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没关系,都有病啊

没关系,都有病啊_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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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允命不好,成为了她作的对象。谢永丽不觉得她冤,有胆子觊觎她的角色,还想抱黄总的大腿继续跟她抗衡,好啊,今天我就杀杀你,给那些猴看。

    她谢永丽从今起,除周阔外,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要再受一点委屈。她要充分行使作为周阔的女人而享有的特//权,权力太迷人,滋味太美好,它们可以抚平她内心那秘而不宣,求而不得的躁动。

    alyssa不敢得罪谢永丽,且不说谢前辈气场太强大,再加上最近公司的传闻,她更是吱不不敢吱一声的。他们说谢永丽是周总的人,基于周总还没结婚的事实,那这未来老板娘谁说得准会不会落谢永丽脑袋上。

    得罪她,那真是疯了,alyssa认清事实,不再反抗,按着摄影师说的做了。楚允更是早早就转过身去,一句话都没说。

    裘大伟边拍边感慨,这大牌脾气闹得还有点水平,竟能往作品意境上扯,别说这比那坚守职业道德的理由更能让他接受。

    周阔在办公室接听了外间女秘书的一通电话,然后他告诉她,让来人在原地等,他亲自去接。秘书转达了总裁的意思,李昊听后笑笑,说声“谢谢。”就坐下等周阔了。

    来人是周阔在外留学时认识的一位损友,俩人家境相同,又有着拳击这个共同的爱好,所以颇说得来。李昊听到脚步声,瞅见周阔正大步向他走来,他站起来迎了上去。两个大男人见面的方式太豪放,一人给了对方一拳,吓了女秘书一跳。

    “周大总裁看来是日理万机,拳法都生了。”李昊收回拳握了握。周阔笑,手搭他肩膀上,“走,办公室聊。”

    一进办公室,李昊就看到他们曾经在俱乐部打拳时的照片,无限感慨道:“还是那时好,日子过得比现在痛快。”周阔知道李昊也被他爸爸抓回了公司,他说他拳法生了,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李大公子,怎么想起来我这里?”周阔觉得他不像是来叙旧的。其实李昊至少有一半是来叙旧的,他们公司代理的那款世界级香水,今天在新鼎拍平面广告,李昊借这引子顺道来看看老友。

    “我们产品的广告在你这楼里拍,我想见见你,就跟过来了。”

    “现在吗?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你一大总裁,哪能事事亲力亲为,这点小事,自然用不着你操心。”

    理虽如此,但周阔还是感到失礼,他站起来推着李昊:“走,去看看,别喝了,我这的咖啡不行,下次请你喝好的。”

    楚允在拍第二套运动装时,就没见了alyssa,估计是陈琳莫知道了,把她叫走了。alyssa能走,但楚允不行,她没有一个陈琳莫那样的经济人给她戳着。不过,楚允扣心自问,就算她有一个这样的经济人,她也不会走。这些年她学习上认真,工作上敬业,努力的生活着。遇到问题从不逃避是她的原则,今天,她也不要破例。

    ☆、终见腿的总裁

    自然第三套泳装造型时,alyssa依然没有出现。楚允低头看着这套泳衣,这也能叫衣服,只是几个布条而已,怎么看着比比基尼遮挡的部分还少呢。

    衣服虽然很暴露,但在场的都是专业人士,所以大伙表现的都很平常。楚允毕竟拍摄经验少,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尽量夹着胳膊,左手搭在右手手腕处放在身前正中,双手自然下垂,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安全,感觉多少能挡上点。

    不同于楚允,谢永丽倒是落落大方,她难得的比楚允先换好了装,看到比自己晚到的楚允,有一瞬间,既使作为同性她也被惊艳到了。这楚允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滑腻白暂的皮肤被几块黑色布料装点其中,色彩对比强烈,性感到让人心颤。不得不承认,她嫉妒了。

    裘大伟的关注点与谢永丽不同,人体艺术他都拍过,在工作时,模特在他眼里是没有性别的。他能成为享誉国内外的知名摄影师,当然有他自己的本事。

    裘大伟从不因标新立异而与客户发生冲突,他总是能把客户的要求与自己的审美完美的结合起来。没高看自己的专业性,也不低看别人的审美,因此,他在圈内风评很好,找他合作的人越来越多。他现在很火,但曾为小菜鸟的他,还是能明白楚允现在的心情。

    就在他专注的看着楚允,心里其实是在同情她时,谢大牌对那女孩说:“就站下面吧,这场麻烦你帮我捡球。”裘大伟觉得他的同情心在这行是施舍不过来的,敛了心神,专心在拍摄上。

    泳装、沙滩、排球,第三组就是这个主题,谢永丽让楚允捡的球就是她在台上摆造型用的排球。

    这棚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几乎人人都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场热闹,反正被针对的又不是自己,同情心这种东西,在这个圈子里基本是看不见的。

    他们等着看楚允的反应,可楚允没有反应,她真的只是默默的在捡球。穿成这样站在台上不显什么,可穿成这样在自己身边来回的走动,时不时还要弯腰从你脚边捡东西,饶是任何一个工作人员都无法淡定,可始作俑者表现得十分大方,好似捡得不亦悦乎。

    周阔与李昊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形。李昊被一道“白”闪了眼:“嘿,那捡球的妞儿身材真是绝了,也是你公司的?”

    周阔没说话,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眼里酝酿的情绪,令李昊一怔。周阔根本就没听李昊说的什么,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追随那跑动的小兔子。这会儿,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兔了,周阔如愿以偿的看清了那双腿,长而直,跟想象,不,比想象的更勾人。

    周阔把一个男人应该关注的点都观察完了,开始探究她的精神世界,他真是低估了她,这丫头的精神世界太强大了。他纳闷,她这脸蛋怎么该红的时候反倒不红了,该说她是自尊心太强还是压根没有自尊心呢。周阔承认,目前为止,楚允是他接触过的女人中最有意思的。

    裘大伟是专业的,全程没关注捡球的楚允恐怕也就他一人了。可拍摄完,他的注意力就被她吸走了。不为别的,只因她离开前走到他面前,对他行了个点头礼并说了句“辛苦了。”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那女孩儿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

    见多识广的大摄影师心里怎么想的,无从得知,只一点是肯定的,这个女孩儿他记住了。这还不够,裘大伟觉得他得做点什么。

    回到更衣室的楚允,让小杨先走了,她洗了脸,换了衣服,坐在化妆镜前,眼神没有焦距的就这么看着镜中的自己好久。外面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她,心里有个声音对她说,还没有结束,楚允,还没有。

    她打起精神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然后站起来,最后对着镜子做了个完美笑容,这才准备离开。门一推开,楚允怔住了。

    这间化妆室位于走廊第一间,让楚允怔住的正是站在走廊边抽烟的裘大伟。裘大伟听到动静,回身看清来人后有些恍神,他没有动,于是他挡道了。

    “借过”清冷的声音传来,裘大伟这才意识到,起身让开,在楚允整个身子就要越过他之前,裘大伟开口叫住了她:“等等。”

    楚允回头不解的看着他,裘大伟掐灭了烟,递过来一张名片。楚允没有接,而是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两人之间,一时沉默。

    最终还是裘大伟先开了口:“这是我的名片,你条件挺好的,日后也许还能合作。”楚允嘴角的笑越荡越大,此时,裘大伟后悔了,其实在他拿出名片时他就后悔了。为什么要这么做?施舍?同情?安慰?看来是他多余了,楚允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她不接受,哪一种她都不接受。

    这女孩儿跟刚才在摄影棚不一样了,先前的圆滑世故消失了,现在的她敏感尖锐。楚允还是拿走了他手中的名片,扬了扬,算是谢谢,什么话也没给他留下,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走出来的楚允,低头看了眼名片,裘大伟啊,这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裘大伟啊。楚允有点后知后觉般受宠若惊。不过,下一秒那张小卡片就被她揉进了手心,投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这没用,她不需要,她要赌把大的。

    这一幕被对面天台上正在抽烟的周阔与李昊看在眼里,李昊吐出口中的烟儿说:“连裘大摄影师的帐都不买,你家艺人还挺拿乔。”周阔笑笑,不置可否,是啊,就连黄世新都上赶着讨好,要做她的入幕之宾呢。她可……真是本事。

    回到家,楚允打电话给王格,把她新的决定告诉了他。王格很惊讶,开始他并不同意,楚允很坚决,她求他,她告诉王格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她都要赌,输了她认了。王格想她应该是今天拍摄时受了什么刺激,他没有问,他妥协了,赌性人人都有,王格的赌性被楚允挑了起来,最终他同意了。

    楚允并不玻璃心,从艺校一步步走来,委屈受过,孙子装过,可她一向八面玲珑,从没像今天这样被人作贱到如此。

    她想起以前上学时,看到有同学遭受校园暴//力,那时楚允看到这些没有感觉,如今却是能感同身受了,这种被否定被侮//辱又无力还击的局面,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于是楚允把自己押在了赌盘上,她赌黄世新对她的兴趣,赌周阔不会真为个枕边人就原则尽失,赌这个剧能红,她知道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她甘愿一试。把自己的未来放在别人身上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但在自己变得强大以前,她连悲哀的资格都没有。

    一切做完后,天色也暗了下来,楚允窝在沙发里,房间没有开灯,此刻她才任由压抑已久的情绪泛滥开来。在摄影棚她撑着,在裘大伟面前她撑着,在给王格打电话时,依然在撑着。安慰无处寻,楚允抱紧双臂,身体蜷了起来,这个姿势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环着抱着宝贝着。

    泪流了下来,肩膀伴随着哽咽一耸一耸,楚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是哭的累了直接睡着的。就放纵这一晚吧,天一亮,她就要去“打仗”了,好多的硬仗,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战役。

    谢永丽今天耍够了大牌,被身边人阿谀奉承的很是受用,心情好兴致高的跟关郧一起去吃饭。吃到一半,关郧的电话响了,谢永丽紧张的看着他,关郧摆摆手,她眼里的光暗了下来,不是周阔。

    “好了,别气了,你也知道不是冲你们,你安抚一下,我代永丽跟你道个歉。”关郧明显在哄着对方,这个态度,谢永丽一听就知道来电的是陈琳莫,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吃她的。关郧话正说半截就停了,显然对方挂断了电话。

    他无奈的叹气,谢永丽忍不住抱怨:“怎么,跟你兴师问罪了?至于吗?你也是非得她不可了,一沾她你就硬气不起来。”

    永丽也只有在他面前,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在外她是气场强大的御姐,在他这里,她永远是个孩子。关郧只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吃饭,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谢永丽住了嘴,抱怨归抱怨,她知道陈琳莫是关郧的第二个死穴,第一个是她自己。其实她哪有功夫替关郧操心呀,她自己的心最近也不安生。

    这一年来,谢永丽就跟坐电梯一样,她原先觉得从她红了以后,地位和待遇已经不是一般的提升了,可自打她与周阔的事在公司传开后,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众星捧月,什么是真正的大牌。

    那个赵玉,老资历的新鼎一姐,以前谢永丽跟人家打招呼,赵玉也只是斜眼看她嗯个一声。前几天在公司又遇见了,对方主动跟她说话,还聊了几句家常。谢泳丽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源自她身后那个男人,周阔身上不光系着她的爱情,还有她的前途。正因有了这个认知,她的心有点慌,她的恐慌不是没有道理,周阔已经好久没来找她了,时间跨度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想到这事她就愁,这时电话响了,她低头一看,激动得差点打翻杯子,是周阔。

    ☆、春啊,梦啊,总裁啊

    自打那天接到周阔的电话后,她就为今天的约会推掉了一切工作,一个演员,是敬业重要还是金主重要,谢永丽选择了后者。

    这次见面,谢永丽尤其高兴,一是因为周阔把电话打给了她,二是见面地点是在外面,试问有哪个女人不想跟心爱又帅气的男人在有情调的餐厅吃饭,出国旅游,逛街shoppg,开车兜风看星星。可在谢永丽跟周阔的这将近一年里,他们只有少数的几次外出就餐经历,没有旅游过。送东西倒是大方,可也只是给钱让她自己去买,兜风看星星更是想都不要想。

    精心打扮的谢永丽坐上了周阔派来接她的车上,还时不时的拿出小镜子照照,心情好得眼角都带着笑意,以前约在外面吃饭,都是她自己去,这是第一次他派人来接她。

    谢永丽憧憬着一会儿的会面,也不问司机要把她带去哪里,这种感觉像是去赴正在热恋中男朋友的约会。有时,赴约的过程比约会本身更另人沉醉。

    车子在美殿的门口停了下来,约在这个餐厅谢永丽没有太大的惊喜,周阔妈妈开的餐厅,基本属于新鼎的职工食堂,当然这只是针对新鼎高层或大腕来说,毕竟一顿饭的价格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这里的服务员经过专门陪训,再加上天天见明星,所以不会大惊小怪的打扰客人抑或偷拍照片泄露客人隐私。

    以前周阔约她吃饭,也都选的这里,谢永丽收拾起稍显失望的心情,反正她也想像不出那个男人搞浪漫的样子。周阔比她先到,看上去他心情不错,见她过来主动帮她拉开了椅子,并顺势在她肩膀上按了下,这个男人总是那么有礼,有礼得疏离。

    谢永丽今晚穿的是吊带长裙,周阔的手指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抚过,引得她心里一阵酥麻。谢永丽发现自己爱惨了周阔,看不到想,看到了更想。一点点身体上的接触都能让她心神荡漾。

    “我想你了。”谢永丽撒娇的说。

    周阔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他声音温和,却没有接她的话茬,谢永丽心情好,没太在意。

    “一会儿还有别的安排吗?回……朗园?”她主动邀请。

    “好。”周阔点头应允。谢永丽回了周阔一个灿烂的笑容,心情好好的叫来服务员点餐。

    今夜气氛很好,虽然主要是谢永丽在说,但周阔也有搭话。席间谢永丽去洗手间顺便补妆。出来的时候,看见王格带着他那个女团向一包间走去,应该是来赴饭局的。回到周阔身边,就着刚才聊的愉快的氛围,吐槽道:“我看见王格了,就是楚允的经济人,”生怕周阔不知道其人,补充道:“就是跟我抢角的那个。”

    “她?怎么了?”如果谢永丽仔细听应该能听出周阔语气里表现出的一丝兴趣,可她没有。

    “不是她了,是王格和他新带的那个女团,也来吃饭了。”想起前儿王格那副马上要鸡犬升天的面孔,谢永丽嘲道:“风向转得倒是快,他不去安慰那个受了教训的丫头,倒还有心忙这个组合的事。也是,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不过宝也不是那么好押的。”

    气性去的快的谢永丽看到王格的作派,也难得的对楚允产生了一点怜悯,觉得那天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念头一起,话也脱口而出:“早知那天不整她那么惨了。”

    “你做了什么?”周阔沉声问道。谢泳丽被问得一怔,无辜道:“我就是听你的话作了一点点。”那天的所作所为,她当然不会说给周阔听,不想显得她恶毒刻薄。

    周阔没有再问,点了根烟,谢永丽还是一直在说,而周阔却一直沉默。慢慢的,谢永丽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再叽叽喳喳,小心翼翼了起来。掐灭了烟,他看向谢永丽:“吃好了吗?让司机送你回去。”周阔的声音不再温和,如他一贯的冷冰冰。

    “不是说好一起回的吗?”谢永丽心情急降。周阔淡淡道:“不去了,你自己回吧。”他既如此说,谢永丽也不敢再坚持。

    又是这样,想说的话被粗暴的打断,用他的强势来漠视她。两人相处中的地位,她向来低下,即是如此也只能生受。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关系,各取所属而已,是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见她未动,周阔站起来,看她一眼后丢下最后一句:“没吃饱?那你接着吃,我有事先走。”谢永丽目送着周阔走出去,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以她对他的了解,周阔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甚至可以说他都不太喜形于色,是什么让他突然这么情绪化,谢永丽不明白,这使她烦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