到暂住的院子,凤明阳今天没出门,就待在了院子里看书什么的,看到她回来禁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点了颔首,“现在来看还算顺利。对了,我刚刚回来,在前院看到了似乎有客人……”
凤明阳点了颔首,“听说是刘夫人外家的侄子,说是刘夫人的老母亲想念自己的外孙女了,所以让人过来接刘小姐已往住几天。”
“难怪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下人在收拾工具,正希奇着呢。”她垂眸想了想才有些意味不明的道:“不外还真是巧呢,我们才来没几天,刘夫人的老母亲就说想念自己的孙女了,还要接回去住几天……。”
凤明阳笑了笑,“老人家想念自己的外孙也是正常事。”话是这么说,可是眼底流露出来的光线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宇文伽南摆了摆手道:“算了,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我跟你说这周家和刘家的事。”
他挑了挑眉,“你们查到什么了?”看起来这其中尚有什么有趣的事?
宇文伽南坐到他身边跟他嘀咕开了,末了还道:“你说说这是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咱们?”
凤明阳默然沉静了一会儿才点了颔首。还真是,周家和刘家有过这样一段仇怨,使用恰当的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宇文龙启已经到南平了,只是之前一直在南平外,并没有进入南平城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凤明阳道。
宇文伽南摩拳擦掌,“这么说他们很快就会行动了?”
凤明阳沉吟了一下道:“说禁绝。我们虽然猜到了他会趁这次时机脱手除掉我们,可是详细他们会怎么做我们现在照旧毫无头绪的。宇文龙启这次将消息瞒得很紧,除了他身边几个亲近信任的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这次的企图,我们想要打探清楚的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他们时间上也不够宽裕。
这次来南平阿南确实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可是另外一个目的却是想将宇文龙启引过来。宇文龙启想要除掉他们,他们同样也想除掉宇文龙启。
上次白龙寺的事要说他没有加入其中,他们是不相信的。留着这么一个总是在暗处盯着他们的敌人,还要提防对方的暗算,太累人了。还不如想措施将这小我私家除掉来得爽性,一了百了。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
宇文伽南撑着下巴未来到南平之后的事都想了一遍,想着想着还真是让她想到了什么。她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起来,有纪律的一下又一下。
看到她这样子凤明阳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想到什么了。
“我看着不如这几天就让天璇他们进城吧,宇文龙启到了,应该也不会忍耐太久才动手的。”凤明阳道。
现在城里可就只有他们两个——哦,尚有乔楠和另外一个叫般若的女子,但若宇文龙启动手他们的人手就少了一点。这次来南平,他让天璇几个也暗地里随着来了,现在在城外,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进城。究竟明面上宇文彧谦是带着一队人护送他们到南平的。
想到宇文彧谦,凤明阳又问道:“这几日我怎么见宇文彧谦似乎很忙,一大早就不见人,大晚上的才回来。”
宇文伽南点了颔首,“父王应该还另外交接了他有些事要办。”可是她没有多问。
“你找个时机提醒他一下吧,虽然说宇文龙启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的连宇文彧谦也一并算计了。”
究竟摄政王府的关系和宫里的关系一向不太好,就差撕破脸了。宇文雍看重宇文彧谦,若是宇文彧谦失事了,摄政王府就即是是少了一个辅佐,宇文雍少了个臂膀。况且宇文彧谦似乎也一直和那些亲王什么的关系很一般,所以说宇文龙启会想乘隙除掉他也是有可能的。
“有原理,说不定他是想将我们一锅端。”宇文伽南赞同的点了颔首。
晚上她等了老久宇文彧谦才回来,看到她在自己的厢房里,宇文彧谦挑了挑眉,“你怎么一小我私家到我厢房来了,凤明阳知道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宇文伽南瞪大了眼。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啊,不要乱说好吗?
宇文彧谦嗤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担忧会受了无妄之灾嘛,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大吃飞醋,竟然还在王府里算计我。”
宇文伽南嘴角一扯,“这件事不是都已经已往了,也说清楚批注确了嘛,那他就不会再嫉妒了嘛。”
谁让父王上次好端端的突然说以前收养豫让这家伙原本是打着让他长大后娶自己女儿的主意,可是没想到她这个女儿还没有认回来就已经完婚了,还叹着气说惋惜什么的……这话当着凤明阳的面说出来,效果可想而知了,她本人也是尴尬的一批。
让豫让娶她?这真是有点无法想象,她对豫让就是朋侪一样的情感,现在说兄长一样的情感也行,可是男女之情确实是没有的。凤明阳也知道,可是他听了这样话的照旧不兴奋,而且之前他一直认为豫让对自己有意思,这下就更严重了。
父王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就一直黑着一张脸,偏偏父王还嫌不够,跟娘说要是在西羌国,就可以让她把豫让娶了……娶……了……吓得她一口热汤差点就喷了出来。还没有缓过神来呢,她娘又颔首赞同了起来,似乎很是动心。
这大大的刺激到了凤明阳,以至于接下来的好几天他看着豫让的眼光都是阴沉沉的,最后还居心算计了他一把,让他差点就被宇文宝珠得逞了。气得豫让牙痒痒的,恨不得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对她的话宇文彧谦不置能否,说道:“我的话你们就不用担忧了,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说宇文伽南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有些事各人也不用说得太明确,各人心知肚明就好。
乔楠和般若视察了两天之后就直接和周家的人结交上了。
想要见周家的小辈是容易的,可是要见能说得上话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周家照旧周老爷子做主,可是四个儿子也都是管事的,乔楠最后是跟最容易打交道的周家四令郎结交上了。说是四令郎实在也不太对,应该说是四老爷才对。
周家四个儿子各有特点,这个四老爷是喜欢结交朋侪的,年轻的时候就如此。现在也没差到那里去,乔楠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和四老爷结交上了,手段之厉害让四老爷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天就热情的邀请他到周家做客。至于般若,则是被四老爷认为是乔楠的妻子,出门在外,乔楠和般若也没有否认。
乔楠穿着上等料子做成的袍子负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把骨扇,相貌英俊,端的是一派风骚倜傥,玉树临风,身侧的般若也难堪的穿得十分的正经,头上梳着妇人的发髻,戴着朱钗,容貌出挑,两人看起来倒是像一对般配得很的伉俪。
周家是做生意世家,眼光思想自然是和那些守旧迂腐的人纷歧样,四老爷知道乔楠带着自己的妻子出门,上门做客也不以为希奇,只是以为或许是人家两伉俪情感好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家的府邸占地宽阔,而且府里也不像一般商人之家那样极尽奢华,金碧辉煌什么的,相反,府里的名堂看得出来是请人专门设计的,尚有府里的部署也相当的雅致,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四老爷热情的道:“乔小老弟,既然到了贵寓做客,千万不要跟我客套啊,有缘相识一场也是老天爷给的缘分了。”
乔楠笑了笑道:“我怎么会和周年迈客套,我照旧担忧我体现得太随意的话会让周年迈误会呢。”
“哎,怎么会误会呢,出门在外本就不用考究那么多,我和你又异常的兴趣相投,相见恨晚,你只管当是自己家里即是。虽然我照旧和家人一起住,可是他们都是很热情好客的人,不会介意的。你们两伉俪就放心住在这里吧!”四老爷朗声说道。
般若眉心飞快的跳了跳,有些拿禁绝这个周四老爷到底是真的热情好客呢,照旧察觉到了他们别有目的,所以顺水推舟。否则的话一个久在商场上打滚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还邀请到自己家中做客,让人住下了?
乔楠注意到了般若眼里一闪而过的怀疑,笑了笑没说话。
即便周家真的怀疑了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们的目的原来就是靠近周家,现在住到人家府里了,目的不就到达了吗?
晚上用饭的时候乔楠见到了周家的其他两个老爷,大老爷似乎是出门做生意了,还没有回来,二老爷和三老爷在南平。得知乔楠是四老爷带回来的客人也真的没有多问什么,态度也很自然,说不上多热情,可是也没有体现出什么不应有的情绪。
乔楠这人最是会和别人打交道,饭桌上喝了两杯酒之后很快就和周家的三个老爷聊得热火朝天了,要害是他自己走过了许多地方,见多识广,对做生意也有自己奇异的看法。所以才气和周家的几个老爷,甚至是年轻的子弟很快就热络了起来。
般若和周家的四个夫人尚有几个小姐坐在一起是满身不自在,而且几个夫人似乎并不像周家三个老爷那样真的完全相信了他们,言语间颇有试探的意味。
乔楠和周家三个老爷泛论了一番之后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双方的家庭上。
他眸色飞快的闪了闪佯装不经意,甚至是有些苦恼的道:“我家中只得我一个儿子,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尚有两个妹妹,从小我就希望我能有一个弟弟和我一同玩耍,惋惜却始终未能如愿。现在看到几位年迈兄弟友爱,真是让小弟我羡慕不已啊!老爷子也是好福气的,竟然一连生了四个儿子,而且还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也难怪周家能如此兴旺了。”
他这话一出,饭桌上原本热络的气氛马上就凝聚了起来,饭桌连忙一静。
周家的男子脸上的笑容都被纪念和隐隐的悲痛所取代。
见状乔楠就明确了,周家小姐的造成的痛果真还没有已往,如此事情酿成泰半了。接下来只要让周家相信他们只要相助就能绊倒刘家,周家便会接受他们提出来的建议和要求了。
“怎么了吗?岂非是小弟说错了什么?”乔楠故作不解的问。
最后照旧四老爷扯了扯嘴角道:“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只是让我们想起了一些欠好的事。而已而已,不会多说,今天是为了招待小老弟你,咱们照旧说些开心的事吧。”
乔楠见好就收,自己想要验证的事已履历证了,就没有须要继续戳人家的伤疤了。
他顺势聊起了其他话题,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却再也没有恢复。
乔楠和般若两人就在周家住下了,乔楠一直在找时机见周老爷子,可是直到住到周家的第三天才终于见到了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审察了一番之后就笑了,道:“乔令郎有何目的不妨直说,你骗得了老汉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却骗不了老汉这双眼睛。你不是正经做生意的人,反倒像是……”周老爷子眯了眯眼,这年轻人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气,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呢?这次是他那几个儿子看走呀了,若是老大在的话或许还能看出来一点不妥。
唉,到底是历练不够啊!
周家四个老爷若是知道自己的爹是这样评价自己的,预计心里得吐血。他们都大的年岁了,还历练不够呢。
乔楠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道:“老爷子好眼力,我确实不是正经的商人,只能说是半个商人吧。不外老爷子不用担忧,我对四老爷,对周家并没有任何恶意。之所以用这样的手段混进周家实在是迫不得已,时间紧迫只能是用些特殊手段了。”
周老爷子的年岁自然是不小了,可是双眼却依然锐利很是,如同鹰隼一样令人畏惧。
“哦?那不知道乔令郎费经心思混进周家是为了什么?乔令郎不妨和老汉说说,若是老汉能帮得上忙的,老汉也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人,帮一下乔令郎也是无妨的。”周老爷子说道,并没有因为乔楠的话而对他降低丝毫的预防心。
乔楠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道:“实在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让我来周家的人有意分南平一杯羹,可是在南平,周家和陈家却是霸主,想要进南中分一杯羹少不得要让你们两家开开利便之门。”
周老爷子眸色一闪,“你们是想来南平做生意?若是这样的话,你们大不必太过有心,我周家虽然称霸南平,但也不是那等犷悍无理之人。在商言商,想要分一杯羹,各凭本事就是了,实在不必说让我们开什么利便之门这样的话。”
也不要把周家想得太阴损了,若是有本事在南平站稳脚跟,周家也绝对不会使什么阴险手段将人逼走。
“周老爷子太过谦虚了,须知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再说了,我们也不仅仅是想在南平占一席之地,我们更是希望能和周家相助。”乔楠笑着道。
周老爷子脸上客套的笑徐徐的收了起来,“相助?不知道你们是与什么名义与我们周家谈相助,你们又是哪个地方的家族?西唐商贾之家不多,老汉略有耳闻,不知道你们是哪个?”
乔楠坦然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并非什么各人族,迫切的想要生长壮大,所以才想着和周家相助啊,若是其他地方的各人族,也就不必来到南平和周家相助了。”
周老爷子听了他这张狂的话不怒反笑了一下,“年轻人有想法有自信是好事,可是过了头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老爷子你教训的是。”乔楠很是虚心的道,“老爷子,我们是十分有诚意的,为此我们还能帮周家做一件事。”
周老爷子并没有太过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周家是南平的各人族,势力不只是遍布南平而已,他们能为周家做什么?开拓生意市场吗?不需要,周家自己就能行,买通各个官府通道?也不需要,周家照样自己能行。岂非还能给他们一个官做做?老实说,周家也不需要,想做官,周家的子弟大可去考科举,周家不缺智慧的孩子。
看到周老爷子有些不以为然的心情乔楠就知道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
他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让人的心莫名的有些紧绷了起来,“老爷子,我们能帮周小姐报仇!”
周老爷子脸上的心情一变,阴沉了下来,眼神霎时间变得无比的锐利,森冷,他牢牢的盯着乔楠,“乔令郎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周家的小姐都好好的,何来的报仇?”
“老爷子不必紧张,我说了,我对周家并没有任何恶意。老爷子你也不必和我打这种哑谜了,周家的小姐自然不是指老爷子你的孙女了,而是指老爷子你的女儿,被刘家害死了的女儿。只要周家和我们相助,允许我们的要求,我们就能帮周家报仇,让周家小姐九泉之下瞑目。岂非这个生意业务买卖不划算吗?”
“我知道周家和刘家之间的仇怨不行化解,总有一天会发作的,到时候不是周家死就是刘家亡。可刘家是官宦各人,而周家只是商贾之家而已,真的和刘家死磕,周家有几成胜算?岂非老爷子真的想看到周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何不先下手为强,除掉刘家呢?一来可以为周小姐报仇,二来也可以免去后患,无后顾之忧,岂非不是着,一句一句,声音降低,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杀气,让周老爷子清静的心都忍不住开始狂跳了起来。
周老爷子面色变了又变,眼里闪着惊疑的光线,看着他一句句的吐着显着不行能或者说是艰难的事,似乎变得很轻易一样,他显着应该嗤之以鼻,怀疑,却被他语气里的轻蔑和漠不关心击得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猛烈跳动。
帮女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