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压下来了,你不用担心。”
“谢谢。”
“怎么谢?光用嘴?
楚允一时没接话,周阔戏谑道:“也行,要不下次试试。”流氓,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前几日电话里还是一本正的,今天就开黄腔,连点过渡都没有。
女性碰到这种情况最有效的办法是,不理。于是她一根手指摁灭了电话。从这天开始,周阔开始让人隔三差五往剧组送东西,吃的喝的还有保暖用品,大家都知道这是沾了谁的光,
一开始,大家还顾忌着谢永丽一点,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甚至有活泼爱开玩笑的小姑娘,直接跑来跟楚允道谢。
楚允想着要不要跟周阔说一声不要再送了,可算算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戏份就结束了,于是她选择默默受着。
一转眼圣诞节到了,楚允还是第一次在林市、在影视城过洋节,没想到过节的气氛竟然比明市还浓。
剧组这天很早收工,导演主演掏了大头,其他工作人员起哄般的凑了份子,大家打算一起过个圣诞节,当然有男女朋友或另有约的可以不参加。
之前杨欣还猜测,平常送东西那么勤的老板,这圣诞节肯定会有所安排吧,没想到等了一天,都没见周阔那头有什么动静。
于是她跟楚允这种没人约的,自然不会凄凄惨惨地窝在宾馆,而是积极地加入到派对大军里。
当然小杨最后还是落了单,两人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刚要出门,经常陪在周阔身边的那位保镖来接楚允了。
形单影只的杨欣,既为楚允感到高兴,又不得不承认作为一只单身狗,她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楚允没有问来人要带她去哪,她跟着他上车,一路到了机场,这时她还是镇定的。直到手上被塞了票,带到了国际通道,她才惊讶的问了保镖男:“要出国吗?”
那人公事公办的口吻,“周先生让您过去的,下了飞机会有人接。”楚允最后还是拿出电话给周阔打了过去,响了很久才有人接,他喘气声很大很粗,似乎还灌着水,一时楚允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周阔先开了口:“小徐接到你了,一切听他安排,赶紧过来。”这下楚允多少放心了,真是他安排的。
经过了十小时以上的长途飞行,楚允疲惫不堪,心里嗔怪周阔想一出是一出。上飞机时天黑,下飞机是黑天。楚允已经算不清时差了,只瞪大眼睛寻找着接机的人。
接机的人太好找了,他连个牌子都不拿,周阔站在那,看楚允出来,笑着朝她伸出了手。身处人生地不熟的异国,楚允难得的朝他小跑了过去,倒是有点像亲密情侣久别后的重逢。
周阔见她眼带疲色,接过她的行李,揽着她向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再坚持一下,回去好好歇歇。”
出了车场,找到车子,周阔先看着人在副驾坐好,才去放行李箱。跟在国内不同,这里没有司机,周阔亲自开车。
车子缓缓地驶在路上,马路上行人很少,她看了眼车里的表,原来是快天亮了。这边的圣诞节可不是凑热闹玩的,楚允这是第一次出国,看着异国的街景,以及在国内感受不到的浓郁圣诞氛围,她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前,我说如果我能在三小时内码完,可不可以带我出去浪?他同意了。于是大晚上去看了河边夜景、摩天轮、教堂,最后吃得很饱的我,还是馋嘴买了一杯永和热豆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毕竟跨年,缓两天再虐,今天这日子更适合撒狗粮,虐一虐像小杨助理一样的汪汪汪。
☆、擂台上的总裁好……可怕
车子停在了闹市区,并不是楚允想像的小别墅,跃入眼前的是一幢古朴老楼。周阔一手拉着她一手推开复古雕花的大门,大厅很小,一部类似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感的电梯处在中间。
进入电梯内部,画风突然就变现代了,上到五楼,周阔领着楚允走过长长的走廊,在一扇门前停下。
楚允在周阔开门的间隙,回头打量楼道,依然是现代感很强,与在外看这幢公寓楼的感觉很不一样,那电梯就像是时间隧道的入口,出来后仿佛穿越了时代。
楚允觉得这一切很梦幻,于是对周阔正在开的这扇内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这屋子哪里还有她所认识的周阔的影子。
房间开间很大,没有什么实体墙,全部是用家具自然隔段,四副半菱形窗子全部带着飘窗,采光应该很好。
相比周阔在朗园的家,这里少了干净利落,生活的味道似乎更浓,楚允感觉,朗园的风格比这里大气了很多,堂皇了很多,而这里的风格,她猜主人应该是一位叛逆的少年。
楚允没有猜错,这里就是周阔少年青年时期一直生活的地方,直到回国前,他都是在这里住的。
楚允在屋里转了一圈,被屋子的东侧吸引了。这里的空间被布置成展示功能,一排架子上有几个腰带似的东西,还有被雕刻成拳击手套形状的奖杯。再往旁边望去,那里竟有一个小型擂台,各式沙袋与拳击手套分布在周围。
这个区域散发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震得楚允看呆了。
真正的行走着的荷尔蒙靠近了,周阔把呆呆的小东西抱在怀里,随她望向那擂台,说道:“看见那边绳了吗?以你的基本功可以缠住它吧,不如……我们试试。”
楚允想像了下周阔话里的内容,然后脸红了,红到了耳根。此刻的她梳着丸子头,红了的耳朵在周阔眼里尤其明显,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抱过人,钻过边绳,把楚允放倒在擂台上。
原先想得挺好,让她好好洗一洗,美美地睡上一觉,周阔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需尽欢。
浴室,病房,这些楚允接受起来毫无压力,但在这充满暴////力与力量的男性角逐的舞台上,楚允羞耻的要死。
她好不容易挣脱周阔,向台下爬去,手刚触到边绳,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我好累,让我睡一觉,好不好。”当然不能直接拒绝,更不能说出拒绝的真正原因。
“不好。”周阔断然否决。
“周总,你最好了……”
“你叫我什么?”周阔眯眼看她,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
“周……周阔。”这应该是楚允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周阔听到后,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从来没觉得被女人叫了名字竟是件会让人兴奋的事情。
忽觉不够,周阔压住她,“再叫一声。”楚允从善如流的又叫了他一声。周阔咬了她小嘴一口,“以后就这么叫,床上////床下都要。”
被压在边绳上荡来荡去,被威胁着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的楚允心里道:“说好的床呢,床呢?”
终于被从绳上拿了下来,楚允要累瘫了,周阔一边给她洗着还一边奚落她:“前两次那么放得开,怎么今天倒装起了腼腆,不就是个擂台吗,你连上都不敢上。”
无力发声呛他的楚允,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床,我要床,去你的擂台吧。
楚允终于被抱上了床,她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后,经历了一回我是谁,我在哪的思想过程。最后她摇醒了周阔,这货比她睡得还死。
“醒了?”周阔慵懒的多此一问。
“你叫我来做什么?剧组怎么办?”楚允休息好,大脑开始恢复正常运转。
“剧组的事你不要管,我这老板都没说话,你操那个心干嘛。”
可不,楚允想想他说得真在理,于是开始把重点放在了为什么来这里上。周阔没答她,只说晚上带她去个地方。
晚上收拾自己的楚允,想想还是问了周阔,需要去的是个什么样的场合,她需要特意穿什么吗?
周阔对目的地依然保持着神秘,从她的衣服中挑了件吊带裙让她换上,然后把肥大的羽绒服往她身上一披,带着她去买了双过膝长靴。
就这个造型的楚允被周阔带到了拳击赛场,今天这里要上演几场友谊赛,这样的活动,每年圣诞节的前后,周阔的俱乐部都要投资搞一搞。但带女人来观看还是第一次。
进到这个赛场,楚允已经不惊奇了,周阔家里的那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早已告诉她,他的另一个身份。
周阔把她安排到了贵宾区,然后就开始跟周围一水的外国人热络的聊了起来,有人笑着看向楚允,然后周阔也看向她,最后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楚允上学时成绩一直很好,当年为了练英语口语,她已记不清听坏了多少个p3了。所以就算周围环境嘈杂,她还是听清了他们在说什么,在说她。
那几个外国人调侃周阔,说他从来不带女伴来的,这回怎么过不了美人关了。周阔并没有理他们,只玩笑似的警告他们,不要把他的人吓到。
楚允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前方的擂台,没有看向他们,这些人包括周阔在内,应该都认为她听不懂吧,楚允觉得这样也挺好,省了不必要的交流。
所以那几个外国人坐下时,都只是跟她点头致意,楚允也冲他们点了点头。周阔俯下身跟她说:“乖乖坐着,好好看着。”说完亲了下她耳垂。
虽然知道在俯耳说话的掩饰下,没人知道这一幕,但楚允还是小慌了一下。她嗔怪的瞪了周阔一眼,那娇憨的样子,看得周阔浑身是力,他觉得今天的状态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做为一名正常女性,楚允从来没有关注过拳击或与它相关的任何方面。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样的盛况,不知是不是现场的缘故,看得她还是蛮激动的。
可当周阔上场时,她的心情就不一样了,他带着红色拳击手套,披着黑色帽兜罩衫,上身裸着,楚允这还是第一次在强光下看清他的胸腹肌,这男人竟是如此的强大。
当他挥出第一拳时,楚允为自己默哀了一分钟,以前跟他对着干时,没有受伤,不知是她太幸运,还是他手下留了情。
虽说是场友谊赛,表演的性质占大成分,但台上还是“真刀真木仓”干了起来。周阔受伤了,对手也伤了。
台下的楚允看得心惊肉跳,边上的老外,看出她的紧张,用蹩脚的中文说着:“没事,没事。”楚允想向他笑一下,发现真的是笑不出来。
旁边的人借此聊了起来,楚允这才得知,周阔在这个圈子里是很有名的,退出这个圈子不仅是因为家里的缘故,还有他自身身体的问题,他曾在台上受过严重的伤,置他受伤的那场比赛他嬴了,但也结束了他的职业生涯。
从两个老外提起那场比赛时的口气,楚允能听出,那时是有多惨烈,及其他们对它载入史册般的崇敬。
台上的比赛终于结束,周阔的手被举了起来。一向内敛的楚允站了起来,周阔一眼就锁定了她,然后他不顾肿着的眼,瞥着离她最近的边绳,冲她眨了眨眼。
流氓病又犯了,活该你被打成这样。这么想的楚允不自觉嘟起了嘴。
有点鼻青脸肿帅气大打折扣的周阔,看着台下为他嬴了而激动着的宝贝,心里软热得一塌糊涂。她小小一只,混在一群高大的外国人中,穿着吊带小黑裙,因被他临时起意,拉走买靴子而没来及化妆,素着颜的她依然那么受看可爱。
怎么办?这种想要疼爱她,把世界一切好东西都给她的想法强烈到暴。
☆、认栽的总裁
周阔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拨,他跳下擂台,当着全场人的面吻住了她。两人之间,楚允对周阔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可真不像是他会干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