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车到了地方,米席就带着江河上了76楼。“我的天,这是特工风格吗?”一出电梯,就是一扇金属门。米席光脑在上面一碰,门开了。
门开了,再往前一米又是门,只不过门口多了白褂男人。米席主动前去说道:“我们是来送药材的,可以帮忙通报一声吗?”
“哦,好的,请稍等。”一个白掛男人走开,随后带回来一个同样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先是对米席点头说了声:“您好”。随后对江河说“索夫院长在里面,把药材拿给我看看吧。是什么药材?”
江河把包裹拆开,拿出一株人参。男人拿过去看了看,“这个能有五十年就不错了,想换药剂大概是不可能。不过如果你愿意出售,我们也可以正常价位收下。”
江河心想哪里五十年,之所以长得大一些,完全是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阳光和降水的功劳。要知道苗圃里面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阳光,植物都是二十四小时光合作用。
江河有些丧气,但还是把当归拿出来一株递给男人。“那你看看这个呢,这个可以换药剂吗?”
“嗯,长得不错。这个对年份要求不大,可以换多少我需要请示索夫院长。”男人应该是对这个当归还很认可,随后想了一下,又说道:“这样吧,我把东西拿去和院长一起化验一下。请你们在椅子上坐一会儿,稍等一下好吗?”
两人点头,在一边等着。“抱歉,这个我可能帮不上忙。”
“这都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好吗。如果能换一支药剂就是三百万啊,本来我也没想过都是可以换到药剂的。”刚想要说这个药材最多其实都不超过五年,那个人说五十年都是给自己面子了。结果还没说,一个显得像疯子也像天才的白掛男人跑出来,顶着贝多芬似的长发。
“先生,是你的药材是吗?请问你有多少人参,我通通给你换五支药剂,而且是用您的药材制成之后的五瓶。可以吗,真的不能再多了。这已经是极限了,因为需要的其他药材也非常珍贵,当然没有您的药材珍贵。当归还是可以给您换成三支,真的也是极限了。尽管您的当归价值也是非常的高,但是如果是一般的当归我们其实是只给换一支药剂的。”
索夫嘟噜嘟噜说了一大堆,干等也不见江河说话,心想这是还不满意吗。哪知道江河都蒙圈了,傻了,不知道这老家伙在说什么。
索夫小媳妇似的问道:“您看您有什么想法,您倒是说话啊?”
米席理清了思绪,问道:“这是说一株人参交换五支精神力药剂,一株当归交换三支精神力药剂?”
江河也才反应过来,吸口气等待索夫的回答。索夫也闹不清这两个人的意思,就说了:“是啊,您这个人参少说是千年的。百年参就能制成药剂,何况这千年的呢。您有多少,我们全要。”
刚刚说是五十年,这么一进一出的功夫就变成千年人参了。江河心里乐呢,还千年,能有十年都多说。可是瞬间又不笑了,突然就觉得不对劲。千年,自己可是穿越了一千五百年呢。
可是这样一想,又矛盾。千年的药效哪里来的,自己可是瞬间出现在这里吧。一岁都没老啊,照镜子什么的自己也看得见。
“诶,想什么呢。行不行,问你呢。”米席看着陷入深思的江河,一句话就吵醒了他。
☆、三二碗
“哦哦,换,换啊。那什么时候能拿?”
索夫一听赶快答应:“您有多少呢?这个药剂一个礼拜就能制出。如果现在就要也可以,就是存量不多,那您有多少药材呢?”
江河想了想:“还是等着我自己的药做成的吧。”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心想不是你说我的好吗。这是不是千年人参先不说,直觉那些所谓的百年人参被药水泡大又用来制药。算了算了,还是自己土里长得好。
“苍天啊。”索夫接过包裹的手都抖了,这简直太让一个医学疯子崩溃了。好几个助手似乎是在忙完手头的事,听见这一声都快步跑过来。
“原来这帮人平时都是这个形象啊?”江河悄悄用手挡住贴在米席耳边说着,米席被江河的气息弄的晃神。而江河还在暗自兴奋,暗自盘算能换多少个三百万。这还是没确信事实的真实性,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索夫把每一株药材递给身边的助手,就见大家都是越来越兴奋。唯一的女性看江河的眼神热烈的,就和其他人看药材样的发光。随后,是每一个人看向江河的眼神都变得极其的热忱。
米席才在众人的眼光中,逐渐板起脸。“江河,都换吗?你要知道这个药材的价值是非常高的,你不留一株两株的备用吗?”
索夫手一抖:“一共是八颗当归,五颗人参,我可以给您五十支药剂。给您签署保密协议,并于五天后派隐藏机甲专门送到您的手上。绝不会从我们这里泄露出去一丝一毫关于您的事情,还可以赠送给您二十八支伤药。”那最后一句话不重要,中间的那几句倒是挺合江河的心意。
“好。”当即就签署了秘密协议,五天之后就可以拿到药剂。没到手之前,江河还是不确信的。
两个人空手而归,米席也没有拦着江河的意思。毕竟这是江河自己的事情,尽管他也是真的吃惊江河竟然拥有这么多珍贵的药材。
在车上,看着沿途的银色为主调的大楼,少有一些仿古的设计。江河突然一拍脑袋:“我不是做梦吧,这事这么容易?”总觉得简单到离奇,最重要是现在江河一算。“五十支药剂,那东西真的有人要吗?说三百万一支是不是骗人的,三百万乘以五十等于多少?”掐手指头算了半天,还是不敢多加那个零。
“是啊,是骗人的。”米席正经的语调,直接打击到江河。米席就很满意的看见江河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那感觉怎么身子就酥了呢。
“三百万肯定是不可能的。”米席还故意吊胃口,享受江河那委屈而又依赖的眼神。似乎还水蒙蒙的,恨不得抱住他亲两口。
还是不逗他了“三百万根本就买不到,据我所知现在最低价购得的是七百五十万一支。你要是想卖,我可以帮你,全都八百万一支收购。怎么样?”
江河的眼神从可怜到惊喜,再又藐视带有怀疑的看了米席一眼。“你要是这样说,这东西我还不卖了呢。不过,你说那疯子似的一群人,会不会骗我?”
米席宠溺的看他一眼,“放心吧,索夫是不会贪你的药材的。不过你的评价对他们却也算合适,那家研究所就是索夫自己的。对他们来说,赚钱就是为了继续研究。而且你那些药材,他们最少可以比你多赚一倍,当然不会贪你那几个亿了。”
江河斜着眼睛看他,随后撅起嘴委屈的说:“你这样一说,我怎么心有点痛呢。哈哈。”随后瞬间又被那个“几个亿”打动了,笑的眼睛都眯上了。
米席的头情不自禁的靠了过来半寸,随后又靠在椅背上咽了口唾液。
江河还暗自在那美呢,心想先不告诉伊凡。这东西没到手,就是不敢相信。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享受着各自的幻想。
下了公交,江河大手一挥“走,哥带你买菜去,晚上咱们吃饺子。庆祝一下,再买点酒。饺子酒饺子酒,越吃越有。”当然没有韭菜,不过很快江河就能吃到韭菜了。因为在山上找到了野韭菜,把菜籽种在地里已经长出来几根。江河好好伺候着,等着慢慢发展一大片韭菜地。
江河没办法,还得和米席分开行事。上一次买大米是让米席看见了的,可是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地里没有的了。
一拍大腿,“伊凡,这个东西不好找吧,你去找找能不能买到擀面杖。行了,你找到了就通知我。我去个厕所,你去吧。”
等江河从身后走开,米席自言自语:“怎么一出来就上厕所呢,这商场里的厕所比较受江河的喜欢?在家都没见他上过几次厕所,江河肯定不便秘。”米席捂住嘴偷笑,傻乎乎的去找擀面杖。
进到厕所关好门,就去苗圃拿了一个角瓜,四个鸡蛋,两斤面粉。好在没人看见,拎着菜回家也挺好的。现在在商场,买菜的人都喜欢自己拎着。显得自己有钱,比买件衣服买个包可骄傲多了。
江河主动联系米席“还没找到擀面杖吗?”
“呃,好像菜市场里是没有。我在面粉这里找呢,还没找到。”
“行了,您那。快回来吧,在粮店找擀面杖,说出去多逗啊。那属于日常用品,走吧,回家上网买算了。反正我的菜都买完了,我在门口等你。”
米席挠头“江河是不是嫌我太笨了,连擀面杖都找不到。唉……”
回到家,还真的不容易找到擀面杖。江河一想,也对,这年头谁还用那么原始的东西啊。顺便买个小面板,其实就是菜板。等东西到家,江河看着金属质感的擀面杖。算了,凑合用吧。
“诶,我还以为会很滑呢,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还真是挺好用的。”江河一双手飞快,就见一块小面疙瘩瞬间就转成了饼。
米席一脸痴迷,江河每天都会给他带来不同的惊讶。这怎么能怪自己喜欢上这个人呢,从背后看,江河的后颈还有红印。米席情不自禁的脸红,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让自己回味的微红。
“你傻笑什么呢?笑的超贱。”江河一回头,指挥:“那个盆递给我。”
“江河,你和那个伊凡是什么关系?”米席把盆递给江河,装作不在意的问。
“什么关系,哥们,亲人吧。”江河语气很认真。
“哦,嘿嘿。”窃喜,江河还没有对那个人动心,那自己就有机会。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嗯,就问问。”
等到饺子进嘴里,米席还傻笑着想,这么好的男人,不就是母亲说的贤妻良母吗。如果能嫁给我,那多好啊。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没完没了的傻笑。要点醋吗?辣椒油?”不管说什么,米席都点头。
“啊!怎么这么辣?”米席有点崩溃。
江河坏笑:“哈哈,辣多好啊,吃着香。吃吧,吃吧,是不是倍爽儿?哈哈,哈哈。”能不辣吗,江河这辣椒都是成天成夜的暴晒。江河还特意给它少浇水,伊凡都爱上这股辣味了。
两个人吃完饭,米席主动出去洗碗。江河就坐床上联系伊凡“哈喽,吃过了吗?晚上我们吃的角瓜鸡蛋馅儿饺子,可香了呢。馋了没?”
伊凡点头,江河就继续说:“那你什么时候能解决完啊?”
“快了。”伊凡看到江河希望自己快一点,还是挺高兴的。其实他才更着急呢,那也得一点点的弄。突然之间看见江河耳朵上的红色痕迹,像是牙印。伊凡就盯着那里看,眼神有些锐利。
江河顺着伊凡的视线回头,什么也没看见。倒是把后颈的吻痕暴露出来了,再转回头伸手刚好按照伊凡开始的方向摸到自己耳朵上。“嘶,诶,这怎么有点痛呢。”
那迷茫的眼神半分不参假,伊凡深深的呼吸。抿着嘴,恨不得从这光幕中穿过去。
“你怎么了?”忽视了自己的耳朵,看见伊凡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忍不住发问。
伊凡摇头不说话,在光幕里找另一个人影。“那小子呢?”
“哦,刷碗去了。还挺能干的,我最烦刷碗了。有小a的时候不觉得,没有他我可真不习惯。”
“江河,我尽快去找你。要不咱们找个房子吧,我们到时候也得住呢。行吗?”伊凡乞求的语气让江河很意外,瞬间就点头,“行,我会找的。”
伊凡忍着心酸,忍着怒气,在米席回来之前挂断了通讯。坐在沙发上,捂住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最急切的人就是伊凡,以为没事的。这在一张床上没事也变有事了,那小子肯定对江河做了什么。可是江河肯定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一下子就能猜到的事实让伊凡酸涩。
但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确是不能□□。不可能撇下兄弟,让他们自己难办。四个人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这最后的几天无论如何都得熬过去。
“江河,我都收拾好了。你要先去洗个澡吗?刚刚我看有个洗澡间好像没人用。”
“辛苦你了!好吧,我去看看。”拿着毛巾和香皂就出去了,洗头膏都用不上。
不一会儿,脸红着跑回来了。跑过来趴在米席身上悄悄说:“你猜我看见什么了?”身上的水滴从头发上流到脸上,又顺着脸流到下巴。“滴答”掉在米席喉咙上,“咕嘟”很夸张的吞咽声就在江河耳边炸开了。
☆、三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