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补魔效果都没有。
直到你冲进地下室,揪出一只健康但萎靡的懵逼半兽人,并在反复对他消毒、清理和尝试吸血后,你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半夜魔状态下,你已经没有除了你的补魔奴隶以外能够进食的对象。
这听起来并没有那么糟?不,这糟透了。这意味着契约的本质发生了改变,从一对多变成了一一对应的关系。说得生动点,相当于夜行蝠变成了日光蜥。说得形象点,类似高阶大法师缩水变成了学徒。说得直白点,它从一个奴隶契约变成了平等契约。
这简直匪夷所思。你自问使用的契约符文哪一点都不会往平等契约的方向靠,加上你们明明感受到了欲望的同步性。这就像苹果树上长出梨,两个契约杂交了那样的可笑,但不管怎么样,它发生了。
当然,你不能排除在其他魔化状态下存在其他潜在补魔对象的可能性。然而从你以往的经验看,这微乎其微。也许你可以在下次变身半魅魔的时候尝试一下强奸一个半兽人(想到这一点你开始反胃)? 但是要想验证一个契约关系的根本特性,有更为简便易行的方法,只是你一开始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你心情沉重的回到卧室,你的补魔对象还没有睡,并着腿坐在床边像个新婚的处女,实打实困惑地看着你。
你张口就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的同居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你,什么反应也没有。你意识到你犯了个低级错误,首先现在仍是夜晚,其次这个句子涉及常识,不能用于检验,什么意义也没有。
你只好继续说道:“我刚才没有去地下室。”
五秒钟,十秒钟……一分钟后,你感到手指的部位微微发烫,而你的补魔对象同步手扶额头,有些震惊地看着你。不用问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的确是一个根本属性为绝对平等的契约关系,带测谎功能,如假包换,童叟无欺,除了稍微带点延迟。
chapter 8 和平共处条约
好了,从准确性上讲,你现在再也不能说“契约奴隶”,而得改口为“契约对象”,或者“契约伙伴”了。说实话这没啥区别,平时你除了喊他“喂”,就是直接指使他做事,称呼什么的不用也罢。
由于契约的缘故,你不得不和他交谈,用不能掺假的真话回答他的问题——但这远远不代表你会说出全部的真实。民间有句谚语,永远不要相信一个黑法师的话,哪怕那都是真的。很可惜也很庆幸,看起来你的交谈对象对这说法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告诉他,你独自一人在沼泽地已经生活了十五年的时间。你的老师很早就去世了。你平时大部分的时间用于学术和做实验(你省略了常用的实验对象和课题内容)。你尽量避免和邻居发生争斗(对,你以往的暴力早已让它们充分认识到争斗的无谓)。你只有很偶然的机会去附近的集市补充必须的物资(和实验对象),平时的一切都依靠沼泽自给自足。
你也告诉他,因为一些你也不完全清楚的原因,你的身体会发生半周期性、半随机性的魔化,从十五年前开始就一直如此,非常痛苦麻烦。那天你观察到他昏迷不醒,濒临死亡,这才使出本不打算用的契约、救下他的性命。然而因为一些不能预料到的因素,契约出现了一点偏差,导致现在你必须依靠和他的各种体液交换补魔维生。
你用“可以测谎”这个属性让他相信你并无恶意。事实上你感觉哪怕没有这个他也不会对你的话产生任何的怀疑。言而总之,你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被老师遗弃的、懵懂无知的、不谙人事的法师,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深入了黑魔法的研究方向,因为幼时某个突发的法术事故产生了变异,出于人道主义对他进行了救援,无可奈何地和他绑定,如今为了生存不得不偶尔牺牲色相。
你的谈话对象完全陷入了震惊当中,借这个机会,你也暗暗思忖。冷静下来,你发现事实上你倒也没有特别大的损失。你仍旧可以用你契约对象的血液制作临时补魔药剂,通过各种方式从他身上获得足够多的体液补魔,而他看起来也不像会拒绝你的补魔需求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你和他签订契约本就是为了顺利完成你预定计划中的出行,从而一劳永逸地解决你身上这个熟悉的小毛病。反正计划失败了你肯定活不成,而一旦成功——
——也就没这契约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你的补魔对象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和你道歉,为之前对你产生过一些“非常不得体的怀疑”。他又再次向你确认,是否你不得不和他进行“极为亲密的接触”,又有没有其他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诚恳又忧虑地告知他,目前出于你切实的生存需要,的确是必须、也仅能和他进行性交、亲吻、吸血这些事情,但是你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需求。
这成功地激起了你的补魔对象新一轮的愧疚,他双颊绯红,支支吾吾、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怀疑……说实话我并不是不舒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长得挺好看——不也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我就是觉得这样你比较吃亏……”
最终,你的契约伙伴、补魔对象仿佛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将双手搭在你肩上,直视着你的眼睛,无比郑重地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还很年轻,不管怎样,我得对你负责。”
你很满意,认为这代表他同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和平补魔伙伴关系。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雅兰?维森特,请叫我雅兰。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你告诉他,你没有姓名,沼泽附近的人都叫你法师,或者“穿黑袍子的人”。
他有点歉疚又有点纵容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应该有个名字。你觉得‘夏尔’这个名字怎么样?”
可他又随即改口道:“抱歉,这是我以前朋友的名字,他是一个很伟大的法师,不幸已经去世了。你还是换一个吧。”
你摇摇头,觉得既然这个名字看起来能够引发他的好感,那就值得利用一下。
何况你的确喜欢这个名字。
“没关系,我觉得‘夏尔’挺好的。就叫这个吧。”
你最终还是吸了今天份的血,心满意足地和他并肩睡去了。
chapter 9 融入
名叫雅兰的人类慢慢融入你的生活——如果你把那称作生活的话。
自从上一次你被迫对他吐露部分实情之后,他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多了。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点兴奋过了头,总是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他经常从外面带一些沼泽生物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偏好选择那些色彩艳丽的、膨大的、危险的植物生殖器官。第一次是正在捕食状态的食虫花,你不得不将湿答答的黏液污染过的衣物全部集中销毁,因为那里面含有某种强腐蚀性的物质,一个不好会引起皮肤溃烂。第二次是含苞待放的臭臭花,你在看到那一大盘花骨朵的时候动作迅捷地将其扔进了废物回收的魔法阵,因为它一旦开放很可能导致大面积的空气污染,不光损害健康,更会破坏实验室区域的空气稳定性。只有第三次的副产品差强人意,是一束星星草,尽管采摘方式过于粗暴,损失了大部分药效,你认为它勉强值得用来做半支补血药剂。
事实上,你并不介意他做这些事情来发泄康复期间逐渐增加的体力、锻炼身体、维持精神舒畅。不过你也同样不是很愿意一次次浪费宝贵的时间精力为他收拾烂摊子,殚精竭虑地保卫你的实验室区域免遭污染与破坏。又一次,在他带回一只沼泽牙兔——这个东西什么都吃,牙尖口利,你怀疑在无监管的情况下它能在半天内破坏一栋房子那个范围的魔法阵媒介基础,于是你迅速地给它从动脉打入一截空气,第一时间人道主义毁灭了这意外因素——时,你终于直白的表示不需要他再提供计划外的实验材料了。
“啊、不、不是实验材料。”他有些难为情地解释,“我只是看你这几天不能出门,想着你是否会愿意看看外面的东西。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有什么别的我可以做的么?”
你觉得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思维回路。为什么呆在室内久了就会想要看实验室以外的东西?你对沼泽每一月份的产品名录烂熟于心,完全不需要浪费时间更新这部分知识储备。半夜魔的状态是你最为熟悉的一种状态,虽然说有它麻烦的地方,但只要记得按时吸血,它也就不难以应付。
你倒也没纠结过久。既然他愿意付出体力劳动,你不介意多一个打杂工的仆役。你给他简单讲了讲沼泽生物常见三百种,让他带上一把主要用途是采集、次要用途是防身的短剑,跟着你的构装生物去完成例行的采集。
“多观察,少干扰。”你叮嘱道,目送他步履轻快地出了门。
他学得很快,没过几天你就不再需要在连续半夜魔状态中激活构装生命了。这节省了你很多的时间精力,你觉得自己做了十分明智的选择。
除此之外,他对你提供的食物也有微小的抱怨。这实在令你费解,因为你是严格按照必须营养标准和过敏原列表选择的食材,并将它们处理后打成易消化的匀浆,制成可以保存达一周的营养试剂的。至于口味,你早就没有了人类的知觉,而魔化状态的身体对食物的欲望是极低的,这导致你选择最有效率的方式摄取食物。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你对他的请求宽容很多,找了个废旧储藏间让他去打造他说的“厨房”。他时不时来找你定制一个稳定火元素魔法阵或者纯水处理器,或是要一些瓶瓶罐罐。没多久,他拿出了新的一批营养试剂,颜色分为好几层。他介绍说这是奶昔,是一种甜品。你并不理解甜品是一种什么水平的食物,也没尝出什么区别,不过你把制作营养药剂的事情都推给了他。反正你对沼泽产物足够熟悉,他没有毒害你的机会。
每天夜里你照常采血。他会自发解开衣襟,袒胸露乳,好让你轻松接近脖颈处的血管。在你进食的过程中,他一只手扶在你背后,让你们身体紧贴,另一只的手掌动作缓慢地安抚你脖颈后的皮肤和后脑的区域,这和吸血过程中逐渐增加的饱腹感相得益彰,让你忍不住眼皮耷拉,昏昏欲睡。有时候后半夜你们就这样上下相叠地睡着了,有几次你甚至无法准确估计自己究竟吸了多少血。也有几次,他观察到你在吸血后仍然保持着几分清醒,会给你一个吻,舔舐你口腔内带着血味的突出的犬齿。这和吸血的状态足够相似,你无可抗拒地感到愉悦,像蜜蜂面对无垠的花海,春天的草木遇到第一场雨水,老鼠掉进了满满的米缸。
也许是你这段时间补魔及时且充分,以至于在你成为半魅魔的前面一天半,你还有心思继续未完成的试验。然后突如其来地,一阵欲潮像滔天巨浪当头打来,拍得你粉身碎骨。你只来得及用最后的气力草率终止实验,跌跌撞撞地冲到室外。那是下午的时分,你隐约记得雨林边际泛着火烧一样的色彩。你模糊感应到你的契约对象在沼泽深处的某个地方——距离越远感应就越稀薄——但你再不剩一点精力,蜷曲着倒在了地上,每一寸肌肤应和着天光灼烧。
chapter 10 情欲
你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好像过了一整天那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分钟,有人拉开你的四肢,拍打你的脸颊。“夏尔?夏尔!”,是那个名叫雅兰的、你的契约对象。事后你推测他并不是没有野外经验,至少系统地学过、也实践过急救。但当时你完全没有了判断能力,像溺水的人试图抓住一根稻草那样,用无力的四肢攀附他,胡乱吻他。
直到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管是来自契约延迟传递的感应还是从你的动作推断出来,给了你一个黏糊糊、湿答答的长吻。简单的体液交换终于唤回你几分神智。
他似乎也不好过起来,不过还能忍受,觉察到你动作迟缓下来,俯身在你耳边含糊地哄道:“我们到里面去,好不好,夏尔,到里面去,别在这儿。”
你眼神涣散,用尽全力才控制住喉咙附近的肌肉,呻吟着说:“来不及了,给我,给……”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只顾急促地喘息。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解你被汗水浸湿了的法袍。你全身好像都在烧,只有肌肤接触的地方感到凉爽,可你渐渐连将肌肤贴得更紧的气力也没有了。你身下的小洞前所未有地湿润,你怀疑也有水从那里流出来,你可能失水过多……
你直接射了出来,在他终于进入你的时候。灼热的液体在你自己肚子上糊了厚厚一层。
太刺激了。你眼前的模糊图景震动得厉害,炫光,脑袋嗡嗡地响,从嘴唇到脚趾都痉挛着、抖动着、应激性地周期性紧张着。你终于听到自己在尖叫,用破碎的声音,呜咽地、抽噎地发出毫无意义的声响,脸上一片湿。雅兰差一点也被你的反应刺激得射出来,你感觉得到。他的阴茎在你体内膨大了一圈,热得像烙铁,硬的像石头,又像一个有生命的活物那样随着你内壁的收缩跳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射精。好在他忍住了,不然今天你们俩都得完蛋。
他试图把自己抽出来,你制止了他。目前你的神智完全靠这半程的魔力回路勉力维系。你知道你们必须回到室内,落日后的沼泽和落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你们没做充分的准备——不,根本是没有准备——也完全没有应对的心智,而交媾的气味太过浓烈,不知会引来什么,很可能出现意外,尽管百米内到处是你备下的监控与各式各样的陷阱。
你不得不让他抱着你往室内走去,以器官深埋在你体内的姿势。这对你们俩都是煎熬,他的阴茎随着走动进入到一个异样的深度,反复撞击你的内壁,重力加重了这撞击的刺激。你之前泌出的精液把他的衣服下摆弄得一团湿,身后也有肠液往下流,可这些你们什么都顾不上了。
进入卧室之前,你还指挥他折向厨房取了一瓶水。你们进入卧室,你一个指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哺水喂你。喝了小半瓶水,你这才勉强能够睁眼,荧光灯发出稳定的弱冷光,你渐渐辨认出他被汗水粘湿的头发和猩红的眼睛,意识到他忍得很幸苦——过于辛苦,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人能够忍受的程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示意他继续。
此后的性事半是痛苦半是欢愉。他先是让你侧躺着,抬高你一边的腿,极快地戳弄你穴口的位置,却不往深处去,直到你的前端第二次高高翘起,泌出液体来。然后他把你翻转过来,从背后贯穿你,又深又重,整个床铺被带得咯吱咯吱地响,墙壁都好像在摇晃。你下身和被子摩擦到发疼,不知道被他撞了几下,第二次高潮了,这次断断续续,一点一点粘到被子上。他被你绞得难受,动作愈发剧烈起来,却突然把你的头往回板过去,狠狠地吻你,舌头搅你的舌头。他还嫌这不够,强迫你看着他,殷殷切切:“夏尔,是我,夏尔,我是雅兰,叫我雅兰。”你弄不清他在说“雅兰”还是“阿兰”,含糊地按着他的腔调喊他:“阿兰”。
他眼里骤然放出光来,激昂地吼了一声,射在你身体里。
补魔结束了。
chapter 11 蜜月期
第二天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被雅兰紧紧抱在怀里,后者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服。你们两个都脏透了,床铺也一团乱,四处都是可疑的液体凝结的斑块,瓶子倒在地面上……整个屋子看起来像是被飓风刮过。你头痛欲裂,用力扇他脸颊,而他打了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夏尔!呼,你还好么?”他终于镇定下来,关切地问你,并伸手要往你身上摸。
你还好么?呵呵,你好极了。你感觉魔力前所未有地充沛,但是身体也前所未有的酸软,像被雨林巨象开party那样蹂躏过的泥沼地。你打开雅兰作乱的手,把他拉到床下站好,难得奢侈地一连使用了三个高阶瞬发复合法术收拾残局。水流从天而降,把你们淋得透湿,然后在气流的操纵下打着转,搓洗你们彼此身上每个角落,以及那些皱巴巴脏兮兮的衣物与被褥。等水流从窗棂流走后,暖风吹了起来,还指挥着被褥平摊开,不一会儿就蒸干了大部分多余的水汽。
“哇哦!这可真方便!”你的魔力来源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你也很得意,咧嘴做出一个假笑,但又不情愿花额外的时间对一个毫无基础的人解释你这样做其实会浪费很多额外的魔力。于是你最终什么都没说,扯过一件外袍套上,转身进入实验室继续昨天的实验。
过了好一会儿,你感应到你的契约对象仍然呆在屋子里没有走远。你抬起头来,看到他倚着门一瞬不瞬地盯着你做实验,那神情像是孩子瞻仰一朵刚开的花,或树上突然长出的一片青苔。你被这目光打量得浑身难受,不得不开口问他想干什么。
“啊……其实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对了,法师都经常像你这样做实验吗?”
你摇摇头,告诉他每个法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有的是理论派,有的是实践派,有的崇尚资源整合,有的精于战斗攻击,有的依赖装备药剂,有的依靠纹身咒语……
但是你说着说着就住了口,你觉得雅兰要么没在听,要么没记住。
“你到底是来问什么的?”你打断他的发呆。
“啊!啊、我、我就是想问一下……昨天你为什么突然那个样子……”说到后头他自己反而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不要意思地抓着头发,眼神往四周飘。
这是个好问题。事实上你一边完成今日必做条目,一边也在反思。你亲爱的老师曾经提及,半魅魔的状态有它的危险性,“突如其来的魔性大过理性是非常危险的”,他这样叮嘱。之前你对这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如今你印象深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能控制,什么叫做丧失理性,什么叫做危险——除去刚离开塔流浪的那段时光和定居沼泽初期的那几年,这或许是你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毫无准备地面对未知的情景,完完全全依赖命运的判定。你又觉得冷汗涔涔而下,倘若不是一开始就准备好抑制剂,这十五年间从不曾松懈,也许你更早就送了命。
以上这些你一点儿都不会跟雅兰提到。你只跟他说,半魅魔的魔化状态就是这样的,完全随机、不可遏制的冲动。他看起来有些忧虑,皱眉思考了很久,犹犹豫豫地问你能否通过提前补魔来降低风险。
你嗤笑一声,简单粗暴地告诉他这不可能。这样的说法何等幼稚、何其无知。倘若半魅魔的状态下欲望能够提前唤起,你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尽量保持半夜魔或半怯魔这类又弱鸡又脆皮的状态?变身半魅魔或者半怒魔可不是好很多么?一个魔力丰沛一个肢体强健,不论哪个都是日常工作战斗的好搭档。
他大概从这回应中意识到这个提议的荒谬性,嗫嚅着道歉说是自己没想明白。
可是他似乎的确把这个可笑的建议记在心里了。在你以半魅魔状态存在的第四天,你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动。好一会儿你才反应过来,是雅兰的手。他感觉到你醒来,凑过来吻你,用灵活的舌头堵住你将要出口的问责。同时把手更深地探到你衣襟里,不顾你身体的扭动捏你的乳头,又把手伸到背后,揉你新长出来的肉翅的翅根。
被碰到翅根的时候你整个人都不好了。半魅魔的肉翅不像魅魔那样是完整的,仅仅是一个微小的凸起,下半部分有一条几乎难以注意到的褶皱,就是翅根。和夜魔的犬齿不同,这是魅魔状态时间久了之后才会变得比较明显的凸起。他似乎无师自通地意会到你所有魔化状态长出的器官都与补魔刺激相关,反反复复轻轻重重地玩你的翅根,满意地发现你连牙都微微打着颤。没多久你的身体就被彻底唤醒,前端高高地翘起,可怜巴巴渗出泪来。
直到他把你俩的性器握在一起揉搓,调笑地问你可不是唤起了么,你才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不过你很快就又陷入了思维的混沌,因为他手上速度忽然加快了,这新奇的刺激夺走了你全部的注意力。没一会儿,一大一小两根东西一起颤动起来,喷涌出液体,你发现自己兴奋得发抖,浑身打着飘,也明白过来他都做了啥。你气得哆嗦,既为他打破了你的理论,也为他居然浪费了进一步验证这理论的大好时机——你们明明可以尝试性交,看看到底能不能补魔!
反正生气到头的结果就是你们又做了一回,这次射在了里面,最终正式确定这跟补魔的确没什么关系。