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送我那我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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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寂静无声。
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她曾经给人代孕生子，因为她完好无损的表面下实则千疮百孔，因为萧墨宁的存在使她恐慌，因为害怕拥有是失去的开端。
空气中依稀可见染成金色的浮尘迎光飞舞，萧墨宁的眼眸却比阳光还要清亮逼人。
秦羽定定地抬头直视着萧墨宁，许久都没开口，萧墨宁耐心地等着她的答复，幽深的凤眸将她今日的面貌尽收眼底。
这是萧墨宁第二次在现实里看到秦羽穿古装戏服，高马尾，黑劲装，秀眉的眉梢被刻意画高，显得英姿飒爽气势威仪。
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只要《平阳公主》开播，秦羽的事业将会迎来真正的高峰，到那个时候，她的名字会被更多人知晓，她或温柔清婉或凌厉冷凝的形容也会被更多人喜欢，思及此，萧墨宁的情绪微微抑郁。
这是种很矛盾的心理，一方面，萧墨宁喜欢秦羽追求梦想时的神采飞扬，一方面，他又不满有太多的人都看到那样充满活力魅力的她。
“萧墨宁，如你所见，我很平凡很普通，我渴望过按部就班的生活，不愿意涉足自己陌生的世界，而你，就是那个世界的人。”
萧墨宁对秦羽给出的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不顾秦羽的挣扎，他忽然握住了秦羽的手，低醇的嗓音仿若有着微醺的味道，“既然你不愿意来到我的世界，就让我去你的世界吧。”
话音落地，秦羽的心脏猛然一缩，不可思议地瞪着萧墨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没想清楚的事，我从不做。”萧墨宁紧了紧秦羽的手，“其实我和你一样，也很不喜欢我所身处的世界。”
心是空的，就算养尊处优众星捧月，又有什么意义，他原本就对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不感兴趣，他也早就断了带秦羽回萧家的想法，正如萧天昱曾经说过的，萧家，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炼炉罢了。
五年前，他没能保护好秦羽母女，五年后，他再不可能让一切重蹈覆辙。
秦羽睫毛一颤，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犹豫着想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可是话到嘴边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潜意识猜想，只要萧墨宁知晓那些事，或许自己就能轻而易举地甩脱他。
然而真下定决心这么做的时候，秦羽又不自觉地百般犹疑，她未曾发现，原来萧墨宁不知不觉中在她生命里已然留下了太多深刻的痕迹，她自以为能清醒地抗拒，但是在萧墨宁蛮横且温存的进攻下，她的心墙早就倾塌了一角。
“萧墨宁，”秦羽咬咬牙，突然笑得凄凉，“我给不了你什么，我……”
“别说了，我都懂。”萧墨宁俯身将她抱进怀里，阻止了她的自揭伤疤，“我不用你给，是我自己想给你。”
秦羽靠在萧墨宁的胸口，稳健的心跳声响彻耳际，她感动又倦怠地合上眼。
自己所等待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任何时候，都能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与包容，无条件地相信她，在每一个暴风雨来临的时刻，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
相识短短几月，他却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她太多次。
千头万绪漫过心底，置于萧墨宁的怀抱，就连秦羽都情不自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固执，她口口声声对爱情还抱有信赖，为什么当真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之时，她却像鸵鸟一般裹足不前了？
所谓不入豪门，究竟是她阴影太深还是一早就先入为主地认为萧墨宁非良人？
“萧墨宁。”秦羽低头静静地唤。
萧墨宁的目光垂落在她发顶，“嗯？”
我好像……是有点喜欢你了。
秦羽刚想如是坦白，萧墨宁的手机倏地振动起来。
*
休息室外，萧墨宁接起了电话。
“三少爷，”朱妈在那头恭敬开口，“老夫人找您。”
萧墨宁不置一词，单手插入口袋地伫立在窗边。
“墨宁，”苍老又微带压力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你什么时候把棠棠送回来？”
萧墨宁面目平静，远眺着远处的常青树，“梅姨，很抱歉，我不会再让棠棠回去了。”
萧老夫人锐利的眼睛一厉，怎么都没想到萧墨宁会堂堂正正地违逆自己，“棠棠是我们萧家的血脉，是天昱的独女，她不回萧家还能去哪儿？”
“您心中有数不是么？”萧墨宁讽笑，“棠棠确实是萧家的血脉，但也不是大哥才姓萧。”
仿佛长年隐在黑暗之中某些不见光的秘密即将重现天日，电话两端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墨宁，棠棠是天昱的女儿，这是南清人尽皆知的事实。”萧老夫人加重了语气。
“可惜这不是我认可的事实，梅姨，棠棠是时候回到她该去的地方了。”萧墨宁的手指扣紧了手机，“五年前，您毁掉了一个女孩的人生，又霸占了棠棠这么久，如今也该放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萧墨宁却率先挂断了电话，他凝望着楼下的草坪，眸底掠过改天换日的坚决，这世上，有的错误无法回头，有的错误却还能亡羊补牢。
一道柔和的女声倏然撞进耳朵，“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萧墨宁转身，面前的颜姝换下了戏服，穿着款式大方的蝙蝠衫。
萧墨宁薄唇轻轻一掀，“跟你无关。”
颜姝发出一声自嘲的笑，贴着纱布的手将发丝别到耳后，“是不关我事，可你也得想想她的处境，萧家是绝不会接受她的，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眼见颜姝的伤口，萧墨宁的眼里一丝涟漪都无，淡声道：“梅姨已经不可能再做你的尚方宝剑了，聪明的话，以后给我离秦羽远一点，懂？”
颜姝瞪大美眸，并不能完全理解萧墨宁的言外之意，“你连伯母的话也不听了？”
“她的话，我这辈子只听过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萧墨宁清冷的声音夹带着含义不明的冷。
言罢，萧墨宁收回目光，经过颜姝的身旁就要离开。
颜姝终是按捺不住地叫住他，“说到爱你，我比秦羽更有资格！”
“留着你的资格给别人吧。”萧墨宁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