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承诺令楚允有些动容,她不知该回他什么,脑中只回响着“相信、爱护、保护”。原来周阔也会说甜言蜜语,她想他恐怕不知道这些就是她最想听最爱听的,比什么“我爱你”还要动听。
顺理成章的,打发走阿姨,俩人……白日宣//淫了。他比任何一次都温柔,从没有过的被疼惜感席卷了楚允。
他这次话比往常少,只不停的吻她,轻柔地,好像她一碰就碎似的。最后楚允受不了他这风格,照着他的喉结伸出了舌头,周阔终于破功,恢复了一些往常的霸道作风。就这楚允觉得还不够,又给了他些暗示,周阔这时终于明白,他特意的改变,没得来佳人的青睐,反而让小宝贝不满了。
明白过来的男人,当下不再顾忌,可以说是怎么狂野怎么来,渐渐地身下的宝贝又不乐意了,她这是够了,可他被这几个月床上的不和谐闹的,怎么都不够呢。
于是,原先想好的玩温柔怜惜那套被他抛到了脑后,待得清醒过来,又马上心疼地伺候她善后,嘴里又是一串的“对不起”,楚允觉得这人是怎么了,自打那天跟她道了歉开始,这对不起仨字就跟不要钱似的天天往外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回来晚了,所以这点才写完,困,我去睡了。
☆、总裁跟屁虫
一夜激//情,第二日周阔把要起身的楚允拦住,搂着她想把昨日没说透的话再说一说。他按着想回头的她,头抵着头,然后说道:“我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给你更多的自由与尊重,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郑重向你道歉。”
楚允知道他是在为背地把她换掉的事道歉,也不知是什么触动了他,“郑重?就这么躺着道歉?”周阔听出她揶揄的口气,笑着说:“行,给你来个郑重的。”然后楚允就尝到了多嘴的恶果。又是一顿翻云覆雨,把累到的人撇在床上,周阔悄悄起身为他的“郑重”下功夫去了,他亲手做了一桌菜。
醒后的楚允不用动,上桌就有饭吃,她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就在两人其乐融融时,陈琳莫的电话来了,帮她接的一个广告急着今天拍,要楚允现在过去。周阔不满,“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我歇一天,不能换一天去拍?”
楚允回头看他,周阔马上改口:“去吧,去吧,工作要紧,我送你去。”刚刚保证过,这会差点恢复了本性。楚允想想,他愿意送也好,省下等司机的时间了。
车子载着两人到了郊区片场,这次楚允代言的是食品,零食类的,所以没有外景,两个对口摄影棚就能取全部的景了。
陈琳莫见到周阔没有多惊讶,可在场的拍摄团队及工作人员却是暗戳戳的八卦着兴奋着,导演跟厂商更是觉得找楚允来拍真是太对了,一个个上赶着跟周阔攀交情。
周阔的身份摆在那里,比大牌还要大牌,往常这种等级的导演与商户他是不会理的,可谁让人家抬举了他的人,投桃报李他难得回递了名片,并在楚允去后台换衣化妆之际保持全程笑脸。
刚工作没多久的小年轻看不懂,以为传说中的新鼎总裁真是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可得了名片的人却明白,这是周总爱屋及乌罢了。
所以当楚允开始工作后发现,现场对她简直就是众星捧月,就这周阔还不时的“作妖”,一会给递水,一会上前温柔的撩头发或整理衣服,生怕别人的眼镜跌得不大。
在场有偷拍的,被周阔一眼看过去,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马上说:“我删,我马上删。”而周阔却笑了,“不要偷着拍,只要拍好看了就行。”于是几乎全场的小姑娘小伙子都拿出了手机,而周阔也确实如他说的一般,姿态从容没有一丝不耐。
有他在此监工,再加上楚允的演技与敬业,这广告拍得无比顺快,竟是比一般常规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完工。
周阔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只表面没露而已,见楚允终于完工,领着人就往外走。还没上车呢,被从后面急急跑过来的陈琳莫叫住,“带我一程,第一医院,关郧……”周阔没等她说完,扭身坐进驾驶室,“上车。”
一路上陈琳莫嘴是抖的手是颤的,楚允握了握她的手。到了医院门口,即将下车的陈琳莫回头看了楚允一眼,楚允在这一眼里到了脆弱,她最终跟着陈琳莫一起下了车。关车门前她看向周阔,他没说什么只告诉她他在底下等着她。
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就算是外人,也是不愿面对的,楚允跟着陈琳莫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的哭声时,她却步了,那是谢永丽,看到她病床边的行李箱知道她是匆匆赶回来的,还好她赶上了。
走到这里,楚允没有陪着陈琳莫进去,她站在门口看向里面的情况,那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大能看出是谁了,病把人拿坏了。谢永丽见关郧激动的反应,回头望去,见是陈琳莫来了,急切地把她拉到了床边,然后只是流泪什么也没说出来。
陈琳莫握上了关郧的手,眼中含泪,只重复着:“我会照看她,你放心,你放心。”楚允站在那里,手指是凉的,正常人的共情她也有,何况这还是个认识的人,就这么着在你面前闭了眼。她控住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人,没等回头就被那人揽进了怀里。
熟悉的感觉,不用看她就知道来者何人,她安心地倚在他怀里,听他说:“我们下去吧。”她点头:“嗯。”
两人走在一楼大厅,不知从哪窜出一位老人,拉住楚允嘴上叫着:“囡囡,你是来看你妈妈的吗?”楚允愣住了,还好周阔反应快,把她护在了身后,侧过头说了一句:“别怕,有我在。”
“囡囡,”那人欲再拉扯,周阔用手把他挡了回去,瞪视着他冷冷道:“有话站那说,别动手动脚的。”这时楚允拉了拉周阔衣角小声说:“那是我……爸。”周阔闻言只拍拍她的手没说话。
楚允的父亲被眼前男人的气场震住了,没敢再动作,只质问道:“你是谁,我跟我女儿说话用你管。”周阔扯起嘴角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有事说事,没事就给我起开。”
一旁的许立见气氛僵住了,走上前,对着周阔身后的楚允说道:“伯母生病了,住在这里……”周阔听到这,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他打断许立道:“我们走。”
楚允赶紧点头,主动握紧了周阔的手,周阔心中一动,紧紧回握住了她。楚允父亲欲上前再追,被许立拉住了,他眯着眼望着那手扣着手的二人背影,幽幽地说:“别追了,你得不了好。”
楚允父亲甩开了许立的手,眼睛通红,“她快撑不住了,我就想着让她能走得无憾。”这老男人还在喃喃地说着,许立眼中藏着厌恶,尽量保持着正常语调:“她不想见,你也不能强迫她。”
自打上了车后,周阔就开始不说话了,肃着个脸不知在跟谁治气,他确实是被气坏了,文字印象与见到本人感受上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动拳头。另外许立也是他生气的另一个原因,这次不是嫉妒,是替楚允不值。他一直认为,做为楚允曾经的心理医生,许立今天的态度很不正常,给周阔一种他在帮着老混蛋欺负楚允的感觉。
他不是她的心理医生吗,十八岁前的监护人吗?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隐秘的龌龊事。他看向楚允,这丫头就是精,恐怕早就觉得许立不对头,所以才有意疏远他,甚至那次肺炎住院用他做挡箭牌也不跟那医生走。
想到此,周阔伸手揉她的头顶笑道:“你倒不傻。”楚允发现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周阔了,刚刚还在生气的男人,说不气就不气,说笑就笑了。
周阔有意让她知道自己会护着她,但经历过上次抢她手机的不愉快,知她不想把这伤口露给别人看,所以他措着词小心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看到了吧,以后别管是谁,你不想见的我替你打发,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你。”
楚允听懂了,心里暖了起来,她玩心一起逗他:“那要是你强迫我呢?找你管用吗?”周阔抓起她的手狠狠亲了口,装得恶声恶气道:“管用,谁让你难过了我就打谁,我自己也算上,所以,宝贝,要信我有事要跟我说。”
“宝贝”两个字听得楚允手抖了一下,她是不知道周阔在心里早就这么叫了,想把手抽回抽不动,然后她就全程红着脸哑巴着。周阔暗笑,原来她脸皮这么薄,一个昵称就能调//戏到她。
再往深了想,他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她对这两字如此敏感,还不是因为从小就没人这么叫过她,没人把她当宝。周阔抓着她的手一紧,眼前的街景有点模糊。
☆、急死个总裁
回到朗园的楚允,想起医院病房里的一幕,心里惴惴。周阔以为她在为今日碰到她父亲一事懊恼,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他主动提起陈琳莫与关郧的往事。
楚允虽没那么八卦,但还是有好奇心的,于是认真听周阔讲了起来。原来陈琳莫的未婚夫是位医生,在他们马上要成婚之际出了事故人没了。这位同样姓陈的医生在生前签过遗体捐赠书,陈琳莫知道后,找到获捐人成了她的执念。她用了一些灰色手段得到了获捐人的资料,那个人就是关郧。
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她特意去接触关郧,后来还把他们兄妹带入了这行,也不知她守护的是人还是那个在别人体内依然跳动的脏器。
楚允听后沉默了,原来表面看似通透的金牌经济人也有着自己放不下的结。周阔轻咬她手指,拉回了她的思绪,讲这些时,他就一直没闲着,小动作不断,亲亲摸摸搂搂抱抱地好似她是他的宠物一样。不过楚允感觉得到这些肢体语言不是戏弄只有爱意。
陈琳莫在关郧去了后,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于是楚允的行程紧了起来。这天,谢永丽来找到陈琳莫,两人争吵起来,她们声音太大,既使关着门,隔壁的楚允还是听得到。
“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何况我不知道。”这是陈琳莫的声音。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查,以前你不是干过这种事?怎么?换成了我哥就算了。”谢永丽比陈琳莫激动多了。
“以前是我错了,不过我从没后悔过认识他,不想再重复以前的错误,我都放下了,你也放下吧。”听得出陈琳莫的声音里充满疲惫,可谢永丽还是咄咄逼人:“你经历过当然可以放下,我不行,我就想看一眼,哪怕是一眼,毕竟那是他的……”
“相信我,看了你就放不下了,我答应了你哥照顾你,我不能看着你陷入这泥潭。”屋里静了好一会,谢永丽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乞求:“陈姐,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只在远处看看,不会打扰人家的。”
“我真不知道,真的没去查。”听到陈琳莫这么说,谢永丽不甘道:“你不帮我,我自己去。”一阵轰响的开门关门声,周围瞬间安静了,真不是楚允有意偷听,就这两间屋,她在候场,又不能离开,而且那俩人的音量也没有背人的意思。
楚允的感情世界里,不太能理解陈琳莫对未婚夫以及谢永丽对关郧这种程度的情感依赖。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真的重要到,他留下的哪怕一点痕迹都要想办法去追寻去关注?楚允不用把认识的人在脑中过一遍,她也知道没有,她的世界里没有这么一个人,既使周阔在她脑中闪现了一下但很快消失了,他也不是。
陈琳莫最近总是一脸疲惫,在一口气帮楚允接了两部电视剧,三个广告和一个电影后,她提出辞去当楚允经济人的请求。理由很简单,她要去给谢永丽当经济人,既使谢永丽本人并不乐意。
强扭的瓜不甜,周阔没怎么挽留就同意了。于是在问过楚允意见后,王格又回来了。他回来后第一句就是问楚允:“这回不会再折腾我了吧,跟着你虽然有前途,但总玩心跳也受不了啊。”
楚允笑他:“他哪有那么可怕。”不可怕吗,周阔在她心里已经不可怕了?关郧撇嘴摇头,唯一声叹息,楚允拍拍他:“富贵险中求,怕啥?勇敢的少年,放心的上吧。”
周阔最近拿着那几页对楚允的调查,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现在连她小学几年几班都记住了,当然她的生日他更是记下了,下周就到了。周阔翘着嘴角被自己想出的庆生方式取悦了,原来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让她高兴的事,自己也是快乐的。
周阔这套庆生方案是结合自己曾经听到看到想来的,他不知道以往她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但既然遇见了他,他想给她个难忘的生日。
这一年的生日,确实成为楚允生命里最难忘的,她在落单的时候头上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中间她迷迷糊糊醒过,觉得自己在是一辆车上,后来她被喂了水,就又晕过去了。反复了几次,待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老宅。这房子跟她小时候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客厅的五斗柜上多了些东西,那是镶着她母亲照片的骨灰盒。
周阔这边却是急疯了,满心要给人惊喜的,却发现人失踪了,周阔动用了一切力量,调了监控只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警方去勘察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周阔一时人急得双眼充血,有了些许慌乱,冷静下来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保持清醒的头脑是现在最重要的。
这样边查边等了两天,也没有要钱的电话打来,对于绑架的猜测变得不确定起来。周阔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就在这样浑噩的状态下,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叫了有别于警方的人帮他去查楚允的父母。
这一查,确实有些不对劲,楚母去世了,楚父消失了。顺着这条线让周阔发现了楚父的租车记录,这下他不得不找警方了,在高速进出口的监控中比照着车牌号,发现他回了老家,并且隐约能看到那辆车后座上躺着人。
怕晚了一步,警方立刻联系了那个城市的同事,这头周阔已经冲上车,向楚允老家进发了,可还没出明市,与他一直保持连络的警方告诉他,没有人,楚允家中没有人回去过。那辆车发现被弃于郊区,至于车上是否曾载过楚允,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周阔挂断电话,猛的打轮,将车子驶到了许立的咨询室。他像风一样不管不顾冲了进去,任助理跟他说着阻拦的客套话,许立见了来人,挥退了惊慌的助理,他不说话只看着周阔。
周阔没功夫跟他玩深沉,问道:“楚允小时候搬过家吗,除了五航一路,还有别的住处吗?”许立倚向椅背,一点都不着急地反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楚建国可能绑了她,你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方便救人。”
“救人?那是她亲生父亲能对她做什么?兴许是她自己想走呢,比如说为了脱离某人的控制。”许立望着周阔怒瞪的双眼,毫无波动。
周阔运了运气,“我不跟你废话,人命关天的事,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许立听他说完干脆闭嘴不理了。
“许立,从我进来,你连问都不曾问过她,你就这么对你的囡囡?”周阔眯着眼双手撑着办公桌问着他。
“我的囡囡?早就不是了,是时候让她明白,离了我的庇护会怎样?”虽对他一直有成见,但听闻此言,周阔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咬牙道:“你混蛋!”
问不出来他也能查到,本来以为找许立能快捷些,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态度。决定离开的周阔最后对许立说道:“许医生,这个工作根本就不适合你,你才是需要看医生的人。这件事最好跟你没有关系,如果被我查到,你用专业知识利用了某些疯子,我决不会放过你。”
许立笑了:“请便。不过周总有威胁我的功夫,还是早点去救人吧。”
☆、我的总裁
楚允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除行动受影响外脑子也不太清醒,她已经算不清被绑来几天了。关她的这房子她认得,是她母亲娘家的老宅,他们一家三口在这只住过一年多,就搬走了。吃饭上厕所楚建国都会给她松开,楚允发现她被药拿的,无论咬破多少次嘴唇,或把大腿掐得再紫,也是没法自己跑出去的。
刚开始她还会质问楚建国,现在已经对他无话了,所有的对话都变成他一人的自言自语:“不怕啊,等到了日子,我们一起去陪你妈妈,我们一家三口就永远在一起了。囡囡,你不要怪你妈妈,她很喜欢你的,你刚出生时,我抱着你跟她说话,她还怪我把气儿吹到你脸上了……”
这些话他每天都要说上十几遍甚至几十遍,刚开始她会愤怒,后来觉得恶心,到现在不知是不是天天被灌药的缘故,楚允觉得他说的都是笑话,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乐了出来,喃喃道:“这一家子都td的有病,好啊,一起走吧,省得活着祸害别人。”就这样吧,当她看到楚建国因为妻子去世而疯了后,她心中一向坚韧的弦崩掉了,她对自己的基因产生了憎恨,求生的意识不再那么强烈了。
后来的记忆对楚允来说都是混乱的,她听到糟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而她却一句也听不懂,还是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啊,她好像听到了周阔的声音了,忽然就不想跟楚建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