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楚允一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还全都是恶评如潮,偶尔有“男未婚女未嫁怎么了”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了其中,没有人相信,这种配对会是真爱。
网上一片热闹,这期间周阔不见人不闻声,楚允戒了网养好了肺炎,又体验了一把金丝雀的生活,被关在这华美的笼子里不想出去,也无事可做。
许立倒是来过一个电话,他质问她:“我无偿帮你,你不要,偏要这样自甘堕落。”楚允只回他一句就挂了电话,“是不是无偿你自己清楚,许立,我给不起你。”
这日,楚允正在吃晚饭,听到开门的声音,保姆迎了出去,“周先生回来了,吃饭了吗?”楚允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周阔回来了。
两人纠缠了那么久,怎么现在见他,竟会有些紧张。他说吃过了,人没有往餐厅这边来。楚允把碗里的米饭两口吃完,站起身去寻他。
楚允敲了两下卧室的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进来。”一开门,他刚换上裤子,上半身还是裸着的,听到动静回头看她,虽然对他的身材很熟悉了,可她还是低了头。
周阔穿好上衣,向她走来,“全好了?”
“嗯。”她点头。
他没说话,环着她把手放到了门上,按了锁键。一切不言而喻,可楚允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她有好多事要问他。于是她急着开了口:“网上的新闻你看了……”
“放心,我说你是巨星,就一定能捧你上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含//着她的耳朵,“现在别说话,尽义务就行了。”
这场床上运动并不欢愉,周阔把近日对她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这上面,他不满他出差多日,她一个电话都不见,甚至出了绯闻网上都闹开了,她这边还是没有动静。
不甘心总是自己主动,真想逼一逼她,什么时候也让她主动求他一回。想法化为了行动,想听到她的求饶。
周阔向来是不温柔的,但也没像今天这样过,楚允心痛身痛,到最后只是默默地受着。周阔不懂,这种时候的求饶其实更多的是种刻意,当楚允感受到的只有他的狠时,别说求饶,她紧闭嘴巴连声轻哼都没有。
两人杠上了,一个“杀”红了眼,一个咬破了唇。时间一长总不见她服软,周阔暴躁了,一时失控了……
终于,他得偿所愿,楚允开口了,她像是坏掉的复读机,重复说着他想听的话。周阔心里得到了满足,一切结束。
被安抚后的狂躁野兽渐渐清醒了过来,周阔惊觉赶忙看向身下的人,她闭着眼,嘴唇上有血渍,脸色惨白上面布满泪痕。
他没有哄她,只道:“要是一开始就听话,你能少受多少罪。”他舔她唇上的血,舔她的泪,“下次再跟我拧,就这么治你。”
周阔本就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常年打拳练就一身的疟气,对楚允他已经是尽量表现温柔了,可她不领情,那他只能换种方法把人留住。他知道她是有些怕他的,如果不能让她爱他,那就怕吧,怕到不敢离开他。
其实他是掌握着度的,只是这是个特别娇气怕疼的,哪受过这种搓磨。此刻她像是死过一回,躺在那里默默地哭。
周阔觉得震慑得差不多了,开始哄她。给她清洗上药,期间“宝贝,我错了”说了不知多少遍。楚允算是看明白了,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糖的套路。她自省自己往常的圆滑都去了哪里,怎么现在面对周阔越发的控制不住脾气呢。
网上的新闻真如周阔一开始表态那样,不闻不问随它发酵。楚允问过他,他就用一句不用理会打发她。她实在气不过,呛他道:“金主也该有个金主的样子,我没想在这圈子里随心所欲,但也不想这么憋屈。”
周阔听她说完,依旧一副不上心的样子,“这么快就开始讨利息,你也太急了点,我怎么也得看看你后续的表现。”一句话把楚允噎了回去,再加上天天无事可做,楚允的好性子不见了,也要开始暴躁了。
周阔对这样的她倒是喜闻乐见,她把对他的不满化为床上的撕咬,谁怕谁,他皮糙肉厚被猫崽似的她挠几下咬几口,只得了趣,哪里会真伤到他。
一直到了年跟儿,网媒纸媒都是新鼎年会的报道,这是周阔接手新鼎过的第一个年,自然是要大办一番的。
这段时间,楚允天天能在电视上见到周阔,他接受着不同的采访。她伸手拿遥控器刚要换台,就听那记者问:“周总,能谈谈年会的女伴是谁吗?会是楚允吗?”
楚允一顿,本以为不会回答的周阔,笑着说:“为什么会这么问,你觉得会是她?”那记者还要再问,周阔已在工作人员的拦截下走开了。
电视上在演着什么,楚允已经不知道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长时间,最后是一声嗤笑,你在期待什么?你想要的他曾给过你啊,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不过是像他说得那样,各取所需而已。
晚上他很晚回来,最近一直是这样无论多晚周阔都是回这里睡的,几乎天天都要把睡下的楚允吵醒。今天他喝了酒,趴在她身上喷着酒气说:“后天年会,你也去,我得去接人,让陈琳莫来接你,以后她就是你经济人了。”
没等楚允说什么,他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细纲已重撸,后面就正常日更了,以后不会这样修文了,请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总裁的年会
把人掀翻到旁边,楚允这一夜都没睡踏实,反复的梦到一个场景,周阔从一辆豪车下来,回身伸手,一双娇嫩的女人的手搭了上来,然后从车里伸出一只脚,穿着高跟鞋,待她想看清下来人的脸时,她就会醒,再睡再梦再醒反复了不知多少次。
如此折腾下,楚允醒来后的脸色还没有昨夜喝了酒的周阔好看,递给他醒酒粥时,怕他说的是醉话,楚允又问了一遍,周阔正喝着粥,闻言皱了下眉,不知是被粥烫的还是被她问话惹的。
他又喝了两口,才答:“嗯,就按昨晚说得办,礼服明天会送来,”说着瞥了眼衣帽间,“其它的你自己挑。”
楚允垂下头什么也没说,周阔还是依然忙,吃过早饭就走了。到了年会那天,他临出门前,把她唤了过来,揉了揉她头顶说:“我先过去,你等陈琳莫,跟她好好相处,她现在手下就你一个人。”
楚允点头,陈琳莫的专业性与资历岂是一个金牌能形容的,找她来做自己经济人,周阔也算用了心的。
陈琳莫做事很稳妥,提前知会了楚允她们大概几点到,时间刚到门铃就响了,进来一共五人,四女一男,除陈琳莫外,还有一人楚允也认识,是杨欣。
“小杨还跟着你,这是刘海,除了女助理你还需要个男助理。”叫刘海的男子,看着二十多岁,挺阳光一大男孩。他冲楚允笑了一下,看着让人心生好感。
另外两名女的,是陈琳莫带来的造型师。“礼服呢,你穿上再让她们化,风格要统一。”在楚允带陈琳莫去看礼服时,她指了下那个男助理,小声问:“他知道吗?同意了?”
陈琳莫听明白后平静道:“如果这点主我都做不了,这个经济人我是不会当的。周总让我用最短时间捧你成super star,那就得按我的方式来。”
跟陈琳莫周阔之流比起来,楚允性子要软和得多,她只是善意提醒一下,结果如何楚允并不关心,反正小鲜肉又不是她找来的。你们牛,你们风格鲜明,个性强势,楚允想她还是不要掺和到这两人之间来。
楚允不再费话把礼服换上,在镜子前转圈看了又看,她平常很少穿这个颜色,可见是过年了,周阔给她挑了身大红色,只腰带部分缀了个黑色蝴蝶结。
“很衬你,很应景,jh的ld beauty系列,周总还真是费心了。”陈琳莫在她身后评价道,小杨也在楚允看过来时,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听了陈琳莫的介绍,惹得楚允又在镜前多照了会。
周阔当然费心了,他知道她有多白,他曾幻想过在大红色床单上,她披散开黑色长发躺在上面的情景。这身礼服倒是满足了他的部分幻想。
两位造型师在化妆台前忙碌起来,发型妆容弄好后,陈琳莫带着她在衣帽间里挑起了鞋。她一共挑出五双,然后对楚允说:“你选一双。”楚允最终挑了那双红色的,她就当新年图个好兆头吧。
在她试鞋时,陈琳莫已被那一展示柜的珠宝吸引住了。她看看楚允,再低头看看首饰,“不要选项链,你这样露出脖子与锁骨就很漂亮了,来,在这半球里选手链和耳环。”
待楚允全部穿戴好后,陈琳莫让她站好别动,然后围着她转圈打量。“嗯,就这样吧,不要拿包,你身高并不占优势,拿个包倒显得累赘了。”净身高一米六七的楚允不知道多高才能叫优势,她又不混模特圈。
刘海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看到收拾好的楚允出来后,由衷的赞了一句:“允姐,很漂亮。”刘海恐怕还要比楚允大上几岁,可圈里都这样,助理一般称呼自家艺人都带“哥,姐”。
“谢谢。”听到道谢后,刘海笑笑,主动过来帮着提箱子。一行人坐着保姆车驶向目的地。
这次年会,新鼎包了市边的大型会所,天气太冷,没有安排走红毯的环节。所有车子都会在门口停下,能拍明星也就是从下车到走进室内这短短一分钟。
媒体与大众最感兴趣的就是新鼎总裁年会上的女伴到底是谁。先前周阔吊足了胃口,只透露这将会是一位在他心目中最美丽最完美的女人。
车上的楚允是忐忑的,她的角色今天难免尴尬,刚刚爆出她与周阔的绯闻,年会上的女伴人选就被周阔亲口把她否认了。
楚允想,装扮得再漂亮又如何,恐怕今天是注定要出丑的,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当周阔让她来时,她没有一丝反抗。因为楚允知道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周阔那么心思细腻的人,怎么可能考虑不到她今日的处境,只能是他故意的。
所以楚允听话乖乖地来了,打算做一日木偶,满足他以及所有打算看热闹的人的趣味,她也想看看周阔是怎么把她摔进泥里再洗了干净捧她上去。
车子到了会所门口,助理们先下去帮着开了车门,楚允刚想迈出去,陈琳莫握住了她的手,“抬头挺胸,好好的给我撑下来。”说完她就先楚允下了车。
陈琳莫的话给了楚允勇气,平静了她的心境也缓解了紧张,当守在门口的新闻媒体看到下车的人是楚允时,倒是高//潮了一把,她终于体会了一把聚光灯下的滋味,讽刺的是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她红。
“装”对楚允来说是拿手的,所以想抓她不自在表情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完美妆容,完美笑容,完美姿态,这一“路”让她走出了一百分。陈琳莫看着她挑了挑眉,心下暗忖,天生是吃这行饭的,真退了圈倒是有点可惜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怕什么来什么,学术界管这叫墨菲定律,就在楚允快要迈进会场之时,紧接着她的车,一辆加长豪车停了下来,车里首先下来的人是周阔。
楚允回头望着这幕,停在那里不动了,她做的梦就要实现了吗?周阔真的回身伸出了手,到此,楚允没有勇气再看,转身快步走了进去,不去管身后媒体的骚动。
周阔伸手请出女伴,待她挽住自己,开始照顾四周的镜头,就这样他还是锁定到楚允离去的背影。陈琳莫倒是没有急着转身,跟追随楚允背影的周阔碰上了视线,她看着他那虚伪的笑容,摇头冲他扯起了嘴角,那笑里是满满的戏谑。
楚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走进来的,她只想找个角落静静呆着,但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大厅舞台下面摆满了桌椅,每个位子上都有名字,楚允表面在找着她的名字,实际内心想的是不要破功,要坚持,这夜还长。
依然是陈琳莫,不着痕迹地引导着楚允到她的座子上去。两人走着的同时,陈琳莫对她说:“如果在乎到这种程度,那就该表现出来,又能如何呢?”
楚允扭头看她,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找到她的座子,看她坐下,陈琳莫才离开。
楚允坐的这桌当然也都是新鼎的艺人,互相打了招呼后就各自坐在那里不说话了。严格的说是大家不跟她交谈,倒不是成心孤立她,只怕跟她正说着,老总带着别的女人进来,多少有些替她尴尬。
与别人没有交谈的楚允还是受到了陈琳莫的影响。该说吗?该问吗?为什么站你身边的不是我?狗屁的两年之约狗屁的金主,她与周阔都明白,不过是不愿先低头的两个人弄出来的自欺欺人。
☆、总裁玩的好一把腹黑
楚允坐的位置是背对门口的,从她这桌的反应来看,是主角进场了。不知周阔到底领进了谁,看她们的表情一个个很是惊讶,并且每个人惊讶过后都会再看她一眼,还好她没有从中看到同情与怜悯。
楚允没有刻意回头,待周阔与佳人走入她视力范围内,楚允也被惊住了,周阔的女伴真是太出人意料了,竟是胡雅兰。论起这位前辈,今年也该有五十多了吧,她可算是新鼎初代一姐。
当越来越多的人在看到来者是胡雅兰后,都站起来鼓掌。他们目送两人上台坐下后,不忘看向楚允这边。这大厅里有着上百人,也难为他们竟都能准确找到她的位置。
楚允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台上的两人身上,分不出精力来消化众人看她眼神了,应该多少都带了点不能看笑话的遗憾吧。
周阔绅士地帮胡雅兰前辈把拖地长裙的摆尾摆好,他今天穿了繁琐复古式的西式礼服,黑色西服里着着黑色的衬衣,只腰间的腹带是红色的。胡前辈一身黑色拖地礼服,红色的包与鞋点缀其间,倒是跟周阔这一身相似的很,都是万黑中一点红。
拿好话筒的两位要开始发言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直盯着周阔看的楚允觉得他在开口前向她这边看了一眼。
场面话说了有五分钟,下面环节该是开场舞了,这是新鼎每年年会的定例,以前来开场的自然是老总裁夫妇,今天该是周阔与胡雅兰了。
此时听到胡雅兰说:“周总问我要不要跟他开场,我说我年岁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跳舞这种事还是找年轻人来吧。他反过来谢我成全他,说他确实有想要邀请的女孩。我很好奇会是谁呢?下面就把时间交给他们吧。”
这回全场的视线都射向了楚允,这帮人倒是一点都不含蓄。楚允也紧张了,谁知道从周阔的嘴里会说出什么,她一向摸不清他,这时他要是邀请了别人,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带着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